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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们明明说好店铺开张要去表演才艺的，可到了后来，他们全都成了鸽王，只有我艰险地放了个鞭炮，三姐端了花篮。
哎，我愁啊。
一入院子，便见二哥又在那儿喝茶，听说他近来总爱喝果茶，底下碎嘴的奚女什么版本都有传，我有些好奇，忍不住想去问问。

（第一次来时，我未细看那是什么茶。其实我也从未细究。就像当年事，往昔不可追也。只是这种自居一隅、自斟自饮的悠哉时刻，更让人不觉岁月长。）
（坐在二楼靠栏末端，看文人骚客品茶评诗、匆匆来往，这僻静一隅像是与世隔绝。偶朝栏外看一眼，院中幼妹像是也正抬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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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正好看过来，我笑着同他扬了扬手，算是打了招呼，笑嘻嘻地提裙上楼，顺手点了一杯乳茶。
兄长们常喝清茶，但我不喜欢，味苦，整个人喝下去便不好了，果茶放久了也是苦的，思来想去，还是乳茶实在。
打招呼
：“二哥又来喝果茶了吗？”

（小人儿同我扬了扬手，便上楼来。此时十分平常、一如往常，直到她开口。微微蹙眉）
又？（许是我想多了，点点头，招呼她坐下）今天没去寻你二姐玩？
（存着逗弄打趣的心思）若我喝的是清茶，七妹可还愿陪我？

奚女们……？
（我发觉或许不是我多想，她戛然而止的话音更是证实了。微挑眉，抿口茶）
说完，我不爱听人说到一半的话。
（又听后话，笑应）玩笑罢了，你若腻了果茶，要不我给你点一壶蜂蜜金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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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着二哥的面嘤嘤嘤，但是他现在看起来就好凶，想来到时候他肯定就一拳一个嘤嘤怪，我默了默，眼睛不自觉地看着外边儿，小声地哼起了歌，试图转移注意力。
慌忙摆手
：“不用啦不用啦，我方才点了乳茶，再加个蜂蜜金桔……”
我确实是很想喝的，可是我觉得对比起来，生气的阿娘更可怕，倒戈阿娘的阿耶也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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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被吸引，仔细思索可行性，发觉应当也可，我挑个听起来最靠谱的来说一说，二哥便难怪罪，也全了他想听的事了。
呐呐道
：“嗯……就是说，她们寻思二哥你总喝果茶，是因为有个姑娘，她特别爱果茶，你便也爱屋及乌，一思恋她便去喝果茶……什么的。”

（这群小丫头，许是话本看多了，还猜得挺靠谱。她说的八九不离十，从善如流地点头）
对了一半，不过也不止这些吧？
（及冠时，我给自己取字不渝。这并不是有多好的寓意，只是嵩山鸟语、以及和她的那些时光，譬如教她认字写字，教她读书，将那支木簪插在她乌发间——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说是要给未来长媳的见面礼。那支以玉为花的木簪，质皆上乘，也很衬她。这些时光我想留住，不渝，意不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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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有更离谱的，但是我怎么能告诉他呢？这当然就不行了，眼神闪躲，若无其事道
：“这个啊，我记不大清，二哥你知道的，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八卦，就是路过的时候听了丢丢儿。”
没等二哥说话，抓上刚刚上的蜂蜜金桔茶就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