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彪悍枉少年》 花彪
那个年代,泛黄的色调,老旧的风扇,人手一个的歌词本,贴满墙的小龙女和圣斗星矢。
那个盛夏,高朗的天穹,流动的云彩,叫了一季的蝉鸣声,花彪和杨夕不假思索的心动。
一棵半枯的榕树下,昏暗的路灯把黑夜烫成了一个洞,他和杨夕在光晕中交换着眼神。被误会,被猜测,有些委屈,亦或愠怒,万种情绪烟花般在脑海里炸响。可他的心脏仿佛是一个蹩脚的鼓手,既笨拙,又紧张,打不出一节均匀的节拍。他和杨夕像是经历了一场熬人的长跑,又像是藏在同一个捂热的被窝里取暖,心跳如擂鼓,同彼此悸动的胸腔共鸣。月色,星光,都不及她耀眼。不容提及他人,"喜欢"是她一人专属。杨夕,是她的宝贝。
"我不喜欢她,更没有女朋友,你听清楚了吗?"
"重复一遍。"
他是那么的期待,像个情窦初开的傻瓜。
——你没有女朋友,也不喜欢她。
只是这一句,他就恨不得用一腔赤诚义无反顾地吻住她。
花彪这样的人,吃百家饭长大,尝遍人间疾苦,横冲直撞,满不在乎。可透过杨夕春水般的眼眸,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不是异乡客,而是归乡人,想要把半生的柔情都给她。靠近,再靠近,只留下不过半个手掌的距离。如果有一层纱,这时候一定吹弹可破。如果有一堵墙,这时也坍塌成沙。他试探性地看了杨夕一眼,然后不落痕迹地往下朝她地嘴唇溜去。他多想肆无忌惮地跟她耳鬓厮磨,为所欲为地跟她接吻。灼热的呼吸,攀升的红晕,最后留下了一记额吻。凭借着傍晚的灯光,一句"喜欢"来定义彼此的关系,始于一次糟糕的化学实验,动心于医院里迷茫的寻觅,迷醉于她含着水汽的眼里,用他心底沸腾的爱意,向心尖上的傻丫头致意。
从此山南水北、人来人往,冲不散你我。如果有,便是我们不敌岁月。杨夕如愿上了北清,花彪随奶奶四处周游。
行走在远离中环的纷杂小巷,途经鸽子笼一样的高密度老式居民楼。看过崇山峻岭,踏过江河湖海。春天黎明很美,夏季夜色迷人,秋光最是薄暮,冬景尽在清晨。北京城不大,多少条街道,多少个胡同,转角总会遇到。或者简单来说,日子有些漫长,我有点想你。
花彪和杨夕的故事,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