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瞎98画的小黑镇楼

连载预警，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1）
鬼使黑站在安倍晴明的庭院里，表情没有往日的随意不羁，仿佛站在这里的是往日严肃而今天却缺席了的鬼使白。
晴明没有仔细追究，只是将神乐刚烧好的茶匀了一杯晾晾，请鬼使黑就坐。
小白趴在一旁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刚打算补个觉却发现不对劲——鬼使黑大人，为什么不说话呢？
然而几秒后小白结结实实地被震惊到了，并且习得了一个真理：不说话的人，都是在憋大招。
因为良久沉默的鬼使黑开口只说了四个字：晴明大人。
不要小看这四个字，它使小白震惊，使晴明沉默，使神乐流泪，甚至使在树上歇息的源博雅差点掉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今天可能是吃错药了才会如此规规矩矩的鬼使黑身上，然当事人只是握着茶杯问出一句话：
“晴明大人，我想跟您讨个咒。”
这话没有下文，大家内心了然这是个很明显的逐客令。神乐放好茶壶抱起小白去了后厅，晴明喝了口晾好的茶，浅笑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咒能劳烦鬼使黑大人亲自来一趟，但说无妨。”
“我想要一个能使人恢复记忆的咒，您也知道——”，鬼使黑放下茶杯，盯着里面舒展开来的嫩绿茶叶倒映在光滑如缎面的杯口，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直到那天我才意识到，这也许是我最大的愿望了吧。”

鬼使黑对那天记得很清楚，即使喝得烂醉如泥。
“你真的不难过吗？”茨木为他斟满一碗酒。“被最珍重的人遗忘什么的，真的很痛苦啊——吾可是切身体会到的。”
茨木哈哈一笑，直接拎起手边的酒壶就往口中灌，酒水顺着下颌流淌到衣服上，在月光下莹莹得像泪珠。
“啪”地一声，酒壶应声碎裂，茨木跌坐在地上发出介于大笑和呜咽之间的声音。鬼使黑不擅安慰他人，只能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左肩，然后灌下一口酒。
不难过吗？那时候嘴上虽然说着“不必在意我的事”，可是心里也真真切切希望他能记起来吧？
在他死后见到白衣胜雪的他，他内心就明白，“向母亲复仇”已经不是他唯一的夙愿了。毕竟生前那么多苦都已经挨过来了，他最大的愿望只是和弟弟永远地在一起。
照理来说，这个愿望已经是实现了的——他成为鬼使黑，和他最珍视的弟弟朝夕相伴——可是这一切，鬼使白愿意吗？
他不敢问，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于是他愈渐期望，弟弟能够记起他。
可是怎么可能啊？
“怎么可能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干！”

“呐，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我真的希望他能记起我，哪怕只有那么一天。”鬼使黑笑着，有些凄凉。
晴明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杯盏中的茶水微微颤起些许波澜：“话是这样说，可是你也知道的吧，他主动喝了孟婆汤，这记忆也就散了。你所期望的，岂不就是违反天道吗？”
“我知道。”鬼使黑忽然恢复了往常不羁的样子耸了耸肩：“我猜想你可能是有办法的吧，不然怎么会有心情反问我而不是直截了当地说‘在下无能为力’呢？”
“只要能挽回他的记忆，哪怕是逆天改命，我也干的起。”
晴明闻言斜睨了一眼鬼使黑身后的树，淡淡一笑：“既然这样，我便不隐瞒了，我的确有这样的咒。”
“但是他的记忆已经不见了，需要用你的记忆——我的咒就是能把你的记忆捏合成他的记忆，用了这个咒，他就能想起来你想让他忆起的东西。”
“可是你要想清楚，世间万物有常，绝不会凭空出现两份相同的记忆。你的记忆渡给他之后，我只能维持你的记忆存在一天，过后你的记忆就会消散；可是你是因为还保留着记忆才成为鬼使行在阴界一隅，没了记忆，已经死掉的你会化为齑粉，不复天地之间——如此，你可愿意。”
晴明以为鬼使黑会思虑一阵子或直接拒绝他，没想到对方仿佛脑内屏蔽了他的告诫，眼里闪着希冀的光：“如此便好。”
感受到晴明的目光，鬼使黑满不在乎地笑了一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了嘛。”
“‘只要能挽回他的记忆，哪怕是逆天改命，我也干的起’，这绝不是闹着玩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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