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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就是南京
东吴篇
1
周瑜怎么也没有想到,驰骋疆场的江东小霸王,现在竟躺在渡着金边的楠木棺材里,他依稀的记得自己曾和伯符在历阳城外的见面,那时的孙策雄姿英发,气宇轩昂,谈笑间透露着霸气之情。他的风度曾一度让周瑜心驰向往,这不正是自己想要辅佐的中兴之主么。于是周瑜依然放弃了优厚的富家生活,跟随孙策南征北战,创下江东六郡的根基,孙策无所畏忌,虽然创下基业,但是父亲的仇,一定要报。周瑜当然知道孙策想要做什么,便独自一人去鄱阳湖操练水军,为的就是西征刘表,拿下荆州。
现在的伯符,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生气,他苍白的脸就像宣纸一般,那道深可见骨的疤痕,这一切的荣耀,在死亡面前,都变的毫无意义。守丧的大乔,早就已经满脸泪痕了,她跪在丈夫的馆前整整三天了,她红肿的眼睛摧残着自己的江东第一娇容。吴国太已经昏迷了三次了,周瑜知道,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是世界上最惨痛的事情,更何况中年丧夫,晚年丧子呢。江东的将领武左文右的齐齐的跪在灵堂外侧,深深的低下了头,哀叹江东之主的英年早逝。整个会稽城灰蒙蒙的一片,似乎都在祭奠着这个少年雄主。
“今日先主已逝,众位虽悲痛,吾心更痛,但国不可一日无主,其少主虽年幼,但吾文武尽力辅佐,必保江东六郡民之安也。”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堂中传来,周瑜回头看去,是内政张昭。
“住嘴,满口胡言,先主生前千万嘱咐,要将主公之位传至其弟仲谋,先主其子尚小,江东六郡尚且立根不稳,如何能把持住江东事务?吾等誓死听从先主之言!”左都督程普大声喝道。
“自古立嫡不立长,此乃古训,大汉炎炎五百余年未曾大变,不因事出紧急便有违祖制,视为大逆不道,汝等难道不知?”郡丞顾雍直言道。
“汝等文臣酸儒,吾岂不知汝等之心,先主之子年幼,不识朝堂,汝等便可称霸朝政,挟持少主,意图不轨,子欲何为,欲做曹操否?”黄盖大声讽刺着。
霎时间,东吴之文臣武将剑拔弩张,仿佛一支火苗便能点着,吴国太才悠悠转醒,便见文武不和,粗俗之声不绝于耳。吴国太登时大哭出声“老朽那苦命的儿啊,你醒来看看着满朝文武!“说着又是一阵抽搐,又一次的晕了过去。
周瑜此时心灰意冷江东群臣一触即发,不经的心中的感叹着,伯符,若你在此,岂能任由这些个凡夫俗子叫啸。正在失神中,却感觉衣角被一人轻轻的拽了一下,周瑜一见,却是孙仲谋,仲谋的红肿眼睛上,虽然青涩害怕,但是透过了一丝坚毅,仿佛什么都想好了一样。仲谋低声的说道“都督救我。”
周瑜心中一震,他当然知道,孙策早死,而东吴立根并不稳重,而北方诸侯虎视眈眈想要窃取江东,此时立孙权必然是最好的选择,况且孙权确实像是中兴之主,他为人果断,做事沉稳精明,言语之间透露着野心。周瑜笑笑,已想好了对策。静静的看着文武群臣的争吵不休,漠然无语,少时,突然拔出了腰上之剑,用力一掷,宝剑被钉在堂下地板上,群臣惊愕不已,纷纷回头看着这个年轻的大都督。
“汝等在此争吵,何哉?今孙郎已死,死前便有遗嘱,称其子尚幼,命其弟仲谋接位,汝等在先主尸骨未寒之际,便争吵废立之事,可有一分尊敬之意?汝等眼中有先主否,汝等眼中有吾之大都督否!吾心已定,立仲谋为主,今生誓死报效新主。”说着回身便跪在了孙权身下,大声喊道“主公,受臣下一拜。”群臣一见,便纷纷下跪,口称主公。孙权早就被大变故所惊呆了,尚久没有反应。周瑜见孙权一时不知如何,便低声说道,“主公,不可让臣等之决心荒废啊。”孙权顿时知晓,稳重的说道,“众卿快快请起,江东之基业,怎可让我这种愚笨之人,还是另立他贤吧。“
“吾等一心为主公,唯主公马首是瞻,愿主公收回成命。“程普说道,众臣皆齐声附和。
“兄长尸骨未寒,此时说这事,实为为难,容诸卿让吾回头多想几日再仪吧“
“若主公一日不同意此事,汝等绝不起身!“众臣齐声道。
“此事,吾渗愚钝,恐怕不能继承大位,辱没了江东,该如何是好。”
“吾等愿追随主公,竭力辅佐主公,保江东平安。只愿主公继承吴侯大位。”
“如此,如此,这该如何是好。”孙权想了一会“那吾勉为其难的暂领父兄之位,诸快快请起。”
“谢主公!”群臣文武起身,面见新主。
自此,新主接手江东六郡。平定边疆事务。


IP属地:重庆1楼2019-07-13 20:06回复
    2
    孙权正在柴桑内府中深思着,已经是九月了,柴桑的午后依旧的火辣,斜斜向西的阳光晒在青色的房瓦上,显得格外的耀眼,他躲在内堂内避暑,侍女的大扇的徐徐凉风,却一点也吹不散孙权心中的燥热,孙权真的不想和刚刚成为亲家的刘备结为仇敌,周郎却偏要一意独行的借道荆州,攻占巴蜀,此假途灭虢之计,人中豪杰刘备怎能不知。但周郎已经是东吴的中流砥柱,世人只知道那年江边赤壁之上的火神,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仿佛间,孙权的心又飞回到了10年前,那个无知,优柔寡断的少主,心中满满的犹豫和焦躁,无法控制的巨大的权利,总是压着这个新主公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父兄的大业太过沉重了,现在的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守好江东,保住父兄的家业也便是好了,可是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北方曹操与袁绍大战与官渡,似乎是不分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的。在孙权的眼里,谁输谁赢,都无所谓。但是一旦是分出胜负了,自己该何去何从?难道就这样干坐着等哪方一统中原,回头一步把自己灭掉么,不行,不可以!孤乃江东之主,据长江而临天下,傲视群雄!为何不能建功立业,创建不休功绩?
    孙权已经看不透未来的局势了,在他的心中,是多么渴望的一个人替他指点迷津,但是这个人还没有出现在孙权的视野中,他一点也不指望虞翻,张昭这些内臣,他们的思想内敛,小富即安。做做内事尚可,让他们指点江山,纵横马上,简直是痴心妄想。程普,黄盖这些武将都是一方之杰,但尚无韩信,张良之能。茫茫江东,竟无一人可但此重任么,不,不还有一人,孙权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这个肱骨之臣,也许只有他能解决我的问题。
    正在想着,却听得周瑜求见,孙权不经的大喜,想到谁,谁就来啊,“快快宣进!”孙权完全不在乎自己还只穿着素衣。
    周瑜大步走了进来,白色的战甲熠熠生辉,拱手相礼,孙权忙走下主座,托着周瑜的手,开心的说道,“卿不必多礼,孤正想宣你,谁知爱卿却自行前来,真是心有灵犀呀。”“多谢主公赏识,臣下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周瑜轻扶了前额,长发飘飘,甚是英俊。“哦?卿所谓何事,说来与孤听听。“周瑜道:”末将愿为主公推荐一人杰,此人博览群书,学识渊博,有经天纬地之才,若能辅佐主公,他日必能助主公创下惊天伟绩。“孙权一惊,他知道周瑜向来骄纵,从来都是仰视群雄,能得到这样评价,必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孙权便想探探虚实,故意散漫的说道“那卿与此人之才而比,何哉?”“那人胜末将十倍,主公若用此人,必然能成就天下霸业,为千秋传诵。”孙权又是一惊,急忙问道:“那人是谁?”
    “临淮鲁肃,字子敬。“
    “现在何处?“
    “就在堂下。“
    “如此大贤,为何不能及早宣进,快快传召进来!“
    不多时,堂外缓缓走进一人,身着米色长袍,甚是高大,眉宇之间,略有忠厚之色。孙权上下打量着,心想,“这周公瑾莫不是在诓我?这怎么看都像一个老实人,怎会有的雄才伟略?“
    周瑜见孙权满脸疑云,便悄然密语道:“主公切勿以貌取人,成大事者,往往面色忠厚啊。”鲁肃见孙权面带错愕,便面带微笑的弯身行礼,“草民鲁子敬,参见将军。“
    “哎呀,我多有唐突,怠慢了先生,赎罪赎罪。”孙权面露愧色。“先生快快上座,看茶。”孙权连忙的命奴婢招待鲁肃。
    鲁肃缓缓的喝了一口香茶,轻轻的将茶杯放在几上,“多谢将军款待,多闻将军外貌雄壮,不怒自威,有大富大贵之命,今日得见,果不然与此,吾之愚见,他日将军必然大业可期。”鲁肃拱手的称赞到。“唉,茫茫天下,群雄争斗,不知何时是休,孤虽继承父兄大业,却日夜茶不思,饭不想,唯恐有失父兄之业。若真有丧地辱国之举,九泉之下如何面见父兄,如何面见江东父老。”孙权听闻鲁肃又说起大业之试,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困境,默默的低下了头惆怅的说道。
    鲁肃见孙权如此忧愁,嘴角的紫须不由的颤抖着,不由得觉得这个年轻有点意思,失声的笑了起来,孙权冷不丁的被鲁肃的大笑下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心想这厮是不是失心疯了?这周公瑾是不是带着一个狂人见我,故意来气我的,想到这里,孙权顿时感觉心中愤怒,冷冷的对着鲁肃说道,“先生为何发笑,难道孤心忧江东甚是有趣么。”鲁肃见孙权面露愠色,心中更是感觉有趣了,但是江东之主的面子是要给的,“将军错识我意了,子敬觉得,将军并不为此事而愁。”“哦,那是所谓何事,你到是说个明白。”孙权有些惊奇,于是怒气便消了一些。”子敬想着,凭着吴侯之雄才,守住江东绰绰有余,而将军真正忧虑之事,怕不是袁曹之争吧。“鲁肃仍旧面带笑意。
    如果有一种喜悦,叫做知心之交,多年的交往,彼此知道自己的心意,那是多么好的一件事。但是一见面就能猜出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对于孙权来说,这真是一种恐惧。好一个鲁子敬,外表这样的忠厚之人,竟有如此心机,孙权再也不敢小看了这个“老实人“从此,鲁肃与孙权便日日与之促膝长谈,鲁肃不仅通晓天文地理,战争谋略,而且那忠厚的脸上,总是带着那踌躇满志的微笑。孙权愈发的喜爱这位新臣。或许,他真的能解决孙权的心中最隐痛的东西,或许,整个江东,除了公瑾,还是有人能为他指点江山,完成他的心愿?鲁肃,我看好你。
    和往常一样,孙权依旧烫好了佳酿,等待鲁子敬的到来,鲁子敬讪讪来迟,颇有愧疚,但孙权并不在意,只是示意坐下。鲁肃卧榻而坐,神色平淡。孙权缓缓的喝了一口温酒,看似不经意的问道,心里却泛起了那时的心愿:
    “子敬,今天下垂危,本初与孟德之争,怕必有一伤,此茫茫天下,如何适从,如何匡扶汉室,成就齐桓之功?”
    鲁肃并不急切的与这个年轻的主公展露自己的才华,便试探的问道。
    “主公但觉如何匡扶天下,挽救中原局势。”
    孙权微微的叹口气,无奈的说道“孤无兄长之能,但汉贼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孤愚见,尽发六郡之兵与袁公合兵一处,夹击曹贼。使贼南北不能相顾,此为不得不为之事。”
    鲁肃微微一笑,心中早已明白这个年轻人心中所想。“吾看主公之心,不在北方,反倒是在西啊。”
    孙权心中大惊,嘴上却说道“此话何解,莫不是子敬有何治国良策。”
    “昔日高祖欲尊义帝而未能获也,只因项羽之大害。今曹操犹当年之项羽,主公何以辅佐?何以做的齐桓乎?肃愚见,汉室断不可扶也,曹操亦不可除也。为今之计,唯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变,而荆襄九郡与国近,有汉水之便,内山阻之,有沃土万里,地强而民富,此帝王之资也,若据而为之,必然成就千秋之业。望主公早图之,然后建帝号以图天下。”鲁肃徐徐说道。
    天虽然不热,孙权却感觉异常的热,不仅得大汗长流,晌久才说道“子敬其言太过也!吾为汉臣,怎可做被悖君叛主之事,若我为之,岂不是不忠不孝之徒,被天下英雄唾弃!”好一个鲁子敬,荆襄九郡乃天下之腹,我若夺得,称王称帝,建千秋伟业,未尝不可,但荆州坚固无比,父兄经其一生,也未能动荆州半步。若我攻之不克,如何?但若不去夺取,我的大业又从何施展?孙权眉头深锁,忧愁之云又蔓延开来。
    鲁肃眯起了眼睛,心中感叹到,这小主虽有雄才伟略,但为主者,怎能如此犹豫,也罢,我便让你下决心。
    想罢,便摆出了沉重的脸,缓慢起身,向孙权拱手而言:“今日无他之言,愿主公再听我一言,袁本初似雄踞四州,屯兵甚巨,但在此惊天一战中必败,其人色厉内荏,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且刚愎自用,不听良中之言,不出吾料,今年便是其死期。主公切莫过多犹豫,若中原以定,曹操大军南下荆襄,一统河山之时,便是国之最危急之时刻也!请主公为江东六郡百姓着想,早定大策,以免生灵涂炭。“说完也不消孙权回话,兀自拱手告别,走出内堂,堂中只剩下了喃喃自语的孙权。
    “荆州,荆州!“孙权内心不停回荡。微棕的胡子颤颤的。却无法发出任何坚定的喊声。


    IP属地:重庆2楼2019-07-13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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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鲁肃一直觉得周瑜的才华举世无双,从来都是风流倜傥的纵横在江东六郡之间。从未现在这样的严肃,认真。他正经危坐在将席之上,看着日益雄壮的东吴水兵,在自己亲自的操练之下,个个英勇无畏。他甚至看到了公瑾那威严的面容之下,嘴角洋溢着的抑制不住的笑容。
      袁绍败了,败的一塌糊涂,近二十万大军,就像麦子一样一层层的倒在了黄河边上,他的军队,他的荣誉,他的声望,他的土地,以至于他的一切,都随着这场大战而灰飞烟灭。仅仅的三百骑逃回冀州,不久就带着痛苦和失败离开了曾经荣耀无比的中华大地。曹操用了几年时间,扫平北方,虎视眈眈的看着江南。
      周瑜难道不恐惧么,那个屡战屡胜,声势熏天的曹操,还是说,终于遇到了对手,激动的兴奋么?鲁肃无法理解,就像无法理解孙权为何如此赏识那个阿蒙一样。或许,他在我之前就早已经想好了如何对抗曹操?
      正在迷茫中,忽然哨位禀报,称有信传自江夏,鲁肃正在疑惑着,周瑜却一把抓住信,兴奋的拆开观看,不长时间,便放下信,长叹一声,说道,“果不其然,吕蒙果不负我望。”鲁肃接过信,细细的观看,大喜道,“主公终克黄祖,得其江夏大部,此乃善事,该摆下宴席,庆主公凯旋。”
      “非也非也,夺其郡乃是小事,下一步,便是荆州。”周瑜得意的说,“若能夺得荆襄,立不世之功,吾愿以毕生为之。”气氛显得有些轻松。周瑜一挥手,对着鲁肃豪言道,“今日不饮个痛快,非真豪杰也。”鲁肃笑了,孙权终于取得江夏,距离自己的梦想又近了一步,若主公真的一鼓作气,取下九郡,便是诸侯中最能和曹操相对之人,那时与曹操再一决高下,胜则一统天下,败,也尚可以江为界,二分天下。鲁肃心中一阵轻松。快步的跟着周瑜的脚步,今日必然一醉方休。
      “报,有紧急军情以报都督。”正在轻松之间,一个传报兵慌慌张张的冲进大帐,一步便跪在周瑜脚下,“哦,何事如此慌张,但说之,”鲁肃疑惑道。“秉都督,校尉,曹操率北方诸军,星夜攻刘备之新野,已经破之,刘豫州败在当阳,已经与刘表之子刘琦合兵在夏口,已成危局,而曹操率北方大部,攻破长江防线,已然到襄阳城下。”鲁肃听完脸色大变,忙问道“可知曹操拥兵多少,战力几何?”“旌旗蔽日,多不胜数。无法预估。”小兵有些恐惧的说道。“我已知晓,退下吧。”周瑜挥了挥手。“诺,”传令兵应声而退。
      “此小喜而大忧也,江东之难不远矣,不知主公现如何。”鲁肃叹息的说道。看着鲁肃的担忧之情,周瑜却一脸的轻松,便说道,“子敬为何如此担忧,不过曹兵尔,那荆州九郡兵强马壮,水路步兵二十余万,自保有余也。”鲁肃却黯然道,“非也非也,若刘景升在时,曹贼断不敢攻取荆州,而今刘景升新亡,而荆州都督蔡瑁便可独掌大权,废长立幼,挟幼子刘琮即位。此蔡瑁乃是贪生怕死之辈,断不敢与曹操为战,吾敢断此蔡瑁必然归降,只惜荆襄九郡曹操得之甚易也,未发一弹便得天下之腹,携大胜之势,不图江东六郡,更待何时?若真如此,江东危矣!”
      鲁肃焦急的看着周瑜,仿佛就是热锅蚂蚁,他还是搞不懂周瑜为何依然笑容如故,难道在周公瑾眼中,曹操不过尔尔?这样太狂妄了,他激动的抓住了周瑜的衣袖,说道,“公瑾,此大敌当前,如此放荡不羁,倘若败与曹贼,江东鸡犬不留也。而主公三世基业便灰飞烟灭,这样不羁,汝在九泉之下,何以面见伯符将军?“周瑜轻轻的拨开了鲁肃那个紧攥着的手,那轻松的神色早已烟消云散,面容瞬间严肃,陈声的向着鲁肃道:“子敬所言之甚,吾亦知晓,依今之势,只凭吴越之兵而扛中国之师,恐非其之敌。但吾心有一计,不知可否。”说着,周瑜将英雄裳褪下,伸手将腰中三尺剑厉然拔出,深邃的眼睛看着锋利无比的剑刃,英俊的面容被剑刃的反光照的惨白。鲁肃也看着那锋利的剑刃,剑虽厉,但是杀人久了,也未免会有顿挫。但英雄都爱剑,他虽无枪茅之尖锐,无刀锋之锋利,但因出其二锋,而造型之优美,故偏爱之。因剑有两个刃,所以,一般左右出入,皆可。剑出二锋?
      突然,鲁肃就像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样,蓦然回神,神情终于变得淡然,“公瑾之计,怕不是要联合诸侯,共敌曹操?”周瑜缓缓的将剑收了回去,神情淡然,“正是如此,子敬,只有如此方能为东吴赢得一线生机,但诸侯并立,却不知有何豪杰可与我辈,并肩抵抗曹兵。”
      “公瑾心中已然有良策,又何苦为难实言者?当今之天下,怕只刘备与操有隙,而备乃当世之枭雄也。恐若非刘备而不能矣。“鲁肃认真的看着周瑜,心中暗暗的盘算着。“子敬既已得我意,请速回柴桑,与主公相见,澄清事情利弊,联合刘备,共敌曹贼。”周瑜已经不再想多言。
      “诺。”鲁肃拜别周瑜,便急急的命下人备船,星夜兼程,第二日便回到了柴桑。
      天还是蒙蒙的亮,孙权却早已醒了,他坐在书房里,看着孙子的兵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击败了黄祖,孙权本该设宴庆祝,但回到了柴桑,却看不到喜悦的气氛,整个柴桑城弥漫着的是那种死亡降临的气息,孙权迷茫了,他迅速骑马回到了府上,却发现了所有的文臣武将早就在大堂内站好了,似乎只是在等待他一样。
      “主公可知,江东危矣?”内政张昭首先发问,孙权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便问道。“孤刚回府,未知晓有何要紧之事。”孙权边说边将背上的披风摘掉,径直走上堂上主座。
      诸葛瑾见主公就坐,便急急的从袖中取得一竹编,呈上堂前。“此襄阳急报,请主公阅之。”孙权疑惑的看着子瑜这张驴脸,心想这厮什么时候这么严肃过,随手将竹简翻开,疑惑的细细阅之。
      孙权感觉冷汗已经从额头流到鼻尖上了,他似乎感觉到当年父亲死的时候的恐惧感,那种冷彻透骨的感觉。刘表死了?刘琮降曹?荆州竟然这样破了?孙权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恐惧,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眼前的群臣就像烟雾一样变得看不清,变的混乱,他已经听不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只能感觉到尖锐的响声在他的耳朵中回荡着。终于那种模糊的感觉消失了,眼前一黑,身体一软,栽倒在堂上。


      IP属地:重庆3楼2019-07-13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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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看着孙权躺在了床上,眉头紧锁,仿佛有了天大事情压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张昭心中一阵的绞痛,他不由得想到了第一次孙权喊他叔父的青涩和他继承伯符将军时的眼神坚定。从彭城到江东已然是二十多年前的光景,当初受孙伯符之恩,职守江东,立下江东六郡之基业。依然历历在目,孙策乃是天下之雄主,张昭当然鞠躬尽瘁,往来十余年,他就是一个慈爱的老人,将江东经营的井井有条,每当看到农田的稻谷长势喜人,张昭总是有一种幸福感。中原之乱,让张昭感觉到了失望,大汉天下,唯江南诸地未受战乱,他只希望,江东能真正成为大汉的富庶之乡。让孙策能据长江而临天下,建立千秋之业。
        但是希望总是会被残酷的现实打得体无完肤。他在孙策病床旁,看着这个即将死去的主公,张昭知道,最初的希望只是一张白纸罢了,无论你将这张白纸上写上多么优美的正楷,但是一旦墨水打翻了。这张纸也只能扔进历史的篓子里。孙策低沉的却又坚定说着遗嘱,声音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变的越来越轻,直到脸上的伤口变成了紫色。他终于安静的闭上了眼睛,而张昭的脸上,早就已经老泪纵横。他是多么希望孙策的子孙能受到父亲带来的福气,张昭抗议着想立孙绍为主。但是即使这样,他终究抵不过孙策的说过的话,众人皆立孙权为主。所以虽然心有些不甘,但是还是接受了这位沉默寡言的少主。
        孙权对待张昭总是一种谦卑的样子,嘴里亲热的喊着叔父,在堂上议政时总是先像他行礼。张昭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因为他知道,这个新主公的眼睛里,只有那种对权利的狂热,试图隐藏在心底的眼睛。但是不久,他就发现,孙权处理内外事物,都渐渐的趋于成熟,他的性格完全不像他的父兄那样干脆果断,烈火一般,孙权的性格很像溪水,虽然看似柔软无害,但是无孔不入,杀人与无形。张昭有些看不透,尤其是那个狂傲的鲁肃与之交谈之后,孙权散发的气息更加的浓厚,行走之间,却有三分帝王气象。
        张昭仿佛觉得,一张白纸又放在了他的桌前,而这张白纸明显保质期很长,而且还镶着金边。他又一次发现了生命的价值,辅佐新主。张昭隐隐的觉得,孙权的成就,绝不比其父兄差。那张渡着金边的白纸书写张昭娟丽的小楷。
        日子就这样过着,直到那荆州的战表摆在了那个奋笔疾书的老人手上,他颤抖的握着这张战表,放在了东吴的议事堂上,顿时间,东吴群臣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恐惧就像瘟疫一样传遍了整个东吴群臣。所有人都怔怔看着这个唯一有资格说话的老臣,仿佛在等待他的号令一般,张昭摆了摆手,“待主公归来,再做决断。”
        看着孙权那苍白的脸和迷茫的眼神,张昭不忍心,他心中暗骂着上苍的不公,为何总是诅咒着孙氏家族死在英年。他暗叹一口气,说道“主公,江东六郡百姓早已休战数年,已然无战之念,而曹操一统北方,新定汉南,携大胜之势誓取江东。如今三分天下,曹操独占其二,其战兵多为中原百战之士,而北方已定,汉南投降,其兵力恐有百万之众。而江东将士多年未有大战,有的战事皆是与荆州兵为战,且不分胜负。势必不能为敌也。”“依叔父之言,吾该如何。”孙权无力的说道。张昭立即跪拜在床前,大声说道,“愿主公降与曹操,可保江东一方安定,也免遭百姓生灵涂炭。”在场的所有文臣见首臣张昭都主张降曹,便纷纷的跪拜在地上,随声附和降曹事宜。
        张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孙权,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些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孙权像是决定些什么似的,问道,“鲁子敬可在柴桑?”下人说道,“回主公,今日刚归。”孙权面色忽然变的缓和起来,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来,说道“叔父,今日所谈之事,吾要三思而后行,汝等且退下。”“诺。”虽然这样的说着,张昭的心里早就已经知晓答案了,孙权已经不可能再降了。因为他所流淌的英勇的血在奋力的敲击在他的心脏上,那个棕色的短胡子依然硬硬的对抗着他的命运,现在的张昭也只能够祈求上苍能够保护江东了。千万不能败啊,张昭心里祝愿。
        浩荡的长江上,一场南北大战即将爆发,孙刘曹的命运在此刻发生了改变。孙家终究成就霸王之业,而与曹刘三分天下。


        IP属地:重庆4楼2019-07-13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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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赤壁之战的硝烟渐渐的随着曹操的败北而烟消云散,周都督急于夺取战争的果实,在努力的和刘备分食荆州,时局似乎对东吴有利,每个江东的武将们都很兴奋,他们刚刚打败了天下中最厉害的军队,战无不胜的曹丞相被火烧的丢盔卸甲。他们的激动的甚至有些疯狂了,他们追随着赤壁中的火神踏上了他们从未踏过的江南之地.,争夺荆州中最大的利益。就连不善言笑的孙权,此时也乐开了花,四万打四十万,却有如此大胜,真是千古未见的胜利,鲁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知道,群雄割据的局面已然结束,而曹操一统也已经成为历史。而天下三分的局面就要降临了,在此刻必然要时刻把握住时机,争夺在天下之中最需要的资源和土地。
          张纮也为孙权的战胜而感到欣慰,当初和张昭一起辅佐先主公孙策,被世人并称二张,这么多年的经营下,竟能得到如此回报,但是胜利的喜悦下,一片大战之后的灰烬,和重建家园的那种惆怅,整个柴桑都是一片废墟,民生凋零,不只是在柴桑,而是整个赤壁周围的战争留下的创伤是无法弥补的。
          张纮当然明白,战争不论谁赢谁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战争之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百姓们需要时间去恢复,需要时间去生养。原本汉南的充裕人口早就已经被那位火神烧的七零八落了,现在的争夺,只是在徒增他们的痛苦,柴桑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真的需要的是一个新的都城去维持江东的大局了。。
          吴郡当然是不可能的,那里地处偏僻,不能起到遥控大局的作用,只能偏安一隅。武昌更不可能,据曹操太近,且荆州尚未全得,不能以新降之地为都。而江东之地到底哪里有大的城呢。张纮百思不得其解,他独自一人游走在柴桑废旧的城楼上,黄昏的阳光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点,懒懒的洒在城墙和江上,照的灰暗无比,很快便什么光亮都没有了,张纮回头看着在打扫着满地的断箭残刀的百姓,那种失望的表情和毫无希望的眼神,张纮心中不由得悲凉起来,战争,最受伤害的还是百姓。或许所有的战争都不该发生。百姓能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苦该有多好。不能再让这里的百姓受到更大的伤害了。
          正在想着,却看到百姓们一阵的骚动,纷纷指着天上,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都呆呆的看着,甚至放下了手中的活。而驻防的士兵看到百姓异常,便顺着他们指的方向望去,士兵们一开始也疑惑无比,但是向天上一看,瞬间张大了嘴巴。有甚者连手上的刀,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
          张纮感觉自己的背后有异光而起,也暗自吃惊,猛地回头一看,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了,花白的胡须被一股紫蓝色的光映照的格外瘆人。在灰暗的天空下,从西南的天空下,有一道亮丽无比的紫蓝光长线,就像是一条蛟龙一般划着弧度,顺着长江的江面上一掠而过,照的江面大亮,直直的向着东北而去。百姓们早就害怕的跪在了地上,口中喊着神灵。张纮更加的震惊,他苍老的身躯早就倒在了地上,但是紫色的光依然照的眯着眼睛,他心想,此乃龙之归巢也。紫龙归巢?我东吴有何地方为紫气之地?
          张纮闭上了眼睛,忽然他想到了,那个方向是秣陵城的位置,是那个被始皇帝抹去的城市,那个金陵紫气的地方,秣陵城。那个曾经被始皇帝害怕出现真龙的地方,现在紫气却执意要来,说明江东之地有天子出现?而茫茫江东除了孙权,还有谁能称王称帝?
          “若主公迁府于此,必然可成就千秋伟业之举。”张纮楠楠自语到,他似乎知道了天意,他猛地站了起来,跑下城楼,用他苍老无力的躯体抖动着,好像一步就能到东吴之主身边一般,但是终究,多年劳累过多的身躯经不起那样的爆发,张纮感觉自己慢慢的软下来,眼睛一黑,倒在了柴桑城下。
          陆伯言一心想跟着周公瑾去争夺荆州,但是周公瑾完全就没有给陆逊的机会,一直让他留在孙权身边,还劝陆逊说,伯言啊,你还太年轻,还是在主公帐下多待一些日子吧,多读读书,这么文弱的肩膀就别上战场了,你要是出了点事,我与先主公如何交代呢。陆逊虽然有些不甘,但是既然都是都督发话了,做属下的怎么能不听呢,于是独自一人留在柴桑听候主公的差遣,所有的武将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仿佛他和孙权是个亲戚就要随意排斥他一样,陆逊自然愤愤不平,但又能如何?谁叫自已没有像他们一样跟主公创业早呢,要忍耐。终归有一天自己会创下不世之功,称霸江东的。
          幻想很美好但是现实摆在那里,陆逊依然谦虚的对待每一个人,等待自己有机会的一天。所以就算是吕蒙当上了都督,他也无怨无悔,毕竟他是晚辈,只有在先辈的发光发热完才有他的登场的日子。这天,他像往常那样在书房里看着书,却一点也看不下去,孙膑兵法看的他浑身燥热难耐,他只得从家里走出来,柴桑的夜空群星璀璨,徐徐的凉风吹在身上,他的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陆逊将少时看的四书五经在他的脑子里反刍出来,与他近来而学的兵法相互融合,会成为什么样子呢?陆逊低头的沉思着,慢慢的向着城门走去,完全没有在意百姓们的异动,直到异光照到了他的脸上,陆逊才猛然从深思中惊醒过来,惊讶的看着这天上的奇观。久久不能转移视线,之前想到的一切早就被这波澜壮阔的巨龙冲的烟消云散了,这么大的事情,需第一时间禀报主公,陆逊正欲转身去找孙权,却发现一个跌跌撞撞的老人从城墙上奔跑下来,那老人胡子花白,头发散乱,陆逊有些惊讶,感觉这个老人似乎在哪里认识一般,又一时想不起来,正在踌躇中只见那老人一个踉跄,径直地从城楼阶梯上摔将下来,陆逊一惊,连忙赶到去搀扶于他,陆逊扶起来一看,竟不是别人,乃是内政重臣张纮,陆逊知道,这是孙策的托孤之臣,在江东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若他遭遇不测,恐怕会在东吴的朝堂上掀起多大的风浪,他也顾不上与孙权传报喜讯了,直接背起昏迷的张纮,快步的跑回了自己的府上。


          IP属地:重庆5楼2019-07-13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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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偶,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7-29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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