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番外
“吴嘉卉!你简直放肆!!!!”某只老不死凸着一双死鱼眼珠子,气势汹汹地瞪着她,手里挥舞着一张歪歪扭扭写着“二十遍”的三个大字的白纸。
“先生,卉儿哪里放肆了?明明是你要我写‘二十遍’的呀?”吴嘉卉一脸天真无邪懵懂无知的样子,她的心里都要笑翻了。哼,老货,敢跟我斗?也不看看我是哪家的基因?
【吴用:我不认识她】
“我是要你把书抄写二十遍,不是要你写这么几个字!你怎么如此蠢笨愚钝,顽劣不堪!”书圣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断,横眉倒竖,唾沫星子满天飞。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几百年的人生是如此惨淡,从未教过这样的学生!
吴嘉卉那双和瑾瑜一样灵动的眼睛扑棱扑棱,委委屈屈地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并不是学生理解得不对,而是您当时没有说清楚。学生记得自己明明再三确认过您是否要我抄‘二十遍’,是您自己说的啊,一遍都不能少,我都不敢写‘十九遍’呢!”
“你简直是故意装疯卖傻,强词夺理!”书圣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个度,脸色更加青白,额头上隐隐暴起几根青筋,“总之,你今天必须给我把这本书重新抄写二十遍。记住,是把这本书完完整整地抄下来,不要再想着浑水摸鱼,投机取巧!”
吴颢苍皱了皱眉,站起来替妹妹说话:“先生,明明是您自己说得不清不楚,妹妹把抄完的东西给您,您又不满意,现在还要罚她,未免有出尔反尔之嫌。”
书圣本来就被气个半死,现在更是要上天的节奏,被吴氏兄妹堵得怒目圆睁。正当他要宣扬一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封建思想糟粕时,吴颢苍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书圣在各位弟子心目中一向是最佳的模范师长,在七圣之中声名显赫。知道的,都说您这是在督促妹妹学习,可这不知道的难免被人诟病,说是您笨嘴拙舌风光不再连区区一个学生都说不过,故而借题发挥公报私仇,是个小肚鸡肠胸无点墨的人。当然我们在场诸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对书圣的高贵品德深信不疑。却难保有好事之徒断章取义捕风捉影添油加醋,那岂不是糟蹋了您的一番好意?”
“这……”一谈到面子问题,书圣显然是犹豫了,毕竟妙法一脉惹不起啊……
云深也上阵为吴嘉卉开脱:“是啊先生,我们都知道您才是七圣中的典范,是最博才多学高贵淡雅仙风道骨美轮美奂十全十美的先生了。正因如此才会惹来许多记恨,若是此时传扬出去,您责罚学生是小事,这要是让那些为非作歹的人给您乱扣屎盆子,那您不冤枉死了?你就让
嘉卉给您赔个不是,这事就揭过去了。”
书圣早被他们的恭维吹得气消了一大半,装模作样地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点头了。
可惜的是,吴嘉卉并不领情,她早就和周公幽会去了。
“吴嘉卉,你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书圣再一次暴走。
吴嘉卉睁着迷蒙的双眼,就看到书圣黑着脸站在自己面前,吼道:“你给我出去!”吴嘉卉立刻精神百倍,连书也不拿,扯高气昂地走过人群,蔑视地看向书圣,转身头也不回就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黄昏时分,吴嘉卉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站在大殿,眼睛狠狠地盯着滔滔不绝正在小报告的书圣。
岂料,坐在上面的瑾瑜淡然开口道:“卉儿的确顽劣不堪,我会好好惩罚她的,你先下去吧。”
吴嘉卉大惊失色,弱弱地唤了声:“娘……”书圣根本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拱手道:“不知掌门要如何惩治?”瑾瑜一只手指点着下巴,轻笑一声,道:“不如……就让她从此以后再不去书圣那里?”书圣的手一顿,这下轮到他惊愕了:“就这么简单?”
“那你想怎样?”瑾瑜斜眼看他。
书圣感到背后一凉,头皮有些发麻:“此等顽劣不堪之徒理应逐出门派……”
“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会管教,”瑾瑜打断他的话,“不劳长老费心了。”
书圣脸色尴尬,他没想到向来大公无私的掌门也有护短的时候,只是这未免太过了吧……
吴嘉卉高兴地挽住瑾瑜的手臂,道:“我就知道娘亲不会惩罚我,我们一起去找爹爹吧!”
瑾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牵着那只小手走向殿外。
高雅的殿宇坐落在**边,越过紫竹林,但闻铃鸟声,不绝于耳。风吹草动,书墨茶香,白衣翩迁。
“用用!” “爹爹!”
吴用抬头接住了向自己扑过来的瑾瑜,抱在怀中,俯身疼爱地在吴嘉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平日里的吴嘉卉一见到他都是欢天喜地恨不得在他身边转悠,今日的她反倒有些支支吾吾,他想起了什么:“卉儿又被退学了?”
瑾瑜有些头疼道:“这是第三次了,先生们根本拿她没办法……”吴用笑了笑,道:“无妨,大不了我们自己教。门派之事只要有人会即可,反正这掌门之位已是可有可无。”
瑾瑜温顺地靠在他肩上,嘴角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我听你的。”
“我要爹爹教!”沉默的吴嘉卉突然跳了出来,拽着吴用的袖子,“我只要爹爹教!”
瑾瑜失笑道:“好,那就爹爹教,你可要好好听话。”
说完瑾瑜就后悔了,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 她觉得这话甚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