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的梦想就没有变过。我梦想当一名大兴安岭西伯利亚的护林员。那个地方非常的冷,冰天雪地,冷到鸟儿呜咽风儿哭泣,冷到火苗左右窜动不停哆嗦。我呢,每天扛上猎枪,死死裹紧我的大衣,准备出门例行巡视。虎乐每次都会在我打开门的一霎那溜出去,直奔篱笆西边的树下,吓唬雪碧。可是雪碧从来不理他,远远地绕他一圈就回树上整理羽毛。有时候我会傻站着那里就这样看着他们,忘了巡山。我吹个口哨,他俩就一溜烟出门,远远地看着他们一路大闹,他们总是停不下来。昨晚的暴风雪,山路上的雪又厚了几公分,我走得无比艰难。
好冷。
可我有虎乐,远远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很舒坦,抬头望望天,日头很好。天很蓝,非常蓝,是零下30度的那种蓝,仿佛打了霜的蓝宝石,蓝到鸟儿都不舍得飞在上面。
一天过去了。
晚上,又是土豆蘑菇汤。我把碗就旁一放,抄起一根木柴,打算再添把火,天还是太冷啦。虎乐白天累到了,正眯着眼蜷在壁炉边,看着我手里的木棍,瞬间窜起来。哈哈,这傻瓜。我把木头丢进壁炉,呼啦,火苗像条跃龙门的鲫鱼,一下就叼住了木柴。
“来,虎大捞”我单手张开,虎乐顺势坐进我怀里。暖和,我揉了揉他耳朵
“我8岁的时候,我哥哥家也养了条狗,他叫花花,也像你一样傻。我们叫他瓜瓜哒哒咋咋他都应,我和我哥小学作文总是写花花,因为他总是刷存在感,我们忘不了他,哈哈哈。每次他跑到跟前,翻个身露出肚皮,他是想让我给他抓痒,不抓舒服了就黏你......”
这时候镜头慢慢拉长,声音渐渐模糊,再也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只能看见他们的背影被火光拉的老长老长。虎乐时不时歪歪脑袋蹭蹭腿,我还在讲着,不紧不慢。
我知道他在听。
配上一首《Far horizons》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没有王子公主奇迹童话,没有怀表兔猫头鹰叮当猫,没有山盟海誓没有地久天长。
这就是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