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中)
中段终于完了……今年事儿不少啊,才想着要不要安全为上把电影票退了,那边已经集体撤 档把钱全退了
无论怎么说,还是要说‘新年快乐(✪▽✪)’
…………………………
铠甲在乌云隐透出的日光下,折射 出转瞬即逝的光亮。
戈刃箭矢的寒光,战 马按耐不住的嘶鸣。双方阵前,朱厚照和不懂,他们的脸上,所滴淌下的冷汗,坠到了马蹄边的滚滚黄土尘埃里
太监嗓音尖锐的唱喏:
‘降者不杀!……’
械刃纷纷弃于地上,发出叮当锵然的脆响:
宁字大旗,旌鼓雷动。终是施施然落下,倒伏于地上……
梦中惊坐起,恐急的喘瑟下,是他难得一见的惊魂不定之相。朱厚照睡得迷迷糊糊间,看到枕边人一副失 魂落魄的模样,昏昏沉沉道: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气渐定,他也随口应答:
‘倒也不是……好像听到……婷儿在哭?’
朱厚照闻言翻身而起,仔细聆听:
‘没有啊?朕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萧瑟寂冷的深夜里,只有偶起又止的呼啸风声
‘既然皇叔说听到婷儿哭了……’
朱厚照扬声向外喝令道:
‘抱了公主过来吧!’
本想止了皇帝抱女儿连夜到此的突发怪念。却是圣旨如山无人敢耽误。眨眼间,睡眼惺忪的乃娘已经哈欠连天地裹了公主到了御前了
不光是朱厚照是破天荒头一次和女儿一起睡。便是平日里,孩子也是入了夜便随了茹母婢女而去,并不在朱宸濠身边留夜的
因着二人刚行过房 事,并不想让女儿沾染上这不洁之气。他轻轻拍掉了朱厚照那只急切要来抱孩子的龙爪手,把朱娉婷轻轻置于床帐的角落里,离他二人远远的
‘好不容易睡一张床,怎么离得那么远,也不怕滚下床去?’皇帝嘟囔着,强行捞过女儿置于二人之间,又伸手将被覆着的被褥紧了紧。觉得这一家三口满满当当暖和紧凑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孩子睡得深沉,小 脸儿露 在襁褓外:她被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为的就是一路被抱来不至于着凉。可到了这炭火烧得正旺的室内,再在襁褓外加上一层厚棉被,恐怕就会给捂着了
朱宸濠转头看看女儿,看她小 脸儿有些潮 红。不禁伸手轻 触了孩子脸蛋,又捏起孩子小手测了温度。一旦发现孩子被捂上了,就打算给她脱 去一两层夹袄
朱厚照看他一心仔细在孩子身上,熟捻又上心的模样,心中很是欢喜:
‘真好……果然还得皇叔心思细,才能做得好这些料理孩子的精细活儿’
看孩子暂时无碍,便轻轻地拍着女儿,稳定她睡眠的朱宸濠,闻听天子这般知心的傻话,也只当未闻:
他和朱厚照一样,宗室皇家子弟,自幼习的是经史子集,经略治方。平日里日练夜习的是弓马骑射,费心思的是武功文治。又哪里会学过持家育养之术。真要说他于此比朱厚照强在哪里
那也不过是,比起朱厚照,他和朱娉婷呆一起的时间要多出十个月。而平日里,朱厚照有他的国事可忙可顾
而他,困顿受制之下,除了有 意无意地帮着学着照料女儿,也实无他事可以系心
朱厚照感受着孩子呼吸的匀长,看着轻拍着女儿的朱宸濠恬静的面容,忽然启齿道:
‘如今,你我已有了婷儿。若皇叔又有了机会……可以再起,而且大大的成功有望
皇叔,可会废朕甚至杀朕……而夺位?’
轻拍着孩子的手掌未停,朱宸濠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径直而答:
‘会~’
看了皇帝默不作声的样子,又笑道:
‘陛下可是伤心了?’
朱厚照叹了口气,强作笑颜:
‘朕心中早有所料,可切实地听了皇叔确凿的答复,总还是略难平复的……’
朱宸濠也笑而不隐:
‘早知圣心早有明断,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欺君呢?’
又是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有柴火的噼啪声,和屋外隆隆的风声
‘朕,和那托奇比,如何?’
皇帝突如其来地问了一个极让人不想回答的问题。让那轻拍着孩子的手,停了下来
他努力让眼神只是黯然,而没有射 出 凶光来。继而翻身朝里,不做回答
可朱厚照却仿佛失了神志一般,接二连三地问出一些仿若失智的话来:
‘皇叔,还恨朕吗?’
‘皇叔,还会想起那个孩子来吗?’
终是被激怒了,他猛然翻身对上了皇帝那双幽黑的虎目,冷然道:
‘朱厚照,你到底想说什么?’
孩子被他们激烈的争执之声吵醒了,撇着小 嘴转似要醒来,却一直没有睁眼。朱厚照以指抵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一边轻拍着女儿轻声道:
‘托奇,得了皇叔的初次,得了皇叔的第一个孩子。不去论此人究竟是何等人物,光是这两样,便让朕,羡嫉得很’
见他突然发难袭人以后,又忙不迭说起了这等难言难堪的‘推心置腹’之词来,朱宸濠不禁冷笑一声,轻声道:
‘陛下,又何必与一个死人争风吃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