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老头这是干嘛呀,那么多人想着他,非得想不开。一把年纪了还作天作地的,现在好了,救不回来了。
赵云澜哑着嗓子说:“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外国呢?我爸不是熟加拿大吗,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把爷爷送那去。”
“云澜,之前不是没有办法,是老爷子放弃了,你懂吗?”
赵云澜很想破口大骂,想质问为什么不坚持让他治疗!为什么任由他倔强任性到把命都弄没了!可他问不出口,他何尝不明白,他爷爷活了大半辈子,最后的这点念想,就是去陪他奶奶,这件事上,但凡有回旋的余地,他大伯都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
之后发生的,赵云澜都有些浑浑噩噩,他爷爷从急诊转到了肿瘤科,带着氧气面罩,上着一堆监护。人是醒了,但全身乏力,精神很差,没一会又睡了过去。
大伯明天一早要开个会,看赵云澜在这,叮嘱好好照顾老爷子,就走了。赵云澜就这么呆呆的坐在病床前看着老爷子,生怕一错眼,心电监护里就发出让人肝胆俱裂的报警声。
赵云澜就这么一直盯到了早上,家里的亲戚们纷纷问讯赶来,呼呼啦啦一大家子人,一下就把病房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