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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蓄力完成了，可以发动总攻了。”鸣人愉快地从自己爹那借了查克拉，兴奋地搓了搓手。他身边悬浮的求道玉逐渐改变了颜色，化成了六个与尾兽力量相同的模样，而九喇嘛的力量就是他自己的风遁·螺旋手里剑了。
“还是需要正面诱饵，既然只有我和鸣人能威胁到他，就由我来……”柱间见鸣人准备好了，正欲开始第二部计划，佐助却和重吾一起上前一步，按在了鸣人的肩膀上。
佐助道:“咒印就是仙术的力量，我和重吾可以配合。”
鸣人知道佐助心里是不服气的，他们看似并肩，实则一直在暗地里较劲。以前的鸣人也许还真会较会儿劲，不过现在……他已经没那小孩的心性了。
“那就一起走吧。”鸣人带着一圈人飞到了刚出求道玉的带土面前。刚才的近身肉搏，鸣人自然在带土身上留了标记。
队伍打头的是柱间和斑，柱间一到位置便木遁雨伺候，要不是秽土转生限制让他用不出真数千手，他还是挺想用那招的，起码杀伤性比这个大多了。第二排的鸣人在带土飞出一段距离之后便开启了尾兽模式，第三排佐助和重吾借着九尾查克拉为落点，佐助开启了布满咒印的须佐能乎，向带土冲去。斑的须佐也开启了，不过还是用在加固九喇嘛的防御力去了，他们的主要目标也不是真的要打到带土，只是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已。
这边顶住了带土的攻势后，扉间带着三代和四代一起飞进结界。第二波配合进攻即将开始了。
被四位火影外加宇智波斑、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后辈联手攻击的压力比想象中的还大，还有那令人防不胜防的飞雷神，对面有三个人会。果然……还是尽早开始月之眼的准备吧，正好鸣人近在眼前，能多吸收些查克拉正好。
带土拿定主意准备召唤神树时，鸣人和二代的感知有所察觉，立刻叫停了计划。十尾巨大的头颅出现之时，鸣人立刻发动飞雷神，带着所有人跑了。
除了扉间，其他人被传送的猝不及防，差点在联军面前以脸着地。佐助愣了一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冲着鸣人怒吼道:“你干什么啊！”
“救你。”鸣人淡定地指向前方，红色的结界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高耸入云，仿佛挨着天际的巨型花树，看上去居然有点眼熟……还好他和爸爸联手将联军送到了足够远的地方……
“这是……什么东西？”水门觉得今天一晚上，他可能用掉了他一生的震惊。看着这样不可思议的东西，没人能保持冷静。
“这是神树，十尾的原本形态。”这次，解释的终于不是鸣人而是斑了，“我还是从头解释起吧。联军那边能接上吗？我不想说几遍。”
“亥一大叔，连接一下斑和联军所有人，有事需要说明。”鸣人立刻转达了。已经经历过被宇智波斑拯救的总部对这种事也没什么反应了，迅速接通了所有人。
斑将石碑上大部分有关十尾的信息说了出来，不过有关大筒木辉夜是十尾本体的事，他并没说出去。总得给六道留点面子……
“这就是全部了。总而言之，那棵树大概十五分钟后就会开花呼应月亮，施展无限月读。我们要么砍了它，要么将尾兽全部抽出来。”斑简明扼要地总结了一下。
联军在得知他们都是神树养料之时，军心有些松动。而且从十尾人柱力出现开始，他们就一直是被保护的对象，一直在看神仙打架，一点忙都帮不上。
“既然他选择变成这样，那索性所有人一起上吧。”鸣人忽然道:“他要控制树根攻击我们必然会分心，人数越多，他就越难集中精力和我们对战我说。砍树也好，抽离尾兽也好，做两手准备不是更好吗？”
“鸣人说得没错。个人的力量再小，聚合起来却也是足矣左右战局的力量！”鹿久赞成地说道。
“那么，大家……”鸣人微伏下身，九喇嘛进入预备发力的状态，“砍了那棵树！冲啊！”
浩浩荡荡的联军以九喇嘛和鸣人为首，向神树冲去。在这庞然大物下，联军竟然都显得有些渺小，但是有鸣人压阵，再加上五影的指挥，竟然没有人退缩。
带土真的觉得鸣人太过棘手了。不管他打击了联军多少次，鸣人振臂一呼他们便又战意满满地冲上来。为了那所谓虚无缥缈的未来，前仆后继。为什么不能好好地睡觉？为什么一定要反抗！这个虚假绝望的世界，有什么必须延续下去的必要！
“为什么……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希望了！只要你们停止反抗，我就不会杀死你们。”带土面对鸣人的第二次飞雷神突袭，躲避的更熟练了一些。
“那些逝去的人们，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我怎么能当他们不存在啊！”尾兽查克拉的力量已经就位，鸣人和斑配合，带着七个风遁·尾兽螺旋手里剑向前冲去。
带土用了一半求道玉防守，另一半凝结成剑，准备迎下这一击，却没想到他的视觉盲区里，四代突然出现在七个螺旋手里剑面前，而二代则出现在了带土背后。他之前偷袭带土就留了标记，并且忍到现在才用。
两面夹击？带土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已经和四代位置互换了。

“你曾说过‘我不是任何人，我也不想成为任何人’。”鸣人并不在意带土的逃避，又道。
带土有些气急了，“住口！不要进入我的内心！我已经完全抛弃了过去和天真的自己，这种东西……”
“那我看到的是什么？”鸣人看着带土的神情就知道他的内心已经松动了，“面对这些，掩饰自己又有什么用？宇智波带土。”
带土继续道:“哼，事到如今这个名字……这个人有什么意义？如今我已与十尾融合，作为超越者到达了悟的境界。也就是说，我已不再是人，而是引导人们进入下一阶段的领袖，是与六道仙人拥有相通意志和身体的，第二个六道仙人。”
“……六道仙人也有自己的名字，家人，朋友。他在众多羁绊之中领悟了忍宗，并将查克拉分散传承，希望有朝一日，忍宗能维持世界的和平。”鸣人很无奈。一想起看上去威严无比实际上很平易近人的六道爷爷，他真的挺想把黑绝揉成稀烂，再打开相信了石碑上那些屁话的人们的脑壳，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带土，如果无限月读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出路，那为什么强如六道爷爷也没有发动月读，人类照样自由地传承下来了。”
“动动你的脑子想想啊！那当然是因为，所谓的无限月读根本不可行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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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空洞的心是用同伴来填补的。梦中的一切再美好也不是真的啊！”
十尾的意志在带土意识动摇时悄无声息的入侵了。带土看到了曾经他与琳、卡卡西和水门老师一起训练时的记忆，那时的他一不小心漏了一个手里剑，想装作自己没事，试图糊弄琳，却被琳温柔地训了一顿，帮他包扎了伤口。可不远处又出现了三个自己，分别变成了那三个人的模样召唤他。那三人面上空洞诡异的神情，怎么看……都比不上记忆里鲜活的样子。无限月读……是这样的术吗？
“等一下。”年少的带土忽然回过头来，向现在的自己伸出了手，“现在的你，琳都不会看上一眼。别再掩饰真正的自己了，宇智波带土！”
过去与现在的自己终于握手了。那一瞬间，面前的少年变成了鸣人，他拉着带土向自己的方向一扯，道:“到这边来啊我说，这个世界上还有爱着你的人啊！带土。”
“三，二……一！”
这场查克拉的争夺落下了帷幕。尾兽脱离了带土的身体，而带土也维持不住六道形态的模样，变回了正常人的肤色，从高空坠落下来。
“终于……”鸣人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他回身兴奋地抱住了斑，道:“打完了！”
依然感觉不到鸣人的温度，这让斑非常不爽，但是他总不能摁着带土的头，逼他用轮回天生。鸣人可是顶着可能会死很多人的压力，保住了那臭小子的一条命。
剩下的七个尾兽正好落在联军和鸣人他们之间，恰好不用吃这狗粮，可是离得比较近的四代就躲不过去了。他其实真的挺好奇鸣人和斑是怎么认识的，虽然感觉很诡异，但是斑对鸣人的纵容和保护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真的觉得现在的斑和初代口中那个被杀死的宇智波斑仿佛是两个人。唉，鸣人的未来他一点也没有参与，现在也没有对这种事指手画脚的资格了，只要鸣人喜欢，斑又对他足够好，这就够了。不过……斑是秽土转生……嗯……水门低头看了看肯定没有温度的双手，有些担心鸣人的未来了。及时再像真的，斑始终都是不该存在于现世的逝者，一起生活下去，会很辛苦吧……
仗打完脑袋终于空闲的四代已经在思考自己儿子的人生大事了，以至于被鸣人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
“卡卡西老师，停下！”
嗯？卡卡西？话说他好像确实没在战场上看到哦？
四代顺着声音望过去，原地却只剩下满脸写着不爽的斑，再顺着斑的目光看过去，鸣人已经飞到了躺着的带土身边，看上去好像是卡卡西的人正举着苦无准备刺向带土，却被鸣人阻止了。
果然，卡卡西也长大了呢。
水门也飞到了那边，道:“卡卡西，不用了。带土已经不是敌人了。刚刚查克拉连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你的内心。我儿子好像把你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看来这方面他遗传了妈妈的特点。”
鸣人松开手，眨巴了一下眼睛。斑此时也走了过来，还有方才在帮忙拔河的临时小队纷纷脱离联军，赶了过来。阔别已久的水门班再次集结了，虽然琳不在这里……
鸣人退了几步，回到了斑身边。看着带土与卡卡西老师，他不自觉的将目光瞥向了不远处的佐助。就像爸爸说的，他只是唤醒了带土的良知，真正能拯救带土的人，是卡卡西老师，就像能拯救佐助的，只有他一样。
佐助虽然回到了这里，虽然依然要保护木叶，可他总觉得佐助的觉悟不是那么回事。现在仗打完了，他还会做什么呢？
“你在看什么呢？”斑忽然在鸣人耳边说道。
鸣人吓得退了半步，小声道:“干嘛，别吓我啊！”
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鸣人，又用余光瞥了一眼也在往这边偷看的佐助，道:“你很在意那个小子呢。难道说，你喜欢这种乳臭未干的类型？还是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和那臭小子很像？”
连续的灵魂质问让鸣人无奈了，斑总是这样，对什么都持有怀疑，就连他告白也要怀疑来怀疑去的。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宇智波一族仅剩的幸存者之一了，而且我总觉得他还想做什么我说。说真的，你们宇智波的脑回路我真的理解不来……”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微崛起嘴，满脸委屈，“我都说了‘爱你’了，到底有什么事值得怀疑了，抓黑绝的事也解释清楚了，这可是我唯一一次告白呢……”
斑表面上一片淡定，实际上正在疯狂抑制自己当场把人抱走的冲动，如果他真这么干了，可能会面对四火影的混合四打……虽然他并不怕先代火影们，他只是比较怕水门，毕竟不能还手呢……
本来离得挺近的柱间在注意到斑和鸣人那边的动静，自动远离，站到了自己弟弟扉间的边上。最忌惮斑的扉间，绝对会站在离斑最远的地方。扉间无言地看了他大哥两眼，试图在脸上写上“我不认识他”这几个大字。三代见这边情况稳定，果断转头就走，找自己徒弟们叙旧去了。

鸣人也同样望了过去，带土微喘着气，看着鸣人笑了一下，道:“这是……看在鸣人的面子上……”他知道失去的滋味，他也知道鸣人真的很喜欢那个老家伙，虽然无法理解，但是……他不希望鸣人再品尝失去的滋味了。他曾害鸣人失去了父母，还他个宇智波斑，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谢谢你，带土！”鸣人向带土大声道了谢，并试图拉上斑一起，被斑嫌弃地拒绝了。
气氛忽然轻松起来，众人的面上都露出了笑容。不过，带土到底是个能直接送眼睛的狠人，抬手就将轮回眼挖了出来。大概是因为他身体里有外道魔像的力量，挖眼睛也没流多少血。他举着握住轮回眼的那只手道:“这是你的眼睛，还给你。另一只……我猜白绝已经找到准备交给你了。”
斑松开了握着鸣人的手，走了过去。那是他的眼睛，拿回来理所当然……斑想起了鸣人的面容，面无表情的，温柔的，笑着的，哭泣的，难过的……他曾用一生去否定过去，却未能将他的鸣人从记忆中抹去。还好，在他即将走入歧途的时候，鸣人拯救了他。他想要陪着鸣人，亲眼看着他继续成长，直到死亡……
斑接过了带土手中的那只轮回眼，白绝也适时从土里钻出来，送上了另一只。但，得到了两只轮回眼的斑并没有装上去，而是握着它们回到了鸣人身边。
斑一字一句地说道:“鸣人，毁了它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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