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处无故人,苔色褪霜痕)
润玉,见字如晤。
数日前,京都一夜寒冬,皑皑白雪,极致的白与净。我呢,畏畏缩缩的躲在暖炉边,不肯挪动半步,从窗隙看出去,含元的玉蕊檀心梅结了苞,璇玑宫的昙花呢?缘起缘灭,你说不信天命——
我年岁又长,长辈为我启蒙,女子腕力轻,初时,毛笔蘸满了米汤,仍抖,着实吃了苦头,时常两眼沁泪。飞白清丽秀逸,可我鬼使神差的选择魏碑,大概是见过你气象浑穆的字,我用心模仿,最后祖父评价——‘匠气太重’。沮丧。
……
几页书信潦草,我煎熬许久,隔着迢迢千里,能否落你桌案上?很难吧。我明白是徒劳,只怪我偏执,不肯洒脱、淡然面对。你不必为难,不必挂心。有朝一日,虽心心念念,亦可缄默。
敬颂冬绥
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