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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载】[启邪]《思无邪》by热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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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0
吴邪将自己手腕上的二响环褪下,顺着两人相握的手渡到张启山的手腕上,说:“我知道你自从得到第一个二响环后就一直想着去找另一个,这个镯子你留下吧。”
“你是什么意思?”
“佛爷,意思你我都懂,当然,这礼只是对你两年来在长沙照顾我的感谢,你寿宴上我还会另备一份大礼。”
“我不允许。”张启山的样子似乎是要将吴邪硬拖拽进怀里。
吴邪这两年里并未疏忽锻炼,再又是到大大小小的斗里面历练,该有的灵活和力气还是锻炼出来了,他推拒张启山的同时用了点巧劲,后退几步,再与张启山保持距离,他说:“张启山,大家都是大男人,同样顶天立地靠手脚过日子,你凭什么允许不允许的,你算是我的谁啊?”
“阿邪,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道歉,我那时真的是一时气话,我不知道你有那么辛苦。阿邪,你听我解释,我没想要苛责你,我只是气你不自爱,起码,起码……你拿回去。”张启山强拉过吴邪的手,把镯子往他的手上扣。
吴邪甩开张启山的手,说:“张启山,我承认,我对你不是没感觉,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我觉得根本没必要对你解释,你我本都是男子不说,你也该知道,生逢乱世,成家靠后,先立业,你那一大家子不说,说什么心悦我,绝后?我家这代单传我一个,我没你心那么大。”
“张无邪,你有没有当自己是张家人,你我都是从东北一路南迁出来的,虽说你比我早了那么多年离开东北,但你的麒麟血是假的不成,血浓于水,我早就感觉到你对张家没有归属感,还是说,我没有给你提供足够的安全感。”
“谁他妈说我必要是张家的人。”吴邪推开张启山,转身就走,在门边转头,他说:“你当我是什么,你想清楚没有。”
1933年3月5日,张公馆装饰一新,迎接宾客。
吴邪参加张家寿宴的身份是吴家的表少爷,几乎全程都跟着吴老狗。躲在吴老狗的身后,像是羞涩于打交道,而且他纯良状态的皮相很有欺骗性,也没谁会与他纠缠不清。看着酒过三巡,大多宾客有了酣意。趁着没什么人注意他,他悄悄地摸回自己在二楼的房间。
他已经率先与二月红讲好了,下面有必要演出一场大戏。
“红二哥,狗五那里准备好了吧。”吴邪急急忙忙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衣服来换。
“老五的妆已经画好了。”二月红在吴邪的房间里已经等了一会,说:“是要大病初愈的样子吧。”
“拜托红二哥了。”吴邪换上枣红色的长袍,将自己的水蓝色的长袍递给陈皮,陈皮小跑出去将衣服交给吴老狗。
“要我说你也太瘦弱了,要不是狗五的身量还未长成,你的衣服根本塞不进他。”
“不要说这些旁的。”吴邪沾水湿了湿脸再擦干,说:“过会看着点张启山。”
“吴邪,你是何打算?”
“我要那个洋人,在今天好好地上一课。”吴邪冷声说。
这场宴会盛大,宾主皆欢,宴会接近尾声,张启山开始送别相熟客人,也与初次到来的客人再寒暄上几句。
“抱歉,身体抱恙,来迟了。”吴邪脸色苍白的,站定到张启山身边,他还住着拐杖,以此借力。张启山背后托住吴邪,吴邪偏头掩饰地瞪了张启山,轻声警告说:“把手拿开。”
吴邪与宾客们简单交谈后,送他们到门口。
“吴先生,你好。”裘德考以他奇怪的语腔对着吴邪说。
吴邪指指二月红身边的人说:“吴家的人在那里,我是与吴家的那位有些神似,裘德考先生不要认错了。”二月红身边站的是吴老狗,被二月红粉饰了些许的狗五和吴邪几乎一模一样。
“我当然知道,吴先生,不,张先生,但我最近从陆长官那里接到一些小道消息。”
“既然知道是小道消息,那裘德考先生就不必相信了。”吴邪冷哼一声,做出送客的姿势,带着纯粹的恶意,说:“希望裘德考先生一路走好,我听齐仙人说,您近日有血光之灾,还是少走夜路的好。”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9-09-19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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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0
    吴邪将自己手腕上的二响环褪下,顺着两人相握的手渡到张启山的手腕上,说:“我知道你自从得到第一个二响环后就一直想着去找另一个,这个镯子你留下吧。”
    “你是什么意思?”
    “佛爷,意思你我都懂,当然,这礼只是对你两年来在长沙照顾我的感谢,你寿宴上我还会另备一份大礼。”
    “我不允许。”张启山的样子似乎是要将吴邪硬拖拽进怀里。
    吴邪这两年里并未疏忽锻炼,再又是到大大小小的斗里面历练,该有的灵活和力气还是锻炼出来了,他推拒张启山的同时用了点巧劲,后退几步,再与张启山保持距离,他说:“张启山,大家都是大男人,同样顶天立地靠手脚过日子,你凭什么允许不允许的,你算是我的谁啊?”
    “阿邪,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道歉,我那时真的是一时气话,我不知道你有那么辛苦。阿邪,你听我解释,我没想要苛责你,我只是气你不自爱,起码,起码……你拿回去。”张启山强拉过吴邪的手,把镯子往他的手上扣。
    吴邪甩开张启山的手,说:“张启山,我承认,我对你不是没感觉,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我觉得根本没必要对你解释,你我本都是男子不说,你也该知道,生逢乱世,成家靠后,先立业,你那一大家子不说,说什么心悦我,绝后?我家这代单传我一个,我没你心那么大。”
    “张无邪,你有没有当自己是张家人,你我都是从东北一路南迁出来的,虽说你比我早了那么多年离开东北,但你的麒麟血是假的不成,血浓于水,我早就感觉到你对张家没有归属感,还是说,我没有给你提供足够的安全感。”
    “谁他妈说我必要是张家的人。”吴邪推开张启山,转身就走,在门边转头,他说:“你当我是什么,你想清楚没有。”
    1933年3月5日,张公馆装饰一新,迎接宾客。
    吴邪参加张家寿宴的身份是吴家的表少爷,几乎全程都跟着吴老狗。躲在吴老狗的身后,像是羞涩于打交道,而且他纯良状态的皮相很有欺骗性,也没谁会与他纠缠不清。看着酒过三巡,大多宾客有了酣意。趁着没什么人注意他,他悄悄地摸回自己在二楼的房间。
    他已经率先与二月红讲好了,下面有必要演出一场大戏。
    “红二哥,狗五那里准备好了吧。”吴邪急急忙忙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衣服来换。
    “老五的妆已经画好了。”二月红在吴邪的房间里已经等了一会,说:“是要大病初愈的样子吧。”
    “拜托红二哥了。”吴邪换上枣红色的长袍,将自己的水蓝色的长袍递给陈皮,陈皮小跑出去将衣服交给吴老狗。
    “要我说你也太瘦弱了,要不是狗五的身量还未长成,你的衣服根本塞不进他。”
    “不要说这些旁的。”吴邪沾水湿了湿脸再擦干,说:“过会看着点张启山。”
    “吴邪,你是何打算?”
    “我要那个洋人,在今天好好地上一课。”吴邪冷声说。
    这场宴会盛大,宾主皆欢,宴会接近尾声,张启山开始送别相熟客人,也与初次到来的客人再寒暄上几句。
    “抱歉,身体抱恙,来迟了。”吴邪脸色苍白的,站定到张启山身边,他还住着拐杖,以此借力。张启山背后托住吴邪,吴邪偏头掩饰地瞪了张启山,轻声警告说:“把手拿开。”
    吴邪与宾客们简单交谈后,送他们到门口。
    “吴先生,你好。”裘德考以他奇怪的语腔对着吴邪说。
    吴邪指指二月红身边的人说:“吴家的人在那里,我是与吴家的那位有些神似,裘德考先生不要认错了。”二月红身边站的是吴老狗,被二月红粉饰了些许的狗五和吴邪几乎一模一样。
    “我当然知道,吴先生,不,张先生,但我最近从陆长官那里接到一些小道消息。”
    “既然知道是小道消息,那裘德考先生就不必相信了。”吴邪冷哼一声,做出送客的姿势,带着纯粹的恶意,说:“希望裘德考先生一路走好,我听齐仙人说,您近日有血光之灾,还是少走夜路的好。”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19-09-19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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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不投机半句多,裘德考败兴离去,吴邪眯着眼,掏出怀表,时间差不多了。张公馆门口停着各个权贵的车架,其中包括裘德考和东营马营长的,现在两人的阵营统一,吴邪没想着一网打尽,而且现在对裘德考动手不明智,但恐吓一番是逃不掉的。
      一脸不起眼的全黑汽车发出声巨响,火光冲天,场面混乱不说,事发在张公馆前,这事情难说是没有针对性的。吴邪看二月红递给他全黑的外袍,接过后对张启山努努嘴,二月红会意地拿出一根针剂。
      吴邪一头扎进黑暗里,他炸的是马营长的车,而他要针对的是裘德考,他要裘德考老实一点。吴邪用的炸药是他带来长沙的C-4,他知道塑胶炸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别的火药他也有门路,但不容易扫尾,一个不巧就会被抓到错处。
      马营长的存在在长沙是鸡肋式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这并不代表吴邪可以容忍他不规矩,即使是他被旁人当枪使。炸死马营长的这一行为虽然偏激,但是简单有效,吴邪时间有限,从长计议太过耗费时间。
      慌乱中一声枪响,尖叫声此起彼伏,吴邪一共放了两枪便抽身回来,一枪打爆了路灯,另一枪打在裘德考的大腿上,只是穿透伤,规矩点养着,连太深的疤都不会留,但疤痕一旦存在,就不会那么容易消失,警告足矣。吴邪随手扔了全黑的外袍,站到大门口控制混乱的局面,他扬声说:“各位,各位,保持冷静,先看看是否有伤员。管家!管家!”
      管家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说:“少爷,佛爷醉倒了,您先主持一下。”
      吴邪看到二月红扶着张启山对他点头,偏头找到副官的地方喊道:“张副官,张日山!”
      “是,小佛爷。”张日山护着齐铁嘴小跑到吴邪面前。
      “看看有没有受伤的,受惊的,直接拉医院去,再分批把人都护送回去。”
      “那炸掉的车。”张日山指着烧得几乎只剩骨架的车说:“里面有人吧。”
      “烧成那样里面的人还能活不成,等烧完了再看吧。”吴邪摆手,转向管家说:“相熟的客人直接安排到客房去,看什么,都去安排。”
      “是……小佛爷,那是马营长的车吧?”
      吴邪瞥了张日山一眼,说:“里面就是马营长又能怎么样,去安排。”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张启山完全是宿醉后的感觉,他揉着额头坐在书桌上,他不是酒徒,他在昨天断片之前非常清醒,怎么就会突然醉倒了。他摸着自己的后颈部,那里就是被二月红扎了一针的地方,只是那里未留疤痕现在不痛不痒,张启山只觉得头疼。
      “佛爷,报告。”张日山踩着军靴站定在书房门口。
      “进,说事。”张启山正在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佛爷,这是对昨晚袭击检测后的报告。”
      “什么?”张启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张日山一时语塞,他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里肯定有吴邪的手脚,但他却不知道如何解释。“昨天晚宴结束后,发生了爆炸和枪击。”
      “什么!”
      “这是派人检测过后的结果。”张日山递出手中的文件。“现场发生了爆炸,却不是黑火药,推测是西洋或是东洋进口的炸药,从来没见过,现场受伤的只有那个美国商人裘德考,其他都是些受惊的富家小姐,从医院里查到他中弹了,子弹的口径很特殊,从来没见过,制造的很精致,也是从来没见过。”
      “长沙有门路搞来进口货的只有阿邪和老九,现在最多加上那个洋人,但那个洋人没必要自己折腾自己。”张启山的额角抽疼,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阿邪怎么样?”
      张日山有点尴尬,他说:“与我们交好的几门都歇在府里,他也在。”张日山不知道是说吴邪还是张无邪的好。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9-09-1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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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1
        “我在这里,早上好。”吴邪穿着睡袍,手里拿着新整理出的账本。
        “阿邪?”张启山快步过去,抓住吴邪的手。
        吴邪拂开他的手说:“休息得不好吗?”他将账本放到桌上。“这是去年的,我刚刚整理好的。”
        “你不用那么着急,我是说,你是不是要走了。”张启山几乎是贴着吴邪站立了,他的手按在吴邪的肩上。
        “嗯。”吴邪哼哼两声后说:“离我远些。”
        “是,我是说……”
        “走吧。”吴邪抿唇,只是他走路的姿势多少有点别扭,这个张启山真好意思当个没事人。
        吴邪在午后出门逐个拜访九门各家,就连关系紧张的几家也没有错过。当然以吴邪的性子,最后还是要找二月红这个大垃圾桶吐一吐。
        “就知道你会来这里。”二月红不意外吴邪会来,这时候已经午后快四点,再晚上几个小时,吴邪就该登船了。
        “不欢迎?”
        “你几个星期前就把所有要带的东西送到我红家了。”二月红调侃。
        吴邪轻笑两声,说:“我把启山安抚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到英国了。”
        “你不是说去……山东。”
        “我不想在国内呆了,我去英国散散心,等仗打得差不多了我再回来。”吴邪从佣人手里接过自己的背包,他带来这个时代的。
        “怎么说你都为张家做了那么多,佛爷解释再多,你心有郁气也是正常。”二月红还是调节他们的矛盾为先,他不希望吴邪离开长沙,但也不会阻止。“但是,最后你还是要回家的,别忘了回来。”
        吴邪笑着摇头说:“索性我不缺时间,可以在这里游荡很多年,像个幽灵一样,但下面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个无关者,当然,我会寄信回来的,长沙这两年,印象深刻,告辞了。”吴邪背上包,换了自己进入长沙时的装扮,他叫了车去码头。
        吴邪知道张启山不会乐意让他离开长沙,但他确实给张启山留了够多的事情,足够绊住他。首要是关于那个死于爆炸的马营长,但吴邪早就将他受贿的信息透露给了张日山,张启山查明到把自己摘干净只是时间问题。还有公馆门口的骚乱,张家在长沙积威已久,并不怕别人说闲话。至于裘德考,聪明人不会太早冒出头,裘德考会蛰伏。
        而吴邪在这个时代捏出吴邪的身份并不是没有目的,转移注意力和留后路算是其一,其二是吴邪需要的归属,张家还无法提供给他。
        “小佛爷,您这次去广州又是为了什么?”问他的是已经接手了二月红码头的陈皮。
        吴邪轻轻摇头说:“去广州谈生意,你师娘那里你多照顾些,西药现在紧俏,你解九爷总有办法,盘口有难了的事情也可以去九爷那里问问。”
        “是。”陈皮往吴邪身后看,问:“小佛爷,您不带人吗?”
        “没什么用处……”吴邪拉拉自己的背包带,说:“说那干什么……”吴邪顿住脚,递出一个小包,说:“一点心意。”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19-09-19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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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作为知名的资本家也收到了邀请,吴邪现在手中有一家造船厂和两家纺织厂。造船厂是他从要离开青岛的德国人手里收购的,但其中还有几个德国的大股东,纺织厂也与日本人有合作。这时候,纯粹的中国民族资本受到各方的挤压,吴邪想要足够安定的容身之所,没必要怎么折腾,而且吴邪也不当青岛是久居之所,这里太冷,比杭州冷太多。
          新月饭店送来的请帖后还附了拍卖的物品,他们拍卖的压轴——麒麟竭,鹿活草,蓝蛇胆。吴邪考虑过新月饭店,他爷爷笔记中着重记录了新月饭店中张启山与二月红花费重金求药,为丫头求药。吴邪的呼吸声重了几分,他提供给了丫头足够多的西药,所以他们不会去北平的新月饭店,这次的药材拍卖根本与长沙九门没有关联,吴邪心心念念的麒麟竭可以靠买卖的方式买到的话,那是再好不过。
          “小王,收拾点简单的行李,去北平。”吴邪交代自己的佣人,虽然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但这是最便捷的办法。
          吴邪怎么都是点过天灯的人,新月饭店不过是故地重游罢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9-09-19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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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花银雪 小幽子~已更√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9-09-19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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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19-09-29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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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发√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9-09-29 20:34
                回复
                  咳,兄弟们我来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19-10-03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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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张启山与齐铁嘴已经到了新月饭店并且入住,他打赏了引路的下人,他说:“关注下那个叫关根的客人,他与我是旧识,想与他叙叙旧,他到了以后告知我一下。”
                    “欸,谢谢爷,我会注意关先生的,谢谢您。”被打发的下人快速跑远。
                    齐铁嘴好奇问:“佛爷,您啥时候认识的关先生,那还是青岛的豪绅。”
                    “那是阿邪用过的化名。”张启山解释。
                    这冬天的,北平真的比青岛还冷,吴邪紧了紧自己的大衣,此行他势在必得。论财力,他的积蓄加上远超这个时代的金钱观给他提供了雄厚的经济基础,而新月饭店的神秘感于他是削弱过的,他只当这是一次简单的采购。即使他一早就知道北平这里的什么事情都会日本人插手,他却也有绝对的把握,因为他有钱。
                    “关先生,请您跟我来,我是新月饭店的管事,您是新月饭店的上宾,尹老板有与您合作的意愿。”
                    吴邪当然知道新月饭店有意向一个短期内就发家致富的豪绅示好肯定是有目的的,而吴邪也知道他有的是什么筹码:“走吧,不能让尹老板久等。”吴邪所有的,多是些套路关系,人脉势力。新月饭店经历朝代更替,在战火纷飞中还能一直屹立不倒,必然是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它向新新势力示好,必然是为保全和发展。
                    “关先生,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作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尹老板与他平辈相称,也不占他便宜,谋求合作自然是最终目的。
                    “尹老板过奖了。”吴邪的笑容得体,他推推鼻翼上的平光眼镜,他说:“新月饭店百年屹立不倒,自然是底蕴深厚。”一波商业互吹。
                    “关先生,我想你需要合作者。”
                    “尹老板,新月饭店是否看上了德国人留下的那个机械厂。”德国人在离开山东前留下了许多带不走的东西。那个机械厂,吴邪一个人难以啃下来,他确实在寻找合作者。
                    尹老板爽朗的大笑,说:“果然是明人不说暗话,关先生先提下自己的条件。”
                    “不,尹老板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意愿吃下那个机械厂。尹老板有所不知,那个机械厂的规格极高,稍加整合就可以进行军重工生产,而且青岛有重要的深海港口,日本人极其看重那个机械厂,只是那个德国商人开价过高,日本人还在与他干耗。”
                    “关先生,你年纪轻轻就不曾有些野心。”
                    “尹先生没必要对我用什么激将法,我与德国人的私交甚好,我要那个机械厂早就拿下来,而且本身青岛除了德国人、日本人外还有英国人、俄国人……各个势力交错,我本身做的是实业,与各个势力都要打交道,不能得罪任何一方,日本人觊觎我的船厂也很久了,尹老板,请恕我难从命。”吴邪还是拒绝为先,他在这里图个平稳,没必要冒多余的风险。
                    尹老板巡思了会,他寻思到:“要不这样,关先生,我们各退一步。你帮我与德国人牵线搭桥,事后若事成了,结个善缘还是好的。”
                    吴邪点头,说:“这样也好,尹先生备下纸笔可好,我休书一封后,你派人带去找青岛的安德烈先生,至于价钱,还请你们与他去交涉。”
                    “好,来人。”
                    很快吴邪递上份满是德文的信函,他说:“尹先生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找人再看看。”
                    “当然相信吴先生,吴先生请便。”吴邪闻言,用蜜蜡封了信封,交给一边的下人。
                    “吴先生,理应陪您好好逛逛我新月饭店。”
                    吴邪起身担担衣服,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候有下人跑进来附耳到尹老板的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尹老板的脸色大变,他说:“我在北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招待不当,让你见笑了。这几日我新月饭店正举办拍卖会,吴先生若有中意的大可直接拿走,算是我的赔罪,会叫小女招待您的。”
                    “尹老板,此番前来确实还有别的目的,我要拍下你店里的麒麟竭。”吴邪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他说:“不会占你新月饭店的便宜,我点个天灯的资本还是有的。”
                    “此番拍卖的三位药材还是小女婚嫁的彩头,还要感谢关先生的捧场,招待不周,见谅了。”说完后,尹老板叫人送吴邪出去,自己匆匆收拾了行李往北边去。”
                    吴邪作为新月饭店的上宾自然受到了极好的招待,他入住后叫人把他打点行李便想歇下了。
                    张启山也是车马劳顿疲惫的很,只是他今日打赏得小弟找上门,他说:“店里确实来了一位姓关的客人,是来与老板谈生意的。”
                    “快,在哪个房间,带我去。”随之,张启山又给了几块大洋打赏。
                    “欸,您跟我来。”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19-10-03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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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3
                      吴邪此时正打着电话,通话对象是他的德国好友安德烈,要说吴邪与尹老板在白天的一番试探后,吴邪放下的空头支票本就没什么含金量,吴邪写的德语信函里面含糊至极,水份多得能够舀出来。
                      可以说青岛本土长期有西洋或东洋人的人盘踞,中国本土人很难在那里营生,但不得不说那是一块沃土,相较于贫瘠或是蒙昧之地,那里充斥了商机。那个有军火制造条件的机械厂无论被谁、被那一方拿到手里都会打破一个表面的平衡。吴邪最开始接触德国来的资本家安德烈是打着吃下机械厂的打算,甚至安德烈欣赏他的经营头脑和行事风格,愿意低价转让,但吴邪细细分析了青岛一带,以及东部沿海的局势后,选择还是龟缩的好,不是没有野心,实在是太危险。
                      而尹老板会提出合作,算在吴邪的意料之中吧,他不会答应的,吃力不讨好。他引荐后,便可以点到为止了,但他必要的去提醒一下自己的好友安德烈,他的这个朋友酒后容易丢脑子,吴邪强烈怀疑他会不会被尹老板派去的老油条骗丢裤衩。
                      吴邪最本质是希望,那个机械厂就像一块大肥肉那样一直吊着,很多人会围着转,但没谁能吃下。吴邪挂了电话,他的德国朋友一如既往的热情,他是少数不愿意回国,执意呆在中国的洋人。他近乎是狂热地喜欢中国文化,当然,还停留在买一些自己也搞不清楚真假的古董层面。
                      “进。”吴邪听到了敲门声。“张启山?”吴邪叹了口气,指使领路的小弟下去,吴邪他揉着额头,说:“你们坐。”
                      “阿邪……”张启山话语间带着试探。
                      “你们来北平干什么?”
                      “你二嫂子病重,我们来买鹿活草。”
                      “不可能!”吴邪留下了足够治愈丫头肺病的西药,除非真的是肺癌。“算了,说说看长沙什么情况。”之后吴邪从张启山嘴里了解到了鬼车进长沙,试探矿洞的等等事迹,还有一个大麻烦就是陆建勋,吴邪说不上庆幸,但他确实不想和陆建勋打交道。
                      “你们先回房间去吧,明天拍卖会结束后和我一起去趟青岛。”吴邪摆摆手说:“我现在在那里置办实业,有几个西洋的朋友,把丫头送去仔细检查一下,那里教会医院的医疗水平是中国本土最先进的。”这时候,电话响了,吴邪对他们做了嘘声的手势。打给他电话是安德烈,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微酣后的兴奋感,他要借吴邪的船队运一些货,吴邪听到他的要求后挑挑眉,这个要求无伤大雅,吴邪没道理不答应。
                      “我也累了,你们都去休息吧。”齐铁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说:“你说的是那什么英格兰语。”
                      “不是,是德语。”吴邪起身舒展一下,说:“这里还有日本人,你们可以去打探一下,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散尽家财容易,攒家底可不是。”
                      正式的拍卖会上,吴邪看着张启山与日本人斗灯,意料之中。既然在他爷爷的笔记中记了他们能全身而退,那吴邪也没必要进行多余的操作。至于钱,最后的那个满清后人解决了最后的麻烦,吴邪的一箱子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至于他们离开前,彭三鞭的一场闹剧,吴邪也只当自己是局外人,吴邪当然看到了尹新月对着张启山痴迷的眼神。吴邪能怎么吧,笔记上记载,张大佛爷娶了尹大小姐。
                      在张启山一行人未来之前,吴邪还有着再点一次天灯也与那些日本人玩玩的意思,但看到了事件发生的核心人物出现,吴邪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三件药材全部到了张启山的手里,吴邪不认为自己讨要一颗麒麟竭会是难事,他最初的目的也是达到了。他叫自己的随侍小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北平,他与张启山等人约定了火车站见,同去青岛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1楼2019-10-03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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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先生,请等一下。”来人拦下来吴邪,那人与前日约见吴邪的尹老板六成的相似。“关先生,我看着是新月饭店的二当家,昨日我们当家的招待不周,叫我侄女来陪同,我侄女却全心全意地想着他的未婚夫婿,将你撂在这里,今日还让您看了场闹剧,更显得我新月饭店不知礼数了,这是点心意,请您收下吧。”
                        吴邪不推脱,自然知道新月饭店有意愿要与他长期来往,他直接收下了,他说:“若是来青岛,我关根必将盛情招待。”客套一番也就够了,吴邪还是要赶南下的火车。
                        不过不出吴邪的所料,张启山把尹新月带上了。吴邪直接定了独立的包间,眼不见为净。张启山怎么样都不可能长期留在青岛,到时候还能将吴邪绑上火车?算来算去,吴邪现在才是长沙的地头蛇。
                        “佛爷,二爷,你们先聊,我去小佛爷那里转转。”齐铁嘴没必要掺和这种破事,张启山虽然也不明着说,但八爷也是带了一双眼睛的,更别说一直与大小佛爷打交道的二月红。二月红看着一直粘着张启山的尹新月怪尴尬的。
                        “尹小姐,我饿了,我们要不要去买饭。”丫头也知道吴邪和张启山的微妙关系,他看到张启山避如蛇蝎的反应,她这么说也是为了打消张启山的尴尬。
                        “哼,气也被气饱了。明明是你点了天灯买下三味药的,你就是我的夫君。”
                        “下一站,你就下车,老二,还有钱吗?”二月红手头只有零散的几个银元,这是他能拿出最后的钱了。
                        张启山拧了拧手腕上的二响环,这也是他唯一剩下值钱的东西,但给不得。
                        “这镯子不错,你看你两手一手一个,给我一个不是刚刚好,我们一人一个。”
                        吴邪就在此时拉开了张启山所在火车包间的门,他的面色铁青,他全都听见了,他看到尹新月伸手去夺张启山手上的镯子,他瞥了眼尹新月说:“一人一只确实是般配。”
                        张启山慌忙间说:“阿邪,你听我解释。”
                        “解释?看来你要解释的东西还不少。我听老八说过你镯子的由来,斗里倒出来的,一直想要另一只吧?我的镯子送你后随你怎么处理,但我也必要跟你说说我镯子的由来。我在雪山被人抹了脖子,我并不想告诉你我为什么去雪山,我只想告诉你,那时候我累了,我想着死了也就是死了,一了百了,但我被人救了,躺在医院里,手腕上多了这个镯子。”吴邪站在这个包厢的中心,他冷笑一声:“也是,你张大佛爷发什么什么事情都可以像没事人一样的,哼,当然这镯子已经送你了,你再送给任何人都不成问题。”
                        “你这人是什么意思?”尹新月也感觉到吴邪明着针对张启山,暗着在针对她。
                        “哼。”吴邪冷哼一声说:“青岛的医院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的话,直接回长沙吧。”吴邪看了新月饭店给出的那点致歉的心意,是另一颗麒麟竭,所以现在,吴邪都懒得再和张启山折腾,累。
                        尹新月还有事一副大家小姐颐指气使的模样:“你会不会说话啊?你不是说他是你的族弟吗?你也不管管他!”
                        “他是本家的。”张启山憋了口气说:“我只是分家的。”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张家的人。”吴邪转身,他说:“事到如今我也不说废话,九门里,你可是排在首位的,青铜门的事情,你却一无所知,但是守门之誓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我帮你是因为我欠了张起灵十年,至于你,得亏你有一张和他相似的脸。”
                        “吴邪!等等,你走开。”张启山拨开尹新月追到吴邪的包间里,好在是火车的包厢是全不让锁的,张启山能强硬地蹭进吴邪的包厢里。在他的包厢里,嘴上没门把的齐铁嘴和小王已经互相把底交得差不多了。
                        “出去,都出去。”张启山将不相干的人都赶出去,“阿邪,尹小姐帮我从新月饭店脱身,这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我不能恩将仇报啊,我保证到下一站,下一站我就把她送走。”张启山与吴邪面对面坐着,张启山还捧着吴邪的手。
                        “涌泉相报到娶了人家是吧?”吴邪尖锐的讽刺,他甚至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之所以会如此出格,是因为嫉妒。
                        “阿邪,我不会娶她,不会娶任何人,以一辈子都会陪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吴邪嗤笑:“冠冕堂皇的话你以为我不会说吗?哪怕不是给我,说好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笑,这时候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张启山,不要给我你达不到的承诺,你办不到,我承受不起。”
                        “我可以发誓。”张启山选择誓言作为保障。
                        “张启山,你说你是因为一时气话,说了不好听的,那我也明说我也是一时气话,我没那个破时间跟你卿卿我我的,你回你的大长沙后该好好想想,你自己是个怎么样的烂人。”吴邪说得像是怨怼,受罪的是他,另一个人却跟没事人一样的。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9-10-03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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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4
                          接站的下人接了吴邪的行李,看已经是深夜了,吴邪皱着眉头让张启山和尹新月跟上。还有齐铁嘴、二月红和丫头,吴邪直接让人将他们送去教会医院。
                          “根,根,你总算回来了。”一个标准金发碧眼的德国男人颠颠地跑过来,他说的是德语,吴邪叫车先走,他上了安德烈开来的汽车。
                          “根,什么时候会到?”
                          “明天大概就会到了。”吴邪算了算时间,安德烈问他要一批玫瑰,玫瑰储存不易,要海上运输必须要准备带冰库的船,吴邪手底下也仅有一艘。但这种要求无伤大雅,吴邪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根,我遇到了自己的天使,完美至极。”
                          吴邪瞥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虽然酒后会失格,但平日里是秉承了德国人惯有的严谨,他这样子,热情过度了。
                          “我应该带你去看看她(sie),她是一个歌手……”
                          吴邪挑挑眉头,他有点不祥的预感。不过他暂时没空怎么折腾,他说:“今天的宴会我就不参加了,明天我会把花送去你那里。”
                          “还有,根,我要学中文。”
                          吴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说:“我会帮你去物色老师的。”
                          “根,我要你教我,我的翻译很奇怪。”安德烈的翻译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早年留洋,有商业翻译的经验。但安德烈与他的关系一般,相处存在距离,在吴邪与他混熟后,安德烈的商业交涉翻译大半都成了吴邪的活。
                          “你是说……”
                          “我觉得我应该辞了他。”
                          吴邪点头,安德烈资本实力雄厚,极具经商头脑,若是他觉得有问题,吴邪不会制止他的。
                          而在此时,尹新月和张启山早已经到了青岛南边吴邪的小洋房。
                          “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就不能和你睡一个房间吗?”是尹新月的声音。吴邪叹气,他大老远就听到了,虽然交代了接站的下人转告管家,尽量满足客人需求。
                          “管家,去安排晚饭。”吴邪说。
                          管家小跑到他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后,跑去厨房。
                          吴邪指着尹新月说:“横竖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这里房间还是够的,你们都收拾下吧。”
                          “我还当什么呢?这么寒酸的地方哪点比得上我新月饭店,我家……”
                          “尹新月!”张启山打断她:“吴邪他在去年的三月份离开长沙,到现在不过是七八个月,在青岛的一切都是他白手起家挣来的。你说你家富贵,你可为新月饭店挣来一毫一厘,你要觉得这里寒酸大可以离开,要不是看现在天色晚了,我已经买张去北平的火车票将你塞上火车了。”
                          “你买下我新月饭店的三味药后,就是我尹新月的未婚夫,你连聘礼都送了,你把我送回去算什么意思!”
                          “竞拍就是价高者得,我本就冲着药材去的,你自己倒贴过来,我是看你帮我摆脱彭三鞭才对你这么客气,你不要得寸进尺。”张启山也被刺出了火气,他说:“我要是五大三粗,一副军痞模样,你还会看上我吗?”
                          “你这个男人怎么能忘恩负义,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散尽家财后若没有我,没有我,你怎么在、在你的长沙立足。”
                          吴邪嗤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翻着自己的账单。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9-10-03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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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么,我听那个什么铁嘴叫你什么,小佛爷,你个占着‘小’字的,横竖比我的夫君小了一头。”
                            “我什么时候成你夫君了,尹小姐,请你矜持一些。”
                            管家尴尬地进入小花厅,管家在他地耳边又说了什么,吴邪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他说:“启山,去医院。”
                            “欸欸欸,我也去。”尹新月跺着脚追上去。
                            在丫头的病床边上,吴邪一个人和两个西洋医生交流,两个医生所用的语言还是不一样的,吴邪似乎在当翻译。在一边的齐铁嘴一脸懵逼,他只知道,以吴邪的脸色来看很糟糕。看到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齐铁嘴忙问:“小佛爷,可是弄明白了。”
                            吴邪看了眼众人说:“请不相干的人先出去,你也出去。”吴邪虽然知道尹新月未来会嫁给张启山,但现在还没到亲如一家的时候,至于齐铁嘴,他那张漏嘴,回了长沙能搅出满城风雨。
                            “你凭什么赶我出去,我可是你的表嫂子。”
                            张启山直接拧了她的手腕,把她推出去,还有齐铁嘴,直接被张启山踢出去。
                            “红二哥,让夫人留下。”吴邪看到二月红想把丫头也送出去。
                            吴邪环视众人说:“简单的医疗报告已经出来了,我一直以为夫人是肺部顽疾,看之前的病情反复的状况,我几乎要把夫人的病当成是癌症。”
                            “吴邪,这是什么病?”二月红忙问。
                            “癌症在现有的医疗条件下几乎是绝症,但夫人的不是。”二月红经历大起大落,听到是好结果是庆幸万分。
                            “夫人中了毒。”吴邪说。
                            “怎么可能?”二月红大惊:“我的吃穿用度几乎是和丫头一样的,难道是在我们相遇之前?”
                            “夫人病发到现在不过是三四年,不会是以前。”张启山说。
                            二月红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吴邪,医生怎么说?”
                            张启山声音稳健:“稍安勿躁,先请夫人想一想你病发以前接触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啊?”丫头轻声回答。
                            “这事不急,具体的血检还没有出来,夫人也要仔细想想。”吴邪觉得丫头也没必要住院,他说:“红二哥和夫人都来我府上吧,不用住在医院里。”
                            病房外,生着闷气的尹新月针对着尽量削减自己存在感的齐铁嘴。
                            “你说他张启山是什么意思?”
                            齐铁嘴盯着教会医院的花玻璃,他只当自己没看见,没听见。
                            “你不是他兄弟吗?他平时也是这样的吗?”尹新月将齐铁嘴逼到角落里,有种你不回答我就堵死你的气势。
                            “是,佛爷就是冷冰冰的样子,就对小佛爷稍微缓和一点。”
                            “那我一个大美女站在他面前,他就没什么感觉一点吗?”
                            齐铁嘴还就是嘴上不带门把,也不会说不能说的,你的性别不对啊,大小姐。
                            “那你说,他喜欢什么类型的,是不是已经心有所属。”
                            齐铁嘴觉得佛爷确实是心有所属,他回答:“佛爷早有倾慕之人。”
                            “那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能忍受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冰坨子,你说,她长得如何?”
                            齐铁嘴就往吴邪身上靠,说:“个子高,皮肤白,有酒窝,本事大。”
                            “什么!我长得哪里不好了,看不上我没酒窝吗?”尹新月气呼呼地问:“那你再说说,什么样的人才能吸引你们张大佛爷?”
                            “他先前是张家的掌家,佛爷主外,他主内,行事谨慎,处事圆滑,还顾家。”齐铁嘴说。没大差,不是吗?
                            “那就是贤内助喽。”
                            “是是是。”齐铁嘴连声回答,看着病房里出来的张启山,赶忙出来抱大腿,这种刁蛮的女孩子,他齐铁嘴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吴邪本就没早睡早起的习惯,特别是这里没有张公馆后花园改建的那个练兵场,吴邪前夜也整理他外出多日的积压的公事到半夜。这会儿,吴邪已经在床上赖到中午了。
                            “阿邪,怎么样都该起了。”张启山在外拍门,这个府邸里没人会去催主人起床,而张启山也感觉吴邪对他的态度有点糟糕,他还不太敢闯进去。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9-10-03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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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其实也醒了,只是还不愿意起身,此时他床头放的电话铃声响起,通到他卧室和书房的都是私人的电话线路,有他私线的人不多,公事也该打去工厂那里,想来想去也只有……吴邪将电话勾到身边,听到安德烈连珠炮样的一通话后,叹了口气起身换衣服。
                              张启山不是没见过吴邪穿正经的西装,吴邪本身瘦弱,穿西装撑不起身板。以前是穿寻常的褂子或是长衫显不出,但现在穿上西装显得稳健了。吴邪只能无奈的耸肩,换了谁有事没事一人进山刨土,谁不会更壮实一点。没别的原因,干活累,饿,吃得多,他胖了。
                              “阿邪……”不管胖瘦,一身利落打扮的吴邪让张启山很惊艳。
                              吴邪为自己挽上领带,说:“我有事出去,你们不用顾着我,二哥那里我叫管家去盯着了,你们要在青岛逛逛的话叫人领着你们。”
                              “我陪你……”张启山抓住吴邪的胳膊。
                              吴邪扭头,似笑非笑道:“随便你。”吴邪之所以带上张启山,是因为他保证张启山听不懂,事实上,就是听不懂。
                              吴邪和安德烈的交流张启山完全听不懂,他们所有人都在一个戏园子里,还有安德烈的翻译和一个抽抽涕涕的花旦,一边还有一大捧的娇艳欲滴的玫瑰。
                              吴邪无奈的触额,他对安德烈说:“辞退他,把他赶出青岛。”用的是意大利语。
                              安德烈会意地点头,说:“我现在就应该赶走他。”他指指花旦扮相的男孩问:“那她该怎么办?”用的也是意大利语。
                              “带他回家,给他安排个房间,还有,是他。”吴邪说,他们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下折腾。
                              然后安德烈用翻译能听懂的语言将中年翻译轰走。
                              张启山全程处于懵逼状态,吴邪轻笑两声,说:“我会八国语言,可能是我闲得发慌的时候学的。”
                              “那很不错。”张启山慢慢说:“你一直在准备离开中国吗?”
                              吴邪走向汽车,他找到了自己最需要的麒麟竭,这时候没有太大的压力,至于安德烈的问题,吴邪就当是解决国际纠纷外加善待国际友人,外加缓解一下文化差异。
                              吴邪在车上解释:“安德烈在戏院里对那个花旦一见钟情,他想和他约会,之后他听说带走中国的女孩子是要付聘礼钱,实际上,他一次性把那个小花旦买下来了,那个男孩从小被卖进戏园子,但安德烈不知道。而且他是个德国的贵族,在没有结婚前,他们并不能同居。所以他把那个那孩子送了回去,今天安德烈来接他的时候,他的翻译和戏园子的人串通了骗钱,只是因为语言不通。”
                              “他们都是男的。”张启山压在吴邪的耳边轻声说。
                              “我们不是吗?”不过吴邪自嘲地摇摇头,“他们的问题更大,安德烈每周都会去做礼拜,他非常的……虔诚。”吴邪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小花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到了安德烈在青岛的小洋房,安德烈有两个管家,一个德国带来的执事还有一个中国本土的年轻人。吴邪叫来黑发的管家,让他领上小花旦去梳洗,把脸上洗洗干净,再准备一身利落点的男装。之后吴邪不得不找安德烈——虔诚的天主教徒谈一谈,吴邪已经准备好在自己的公馆里养一个闲人了。
                              结果就是安德烈面带纠结和愤懑地跑出去,将莫名其妙的所有人都撂下,其中包括那个一直处于惊弓之鸟状态的小花旦,之后,他就哭,意料之中,吴邪翻白眼。这个时候,谁都想的是活下去,而不是活好一点,这个小花旦显然觉得自己找不到活下去的出路。
                              吴邪让那个黑发的管家把小花旦送回房间后再额外交代几句,吴邪没有看不起“戏子”,二月红本身就是本事人,还有小花,没谁会不开眼去得罪解家的当家人。如果只有嗓子和身段的,在这个年代“梅兰芳”也不见得有顺风顺水的日子过。
                              “我们回去吧。”吴邪起身,多管闲事对他没有好处。张启山沉默地跟上,他们算是外人,这些事情他们不好插手。只是吴邪在离开安德烈的住处前,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他们就直接改道去了医院。
                              关于丫头的事情,他们谁都没想到突破口在齐铁嘴身上,二月红叫齐铁嘴和丫头聊聊天,以打消丫头的顾虑,丫头说出自己的病情也在意料之中,事后管住齐铁嘴的嘴虽然困难,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9-10-03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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