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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营】无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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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算是赶上了。真的不是想踩点交,可冥冥中似乎注定了不到这个时候没有办法写完。
因为这一篇比较大胆,所以敏感字比较多,预计会碰见很多吞楼现象,会是个很耗费时间的大工程。所以在发完前请勿插楼。谢谢各位。


IP属地:广东1楼2019-09-08 23:44回复
    当春人收到麻寻录像的时候,他有些哭笑不得。在自己房间里,锁上门,拉上窗帘,开始放映。影像就只有一个长镜头,麻寻小小的脸在正中央,背后的高架塔矗立画面的左侧,可惜没拍全。
    “这个镜头,如果是仰角的话,也许会好一些。”春人皱起了眉头。“不,不对,拍写真这么拍可以,电影这种动态镜头这么来并不好。”
    麻寻在视频里说着一些不痛不痒没头没脑的话。这没有技巧没有剧情的东西,老实说,真的让人……提不起精神。
    “呐,对不起呐,让春人你,看这么无聊的东西。”小短片里,麻寻如此说道。
    “确实是很没有意思啊,麻寻。”春人立马回答说道。“挺挫劣的。”
    “啊……对不起……”忽然,他下意识地对着影像里的麻寻道歉。“我不是……”
    他面前的麻寻仍在自顾自地说着话,过了好一会儿,春人才意识到,与他对话的不过是影像而已。对影像道歉?好像,有些荒诞了吧。
    哈哈地自嘲了两声,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自己逐渐开始对麻寻这么礼貌,仿佛在假惺惺地面对一个未曾谋面陌生人一样。那……要不要试试……如果是对电影的话,自己应该能够做到吧?久违地再对她发发脾气,就像是初相识那阵……麻寻,这也是你为我拍这影片的目的吧?
    张张嘴,满怀恶意的话语如已经涌到了嘴边,却又像是拼命忍住呕吐一般吞回胃中。
    “春人……”墙壁上,麻寻的影像温柔地望着他,眼波如水。“有什么想说的,就对我说吧,我会……听着的。”
    酸涩感浸透口中,然后,呕吐,如同将所有混杂在胃中的秽物倾囊吐出,有些话语一旦说出口,便再难停下来。隐藏已久的痛斥,对麻寻的苛责,毫不掩饰地向投影中微笑着的麻寻袭去。麻寻也许在外面听着吧,也许吧,覆水难收……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春人觉得累了,他躺在榻榻米上,麻寻的的笑容仍旧在墙上发着光。
    对不起。他心中想道。为他所有的那些对麻寻的不满,那些有的没的,应该的不应该说出口的话。他捂着眼睛,却阻止不了眼泪的流出。那些其实也不是他真正想说的,所有的那些发泄,其实都只是因为对自己的不满而已。他痛恨的人是自己,却因此牵连到了麻寻。
    房间的隔壁传来隐隐的啜泣,春人鼓起勇气,擦干眼泪,打开房门。
    果然是麻寻,坐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哭得像个孩子。春人跪在她身后,双手环抱住麻寻。很久了,没有感受麻寻身上的热量,她的气息。
    “对不起。”春人如同呢喃一般说道。
    “不……”麻寻抓住春人的手臂。“很高兴哟,我很高兴春人能够再对我敞开心扉。”
    “这样也算吗?”
    “这当然是。”
    “这只是我负面情绪的发泄罢了,明明很多事情与麻寻你毫无关联。可我却……”
    “不……有关系。”麻寻反过来抱住春人。“你的就是我的。”
    “……谢谢你。麻寻。”
    麻寻蹭了蹭春人的脸颊。春人有些时日没刮的胡茬让她的脸有些生疼,但也正是这份痛处,让她感觉到这仿若上个世纪才存在的亲密关系,已经有一点点回到他们身边。
    “春人,如果可以的话,跟我再多说一些吧,骂我的话也无所谓,我想要了解你的心情,我想要,你最真实的感情。”
    “我……”春人的喉咙鼓动着。他很想告诉麻寻,他一直在拒绝在害怕的东西。但他说不出口,喉咙彷如堵死腐烂葡萄酒的烂木瓶塞。
    “呐。春人。”麻寻捧着春人的脸,在月光下,春人脸部的曲线看起来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告诉我吧。”
    麻寻湿润的吐息撞在他脸颊上,有点痒。麻寻的眼睛看着他的内心,让他下意识想要躲避。麻寻的脸越来越近,春人可以感受到她嘴唇透过空气散发出的那份温柔。
    “春人……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一起走上世界的舞台吧。”
    春人的瞳孔急速收缩了一下,那句话像是锁死春人内心的语音密码,让他一瞬间天旋地转,恶心感顺着食道爬了上来。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推开了麻寻。看着麻寻惊愕又绝望的表情,春人张大嘴巴。空气都沉默了几秒,春人本能地说道:“对不起……”
    快挽回啊,河合春人,快去挽回!心里这么想着,春人的身体却一直在退缩,他远离了正在颤抖的麻寻,爬进了隐藏自己的壳中。


    IP属地:广东5楼2019-09-09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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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春人给麻寻的影片时,麻寻正在打包自己的衣物。她想,也许春人确实需要独处一段时间了,也许自己的存在确实对他造成困扰。那没关系,就随他喜欢吧。所以,在发现桌子上稍显jú促的那封影像时,她心中一时不知该以什么感情去面对。小心翼翼捧着影像带,久违的那种chāi开期末成绩信封的感觉又回到她身上。紧张,不安,心脏不争气地砰砰跳,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将录像放进放映机里,手些微颤卝抖着。她和春人的感情,究竟是不是会得到不及格的答卷呢?
      春人的脸出现在墙壁上,略显慌乱。他在里面挠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海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
      “麻寻……”
      心脏跳得更厉害了,她很害怕,接下来的一句话是不是就是诀别。
      “麻寻,我爱你。”
      尽管隔着屏幕,麻寻的脸仍被春人的告白轰zhà得一片通红。春人咳嗽了两句,笨拙的他,显然也被自己过于直白的话羞得语无伦次。
      “笨卝弹……”麻寻抱着膝盖,胸中暖洋洋的,一股wēn带季风带着湿卝润的雨汽,从心脏迁移到眼睛,最后在那里淅淅沥沥下了一场滋卝润的雨。
      春人开始说着那些曾经拒绝和她分享的工作上细节,说着那些羞于在麻寻面前提起的,对电影的激进看fǎ,甚至还会吐两个脏字,没什么重要的信息。可这已经足够了,麻寻隔着屏幕触卝碰着春人的脸颊,指间冰凉,但她能够感觉到,春人不知道为何而对他关闭的内心,似乎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光与影的语言,在往后的几个月里,他们透过此试探着想要触卝碰各自内心隐zàng起来的角落。
      某一天的夜里,外面下着小雨,春人和麻寻吃着晚餐。餐间无言,几次想开口,似乎都被名为现实的空气噎住喉卝咙。似乎,他们面对面对话的技巧已经生疏了。
      “那个……今卝晚的。”
      麻寻将一盘录像带送上桌面,眼睛不安地看向外面的飘雨。
      “哦,谢谢。”
      春人收下带子,准备收拾碗筷。
      “今卝晚我来洗吧。”麻寻抢过春人手中满是油腻的碟子。
      “这样好吗?”
      “好了啦。你快去看吧……”
      春人被麻寻强卝硬地推进房卝中。不明所以地挠挠头。一如既往地关灯,窗外的雨噼噼啪啪,拉好窗帘,连接好放映机。灯光缓缓亮起,麻寻wēn柔的脸一如既往出现在画面正中卝央。
      那么,这次又会是什么主题呢?
      “春人……”麻寻的脸红扑扑的,无fǎ掩饰的羞赧满溢在屏幕里。“那个……说起来,我们有多久没有接卝触过彼此了呢?”
      接卝触?不是天天都有吗?
      “也许快有两个月了吧。”麻寻说道。“也许,我们可以,久违的,再试着来一次呢?”
      来……一次?就在他仍旧半知半解时,画面里的麻寻的手指伸向了衣角,稍稍掀起一点点,因为害羞而变得粉红的肌肤隐约可见。
      是……这个接卝触吗?春人这才反应过来,
      “别,别看着人家呀。”麻寻用手遮住摄像头,在银幕这边的春人也不jìn老实地将头偏移过去。可旋即又觉得很好笑,明明是麻寻自己要拍,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
      麻寻似乎也察觉到这掩耳盗铃的可笑。她深呼xī几口气,把手移开,似乎下定决心一般,纤细的手指一颗颗解卝开身前的扣子。衬衫恰到好处地分开,她脖子往下直到裙上的肌肤bào卝露在空气中。
      “好,好看吗?”
      怎么可能不好看……春人心里想道。可他即使作为观看者,此时却不争气地也羞得满面通红。
      “回答我。好看吗?”
      春人张张嘴,用尽勇气从喉卝咙里咕哝出两个字。
      “好看……”
      “可以,mō卝mō卝我吗?”
      麻寻伸出手,似乎在邀约一般。春人坐在那里抓耳挠腮,实在无fǎ突破心中的齿度。但……麻寻都做到这一步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真是奇怪,为什么观众反而要比演员更加难以抹开情面。
      春人猛然站起,jú促地站在投影的一旁。
      “抚卝mō卝我的脖子,好吗?”
      春人咽了口口水,颤卝抖着伸出手,手指穿过光影,投影照在春人的手背上。影像里的麻寻似乎也感受到春人手指的触感,不引人注意地颤卝抖了一下。春人的手指mō在墙壁上,冷冰冰的,却似乎能透过去,触卝碰到麻寻真卝实的肌肤。他遵循着麻寻的指示,手指在墙壁上一路滑卝下去,向下探寻,探寻,越过山丘,穿过平原,到达底端,麻寻将手伸进遮挡着的裙中,缓缓褪卝下,那神秘的领域,如同热带海洋一般……
      麻寻在光影中颤卝抖起来,春人的喘息也越发浓重,热xuè上涌,激卝情在体卝内冲撞着,寻qiú着释放的目标。
      房门被打开了,春人转头望去,麻寻羞赧地站在门口,她手臂半遮着胸前,眼中氤氲地望着春人。接着,她咬着嘴唇,缓缓松开手,将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春人……我好看吗?”
      “洒卝瓜……”春人抱住她,将她埋进自己炙热的胸膛里。“怎么可能不好看。”
      他们qīn wěn着,渴qiú着,跌跌撞撞地倒在地板上。
      “春人……”麻寻咬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仿佛念着咒语。“我会永远陪伴着你的。”
      “嗯。”
      “春人。一起实现梦想吧,我会和你一起走上世界的舞台的。”
      电闪雷鸣,骤雨忽至,地上的热浪被雨冲刷殆尽。
      “春人……?”
      察觉到春人的异样,麻寻不安地看向他。
      “别再说……这种话了。”
      “怎么了?”
      “别再说,要和我一起走上世界了……”
      春人缓缓推开麻寻,如同即将烧光的蜡烛,瘫坐在地上。
      “麻寻……我,知道我的能力。我是没有办fǎ做到的……”
      “不!”麻寻再次抱住春人,像是想要挽留他失落的灵魂。“我相信你行的。我会等着你!”
      “等着我……?”春人的目光忽然变得凶卝bào起来,如同蜡烛熄miè最后的一闪。“你这是在可怜我吗?所以你拒绝南野文,就仅仅是因为出于对我的同情?你终于说出了真话是吧。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条可怜虫!”
      “不,我没有,我想和你……”
      “够了!”
      春人甩开了麻寻。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就算是我没有才能,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变故来得如此之快,如同命运一般。
      麻寻躺在客厅,大声哭泣着。窗外的雨从大雨,变成小雨,最后平息,麻寻才最终睡去。清晨,看着蜷缩在客厅中的麻寻,春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但是已经没有办fǎ了,他擦干眼泪,抱起连夜收拾好的箱子,轻轻地从麻寻身边经过。
      开门,雨后清晨的空气十分清新。春人仰头,抑制住即将liú卝出的泪水,向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那边走去。
      房间里,麻寻的眼泪再次浸透了地板,她咬着自己的手指,才没有让自己的哭声逃逸出来。


      IP属地:广东8楼2019-09-09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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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与春人的相遇是一个巧合。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在车站里,明媚的清晨,阳光正好,高中生们的制服充满活力,社畜们的西服一丝不苟。就只有他俩,拉着个大箱子,随意穿着邋遢的衣服,与周遭格格不入。
        上车,他俩坐在对面,人潮涌动,看不见对方。然而经过站台的数量越多,他们之间的人就加载图片时的马赛克一样越来越少,直到他俩再次清晰地看到对方同样落魄的面容。车厢摇晃着,两个落魄之人大眼瞪小眼。他们撇开视线,都在心里默默等着对面先下车。一直等到终点站,两个人卡啦啦拖着箱子,又一起尴尬地下了车。
        一前一后,两个人默默无言地出了站,陌生的城市里,他们又不约而同地站在那里,不知去往何方。
        “……”
        “……”
        看着如此相似的对方,他们默默伸出手。
        “你好。”“你好。”
        同时发声的情况是让人意外且不知所措的。
        “你先说。”“你先说。”
        不约而同的谦让更是让人尴尬。
        “那我……”“那我……”
        也许我们是失散的双胞胎?两人脑中不约而同划过如此想法。


        IP属地:广东19楼2019-09-09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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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失落的灵魂就这样相遇了,他们结识后,便一起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挣扎求生。对于过往,两个人也很有默契地讳莫如深。他们一起当过两个月的网咖难民,然后一起打工攒钱租了一间又破又小的房间。两个人在对方找工作时,默契异常地分配好家务时间,在碰壁的时候,也都死皮赖脸地依靠着对方的兼职收入,吃着最廉价的便利店便当。
          一年时间很快过去,两个想要在别处思考人生的家伙,却在生活的引力下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在第二年里,春人找到了一份为美食杂志拍摄食物照片的工作,但是他找不到搭档来替他写食评。正午当即表示他可以试试,因为以前也跟着彼方做过不少这种活动的缘故,他的文章算是马马虎虎飘过了。从此,他俩过上了可以白吃白喝还要别人倒贴钱的理想生活。
          不温不火地又过了一年,他俩攒够了钱,租下了一个可怜巴巴的铺面,开了一家名叫“MemoryOff”的小咖啡厅,两个人似乎都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咖啡厅的初期经营状况惨不忍睹,于是他们干脆上午不开门,专心出去做食评,下午回来看心情开个店,顺便琢磨琢磨手艺。春人专心钻研咖啡,正午负责烤面点。正午烤面点的手法感觉像是在摸女人腿,这让春人一度吐槽不已。正午对春人拍摄自己做出来面包的照片也颇有微词,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情____色的感觉总是从照片里扑面而来……
          也许是两个人的技术确实有所长进,也许是某些人通过某种特殊频道感受到了他俩食物中所蕴含的情感,又或者,也许是他们上午懒得开门而被评为了“有态度”的咖啡厅,总之,这家店在开业半年后,小小的火了一把。
          如此局面是他们未曾意料到的,为了分担压力,他们招了一个女侍。自从名叫“诺艾尔”的女侍来了以后,店外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一堆人举着“诺艾尔小天使”“诺艾尔天下第一”的旗子。更有甚者,打出来“学姐我老婆”“学姐党头顶青天”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口号。这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营业状况。于是,他们不得不忍痛辞退这个小姑娘,而咖啡厅也终于逐渐回归到以前那种不温不火的情况。
          生活上勉强得意苟且度日,往日的烦恼也就乘势来敲门了。两个人开始变得闷闷不乐。夜里老哥俩在关了灯的店里一杯一杯的喝酒,也只是把沉默当做下酒菜,并无过多的交流。谁都知道对方心里憋着事情,可谁都不想第一个开口,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次相遇的情景。
          “猜拳决定?”
          已经不用指明,两个人都明白猜拳需要决定的是什么。于是两人伸出手,正午出了剪刀,春人出了石头。
          “那我来吧。”“那我来吧。”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
          “不是输的先说吗?”“不是赢的先说吗?”
          没办法,两个人又掏出硬币,正午选头,春人选字,选中的先说。还是正午。
          “那我来吧。”正午如此说道,看了下春人。对方正夹着正午买来的鱿鱼丝,做出个你请的手势。


          IP属地:广东20楼2019-09-09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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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说了啊。”正午想了想。“我有个朋友啊,她女朋友很厉害,做什么都很厉害,雷厉风行。”
            “嗯。”
            “但是我朋友,有点**,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别人都叫他小白脸。他倒是也不是很在乎小白脸这个称呼吧。”
            “那不是挺好的嘛。”
            “可是他……怎么说……”正午咂了咂嘴,端着酒杯,看着酒杯的中的月亮出神。“他会觉得自己在那个地方没有价值。他不明白自己在那里的意义是什么。她的女友能把一切也安排地妥妥当当的,什么都不用他做。那他存在在那里的意义是什么呢?如此平庸的他,待在如此优秀的她的身边,意义何在呢?”
            “也许……是没什么意义吧。”春人拄着头,看向窗外的蓝色月光。“后来呢?”
            “后来他害怕起来,害怕在女友的身边越久,自己就越是对她而言无足轻重。他害怕与女友的身体接触,害怕女友将他的一切都安排得如同她的影子。他离开了他女友身边,希望在他女友安排不到的地方能找到一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让别人在眯起眼睛看他的时候,也勉强能看到一点点闪光的地方。”


            IP属地:广东21楼2019-09-09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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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喝下了一直捏在指尖的酒,沉默在他和春人之间如中场休息的表演者一般再次登台。
              “我也有一个朋友。”春人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这颇为女性化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也有个朋友……”春人继续说道。“他也有个女朋友,她的女朋友是个演员,她很优秀。他们约好要一起走上世界的舞台,但是他却很平庸。当女友被知名大导演发掘时,他还在一无所成地替二流广告剧组打下手。”
              “……怎么说,不是挺好的吗,至少两个人能够有想要一起奋斗的目标。”
              “也许吧。”春人低下头笑了下。“他的女朋友为了和他的承诺,放弃了知名大导演的邀约,委屈着自己的才华在一些垃圾片场里做配角,只为了等待她的平庸男友。朋友知道这件事后,开始对女友有了愧疚。可他始终找不到补偿女友的方法,毕竟,他太平庸了,也许让女友等一辈子,也等不来诺言的实现。”
              正午没有搭话,他手指缓慢划着杯沿,等着这短暂沉默的离去,等着春人继续的叙述。
              “他开始变得很卑微。他不敢和女友大声说话,开始逃避和女友真正触及核心的交流。他们像是成了礼貌至极的陌生人。”有车子从店前的马路经过,车灯的光影在春人脸上一闪而逝。“可朋友的心里一直很焦虑。呵,再焦虑又有什么用呢。他没有什么能够给女友的。平庸如他,开始痛恨起那些才华横溢的大电影家来。似乎在贬低他们作品的时候,朋友能一瞬间催眠自己,他离他们的距离也不是那么远嘛……”
              远处飘来了流浪歌手的歌声,本就不大的声音抵达店里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呢喃。
              “他甚至痛恨起他的女友来。如果她不是如此优秀的话,他不必在每天都挣扎在自责里。如果她能够狠心一点跟着那个名导演走的话,他也不必每天痛恨自己的平庸。所以,直到某一天,他终于意识到,他们的承诺对双方而言都是枷锁,他逃掉了,像是一个意识到自己的弱小而逃离战场的小兵。”
              相顾无言。车辆离去。歌手封声。
              “你的那个朋友,现在呢?”春人开口问道。
              “他啊……现在还是一样平庸。完全配不上他的女友。以前一样,现在一样,一百年后变成泥土了也还是一样。”
              春人有些想安慰正午,他想说他每夜都看见正午房间里隐约的灯光,还听见有从里面传来的规律的磨砂声。他知道正午把他所有攒下的钱,全部用来买皮革和鞋跟,还有做鞋子的用具。正午每个起不来的早晨,都是因为在夜里通宵作业。春人偷偷观察过正午做鞋时的表情,那种专注,仿佛能够将周围的空气都吸引进意识里。他拿着刻刀,在木块上挖掘着他心中那个人小腿的形状。他抚摸着做好的木质腿模时,心中的感情似乎从指间一点点滑入纹理之中,使得焦黄灯光下的木头似乎也有了一丝温柔灵性。手工做鞋是个很慢很细致的活儿,毋庸置疑,一两年的时间,并不够这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将之精通。正午做废了很多鞋,但是他并不生气,他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平庸。他将那些失败品放在置物架上,整整齐齐,每次都会愣愣地看着这些鞋子很久,或者皱眉,或者傻笑,似乎看到了他心中那个人穿上这双破鞋时的惨样。正午沉默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日日夜夜,未曾间断,沙沙的打磨声,就是正午似乎永远传递不到,但是却一直在坚持的表白。
              “那太好了。”春人叹息一声,笑着说道。“我那个朋友也是一样,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对得起她女友对他的付出了。如果他俩认识的话,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吧。”
              “应该是吧。”
              正午看着春人落寞笑容,心中满是苦涩。他其实每天都很想和春人说,你快离开这里吧,不要再和我一样在原地转圈了。正午能够感觉到春人对于电影的热爱,无与伦比。在最拮据的那段日子里,即使吃不饱肚子,也会凑出钱跑去看一场电影。每次看完一些最新的作品,他的神情就会落寞几分,然后回到房中,闭着嘴,一遍遍擦拭他如同至宝般保存着的摄像机。每当他通过摄像机望向这个世界,摄像机仿佛浑然天成地融入了他的身体,成为了他生下来就应该拥有的一部分。春人在碰壁的之后,总是喜欢举着并没有开启的摄像机,在河边模拟着拍摄现场。他是如此投入,旁人跟随着他的目光,似乎都能看到他所拍摄之人的形象。那一定是他倾心投入的爱恋之人吧,因为他的脚步如此轻柔,像是害怕一点点抖动破坏了她与背景融成的完美构图,他的呼吸如此小心,生怕自己大一点的喘息会吹走她的形象,他的目光如此深沉,似乎想要把眼前不存在的形象从空气中凿刻出来。
              但是正午无话可说,光有热爱却无才能是令人痛苦的,这比迷茫更让人能感受到上天的恶意。然而又有什么办法,也许只有真正接受了平庸,才能与自己和解。是啊,正午一直知道结束这种状态的方法,他也许能告诉别人这个道理,但是实践起来却无比艰难。所以,他又有什么资格与春人说教呢?
              桌上的酒没有动多少,下酒菜也还绰绰有余,两人盯着桌面发呆,无声的空气接管全场。两人都不想结束这不会有结果的对话,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僵持着。一直僵持到月亮落下,天色泛白,太阳升起。他俩趴在桌子上,睡到手麻。


              IP属地:广东22楼2019-09-09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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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折腾了一上午,这让春人感到精神衰弱。下午的他带着一双熊猫眼来到咖啡厅前厅时,看见的是一地狼藉。
                “他们这是生死相搏吗?”春人目瞪口呆。他花了一下午才将这片战场收拾干净,而当一切都整理妥当,正午才和他的女友从房间里出来。时间之凑巧,不由得让春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的。当然,所有的这些情绪都没有他发现正午的女友居然是黑须彼方时的震惊来得强烈。
                “黑须彼方????”春人惊讶地喊道。
                “正是在下!”彼方向春人行了一个军礼。
                “正午!你这家伙从来没说过啊!”
                “诶?我就算说出来你也不会信啊。”
                “那倒也是。”
                “正午,所以他是?”
                “他是河合春人,我刚来这座城市的难兄难弟。”
                “呃,你好,我是河合春人。”
                听到春人的名字,彼方的眼睛眯了一下,她上下打量着春人,忽然露出一个有些神秘的笑容。
                “你就是河合春人啊。”她和春人握了个手。“以后请多指教。”
                从那天正午从良以后,春人每隔一星期就要承受一两次隔壁的声波攻击,这让他感觉快扛不住了。终于,在一个月后,正午前来和春人告别。
                尽管已经心里有所准备,可还是不禁觉得突然。
                “你不回来了吗?”春人问道。
                “大概,也许吧。”正午说。“我已经从这个地方毕业了。你呢,以后什么打算。”
                “暂时在这经营一段时间。你走了店又不是开不下去,大不了我自己去做面点。”
                “你还是没有回去的打算吗?”
                “这里挺好的。”
                “是吗。”
                正午和春人又默契地短暂失声。他们拥抱了一下,相互拍了拍后背,分道扬镳。
                看着正午提着包消失在正午的阳光里,直到几分钟后,那条树影斑驳的街道都似乎还能看见正午残留的影像。呆坐在空无一人的店内,又花了十分钟,春人的大脑才最终接受了那个当初和自己同意窘迫的兄弟的离去。手指玩弄着头发,店内的寂寥的空气钻进鼻腔,一切静的可怕。
                “又不是世界毁灭了,打起精神来。”
                春人拍了拍双腿,强行驱动自己去做事情。他闭店几个下午,终于按照正午留下来的教程,学会了怎么把面包烤好,然后又花了几天,把正午留下来的东西扔进了杂物间。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应付过来了,他结束了咖啡厅的“有态度”状态,开始接客。
                有一个老板不见了,熟识的客人偶尔会询问正午的去向。春人则哈哈笑道说他被一个丑女人拐跑了。春人一个人开店的频率比两个人的时代更加频繁,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晚上一到,收拾好店铺,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这种过负荷状态坚持了一个月,他不出意料地生病了。可即使这样,他也还是照常开店营业。强撑着不适一直到中午,在呕吐了两次后,他不得不打烊去药店。提着买来的药走在阳光强烈的大街上,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晕倒。但是哪有那么容易,人并没有脆弱到一感冒就会意识不清的地步。
                回到空落落的店里,穿过冷漠的前厅,从水龙头接一杯水就药服下,躺在乱糟糟的单人床上,孤独将他淹没。窗外的阳光炙热,有些聒噪的虫子已经在鸣叫,春人在床上抱着被子,身体止不住地发冷。和正午一起渡过的那些艰难日子一幕幕在春人面前播放着,春人觉得心里有些闷。时间再往前,和麻寻曾经相处的时光不可阻挡地袭来,春人被这些早已消失的回忆压得几乎窒息。他用手臂捂住眼睛,眼泪却还是汹涌地从眼皮下渗透出来。
                也许是感冒药发挥了作用,春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当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身上出了一身汗,被子和身上都黏腻腻的。万幸,身体轻松了不少。用热毛巾擦干身体,换上一身干燥温暖的衣物,从冰箱里取出昨晚吃剩下的晚餐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下,一个人坐在不开灯的前厅里吃完。
                黑夜包裹着大地,孤独增加了夜色的浓度。
                吃完东西的春人在位置上坐了很久,像是变成了这昏暗气氛的一部分。
                鼓起勇气,春人才冲破氛围的枷锁,让自己重新动起来。可不论他做什么,充满恶意的寂寞都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的身体,要将他挤扁压碎,再丢进记忆的洪流里。
                带上口罩,走在尚有余热的街道上,偶尔会有一阵微风拂过。感冒初愈,还经不得风,春人将衣服拉链拉到脖子处,将自己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惯性将他带到了电影院。人头攒动的电影院里,一张海报立在大厅正中央。
                导演,南野文,主演,仙堂麻寻。
                呼吸停滞了,世界短暂失真。而后,声音涌入脑中,现实再次铺天盖将他卷入其中。
                “哈哈。”春人自嘲地笑了下,缓步挪到队伍末端排队买票。
                影院中,光与影,再次合成麻寻那熟悉的影像。春人缩在座位里,静静盯着麻寻那遥远的身影,脑中满是以前他们度过的那些愉快的不愉快的时光。当画面转到麻寻的特写时,春人情不自禁伸出手,就像是几年前那样,想透过光触碰麻寻的轮廓。但他的行为被身后观众的一句怒骂打断了。
                影片结束,春人在位置上泪流满面,迟迟不愿离去。思恋从未像现在这么强烈,他快溺死在往昔的回忆里。
                从电影院出来,他不知道怎么,又走到了海边。眼前的海面黑漆漆的,一点渔船的灯火在海平线上时隐时现,海风吹着他的头发,海鸥在头顶上不满地鸣叫。
                他坐在海堤的台阶上,没有人可以说话。弯腰,将头埋在膝盖之间,就这样又坐了半个小时。
                “春人?”
                背后仿佛传来声音。春人回头,只看见空无一人的沙滩。
                是幻听。春人知道。然后眼泪滴落在风中。
                回到咖啡厅,翻着以前的杂物,找到了曾经和麻寻“通讯”用的录像带,犹豫再三,春人还是打开盒子。过往的碎片一点点填充着春人的内心,他傻乎乎笑着曾经矫情的自己和倔强的麻寻。看完这些,他的心似乎被治愈了一些,洗澡,吃药,睡觉。第二天精神饱满,继续投入工作。
                观看以前的录像成为了春人每晚的日常,他做菜的时候看,吃饭的时候看,洗碗的时候看,睡觉前还是会看,直到那些幼稚的真情的话,他几乎都能倒背如流。
                一个想法也就此在他心中越来越强烈,他想要再和麻寻对话。


                IP属地:广东36楼2019-09-09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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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想法诞生的瞬间,他在被窝里兴奋到有些发抖,几乎难以入眠。人生似乎又有了目标,春人更加饱满地投入到每天的工作里,然后在夜里开始编写剧本。他已经很久没有写过东西了,笔尖像是卡涩了一般,让他烦躁异常。他想要把以往所有录像里的对话整合起来,编成一个单人的小故事,然后拍出来送给麻寻。他脑中的想法如此之多,以至于全部堵死在小小的笔尖上,无法顺利流淌成文字。他怒吼着,烦恼着,但这些都让他感到开心。他觉得他再一次鲜活的爱着。
                  花了不少时日,初稿终于完成,春人兴奋地当天夜里在他经常和正午喝闷酒的地方独饮独醉。接下来,他一边拍摄一边修改着剧本,如此拼尽全力,以至于本来逐渐稳固的开店时间再次变得有态度起来。
                  正午在某一天回来过一次。他很惊讶地看着胡子拉碴却红光满面的春人。
                  “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春人如此拼命的生活着,这让正午也为之感到高兴。春人拉着正午,像是两个人在拮据时期时那样,挤在春人又小又乱的房间内,各自拿着一罐啤酒盘腿而坐。春人语无伦次地向正午诉说着他的计划,最后有些腼腆地对正午请求道,希望正午能问一下彼方,看她是不是有麻寻的联系方式。
                  也是,彼方也涉足电影行业,麻寻现在也是南野文带起来的新实力演员,两个人也许会有所交集。
                  正午有些吃惊,没想到春人一直隐藏的秘密,居然是仙堂麻寻。不过,既然是难兄难弟的要求,正午自然欣然答应。
                  “仙堂麻寻啊。当然认识。”彼方如此说道。“怎么,是河合春人要找她吗?”
                  “你知道春人和麻寻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
                  “那你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用力!”正午被彼方踹了一脚,便更加仔细地为她捏起小腿来。
                  “告诉你也没用。”彼方继续说道。“而且,也许河合春人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
                  “怎么?”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正午的心中升起。
                  “仙堂麻寻已经订婚了,和南野文那个老头子。大概在下个月就会结婚吧。”
                  果然……正午一声叹息。
                  春人正在拍摄自己的短片时收到正午发来的消息,那天的夜色一如既往的浓厚,海边的风比平时小了一些,所以海浪也比较安静。呆呆地站在那里几分钟,春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缓缓瘫坐在沙滩上。天空的星星幸灾乐祸的闪烁着,人间的不幸,就是他们发光的动力。
                  海浪冲上来又退下去,海鸥过来了几趟,发现春人不是死鱼,失望地飞去了其他地方。
                  许久,春人起身,拿起手机,想要摔进海里,但是又想发信息找彼方直接要麻寻的电话,去和她问个究竟。好不容易把信息编辑完成,始终没有按下发送键的勇气。他握住手机,身体卷缩成一团,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像是一头濒死的野兽。
                  海风淹没了他的喊声。过不久,春人重新站起来,深呼吸了很久,用冰凉的海水洗了个脸,海水的腥咸刺激得他眼泪直流。之后,他又投入到拍摄工作中……
                  他拍摄的按部就班,在两个星期后完成所有取景。他关闭了咖啡厅,没有告诉任何人,再次消失在茫茫人海里,就如同他从未存在过。
                  一个月后,麻寻和南野文的电影入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麻寻以惊人的姿态,在世界面前张开了翅膀。


                  IP属地:广东37楼2019-09-09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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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五年时间溜走的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然后又是一眨眼,下一个五年也倏然而逝。
                    十年的时间里,麻寻在国际舞台上不断冲杀,终于成为了即使是不提起南野文也能让人刮目相看的大演员。而春人始终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
                    也不知道是时运不济,亦或是命运捉弄,亦或是人与人之间的偏见。尽管麻寻如此努力,却始终没有获得一个国际性的奖项。终于在南野文生命的最后,他与麻寻合作的电影入围奥斯卡最佳外语影片奖的评选。也许是这部电影燃尽了南野文最后的才华,他在挣扎着拍完这部电影后便溘然长逝,麻寻只得一人孤单前往奥斯卡的舞台。
                    麻寻已经经历过很多的风雨,岁月也在她脸上留下了成熟的印记。就算如此,她还是对这次的结果心中充满忐忑。她的马虎没有治好,甚至这东西像是传染病一样传染给了她的助手。评奖当天,麻寻提前了两个小时匆匆忙忙赶到会场,却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英语很烂的她以为工作人员是在和她说她迟到了不准进入,心急如焚的麻寻把证件甩给工作人员后便强行溜了进去。
                    会场里面的座位空荡荡的,许多人在忙碌着。麻寻绝望地以为颁奖已经结束,不禁呆在那里。保安追了进来,因为知道她是嘉宾,自然也不好直接把她丢出去,只能一筹莫展抓耳挠腮的和她试图沟通。
                    “OH, FINALY!”看到会说日语的场地负责人赶了过来,保安如释重负。将情况和负责人说明清楚,便安心退了出去。
                    “你好女士。”日语负责人走到了麻寻面前,向她打着招呼。
                    “你……”毫无防备的状态下看见那张无数次在梦里出现的脸,麻寻无法分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麻寻。”
                    春人取下帽子,笑容中掩盖不住时光同样给他留下的沧桑。
                    “麻寻,我来世界的舞台见你了。尽管不是按照曾经梦想里勾画的方式,但是平庸的我还是想方设法实现诺言了。”
                    工作场地上热火朝天,麻寻捂住嘴巴,眼泪打花了她的装扮。
                    此时此地,他们在这里。


                    IP属地:广东38楼2019-09-09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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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9-09-09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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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全文22100字,也许有点多,请各位看官海涵。
                        很久没写东西了,感觉已经拿不动刀了。在麻寻和春人的那一段,一度卡了五天,一个字一个字删掉,写了三段,不满意还是重新写了。最后迫于时间,今天晚上才匆匆补齐……质量的话,凑活着看吧,个人感觉是比彼方与正午那一段差上不少的。
                        为了能够赶上这次的夏令营,加班的我厚着脸皮坐在办公室里,插着耳机不闻窗外事,从上午写到下午,晚上立刻赶回来,写到23.30刚好完成。今天一天写了12000字,跟那些码字机没法比,但是就我个人而言已经是极限了。这个过程中很开心地找回了高中时的那种激情,尽管写得一般般,可没想到看到自己写的结局时,我能由衷开心的笑出来。
                        再过两年,我来秋吧也十年了,高中,大学,gap year,留学,工作(吔屎啦),每个我度过的时期,都能在这里找到当时的碎片。所以,我在这里的理由,因为此时此刻,我在这里。
                        @东久 感谢催稿,不然真有可能鸽了。
                        @ 雨中的执伞者 感谢纹叔每年都提醒我。
                        @reachadeson 不知道说个啥,就艾特你一下吧。


                        IP属地:广东40楼2019-09-09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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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卡叔给夏令营征稿画上圆满句号
                          不愧是最终波士,所经之处已经片甲不留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9-09-0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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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看着,不知为什么就泪目了。
                            膜拜发条大大!


                            IP属地:四川42楼2019-09-1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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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委点评】
                              我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来点评卡叔文章的评委。
                              跪舔卡叔什么的恭维之词我也不多再提起了,我也确实很少会想去恭维某位吧友或者什么作品。但是在今天评论的最前面,我必须申明,卡叔这次的文章是一篇能牵动起我心弦的作品,也是本届夏令营活动中成功让我体验到了“故事的乐趣”的作品之一。
                              又见人生,常谈梦想与现实。
                              这次卡叔选择了正午彼方和春人麻寻两组cp,从理想到现实,从理想到成熟,从理想到社会——随着社会经历的增加,随着年纪的增长,情侣之间所产生的大小摩擦也许并不会只因为“我爱你”或者空谈的理想、“我觉得”而化作尘埃。 被舆论压力又或自尊心而压的难以喘气的正午和春人,想方设法希望在爱与梦想之间寻到平衡点的麻寻……这些人物的形象在卡叔的笔下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让人不禁感慨万千。
                              《无聊故事》,或许并不无聊。话到嘴边不经意的就会变成赞赏的言语,总的来说一句话,卡叔今年的作品让我十分满意。
                              两人之间的故事或许并不仅仅会有着相濡以沫,这也是我在之前感慨《银色遥远》这部号称“从初中,到高中,乃至未来——描述在三个季节里主人公之间耀眼的爱恋。”作品之时不断强调过的东西。过程中会有风风雨雨,结局也不一定皆如人意……或许只有这样的故事,才会显得更加真实,更加容易让人双眼湿润吧。
                              红脸我唱完了,不知后面的东久等人是会帮我续上一段黑脸呢,还是凑过来一张大大的超级无敌玫瑰红哪?现在作为评委我居然会有些期待这个(并不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9-09-16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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