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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フクロウの赤い箱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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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堆积处


IP属地:广东1楼2019-09-23 23:14回复
    还没写,先坑着(诚实.jpg


    IP属地:广东2楼2019-09-23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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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前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英格拉姆漫不经心地切开一块鸡排,肌肉纤维断裂时涌出诱人的蜜汁,与此时的阳光同色。克劳德看着叉子尖头点了点烧至金红的表皮,然后那银色的铁制品深深刺了进去。他的爱人抬起那双明亮的金绿色眼睛,轻巧地补充道。
      “SEX意味的。我是指。”
      克劳德没有立即回答英格拉姆的问题。他看着他把叉子举到嘴边,鸡肉消失在嘴唇和苍白牙齿之间。英格拉姆咀嚼着午餐等待答案。街边有一辆车隆隆开过。这算什么前任调查吗?克劳德不禁这样想。他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情史。倒不如说,没有情史。他用叉子卷起意面。叉子在陶瓷碟面上打滑,发出尖锐无礼的声音。“我以前认识一个女孩子。”他说。
      “嗯哼。”
      英格拉姆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我们没有约过。”没有上过床。他从英格拉姆的表情看出对方自动自觉翻译了他说的话。“不过她的嘴唇很漂亮。她有完美无瑕的嘴唇。”
      “所以呢?你吻她了吗?”
      克劳德的脸红起来。
      “我没有。我是说。我是想吻她的——”
      “那就是没有了。”英格拉姆露出促狭的笑。他放下刀叉,好像食物不再能够吸引他。“你的初吻是我的吗?你的初恋是我吗?我是你的第一个情人吗?”他接连追问。
      “嗯..嗯。”克劳德有点狼狈地躲避这逼问。他不知道...是因为羞赧又或者是恼怒?他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是吧。”他含糊不清地嘟囔,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握住手边的冻奶茶。一种得意洋洋的凯旋表情出现在英格拉姆脸上。克劳德感到一点微妙的憎恶。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话呢?“那你呢?SEX?”挑衅脱口而出。听到自己的声音时他吃了一惊。这实在不像他会说的话。不算是愤怒,没到这个地步。他思度着。不如说是...是的,妒忌。
      “噢。”英格拉姆的笑容发生了变化。克劳德能够看出来。那变化的不是表情肌牵扯出的弧度,而是更深层的东西。他的笑容变得虚假。英格拉姆仍然在笑,但失去了热烈的成分。那是克劳德逐渐熟悉的空虚和冰冷。“那可多的很。我都不记得了。”
      克劳德清楚这一点。他是在清楚这一点的情况下开始与英格拉姆交往的。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英格拉姆正同时与三个人调情,男人和女人,游刃有余,乐在其中。他的专业使他更加公正地审视此类经历。对他来说,萦绕英格拉姆过去的阴霾乃是不被赞赏却值得同情的性瘾。至少他们确定关系之后,他从来没有在英格拉姆的身上闻到别人的味道。这就够了。他想。这还不够。妒忌。发酵的沸腾的妒忌噬咬他的心脏。他无法逃离本能的妒忌。他绝不愿与过去和未来的任何人分享他的爱人。
      他们同时陷入沉默。克劳德把意面一根根挑起来,放进嘴里。他悄悄抬起眼睛,正看到英格拉姆拨弄着剩下的鸡排。那可怜的食物已经变成了一堆被鬣狗胡乱嚼过的碎肉。
      他感到羞愧。为自己克制不住情绪,增添了爱人的伤口。克劳德把英格拉姆未曾享用的饮品推到他手边,带着虚张声势的殷勤。“尝尝这个。”他的手肘不慎撞到摆在瓷碟上的叉子,发出响亮的声音。“这里的奶茶做的很不错。”
      英格拉姆的手指犹疑扬起。克劳德的视线追逐着他精致的腕。阳光下英格拉姆的皮肤近乎透明,就像凝冻着蓝紫色经络的玉器。他抓住饮品的杯口,水汽因为他温暖的手指凝结,顺着杯壁流下。吸管被移动到英格拉姆嘴边,他张嘴咬住,吮吸的动作显露出一种可爱的凶狠。克劳德张口想说什么,想想还是没有说,只是抿唇笑起来。
      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他不知道。爱要是能够说清楚,也就不是爱了。他伸手拨开几缕掻动英格拉姆鼻梁的金发,他的爱人抬眼看他。金绿的眼睛闪耀着宝石的质感,清澈透亮。他曾见过品质极佳的金绿猫眼石,那是一桩走私案的证物。它的美丽让所有人为之拜服,它的魅力引人犯罪。它埋葬了因它而起的罪恶,仍旧在贪婪和虚荣之间照起极尽奢华的光带。即便如此也没有人会责怪它。任何有理性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宝石不像人类,宝石没有道德可言。
      冰块敲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看来饮品正对英格拉姆的胃口。这让克劳德感到高兴。讨好英格拉姆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他现在可以自豪地宣称自己已经有所心得。英格拉姆挥了挥手指,引起他注意后指向窗外。他看到两个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手拉手站在冰淇淋车前,其中一个的手上系着蓝色的气球。
      “好可爱啊~”克劳德的声音好像随之融化。他没有留意到英格拉姆唇边简短的笑意。他看着小女孩们手里拿着冰淇淋消失在街道的拐角。有那么一瞬间克劳德想跟英格拉姆聊一下关于孩子的话题,不过就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这样的内容出现得可能还太早了。克劳德记得自己当初是为了什么而想要成为执法者:妻子和孩子。他的父亲以身作则,告诉他保护家人是一种光荣。那时克劳德还不清楚自己只喜欢男人。
      高响的铃声打断他的思绪。英格拉姆安静地看着他接通手机,忽视周围邻座或明或暗的视线。他被要求到受训的分局集合。克劳德只能向英格拉姆投以抱歉的眼神。“紧急任务。”他说。约会开始不久后便被迫中断,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尴尬和沮丧。他的父亲也会这样匆匆离开家人,使克劳德从小就开始思考这样的代价是否值得。而他到底走上了跟父亲同样的道路。“对不起。我...”
      “你去吧。等一下。”英格拉姆表现得相当开明,但他的反应反倒再度点燃了克劳德心中翻涌的妒火。克劳德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对丈夫的缺席是多么不假辞色。大概他们的关系确实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吧。他只能这样想。克劳德按捺着不为人知的阴郁,遵照英格拉姆的指示俯身过去。
      英格拉姆吻了他。
      “还不错吧?嗯?”温热的呼吸烧灼他的脸颊。“只要你想——”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草。该死。”克劳德忍不住怒骂起来。英格拉姆发出乐不可支的笑声。“等我回来再说。”他匆匆丢下一句话。因为客人粗暴地推门而出,门檐上的风铃大幅度摇晃着。这一通电话来自负责克劳德的教官,他更改了集合的地点。他们必须尽快赶到一个重要的证人身边,抢在职业杀手让目标永远沉默之前。
      然而当所有的脑力、精神、知识,全部都被调用以来打赢这一场战役时,克劳德的脑海中仍有一个角落,里面存放着来自英格拉姆的甜蜜亲吻。
      真好啊。英格拉姆在克劳德离开后即刻收敛了笑意,那金绿色的双眼照映出有意与世界割裂的高高在上。他结了账,走出店门时抬头看了看银色的风铃。之后他站在街边点开手机的新消息,有人发来一个地址和一张照片。
      老规矩。他回复。赶场翻倍。
      对方表示同意。
      跟一个随时有可能紧急离席的执法者谈恋爱,正是要忍受种种不便。他想。这一次他可以奖励自己一张新的床单。他实在是没办法再忍受克劳德不知道用了多久的那张旧床单了。


      IP属地:广东3楼2019-09-25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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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蹦迪.JPG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2-09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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