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
上回在老宅的时候，就答应过潇水要同她一起出去逛街，一晃都几个月了，这下到了年尾，诊所的病人只有寥寥了，也都应付的过来。昨晚问老吴有没有空，他说这几天都有财务会议，很忙。我叹了一声可惜，便说下回再说。在诊所待了一早上，实在也是无聊了，临时起意要去老宅子。
老宅的门合的紧紧的，一点风也没从缝隙里透出来。我从包里取出钥匙，自己开了门。院子里，正厅，都是一片静谧，安静得让人有些不安。慢慢的，便走到主屋去了。“潇水。”寻常样的就推开了那扇雕花门，才迈进去一步，就傻眼了，两具躯体就那样交缠在一起，那样亲密。那个女人，是我妹妹…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你，你们两个。”指着两人的手不住的颤抖，那时便泣不成声了。“你们两个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情……”转身出了屋子，是不愿意见到眼前这样的污秽，更不愿意相信是我身边最亲密的这样两个人。我蹲在屋门口，双臂把自己环抱，就那样把自己抱的紧紧的，仿佛一切刀枪都不入。
陈潇水
自从上次陈皎来过之后与他之间有一段时间都处于小心翼翼的阶段，之前在他休息时早就打电话与他说清经过，将所有的理由串在一处以免露出破绽。
年关时节，所有的人都面临假期，唯独陈皎，因为假期反而有更多的病人上门。特意打电话去诊所问了今天是否陈皎依旧忙不过来，得到她的助手肯定答复后才大胆的与他在老宅中嬉闹欢乐。
喉中溢出欢乐的呻吟，两唇相接互相品尝对方的味道，水乳交融，将自己全身心交给对方。趴在他怀里享受这份欢愉，却被突然推开的门打乱阵脚。
“——啊。”
是陈皎。
面色瞬间变得煞白，与他迅速分开，看着他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离开房间。裹着被子遮住羞耻地带，手忙脚乱地穿衣跟在后面追出去。看到屋门口蹲着哭泣的陈皎，伸手想去拍她肩膀，最后却又停在空中，张嘴欲言最后却只剩下一个字。
“姐……”
陈皎
我把脸埋在臂弯里，好一会儿，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就那样看着前面。身边擦过一阵风，是绍扬。他那样狼狈，衣服整齐，可是领带就那样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一点精神气都没有，他匆匆地快步走了出去，仿佛碰见了劫难一般。我的眼神一直没离开他的身影，看着看着，最后却只留下了欢爱的气息。
那声陌生而又熟悉的姐姐，就那样打在我心上，那么讽刺。我抬起头看着她，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她。我慢慢站了起来，还没站稳，不曾回应她一句，反手便给了她一巴掌，指了指屋里那张床，起初是很平和的：“陈潇水，那是你姐夫。”再往绍扬离去的方向指一指，便是歇斯底里的了：“那是你姐夫！”抿着嘴唇，用牙齿抵着，眼神四处流散，话里是挤压了多年的怨气：“二十年前你抢走了我的父母，现在你又要拆散我的家庭！陈潇水……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要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陈潇水
一直以来藏在心底最大的事情就这样被人全部撞破，他匆匆离去留下自己面对陈皎，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看她还是站不稳的样子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那一个耳光打得退了几步整个人怔愣在原地。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打我。声声控诉让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原先的百般任性每次到了她面前就消失不见。
“我喜欢上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我姐夫。”
怯怯地开口，脑里一片空白，再多的理由也已经挽不回两人背叛陈皎的事实。下意识的摇头否认，话语里带着急切与无措。
“我没有，我没有想要抢走你的一切，我没有……”
好不容易才大着胆子再一次试图靠近，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打我，你骂我，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的。”
陈皎
嘴角那抹，是嘲笑吧？可是我不知道是在嘲笑谁，只是觉得很应景，特别应景。“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说！”我捂着自己的耳朵，虽然陈皎自己也想得到一个解释，但是现在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赤裸裸的是现实，就那样暴露在自己面前，就连一丝丝回避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想过问以前。”我摇着头，质问她：“陈潇水，你就告诉我为什么明明知道他是你姐夫了！还会有今天在我眼前的这一幕！”
“呵，你没有，你没有……”眼泪夺眶而出，妆容都好像在被慢慢卸去，露出它本身那张隐忍的模样：“那是我看错了？可我这么多年背后流的眼泪，不会说假话吧？”
“陈潇水，我真的看错你了。我不会给你任何赎罪的机会，让你自以为没有错，以为所有事情都是理所应当。”嘴里都是眼泪咸咸的味道，我用手背抹去眼泪，眼泪虽然没了，但隐隐却能看见发红的眼眶。
陈潇水
“我喜欢他……”
说来说去为什么会这样，连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归根结底还是只有这一个理由。
“我是真的爱他……”
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对不起陈皎，一直以来都对她满是愧疚。当这一切全都暴露在她面前的时候，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一边是挚爱，一边是亲人。
这道题不管怎么选，都是错。
一步错，步步错。
究竟要怎么弥补这一切？可是这伤害真的那么容易恢复吗？
“姐……我求你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你让我往东我一定不往西。”
双膝一弯跪在她身侧恳求。
“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原谅我好不好？从小到大你最疼我了……我不能没有你。”
陈皎
我从没有觉得我会是绍扬生命里唯一的女人，但是我不容许我的妹妹牵扯进我和他的感情。因为我害怕背叛，害怕失去。她说喜欢以后，我就要毫无保留。我不甘心，不甘心了好多年。
“离开他。”
我用不容反驳的语气，第一次这么坚定地表明我的占有欲。
“如果你还喊我一声姐，那就离开你姐夫，不要做我们婚姻的第三者，不要破坏我们的感情。不要破坏我的家。”
我知道这话很重，可是必须要说。我不想面对千疮百孔的爱情，即使已经是一座墓碑，我也希望它是完整的。
“潇水，放过我，也放过你姐夫。好不好？”我蹲了下来，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最后的三个字尽是哀求了。
“我会当今天从来没有发生过。”
陈潇水
从前便一直是仗着陈皎的宠爱肆意妄为的过日子的。所以面对她此时的强势，突然就失了所有话语。
这是第一次，她一个选择都没有给我留。
可就算这样，我还是做不了这个决定。
“姐……”
抬头仰望着她，她疼了宠了自己二十三年，期间也曾有过争执，可是每一次，似乎都是陈皎先低头。
这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模样。
垂着头喃喃自语。
“我做不到……”
做不到没有她，也做不到没有他。
泪顺着面颊滑落，拿起她的手往自己面上打，没有省半分力。
“我错了，我错了，姐……”
将头磕下去挨在她鞋边上，嘴里只剩下了“我错了”。
连自己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或许是她一直都不像以前那样哄着自己，这才意识到，陈皎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也是真的没有给我们双方任何退路。
非她，即他。
“我答应你。”
生生挤出来一个答案，又怕她听不见，之后会真的失去陈皎，大了声儿再说一遍。
“我答应你。”
伸手去抱住她的腿。
“我答应你，我放手，我试着去忘记，我离他远远的，姐……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求你了……”
我过过没有他的日子，可我从来没有过过失去陈皎的日子。
从来没有。
陈皎
“别打，我手疼。”
不知道她抓着我的手往她自己脸上招呼了多少下，始终没有得到她一句准话。
其实，不是手疼，而是心疼。
我看着她低下头，磕在地上。那样卑微的姿态，是自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以后，我从未见过的。我和潇水关于任何一切的争夺，从来都是以父母责怪我为终，至于我以为对她应该是无条件的退步。可这一次我看着她求原谅的样子，生不出一点怜悯，反而是憎恶。
陈皎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都逼回眼眶。又冷静了好一会儿，伸手搀扶起她。
“爱一个人没有错，但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你错了。”
在包里摸索着，拿出手机，拨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如果你心里有不甘，你也大可以问问爸妈，和姐夫上床这种肮脏的事情是不是他们教你的。”
“我打电话给爸妈，你回家去吧。”
大拇指离电话播出键只剩一点点距离，不知道因为什么停了几秒，最后还是拨了出去。
“喂，妈……”
“潇水明天回家，嗯。”
“她……想你了。”
陈潇水
这是第一次低头。
在过往的二十三年里，这是第一次。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依旧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
我喜欢那个男人，从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开始。
我与他相识、相知、相恋，即使到最后我发现他已经结婚甚至成为我的姐夫，我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可是当这一切落入陈皎眼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也是怕的。
陈皎的不留情面将过往的欢喜全都撕破。
缩回手重新站在她面前，原本还有无数的话都因为她的撞破失去了说出口的机会，她给爸妈打过去的电话直截了当的是在催促我的离去。
我就这样看着她，看着我的姐姐，哭过，却又笑了。
“姐，你心软了。”
她心软了，是因为她的骄傲。
转过身回房间前，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曾动过分毫，一直过了许久才进去收拾残局，将属于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收拾好，再出来时对上陈皎的目光。
“我走了。”
结。
上回在老宅的时候，就答应过潇水要同她一起出去逛街，一晃都几个月了，这下到了年尾，诊所的病人只有寥寥了，也都应付的过来。昨晚问老吴有没有空，他说这几天都有财务会议，很忙。我叹了一声可惜，便说下回再说。在诊所待了一早上，实在也是无聊了，临时起意要去老宅子。
老宅的门合的紧紧的，一点风也没从缝隙里透出来。我从包里取出钥匙，自己开了门。院子里，正厅，都是一片静谧，安静得让人有些不安。慢慢的，便走到主屋去了。“潇水。”寻常样的就推开了那扇雕花门，才迈进去一步，就傻眼了，两具躯体就那样交缠在一起，那样亲密。那个女人，是我妹妹…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你，你们两个。”指着两人的手不住的颤抖，那时便泣不成声了。“你们两个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情……”转身出了屋子，是不愿意见到眼前这样的污秽，更不愿意相信是我身边最亲密的这样两个人。我蹲在屋门口，双臂把自己环抱，就那样把自己抱的紧紧的，仿佛一切刀枪都不入。
陈潇水
自从上次陈皎来过之后与他之间有一段时间都处于小心翼翼的阶段，之前在他休息时早就打电话与他说清经过，将所有的理由串在一处以免露出破绽。
年关时节，所有的人都面临假期，唯独陈皎，因为假期反而有更多的病人上门。特意打电话去诊所问了今天是否陈皎依旧忙不过来，得到她的助手肯定答复后才大胆的与他在老宅中嬉闹欢乐。
喉中溢出欢乐的呻吟，两唇相接互相品尝对方的味道，水乳交融，将自己全身心交给对方。趴在他怀里享受这份欢愉，却被突然推开的门打乱阵脚。
“——啊。”
是陈皎。
面色瞬间变得煞白，与他迅速分开，看着他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离开房间。裹着被子遮住羞耻地带，手忙脚乱地穿衣跟在后面追出去。看到屋门口蹲着哭泣的陈皎，伸手想去拍她肩膀，最后却又停在空中，张嘴欲言最后却只剩下一个字。
“姐……”
陈皎
我把脸埋在臂弯里，好一会儿，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就那样看着前面。身边擦过一阵风，是绍扬。他那样狼狈，衣服整齐，可是领带就那样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一点精神气都没有，他匆匆地快步走了出去，仿佛碰见了劫难一般。我的眼神一直没离开他的身影，看着看着，最后却只留下了欢爱的气息。
那声陌生而又熟悉的姐姐，就那样打在我心上，那么讽刺。我抬起头看着她，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她。我慢慢站了起来，还没站稳，不曾回应她一句，反手便给了她一巴掌，指了指屋里那张床，起初是很平和的：“陈潇水，那是你姐夫。”再往绍扬离去的方向指一指，便是歇斯底里的了：“那是你姐夫！”抿着嘴唇，用牙齿抵着，眼神四处流散，话里是挤压了多年的怨气：“二十年前你抢走了我的父母，现在你又要拆散我的家庭！陈潇水……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要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陈潇水
一直以来藏在心底最大的事情就这样被人全部撞破，他匆匆离去留下自己面对陈皎，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看她还是站不稳的样子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那一个耳光打得退了几步整个人怔愣在原地。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打我。声声控诉让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原先的百般任性每次到了她面前就消失不见。
“我喜欢上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我姐夫。”
怯怯地开口，脑里一片空白，再多的理由也已经挽不回两人背叛陈皎的事实。下意识的摇头否认，话语里带着急切与无措。
“我没有，我没有想要抢走你的一切，我没有……”
好不容易才大着胆子再一次试图靠近，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打我，你骂我，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的。”
陈皎
嘴角那抹，是嘲笑吧？可是我不知道是在嘲笑谁，只是觉得很应景，特别应景。“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说！”我捂着自己的耳朵，虽然陈皎自己也想得到一个解释，但是现在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赤裸裸的是现实，就那样暴露在自己面前，就连一丝丝回避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想过问以前。”我摇着头，质问她：“陈潇水，你就告诉我为什么明明知道他是你姐夫了！还会有今天在我眼前的这一幕！”
“呵，你没有，你没有……”眼泪夺眶而出，妆容都好像在被慢慢卸去，露出它本身那张隐忍的模样：“那是我看错了？可我这么多年背后流的眼泪，不会说假话吧？”
“陈潇水，我真的看错你了。我不会给你任何赎罪的机会，让你自以为没有错，以为所有事情都是理所应当。”嘴里都是眼泪咸咸的味道，我用手背抹去眼泪，眼泪虽然没了，但隐隐却能看见发红的眼眶。
陈潇水
“我喜欢他……”
说来说去为什么会这样，连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归根结底还是只有这一个理由。
“我是真的爱他……”
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对不起陈皎，一直以来都对她满是愧疚。当这一切全都暴露在她面前的时候，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一边是挚爱，一边是亲人。
这道题不管怎么选，都是错。
一步错，步步错。
究竟要怎么弥补这一切？可是这伤害真的那么容易恢复吗？
“姐……我求你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你让我往东我一定不往西。”
双膝一弯跪在她身侧恳求。
“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原谅我好不好？从小到大你最疼我了……我不能没有你。”
陈皎
我从没有觉得我会是绍扬生命里唯一的女人，但是我不容许我的妹妹牵扯进我和他的感情。因为我害怕背叛，害怕失去。她说喜欢以后，我就要毫无保留。我不甘心，不甘心了好多年。
“离开他。”
我用不容反驳的语气，第一次这么坚定地表明我的占有欲。
“如果你还喊我一声姐，那就离开你姐夫，不要做我们婚姻的第三者，不要破坏我们的感情。不要破坏我的家。”
我知道这话很重，可是必须要说。我不想面对千疮百孔的爱情，即使已经是一座墓碑，我也希望它是完整的。
“潇水，放过我，也放过你姐夫。好不好？”我蹲了下来，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最后的三个字尽是哀求了。
“我会当今天从来没有发生过。”
陈潇水
从前便一直是仗着陈皎的宠爱肆意妄为的过日子的。所以面对她此时的强势，突然就失了所有话语。
这是第一次，她一个选择都没有给我留。
可就算这样，我还是做不了这个决定。
“姐……”
抬头仰望着她，她疼了宠了自己二十三年，期间也曾有过争执，可是每一次，似乎都是陈皎先低头。
这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模样。
垂着头喃喃自语。
“我做不到……”
做不到没有她，也做不到没有他。
泪顺着面颊滑落，拿起她的手往自己面上打，没有省半分力。
“我错了，我错了，姐……”
将头磕下去挨在她鞋边上，嘴里只剩下了“我错了”。
连自己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或许是她一直都不像以前那样哄着自己，这才意识到，陈皎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也是真的没有给我们双方任何退路。
非她，即他。
“我答应你。”
生生挤出来一个答案，又怕她听不见，之后会真的失去陈皎，大了声儿再说一遍。
“我答应你。”
伸手去抱住她的腿。
“我答应你，我放手，我试着去忘记，我离他远远的，姐……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求你了……”
我过过没有他的日子，可我从来没有过过失去陈皎的日子。
从来没有。
陈皎
“别打，我手疼。”
不知道她抓着我的手往她自己脸上招呼了多少下，始终没有得到她一句准话。
其实，不是手疼，而是心疼。
我看着她低下头，磕在地上。那样卑微的姿态，是自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以后，我从未见过的。我和潇水关于任何一切的争夺，从来都是以父母责怪我为终，至于我以为对她应该是无条件的退步。可这一次我看着她求原谅的样子，生不出一点怜悯，反而是憎恶。
陈皎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都逼回眼眶。又冷静了好一会儿，伸手搀扶起她。
“爱一个人没有错，但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你错了。”
在包里摸索着，拿出手机，拨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如果你心里有不甘，你也大可以问问爸妈，和姐夫上床这种肮脏的事情是不是他们教你的。”
“我打电话给爸妈，你回家去吧。”
大拇指离电话播出键只剩一点点距离，不知道因为什么停了几秒，最后还是拨了出去。
“喂，妈……”
“潇水明天回家，嗯。”
“她……想你了。”
陈潇水
这是第一次低头。
在过往的二十三年里，这是第一次。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依旧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
我喜欢那个男人，从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开始。
我与他相识、相知、相恋，即使到最后我发现他已经结婚甚至成为我的姐夫，我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可是当这一切落入陈皎眼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也是怕的。
陈皎的不留情面将过往的欢喜全都撕破。
缩回手重新站在她面前，原本还有无数的话都因为她的撞破失去了说出口的机会，她给爸妈打过去的电话直截了当的是在催促我的离去。
我就这样看着她，看着我的姐姐，哭过，却又笑了。
“姐，你心软了。”
她心软了，是因为她的骄傲。
转过身回房间前，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曾动过分毫，一直过了许久才进去收拾残局，将属于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收拾好，再出来时对上陈皎的目光。
“我走了。”
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