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样品
“鬼哥，这是蝎子的一点意思”九指几经辗转，总算把东西放在了鬼哥的桌面上。说起来，要找到老鬼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虽然明山处处是老鬼的生意，但是老鬼鲜少露面，即便是现在，也是藏在深山老林里的一处小居所，倒是一点都没有坐拥庞大身价的样子。谨慎，是做大生意的标配。九指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自己和蝎子，前半辈子都是在为这种人卖命，而这种人，在中国，活得也还是谨小慎微的。
老鬼盯着自己手里的游戏机看，最老款的游戏，大概前二十年都是个过时的游戏。俄罗斯方块。老鬼最喜欢这种任由摆布，严丝合缝的感觉。“阿龙，看看”老鬼对着旁边一个穿的很东南亚的男人努了努嘴。
阿龙把样品拿了起来，沾了一点，抿了抿，然后对着老鬼点了点头。老鬼明白这点头的意思，在明山，已经甚少出现这么好的货了。
“不知道蝎子是怎么跟你交代价格的。”老鬼放下手里的游戏机，看着九指。如果说蝎子的眼神里都是凶狠，那老鬼，八成是阴毒。九指自认为不是个怕死的人，但是看到老鬼探寻的眼神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惊。
“蝎子的意思是，想看鬼哥这边，有没有合适的买家。分成么，好谈。”九指小心翼翼的说出这话，倒是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好谈的意思，就是看人下菜咯。”老鬼把放在身边的游戏机又拿在了手里，漫不经心的开始玩儿了起来。“这货，我有所耳闻。抢楚门的东西，眼看着是块香饽饽，其实未必吧。”老鬼的话说的明白，这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放着这块肥肉不上钩。
毕竟没有人想用命试试，这背后的钩子，是来自哪。
“鬼哥，也就是因为这样，蝎子才不敢贸然出手。”九指抹了抹脑袋上的汗，不知道怎么的，这明山的天气，突然热的见了鬼。
“正好，我也有点问题，想当面问问蝎子”老鬼抬了抬头，瞥了已经坐不住的九指一眼“货，要是诚心想卖，那就让蝎子自己来找我。地方，你也知道了。”
“好。”九指答的从善如流，抬起屁股就离开了老鬼的住所。
“鬼哥....这货，咱们要得么？”阿龙见人都走远了，低着头问老鬼。
“还没有我要不得的货。只不过棘手一点的，是楚门。孙宏宇死了以后，我们和缅川那边的联系断的也干净。只有一点，到底我们是背靠楚门起来的，翻脸，也不能翻的明白。”老鬼点到即止。阿龙也不算蠢，明白在这道上的生存之道就是这样，夹着尾巴做人，即便是到了老鬼这个地步，也少不了左右逢源的事情。
九指回去，倒是把情况悉数告诉了蝎子。蝎子闷着头抽了两根烟，把屋子里熏的都是满满的烟气，然后挥了挥手“行了，这事儿，我再想办法。”
九指是越来越看不懂最近的蝎子了。按照往常，蝎子是干脆利落的，这次不仅一拖再拖，更重要的是，蝎子好像在等什么。但是几次九指问了出口，蝎子都避而不谈。如果这人背着自己有了其他的打算，且不说玉仁堂是不是还能存在，就是自己，也应该另外找一条路了。
九指的心里有个人选，但是这时候，去找那人，也未必是个好的选择。
越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人越是各怀鬼胎。其实蝎子也未必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无非是价格，利益，还有机遇。玉仁堂的人散出去了几个，盯着吕云鹏，不过这人好像突然收敛了没什么大动作。和警察有关的消息放出来之后，蝎子这个名字在明山变的讳莫如深，有几个冲着货源来接触的陌生人倒是也吓得缩了回去，无形中，倒是给自己省了不少的麻烦。
蝎子想了想自己手上有的这老几位，从价格来说不相上下，但是要论保证，恐怕还是老鬼的保证更高一点。不过，蝎子是隐约觉得有点亏的。自己用孙宏宇一条命和自己一条命换来的，居然只能拿到三成。
虽然这三成，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一大笔收入了。
“老九”蝎子突然开口，叫住了在门口转了两圈还没走的九指。“要是你另有打算，我们兄弟一场，到这儿，也就行了。”蝎子突然的开口，倒是让九指没了主意。“玉仁堂的兄弟，以后你可以都带走，做完这票，我也确实准备收手了。”蝎子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不过和盘托出，也未必有人会信。
“我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你，你，会金盆洗手？”九指看着蝎子，眼神冷了起来。
“你不懂。对楚天南来说我们就是刀，刀总有锈的一天，被扔了不要紧，但是要被打成废铁一块，倒不如提早退休。”蝎子这话说的不无道理，虽然玉仁堂之前的前辈也有过的不错的，但是缺胳膊少腿都是常态，更有甚者，退了休也没能多活几年。
“多谢兄弟”九指顿了顿。没有再说别的“我想想。”
“老规矩”蝎子短暂的静默了一下，还是要提醒九指。今天是自己话多了，这话要是传到楚天南耳朵里，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来。
“鬼哥，这是蝎子的一点意思”九指几经辗转，总算把东西放在了鬼哥的桌面上。说起来，要找到老鬼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虽然明山处处是老鬼的生意，但是老鬼鲜少露面，即便是现在，也是藏在深山老林里的一处小居所，倒是一点都没有坐拥庞大身价的样子。谨慎，是做大生意的标配。九指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自己和蝎子，前半辈子都是在为这种人卖命，而这种人，在中国，活得也还是谨小慎微的。
老鬼盯着自己手里的游戏机看，最老款的游戏，大概前二十年都是个过时的游戏。俄罗斯方块。老鬼最喜欢这种任由摆布，严丝合缝的感觉。“阿龙，看看”老鬼对着旁边一个穿的很东南亚的男人努了努嘴。
阿龙把样品拿了起来，沾了一点，抿了抿，然后对着老鬼点了点头。老鬼明白这点头的意思，在明山，已经甚少出现这么好的货了。
“不知道蝎子是怎么跟你交代价格的。”老鬼放下手里的游戏机，看着九指。如果说蝎子的眼神里都是凶狠，那老鬼，八成是阴毒。九指自认为不是个怕死的人，但是看到老鬼探寻的眼神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惊。
“蝎子的意思是，想看鬼哥这边，有没有合适的买家。分成么，好谈。”九指小心翼翼的说出这话，倒是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好谈的意思，就是看人下菜咯。”老鬼把放在身边的游戏机又拿在了手里，漫不经心的开始玩儿了起来。“这货，我有所耳闻。抢楚门的东西，眼看着是块香饽饽，其实未必吧。”老鬼的话说的明白，这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放着这块肥肉不上钩。
毕竟没有人想用命试试，这背后的钩子，是来自哪。
“鬼哥，也就是因为这样，蝎子才不敢贸然出手。”九指抹了抹脑袋上的汗，不知道怎么的，这明山的天气，突然热的见了鬼。
“正好，我也有点问题，想当面问问蝎子”老鬼抬了抬头，瞥了已经坐不住的九指一眼“货，要是诚心想卖，那就让蝎子自己来找我。地方，你也知道了。”
“好。”九指答的从善如流，抬起屁股就离开了老鬼的住所。
“鬼哥....这货，咱们要得么？”阿龙见人都走远了，低着头问老鬼。
“还没有我要不得的货。只不过棘手一点的，是楚门。孙宏宇死了以后，我们和缅川那边的联系断的也干净。只有一点，到底我们是背靠楚门起来的，翻脸，也不能翻的明白。”老鬼点到即止。阿龙也不算蠢，明白在这道上的生存之道就是这样，夹着尾巴做人，即便是到了老鬼这个地步，也少不了左右逢源的事情。
九指回去，倒是把情况悉数告诉了蝎子。蝎子闷着头抽了两根烟，把屋子里熏的都是满满的烟气，然后挥了挥手“行了，这事儿，我再想办法。”
九指是越来越看不懂最近的蝎子了。按照往常，蝎子是干脆利落的，这次不仅一拖再拖，更重要的是，蝎子好像在等什么。但是几次九指问了出口，蝎子都避而不谈。如果这人背着自己有了其他的打算，且不说玉仁堂是不是还能存在，就是自己，也应该另外找一条路了。
九指的心里有个人选，但是这时候，去找那人，也未必是个好的选择。
越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人越是各怀鬼胎。其实蝎子也未必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无非是价格，利益，还有机遇。玉仁堂的人散出去了几个，盯着吕云鹏，不过这人好像突然收敛了没什么大动作。和警察有关的消息放出来之后，蝎子这个名字在明山变的讳莫如深，有几个冲着货源来接触的陌生人倒是也吓得缩了回去，无形中，倒是给自己省了不少的麻烦。
蝎子想了想自己手上有的这老几位，从价格来说不相上下，但是要论保证，恐怕还是老鬼的保证更高一点。不过，蝎子是隐约觉得有点亏的。自己用孙宏宇一条命和自己一条命换来的，居然只能拿到三成。
虽然这三成，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一大笔收入了。
“老九”蝎子突然开口，叫住了在门口转了两圈还没走的九指。“要是你另有打算，我们兄弟一场，到这儿，也就行了。”蝎子突然的开口，倒是让九指没了主意。“玉仁堂的兄弟，以后你可以都带走，做完这票，我也确实准备收手了。”蝎子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不过和盘托出，也未必有人会信。
“我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你，你，会金盆洗手？”九指看着蝎子，眼神冷了起来。
“你不懂。对楚天南来说我们就是刀，刀总有锈的一天，被扔了不要紧，但是要被打成废铁一块，倒不如提早退休。”蝎子这话说的不无道理，虽然玉仁堂之前的前辈也有过的不错的，但是缺胳膊少腿都是常态，更有甚者，退了休也没能多活几年。
“多谢兄弟”九指顿了顿。没有再说别的“我想想。”
“老规矩”蝎子短暂的静默了一下，还是要提醒九指。今天是自己话多了，这话要是传到楚天南耳朵里，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