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想她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一些事。
那些事宛如烙印,带着温暖明媚的光芒,任时光如何冲刷,还是会坚定不移的存在。另一方面说其实她也是在那些事的支持下才能勇敢地完成自己的等待,无论那等待到底有没有意义。
<一>
现在回想十岁时,真觉得是无比天真烂漫的年纪。日子简单得透明,生活里全是对未来美好的希望和灿烂的笑。
而工藤新一从十岁开始就表现出侦探所需的对一些事物的敏感。或许是因为那时的小工藤还太过稚嫩,他的侦探才能不被任何成人所在乎,愤慨之余又无力回天的小工藤只能带着唯一偶尔相信他的小小兰去尝试完成他心目中的伟大业绩。
他的[工作]不分昼夜。常常是学校图书馆丢失了两本小说也会引起他的警觉,于是带着他惟一的助手在深夜跳墙进去[侦查]。虽然这种侦探做起来真的是有些跌份儿,但对于毛利兰来说,工藤新一还是足以使她排却一切困难跟随。
即便,她有多么怕黑。
在又一次的深夜侦查到来时,毛利兰终于愤懑不已对着电话筒大吼着:
[——难不成你不能选择白天去做你那无谓的侦查么?]
话筒的彼端声音带着同样的怨气,无比欠扁的话脱口而出灌入小小兰的耳朵。
[难不成我愿意在晚上带着你这个胆小的拖油瓶去做事么?]
[那好啊!我还不想和新一一起去做那些可笑的事情!回家还要被爸爸骂!]
[那你就不要去啊!]
[不去就不去!]
小小兰很大力地摔下话筒。嘴巴努得好高好高,叉着腰迈着小方步回到自己的卧室。
[又不是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
摔话筒的声音还是进入他的心房,他真的很火大。听着[嘀嘀——]的忙音,他也如出一辙的努嘴叉腰,也是很大力地摔下话筒忿然离去。在厨房的有希子探出头看着把木屐踏得很大声的儿子,张口欲说些什么,譬如要和其他小朋友说话时一定要彬彬有礼,但是她顿了顿还是合上嘴摇头,浅浅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