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石门故事”,得先从“山峡”说起。
一说起“三峡”,很多人会说我知道,“瞿塘峡、巫峡、西陵峡。它们是长江最为著名的三大峡谷,西起重庆市奉节县的白帝城,东至湖北宜昌市的南津关,沿途两岸奇峰陡立,峭壁对峙,景色秀美,蔚为壮观。”大家肯定还耳熟能详李白的“早发白帝城——白帝下江陵: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五重山。”。这气势,美仑美幻,无与伦比。
非也,咱这说的“山峡”却名不见经传,它是河南省嵩县德亭镇辖下的一个自然村,伊河、蛮峪河绕村而过,三面应山也许是他名字的由来,“石门故事”就发生在这里,说是故事,其实就是个美丽的传说。
沿洛栾快速通道,穿过嵩县县城,一直往栾川方向,到天池山路口右转,进入观光乡道,经过的第一个村庄便是“山峡”,继续往前走大约1公里,就到了故事的发生地“钓鱼台”村民组,蛮峪河绕村而过,村子的正对面,是面垂直的悬崖,像斧砍,更像刀劈,大自然的鬼斧神功真使让人哑口无言。悬崖的崖壁上,分布着大大小小几十个不成规矩的石龛,有几个石龛中还横放或斜放着一根木棍,是人为?还是鸟类的杰作?让人不得而知。石龛就是鸟类的家却不是诓言,垂直的悬崖上留下很多鸟类拉屎的痕迹,一条一条的,有的偶尔还延伸的很长。
在崖壁的右下端有座稍稍突出的石体,不需要过份的端详,就能看出这像是一座古式庄园的大门,大门有二米宽,三米高,拱顶,大门左右两侧的石体,不就是古时大户人家放置在门前的石狮吗?岁月沧桑,石体上已长有过人高的小树,放眼一看,这户“仙家”的门口还真是那么回事。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叫“钓鱼台”的地方住着一户人家,耕田种地为生,一家人辛勤劳作,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尽管谈不上“小康”,倒也是日有餐,夜有被,雨有房,满山的草药,病有医也不是难题,小日子虽然艰辛,但过得却有滋有味。
这家的主人在门外小路边的土埂旁,开辟了一个小菜园,种些应时蔬菜,时令已进入仲秋,这天,午饭后,主人来到菜园边,斜躺在土埂上养神,只见他踢啦着麻布鞋,翘着二郎腿,双手盘放在脑后,脸上盖着个烂草帽,好不惬意。睡意朦胧中,听到两个人在说“诶——,看到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啥呢你——?”好像另一个在问。“你看看菜地里那是啥,咱们跑了将近三个月,腿都跑细了,这不终于找到了!”先前发话的那个人说道。“我看看,唉!你别说还真是耶!”另一个附和道。原来他俩在说道菜地的啥东西。住户的主人心想:我不能惊动他们,看他们到底要干啥!“你把这里的山势地形记住,千万别忘了,现在还不够火候,待熟透时自己就落下来了,那时咱俩拿上它,放到石门中间的小洞里,石门就会自动打开,咱俩进去拿些值前的东西,后半辈子不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就听最先发现菜地的那个人说道。“可不真是咋的,就该咱俩发财,这么大块菜园,青菜、豆角、茄子这么多,咋就偏让咱俩发现了这颗‘茄子钥匙’呢!”另一个恭维道。“住嘴,小点声!快走,不能让人看出啥破绽,别让到手的鸭子飞了。”最先发现的那人威严地说道。
“该干活了,咋还歇着呀!”那家主人的家人站在家门口大声地喊他。
“哎呀!我咋睡着了,不对,刚才明明有人在说事,人呢!”这家主人一激灵,反倒被自己弄得迷迷糊糊。“我是在做梦,不对呀,咋会恁清楚,刚才明明有人在说话。”只见他边往家走边嘟嘟囔囔。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不对,我得去看看!”他自言自语道。
那家的主人快步进入菜园,没等细找,果然发现了一颗壮硕的茄子,但上面仅结有一枚茄果,虽然不太大,在周围的茄子中也算是“大块头”了,尤其是这枚茄子通体油光发亮,夕阳透过茄子叶,照在上面,发出束束金光。“就是它了,错不了。”那家主人自语着步出菜园。
“再去石门那瞅瞅。”他边自语边朝石门走去。本来就很近,不一会他就站在了石门前,他爬上石门前的石阶,踮起脚在石门中间仔细的瞅着。“真的有呀!就是这个了,我发财了。”他兴奋地自语着,他在石门中间找到了梦中那俩人说的“钥匙空”,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兴奋、欣喜若狂、手舞足蹈……,不一而足。
他高兴的往家走着,摇头晃脑的哼哼,也许他在谋划着“小康”的日子。
自此,他不再远走,他要好好守望着属于他的幸福,直到茄子熟透的那天。
“瓜熟蒂落”,那颗壮硕的茄子终于熟透了,但是茄子“个”倒像抽小了一点,这并没影响他的兴奋和喜悦,因为这个成熟的茄子,表皮青中泛黄,茄蒂硬实,蒂上没有毛刺,光滑可手。他像待个宝似的捧在手里,他捧得就是个宝贝。
“不行,不能声张,梦中的那俩人还没出现,我得再等等,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俩人。”这家的主人也挺狡猾的。
这一天,真的来了俩人,一老一少,老的稍胖,高高大大,少的稍瘦,还有点矮,但俩人都很精神。那家的主人藏在门外,偷偷地看着这一老一少,只见他们俩来到菜园边,在仔细的搜寻着什么,当看到已焉的、空荡荡的茄子颗时,那位老者满脸的惋惜。“实在是可惜,还是来晚了,不去招惹狐仙该多好,也不会误了这等好事。”,“也罢!天不佑咱,咱还是快走吧!”,那位少年始终一言无发,像个哑巴,紧紧的跟在老者身边,只见他俩一前一后顺河而下,一转眼便没了踪迹。
那家的主人看到此,几近失声,“这下好了,没有谁知道这个秘密了。”,他似在盘算着下步行动。
秋收已过,天气渐渐凉爽起来,地里活也干完了,那家的主人闲了下来,他要行动了,他得探寻石门的秘密了。
这天,吃过午饭,待家人全都午睡后,他假装上茅房,偷偷去拿他藏得那枚茄子,他大惊失色,茄子变得更小了,并且出现了褶皱,多亏没有烂掉,没办法,只能这样了。他把茄子揣在怀里,轻轻地带上门,蹑手蹑脚的向石门走去。
他爬上石门前的石阶,站在石门前,小心地从怀里拿出那枚皱了的茄子,踮起脚找寻着石门中间的小孔,他把那枚皱茄子慢慢地放进小孔,由于茄子皱了,很容易就放了进去。稍倾,石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像闷雷,更像木轮推车在起伏的石板上走过,“轰轰隆隆的响”。功夫不大,石门真的打开了一道封,勉强能挤进身体,他透过门缝看到石门里别有洞天,像现实里的白昼,他吭哧一声壮壮胆,侧身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穿过宽阔的门廊,他来到了一个宽大的院落,说是院落,更像是街市,三、五个光屁股小孩,身穿肚兜,在墙根下嬉戏,离小孩不远的地方,有一盘碾子,三个村妇正在嘻哈说笑着碾东西,人家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敢情和他说的就不是一种“话”,人家的穿着很是漂亮,布料色彩艳丽,轻飘灵动,发髻高挽,他想起了在本地高老财主家看到的年画,这些村妇很像年画里的人,甚至比年画里的人还漂亮。他不敢近前,远远的观望着。这时,一个村妇看见了他,向他招手,他懵懂地向村妇靠过去,亦步亦趋,还回头看了看那个石门,石门依然开着他挤进来的那道小缝,他不敢放肆,待靠近后,终于看清她们在碾豆子,豆子好像还很硬,像是黄豆。他看着人家,腼腆的傻笑着,几个村妇看他不说话,傻儿吧唧地,更想逗逗她,她们抓起碾子上的豆子扔他,他也跑上前,抓了把豆子还击,忽然,他看到几个男人手里掂着棍棒从不远处向他跑来,他心想“不好,闯下祸了,人家来抓我了。”,条件反射一样,他顺来路大步向门口跑去,他侧身挤进门缝,那几个男人也许看追不上了,也许看威胁解除了,便放慢了脚步,那几个村妇,一个抓起碾豆子用的刷子,一个用簸箕铲起些正碾的豆子,一块向他扔来,好在他已挤进门缝,刚挤出门缝,刷子和豆子、豆瓣、豆皮紧随而出……。
他心魂初定,突然,轰隆一声石门合上了,他正纳闷呢,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一转眼,沟满河平,凭着健壮的身体,他一手攥着抓人家的那把豆子,一手拿起人家扔他的那把刷子,奋力游过河,刚到岸边,大雨立停,他顾不了那么多,披上衣服赶忙回家,到家后随手把刷子仍在桌上,这一仍不要紧,感觉有“噗通”的沉闷声,仔细一看,这哪是刷子,分明就是块金疙瘩,他赶紧看了看手里就要扔的豆子,这也不是豆子,这分明是一把金豆子,他高兴的抓狂,他又认为是梦,抬手在自己脸上狠拧了一把,“唉呀!痛死了,这不是梦,我发财了,我也要当财主了!”,他兴奋的想着。定了定神,他想起了人家用簸箕铲起豆子仍他的情景,他想到河边的石门处再看看,看看还有多少“金豆子”。
他飞快地来到河边,大水刚刚冲过,河床被冲洗的干干净净,哪里还有“金豆”的影子。但他没有一丝失落感,他已经发财了,他就要成为富翁了。
他真的成了富翁,从此他们一家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小康”生活,还不忘时常接济下穷苦人家,他们家赢得了四村八乡的爱戴!
“石门故事”讲完了,你还别不信,你现在就可去看看,尽管沧海桑田,可石门依然在石崖的右下方镶嵌着,石门故事依然在“山峡”流传着。
君不见,伊河山峡至八里滩段,蛮峪河蛮峪至山峡段古往今来,人们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对“沙金”的采挖,现如今更是采金船“横行”。据说一直以来人们所采的沙金,就是石门里碾豆子的村妇用簸箕铲起的,扔那家主人的豆子、豆瓣、豆皮,只不过它们被暴涨的蛮峪河水冲散了。
你有机会不妨也去试试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