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长室,林晟澜惊讶地发现里屋还有一张床。看到林晟澜惊讶的眼神,白星云边拉帘子边开口解释到:“我中午不回家,晚上有时候会加班,床是用来临时休息用的。”“哦。”白星云拉好了帘子,转过身看着林晟澜:“好了。你要在哪打针呢?椅子上?桌子上?趴在床上也可以。又或着你想站着打针?”说话的时候,白星云已经抽好了药:“赶紧选个地方吧。”“白院长,必须要打针吗?我已经好多了……”人在屋檐下,该怂就得怂啊……“必须。因为你还没好透。快点。”林晟澜磨蹭了好一会,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我……可以趴在床上吗?”“可以。”林晟澜磨磨蹭蹭地移到床边……磨磨蹭蹭地脱着裤子……白星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快点。如果我等急了,心情不好,我可不敢保证我下手的轻重。”林晟澜听了,吓得立马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趴在床上,感受到来自消毒棉签的凉意,林晟澜身后的肌肉不自觉绷紧。“放松,万一一会儿针断在里面怎么办?”“我……我害怕……”白星云很无奈:“这针是退烧,又不疼。放松一点,现在进不去针。”“我怕的不只是疼,还有……唉,算了,那种感觉说了你也不明白。”“先不管那种感觉是什么,你先放松啊。”“那……那你下手轻点……”林晟澜还是怂了。“嗯。但你现在不放松,我根本就没法下手啊……”林晟澜一放松,白星云马上进针,开始推药。感受到身后的的疼痛,林晟澜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一针推完,白星云让林晟澜自己动手摁着棉签,转身去配青霉素。林晟澜听见乒乒乓乓的配药声,身子开始微微发抖,而且越抖越厉害。等白星云配完了药,抖动的幅度已经肉眼可见了。“你怎么怕得这么厉害?好像昨天你也没有这么怕吧?”我还有把柄在你手中,能不怕吗……林晟澜腹诽。当然,这话他不敢明着说出来,谁知道白星云听到后会不会下狠手。“我……我哪里怕了?”白星云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你都快抖成糠筛了,还不怕?”林晟澜嘴硬:“我我我……我哪有……”说着还正了正身子。白星云也懒得揭穿他了:“没有就没有。没有就赶紧趴好。”林晟澜实在是不想打针了,开启了卖萌攻势,扯着白星云的袖子不放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疼……白星云,白院长……我不想打针了……”但白星云根本就不吃他这套,冲他翻了个白眼:“哪里疼了,连毒都没消呢。赶紧趴好。我手都快举酸了。”“我不要……啊白星云你干嘛!救命啊!”林晟澜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星云强制按住消毒进针。白星云边推药边说道:“别喊了,没用的。这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你现在扁桃体还发着炎,再喊只能让你多挨几天青霉素。”听了之后,林晟澜也不喊了,只是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着:“疼……”随着时间的推移,身后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林晟澜开始扭动身体,试图摆脱那让自己痛苦的东西。白星云气急,一巴掌拍在林晟澜另一半屁股上:“不许动!”林晟澜吃痛,心中很不服气:“啊!你凭什么打我!”“就凭我在给你打针,而你不配合。”说着白星云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随之而来的是林晟澜的哀嚎:“啊!痛痛痛痛痛!白星云你搞谋杀啊!”“嗯?你说谁搞谋杀?”白星云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林晟澜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得不服软:“啊!痛……呜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白星云,白院长……我错了……求你了轻点……轻点……好痛……呜呜呜……咳咳咳咳……”林晟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呛得有些咳嗽,连拔针了都不知道。“已经打完了。拔针了,别哭了。”白星云看他哭得有些气竭,一只手给他摁着棉签,另一只手帮他轻轻顺着背,语气难得软了一回:“乖,不哭了,一会儿给你拿巧克力吃。”听到白星云安慰的话语,林晟澜心中的坚冰似乎化开了一角……原来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吗?这种感觉……真好。林晟澜笑了:“嗯!”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林晟澜对白星云的看法,开始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