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提着油汪汪的鸭——这哪家的鸭,鼻翼翕动,香香的;一手提着石曜的后脖颈——我这小辈年纪虽幼,已然参悟了大道至简的道理: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我抖擞出欣慰的笑。)
大瓮,然也
(空不出手来拊掌,便在他肩上拍了拍以示嘉奖。)
来,来,站那么远干什么,石曜!
(我将鸭搁在一边,总有吃它的时候,不是现在,复又拉着石曜原地蹲下,从怀里摸出一张黄裱纸,掀开瓮盖,以小勺舀出些许,盛在纸中,颤颤巍巍,心随风动。)
画符?不,今天不画符。曜,我听你爹说,你在学兵器
(其实没听说。但我家的孩子一出生就会舞九节鞭,不稀奇。眼睛越过乌黑的一滩,兴味盎然地投向无辜的少年。)
学的啥?骑术?剑?刀?枪?戟,还是大棍子?石曜,辽人的马跑的快不快?
(我小时候有两个外号,一个叫淑淑,是我的几个好侄子取的;另一个叫别理——石别理,也是几个好侄子取的。形容听了我的话连屁也吃不上,千万别理——这样的情形。铺陈太多,手心合拢,一团火在掌里熄灭。)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想不想看看更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