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Feast
金妮陪伴着哈利来到礼堂的格兰芬多桌旁坐下。哈利注意到,罗恩搂着正在轻轻叹息的赫敏,坐在了他们的右侧。
“你知道卡罗兄妹有多残暴吗?”金妮轻声说,“他们对几个在课堂上交头接耳的一年级学生用钻心咒,直到他们全部昏过去。这一年纳威和卢娜没少受苦。”“你也是。”纳威加了一句。“那你们受到什么折磨了?”哈利急切地问,他不希望朋友们再因为他而受食死徒的折磨了。“有一次,我在阿莱克托·卡罗的课上公开说她在反《麻瓜保护权益法案》,她对我用了五个钻心咒和三个神锋无影咒,还说我曾经与‘头号不良分子’关系密切。”金妮平静的声音里充满了仇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和我的交往会给你带来麻烦,对不起。”哈利心疼地说,“纳威,你和卢娜怎么样?”
“我和金妮差不多,都是在课堂上直接站起来反驳那两个食死徒,受到的惩罚也类似。他们都快找疯了,都找不到D.A.的总部,就变本加厉地惩罚金妮、卢娜和我。”纳威说。
“谢谢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哈利说,“你们觉得,我应该在晚宴上说些什么?”
“伏地魔真正被打败了。”金妮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
“斯内普死了。”纳威数着被抓和死掉的食死徒,“罗道夫斯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亚克斯利……”
“斯内普教授牺牲了。”哈利直接打断了纳威。
“教授?你什么时候管他叫教授了,哈利?”
“他爱了我的母亲一辈子。他从我失去父母那一天起就是邓布利多的人,一直拥护白魔法,直到他死前的最后一刻,他的回忆告诉我,我体内有一片伏地魔的灵魂,我必须去送死,伏地魔才能被终结。这就是你们看到我的‘尸体’的原因。”哈利解释说。
“也许你应该把斯内普教授洗清。”金妮微笑着说,“这一年学生都很恨他。”
哈利点了点头,回头后,看到罗恩和赫敏在专心地聆听。
……
“伏地魔的时代终结了。”哈利在主宾台上站着,微笑着看着这个大厅。即使,他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个微笑更苍白无力的微笑了。
但是大家还是在鼓掌、欢呼,几个格兰芬多的一年级学生站起来,高举着自制的“哈利·波特是救世之星”的牌匾,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学生都在鼓掌,偶尔还有几句“神秘人被打败了”“白巫师胜利了”的欢呼飘进哈利的耳朵。斯莱特林的方向只有几声稀稀拉拉的鼓掌和有气无力的“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死了”的应付了事的喊声。但是哈利的眼睛在看金妮,看到并沉醉在她高兴的目光中的深深爱慕。当然,他也注意到了一只甲虫在自己手边飞来飞去。哈利一伸手抓住了它,继续讲了下去。
“斯内普教授从始至终爱着我的母亲。他从我失去父母那一天起就是邓布利多的人,一直拥护白魔法,直到他死前的最后一刻,他的回忆告诉我,我体内有一片伏地魔的灵魂,我必须去送死,伏地魔才能被终结。其他部分逍遥法外的食死徒,终归会被捉拿归案的。”
礼堂里静悄悄的。不管谁听到哈利赞扬斯内普教授都会惊讶,何况这样解释之后呢。
“关于伏地魔的埋葬问题,由我来解决。我会亲手把他葬在霍格沃茨,”下面响起了窃窃私语,显然,学生们觉得这样不合理,“霍格沃茨曾是他唯一的家。”
教员们显然也像学生们一样觉得这样不合理。
“霍格沃茨不仅是伏地魔唯一的家,还是斯内普教授唯一的家。我会把他也葬在霍格沃茨的土地下。霍格沃茨的修复,我们都会出力帮忙。”哈利又加了一句。
“谢谢大家。”哈利的绿眼睛扫视着整个礼堂。他鞠躬致意,下面又响起可以掀翻屋顶的欢呼声,哈利听到了克利切牛蛙般的喊声。
新任校长是米勒娃·麦格教授。她经过魔法放大的声音盖过了学生们的欢呼声:“宴会开始。”
哈利今晚可不想睡了,因为晚餐太丰盛了,他可以让忍饥挨饿一年的身体放开吃了。在开始之前,他给一个玻璃罐施了个固定咒,把甲虫放了进去,又给了它几片叶子。其实那甲虫是丽塔·斯基特。不能在让她出去造谣了。晚宴上有南瓜馅饼、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约克夏布丁、猪排、腊肠、烤牛肉、牛排、豌豆苗、胡萝卜、烤子鸡、糖浆水果馅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各种口味的冰激凌、南瓜汁……海格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甚至在将近午夜的时候带来几大箱火焰威士忌,到了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斯拉格霍恩和海格都高举着杯子大声唱“英雄奥多”,他们的脸膛红彤彤的。哈利面前的高脚杯里还有一大半火焰威士忌,但是他已经被灌得不行了,头垂到金妮的肩上,开始犯困了。罗恩已经被赫敏强灌了解酒药水,此时正在醒酒,迷迷糊糊地哼道:“赫-米,赫-米。”“我在这里,罗恩。”赫敏拍了拍他的肩膀。麦格教授微笑着和弗立维教授谈论着什么,赫奇帕奇那里有人大喊:“再来一杯!为-为巴利·沃特!”斯莱特林那里已经冷冷清清,大部分学生都睡觉去了。拉文克劳那里有人在高唱那首受欢迎的老歌:“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将近一点三刻时,哈利醒了。他伸了个懒腰,金妮毫无预料,手里的草莓冰激凌被碰掉了,而且不偏不倚地掉在哈利头上。哈利直起身,那个草莓冰激凌活像是给哈利戴了一顶宴会帽。金妮忍着笑,帮他清除了那个冰激凌。哈利拿来一个香草冰激凌,在剩下的火焰威士忌的助攻下,直接吻上了金妮的嘴唇。“香草火焰威士忌味冰激凌的吻。”金妮半开玩笑地说,和哈利又一次搂抱着亲吻。不管怎么说,丽塔·斯基特是肯定看到了。
哈利睁开了眼睛。金妮觉得,那抹明亮的翠绿永远是一抹永恒的色彩,这抹永恒的色彩可以穿透灵魂,穿透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