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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的忘川
【40】
杜飞到德国的时候，正是清晨，时差折磨的他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索性在宾馆洗了个澡，等着中午下课的李姝寒。估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杜飞也就按照江伊楠给的地址找到学校，在一个树荫底下插着口袋站着。
德国的学校和功国内当然是很不一样的，杜飞想，自己从来都没有和李姝寒一起在校园里并肩过，只是记得她初中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个警校生，偶尔还要肩负接送李姝寒上学的工作。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姝寒已经可以自己独当一面，或者说，可以独挡不止一面了。
李姝寒做完讲座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还被听课的学生追出来讨论问题。李姝寒只能耐心的跟他们交流。杜飞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李姝寒被人群簇拥着，腿好像好了很多，只是走路还有一点点慢。
“寒，那边有人在等你”学生里有人看见了杜飞，因为李姝寒没比他们大几岁，所以他们向来都是直呼其名。
李姝寒往那边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将近十个月没见的杜飞。杜飞穿的很随意，但是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光芒，那种属于警察特有的光芒。杜飞笑了一下，冲着李姝寒走了过去。“姝寒，我...我来接你”杜飞不自觉的磕巴了一下，将近十个月没见，杜飞还是有一些紧张的。
李姝寒抱歉的冲身边的同学们笑了笑，简单的约了之后的讨论时间，才看向杜飞。“你怎么来了”李姝寒的声音很轻，反正这里，也就他们两个人说中文。
“我...我来接你回家”杜飞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是杜飞紧张时候的小动作，李姝寒很清楚这一点。“那个，先吃饭吧，我看你下午晚一点还有课”杜飞搓了搓手“我刚查了一下，附近有几家餐厅还不错。”
“吃饭吧”李姝寒也没反驳，就这样跟着杜飞随便进了一家餐厅。
“看看，吃什么”杜飞把菜单递给李姝寒。李姝寒看了一眼，德国人的烹饪水平真的很令人绝望，吃了十个月了，看着这些菜单都想吐。李姝寒甚至有点想念自己公寓里的那些泡面和生菜沙拉，都看起来比这些让人有食欲很多。
“都不喜欢么？那我们换一家”杜飞的声音很温和，看着李姝寒半天没做出选择，杜飞觉得，大概是自己选的这家餐厅，不是李姝寒喜欢的。“可以的话，带我去一家你喜欢的”
李姝寒抬头看着杜飞，总觉得有什么变了。杜飞学会揣测人的心思了。“不是，德国人做饭本来就很难吃，哪一家都差不多。”李姝寒解释了一下。
“那...”杜飞想了想，又看了看表“如果你的公寓有厨房，那我们去超市，我买点东西给你做饭，可以么”杜飞用了个疑问句。要知道，杜队这种人，前多少年，都是靠肯定句活着的。
“嗯”不知道为什么李姝寒很想尝尝杜飞做饭的手艺“不会食物中毒吧”李姝寒开了个玩笑。
两个人并肩走到超市，又挑了些简单的菜，杜飞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算出了一顿午饭和一顿晚饭，顺手，算出了第二天的午餐便当。明天李姝寒的时间很紧张，中午的课之后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就会是下午的课了。
李姝寒的公寓很简单，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品，剩下的，就是拐杖和书。“你休息一会，我来做饭”杜飞把食材快速分类放好“半个小时，就可以吃了”
杜飞挑了几样容易做的快手菜，放在了灶台上。杜飞做饭做的很快，德国人不喜欢油烟，所以屋里的风循环不是很好，李姝寒很快就闻到了炒菜的香味，偷偷的往厨房一看，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式。
“可以了”杜飞干净利落的装盘，把菜放好，又找出了两副碗筷摆在桌上。“都是你喜欢吃的”杜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特意加这么一句，大概，是想暗示李姝寒，自己学做饭，完全是为了她。不过这也确实是实话。杜飞会做的菜式并不多，但是全都是李姝寒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杜飞发现，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即便没有最强大脑，也会拥有超强的记忆力，把所有关于她的小事记得一清二楚。
“味道不错”李姝寒尝了几口，确实很容易勾起人脆弱的想家情绪。
“晚上我给你烧牛肉，牛肉我已经处理好泡上了，就是要炖很久而已，中午来不及了”杜飞笑的有点局促。
“好”李姝寒捧着碗，偷偷的看向杜飞。这人，看来最近过的并不好，瘦了一点，人也没有之前那么嚣张跋扈，倒是多了一种温和的气质。
“不喜欢么？”杜飞一抬头就看到李姝寒捧着碗在发愣，杜飞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做的菜，已经不是李姝寒喜欢的样子了。人都是会变得，他们都是。
“没，走神儿了”李姝寒笑了笑，埋头解决面前的菜式。
杜飞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觉得自己和李姝寒之间，还隔着一层透明的墙。现在李姝寒的礼貌，也无非，就是对自己的礼貌而已。
“姝寒，等你有时间了，我们能聊聊么”杜飞想了想，开口。
“好”李姝寒点了点头“快吃饭。”
杜飞到德国的时候，正是清晨，时差折磨的他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索性在宾馆洗了个澡，等着中午下课的李姝寒。估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杜飞也就按照江伊楠给的地址找到学校，在一个树荫底下插着口袋站着。
德国的学校和功国内当然是很不一样的，杜飞想，自己从来都没有和李姝寒一起在校园里并肩过，只是记得她初中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个警校生，偶尔还要肩负接送李姝寒上学的工作。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姝寒已经可以自己独当一面，或者说，可以独挡不止一面了。
李姝寒做完讲座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还被听课的学生追出来讨论问题。李姝寒只能耐心的跟他们交流。杜飞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李姝寒被人群簇拥着，腿好像好了很多，只是走路还有一点点慢。
“寒，那边有人在等你”学生里有人看见了杜飞，因为李姝寒没比他们大几岁，所以他们向来都是直呼其名。
李姝寒往那边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将近十个月没见的杜飞。杜飞穿的很随意，但是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光芒，那种属于警察特有的光芒。杜飞笑了一下，冲着李姝寒走了过去。“姝寒，我...我来接你”杜飞不自觉的磕巴了一下，将近十个月没见，杜飞还是有一些紧张的。
李姝寒抱歉的冲身边的同学们笑了笑，简单的约了之后的讨论时间，才看向杜飞。“你怎么来了”李姝寒的声音很轻，反正这里，也就他们两个人说中文。
“我...我来接你回家”杜飞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是杜飞紧张时候的小动作，李姝寒很清楚这一点。“那个，先吃饭吧，我看你下午晚一点还有课”杜飞搓了搓手“我刚查了一下，附近有几家餐厅还不错。”
“吃饭吧”李姝寒也没反驳，就这样跟着杜飞随便进了一家餐厅。
“看看，吃什么”杜飞把菜单递给李姝寒。李姝寒看了一眼，德国人的烹饪水平真的很令人绝望，吃了十个月了，看着这些菜单都想吐。李姝寒甚至有点想念自己公寓里的那些泡面和生菜沙拉，都看起来比这些让人有食欲很多。
“都不喜欢么？那我们换一家”杜飞的声音很温和，看着李姝寒半天没做出选择，杜飞觉得，大概是自己选的这家餐厅，不是李姝寒喜欢的。“可以的话，带我去一家你喜欢的”
李姝寒抬头看着杜飞，总觉得有什么变了。杜飞学会揣测人的心思了。“不是，德国人做饭本来就很难吃，哪一家都差不多。”李姝寒解释了一下。
“那...”杜飞想了想，又看了看表“如果你的公寓有厨房，那我们去超市，我买点东西给你做饭，可以么”杜飞用了个疑问句。要知道，杜队这种人，前多少年，都是靠肯定句活着的。
“嗯”不知道为什么李姝寒很想尝尝杜飞做饭的手艺“不会食物中毒吧”李姝寒开了个玩笑。
两个人并肩走到超市，又挑了些简单的菜，杜飞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算出了一顿午饭和一顿晚饭，顺手，算出了第二天的午餐便当。明天李姝寒的时间很紧张，中午的课之后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就会是下午的课了。
李姝寒的公寓很简单，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品，剩下的，就是拐杖和书。“你休息一会，我来做饭”杜飞把食材快速分类放好“半个小时，就可以吃了”
杜飞挑了几样容易做的快手菜，放在了灶台上。杜飞做饭做的很快，德国人不喜欢油烟，所以屋里的风循环不是很好，李姝寒很快就闻到了炒菜的香味，偷偷的往厨房一看，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式。
“可以了”杜飞干净利落的装盘，把菜放好，又找出了两副碗筷摆在桌上。“都是你喜欢吃的”杜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特意加这么一句，大概，是想暗示李姝寒，自己学做饭，完全是为了她。不过这也确实是实话。杜飞会做的菜式并不多，但是全都是李姝寒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杜飞发现，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即便没有最强大脑，也会拥有超强的记忆力，把所有关于她的小事记得一清二楚。
“味道不错”李姝寒尝了几口，确实很容易勾起人脆弱的想家情绪。
“晚上我给你烧牛肉，牛肉我已经处理好泡上了，就是要炖很久而已，中午来不及了”杜飞笑的有点局促。
“好”李姝寒捧着碗，偷偷的看向杜飞。这人，看来最近过的并不好，瘦了一点，人也没有之前那么嚣张跋扈，倒是多了一种温和的气质。
“不喜欢么？”杜飞一抬头就看到李姝寒捧着碗在发愣，杜飞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做的菜，已经不是李姝寒喜欢的样子了。人都是会变得，他们都是。
“没，走神儿了”李姝寒笑了笑，埋头解决面前的菜式。
杜飞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觉得自己和李姝寒之间，还隔着一层透明的墙。现在李姝寒的礼貌，也无非，就是对自己的礼貌而已。
“姝寒，等你有时间了，我们能聊聊么”杜飞想了想，开口。
“好”李姝寒点了点头“快吃饭。”
LOVE莎
清夏微凉
【41】
那顿饭吃的很沉默，沉默到杜飞都快忘了，自己是在德国。
“下午我有课，你自己转转？我把备用钥匙留给你一份”李姝寒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熟练的安排之后的事情。
“好，晚一点我过来给你炖牛肉”杜飞随口答应。毕竟能有备用钥匙，已经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了。
“对了，你订的酒店，在哪？”李姝寒突然想起，自己看到杜飞的时候，他一点行李都没有。
“就在你们学校附近，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杜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上面有就酒店的地址“喏，这一间”
“好”李姝寒把名片装进口袋“我先去上课了，家里的碗筷，麻烦你了”
“好，走路小心，注意安全”杜飞觉得，自己这个瞬间，还很是有点做男朋友的样子。
杜飞收拾了一下，闲着也是闲着，为了打发难熬的下午，杜飞索性去外面转转。好不容易来一次德国，也得看看环境啊。杜飞溜达了一路，在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老人在弹钢琴。
虽然老者看起来年龄很大了，也不像是境况很好的样子，但是他腰背挺的很直，穿的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他在那里循环弹奏一首曲子。曲子杜飞很熟，虽然是在盛产音乐家或者说钢琴家的德国，但是老人弹奏的却是中国名曲，梁祝。
杜飞觉得很有意思，索性站在街角，听着他弹完整曲。整首结束的时候，老人也注意到了杜飞，冲着他点了点头。“你是中国人”老人开口，虽然长了一张很欧洲的脸，但是老人的中文说的意外的好。
“是”杜飞点点头“您中文说的很好”老人微笑了一下“年轻人，看你投缘，陪我聊聊天吧”
“好”杜飞也没有拒绝，毕竟异国他乡的，能碰到个说中文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来德国做什么？学习？生意？”老人有些好奇。毕竟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不像个游客。“我来接我女朋友，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已经...一年没有见面了”杜飞没有说详细的，只是简单的解释。
“孩子”老人的眼光突然变的悠远“好好去和那个女孩聊聊，有些话，不说清楚，你会后悔的”杜飞看着老人，隐约的感觉到了有些故事。“您...”
“五十年前，我作为访问学者，去过中国。遇到了一个中国女孩，我们两情相悦，但是，我不能带她离开中国。于是，我说让她等我。这一等，就是一辈子。”老人的眼睛里有很多情绪“我走的第三年，她父母逼她嫁人，她不从，跳楼了。”老人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如果我早点告诉她，我们一开始就不能在一起。或者我更勇敢一点，带她偷偷离开中国，就不会这样了。”老人摇摇头“这不是个什么好的爱情故事，对吧。”
“您就一直，没有再娶？”杜飞有点好奇。“她等了我一辈子，所以，我也要还给她一辈子。”
杜飞好像被戳中了某个穴位，愣了愣神。是应该说明白一点。
“谢谢您”杜飞和那位老人告别，然后飞快的往李姝寒的公寓跑去。这时候李姝寒应该已经要下课回家了。
杜飞敲门的声音很急促，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邻居这时候都不在，李姝寒甚至会怀疑是不是楼下着火了。李姝寒开门的时候，杜飞喘着粗气站在门口。“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怎么了”李姝寒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让了个空档让杜飞进来。
“以前的事儿，是我错了，我太冲动了，吓着你了。”杜飞开始一件一件的解释。
“其实....”李姝寒很想说点什么“你听我说就行，你不听，也行，但是我必须说。”杜飞喘了口气“李姝寒，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我怕，你有那么多人的喜欢，有那么多比我合适当男朋友一千倍一万倍的人，我怕我连机会都没有。所以我想拥有你，彻彻底底的拥有你。”
李姝寒看着杜飞的眼睛，杜飞是一个极少把自己的负面情绪泄露的人，包括这种害怕的情绪，但是李姝寒在杜飞眼里真切的看到了这种情绪。
“李姝寒，不光你害怕，我也会害怕，我害怕的东西太多了，最重要的还是我怕失去你。”杜飞的眼眶红了一下，但是他不会允许自己把这种微妙的情绪泄露的太过张扬“所以，在你找到你最爱的人之前，能不能让我保护你，陪着你。”杜飞说完话以后看着李姝寒，眼睛红红的。
“那如果我找到爱的人了呢？”李姝寒盯着他的眼睛。
“那我会祝福你”杜飞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抱歉”杜飞笑的有点勉强，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可能李姝寒抗拒自己，恨自己，甚至是害怕自己，但是她唯独没想到，李姝寒会爱上别人。
杜飞觉得自己站在这，实在是太尴尬了，准备要离开。没想到在他转身的瞬间被李姝寒环住了后腰“**。你还走不走了，走我就放手了”李姝寒的声音很温柔。
“不走，我...我去给你炖牛肉”杜飞有点结巴，得到爱的人回应的感觉，真的很好。
李姝寒笑了一下“杜飞，我还没原谅你呢”
“知道了，那也不能饿着肚子生气”杜飞快速的在李姝寒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做饭，你休息一会，站太久了对膝盖不好。”
李姝寒低头笑了一下，能把这个人逼着表个白，可真不容易。
那顿饭吃的很沉默，沉默到杜飞都快忘了，自己是在德国。
“下午我有课，你自己转转？我把备用钥匙留给你一份”李姝寒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熟练的安排之后的事情。
“好，晚一点我过来给你炖牛肉”杜飞随口答应。毕竟能有备用钥匙，已经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了。
“对了，你订的酒店，在哪？”李姝寒突然想起，自己看到杜飞的时候，他一点行李都没有。
“就在你们学校附近，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杜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上面有就酒店的地址“喏，这一间”
“好”李姝寒把名片装进口袋“我先去上课了，家里的碗筷，麻烦你了”
“好，走路小心，注意安全”杜飞觉得，自己这个瞬间，还很是有点做男朋友的样子。
杜飞收拾了一下，闲着也是闲着，为了打发难熬的下午，杜飞索性去外面转转。好不容易来一次德国，也得看看环境啊。杜飞溜达了一路，在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老人在弹钢琴。
虽然老者看起来年龄很大了，也不像是境况很好的样子，但是他腰背挺的很直，穿的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他在那里循环弹奏一首曲子。曲子杜飞很熟，虽然是在盛产音乐家或者说钢琴家的德国，但是老人弹奏的却是中国名曲，梁祝。
杜飞觉得很有意思，索性站在街角，听着他弹完整曲。整首结束的时候，老人也注意到了杜飞，冲着他点了点头。“你是中国人”老人开口，虽然长了一张很欧洲的脸，但是老人的中文说的意外的好。
“是”杜飞点点头“您中文说的很好”老人微笑了一下“年轻人，看你投缘，陪我聊聊天吧”
“好”杜飞也没有拒绝，毕竟异国他乡的，能碰到个说中文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来德国做什么？学习？生意？”老人有些好奇。毕竟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不像个游客。“我来接我女朋友，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已经...一年没有见面了”杜飞没有说详细的，只是简单的解释。
“孩子”老人的眼光突然变的悠远“好好去和那个女孩聊聊，有些话，不说清楚，你会后悔的”杜飞看着老人，隐约的感觉到了有些故事。“您...”
“五十年前，我作为访问学者，去过中国。遇到了一个中国女孩，我们两情相悦，但是，我不能带她离开中国。于是，我说让她等我。这一等，就是一辈子。”老人的眼睛里有很多情绪“我走的第三年，她父母逼她嫁人，她不从，跳楼了。”老人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如果我早点告诉她，我们一开始就不能在一起。或者我更勇敢一点，带她偷偷离开中国，就不会这样了。”老人摇摇头“这不是个什么好的爱情故事，对吧。”
“您就一直，没有再娶？”杜飞有点好奇。“她等了我一辈子，所以，我也要还给她一辈子。”
杜飞好像被戳中了某个穴位，愣了愣神。是应该说明白一点。
“谢谢您”杜飞和那位老人告别，然后飞快的往李姝寒的公寓跑去。这时候李姝寒应该已经要下课回家了。
杜飞敲门的声音很急促，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邻居这时候都不在，李姝寒甚至会怀疑是不是楼下着火了。李姝寒开门的时候，杜飞喘着粗气站在门口。“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怎么了”李姝寒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让了个空档让杜飞进来。
“以前的事儿，是我错了，我太冲动了，吓着你了。”杜飞开始一件一件的解释。
“其实....”李姝寒很想说点什么“你听我说就行，你不听，也行，但是我必须说。”杜飞喘了口气“李姝寒，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我怕，你有那么多人的喜欢，有那么多比我合适当男朋友一千倍一万倍的人，我怕我连机会都没有。所以我想拥有你，彻彻底底的拥有你。”
李姝寒看着杜飞的眼睛，杜飞是一个极少把自己的负面情绪泄露的人，包括这种害怕的情绪，但是李姝寒在杜飞眼里真切的看到了这种情绪。
“李姝寒，不光你害怕，我也会害怕，我害怕的东西太多了，最重要的还是我怕失去你。”杜飞的眼眶红了一下，但是他不会允许自己把这种微妙的情绪泄露的太过张扬“所以，在你找到你最爱的人之前，能不能让我保护你，陪着你。”杜飞说完话以后看着李姝寒，眼睛红红的。
“那如果我找到爱的人了呢？”李姝寒盯着他的眼睛。
“那我会祝福你”杜飞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抱歉”杜飞笑的有点勉强，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可能李姝寒抗拒自己，恨自己，甚至是害怕自己，但是她唯独没想到，李姝寒会爱上别人。
杜飞觉得自己站在这，实在是太尴尬了，准备要离开。没想到在他转身的瞬间被李姝寒环住了后腰“**。你还走不走了，走我就放手了”李姝寒的声音很温柔。
“不走，我...我去给你炖牛肉”杜飞有点结巴，得到爱的人回应的感觉，真的很好。
李姝寒笑了一下“杜飞，我还没原谅你呢”
“知道了，那也不能饿着肚子生气”杜飞快速的在李姝寒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做饭，你休息一会，站太久了对膝盖不好。”
李姝寒低头笑了一下，能把这个人逼着表个白，可真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