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阳光斜斜地铺设到维的面前,床上的用品一概是纯白。伏在枕上的头感觉到毛茸茸的暖意,不安分地蹭了蹭,终于朦胧地醒了过来。
好像,什么东西在响诶。
“Shot through the heart!And you're to blame!Darling you give love a bad name!……”
想起来了,这个是昨天为了吵醒自己设的闹钟、
维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关掉震耳欲聋的声音。
对了,老布说今天要干嘛呢。
提起电话想都没想就拨了出去,结果那边传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您好?”
维顿时清醒了大半,老布的手机里从没传出过第二个人的声音。
迅速地瞥了眼拨出的号码,惨了,昨天最后打给的是安德烈,自己居然想也不想就按了拨号键。
“对不起我打错……”
“维塔利克?什么事?”
那边的声音已经换成了小安的。
“哦,安啊,没事我……”忽然觉得这样说出实话很不好,究竟是哪儿不好也说不上来。“我最近出的专辑一直说送你一张,昨天给忘了,我回头给你寄过去吧。”
“可以带个签名吗?”
“不行,”维黑着脸说,“也不许替你朋友要签名!”
半个小时后,维又一次无精打采地坐在了声乐室里。
“维塔利,你又是这样,昨天熬夜了?”声乐教练慈祥地看着他。
“不是啊,救救我啊,我一会要去上语言课。”
老人慈祥的眼神立刻变得严肃:“维塔利,意大利语是唱好歌剧的基础,也是人类文明的……”
“不是啊,这次是中文。”维没精打采地回答。“我会说的啊,细细,窝-爱-尼-闷——”
“算了我不管你接下来要学哪国的奇怪语言,现在好好练声。”声乐指导懒得纠缠,挥挥手催促着指导一脸苦相的他开始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