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于应对考试的几天后,法尔玛发现了办公室书桌上的文件位置发生了变化。他是个很仔细的男人,于是立即发现了这一点。
嗯。有谁来写字台了啊
“左耶小姐,你把桌子上的文件搬动了吗?”
“不,除了放进文件箱以外,什么都没碰。”
即使向秘书处确认,办公室也没有来客,也没有工作人员触摸办公室的桌子。
法尔玛在确认密封的试题后发现了问题。
(试卷少了一页。)
如果说是被盗的话,就不得不重新做试卷了。为了平等的考试,对这一点不能视而不见。
(试卷本来应该由我们来管理的)
但法尔玛没有漏掉细节,他采集了附在文件夹上的样品,处理后进行分析。
确认了那个结果后,他叹了一口气。
(那孩子吗?她会不会自己坦白呢……)、
想到下次上课的时间,她有可能偷学试卷,我就感到心痛了。
但是,法尔玛还没说出口。
讲课结束后,他一下子把原本用于考试的试卷作为讲义发了出去。
“作为大家的考试对策,我想发一些练习题”
法尔玛花了很长时间做出来的试卷,毫不吝惜地全部分配完了。
他一边分发试卷,一边观察每个人的表情。
在途中,发现了有着不自然的运动的学生。
(果然是她啊。娜塔莉·布戎迪尔)
法尔玛仔细地看着她的动作,或许是感觉到了法尔玛的视线,两人突然视线对上了。
紧接着她的举动显得十分不自然,证实了生物资料的分析结果。
“布戎迪尔小姐,我有点事要跟你说,可以吗?”
“啊,是的……”
法尔玛终于跟她打招呼了。
把布戎迪尔叫到上锁的药草园的温室里,法尔玛坐在里面的长凳上询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吗?
“不,完全没有”
“虽然因为是模拟考试,所以只是有些失望而已,但如果是正式考试的话,你就失去资格了。”
说到这儿,娜塔莉吓了一跳。
“什,什么事情呢?”
“从试题的保管库的遗留物中,检验出了你的DNA。我应该教过大家从微小线索中特定个人的方法。如果要超过老师,要更加巧妙。你承认不正当行为吗?
“哈……是的”
“做违法行为的人如果是未成年,必须和父母联系。你妈妈是宫廷药师法兰丝·德·萨沃瓦师吧」
学生的履历书法尔玛也全都好好地读过,不过,因为娜塔莉报出的姓名是父方的姓,法尔玛前几天才注意到这一点。
“是的”
“……我不会跟你母亲联系,下次一定要靠实力考试。”
“……说出来不就行了吗!告诉妈妈不就行了吗……不正当行为是立即留级吧”
她含着眼泪反驳道。
法尔玛接受了她的激烈的感情。
“所以。我正是为了避免那种情况的发生。我很尊敬法兰丝老师,也不想让她伤心。”
“别把我当傻瓜!你十岁是宫廷药师,十二岁是教授,十三岁成为了超越你父亲和我母亲的首席宫廷药师。
同是作为宫廷药师之子出生的,你是无可置疑的天才,而我远远落后与你。人生太不公平了。”(367:就是,为什么同样是地球人,我只能当肥宅)
“比较人的成长经历是没有意义的。我和你是不同的人,走不同的人生。是不可能一样”法尔玛回答道。
他不认为自己是天才,因此打算付出与目标相应的努力。
“家里有什么亲属都无所谓。和你是哪个家的谁没有关系。你现在真正应该做的不是通过定期考试吗?”
“……是的。但是,我没有作为药师的才能”
也许是因为终于直面现实了吧,布戎迪尔语气低落。
“才能啊……”
“我几乎没有从守护神那里得到神力。而且,这样的脑袋……我知道与父母相比很差,总是被人背地里说坏话。母亲对我的存在也感到很羞耻”
“是吗?”
“妈妈有说过关于我的话吗?”
“虽然确实没听说过,但是法兰丝老师原本就是个不怎么谈私生活的人。”
的确从弗朗索瓦兹那里没有听说过有女儿。
法兰丝也知道法尔马在指导她,但她没有提及过。
确实,前几天艾伦的神术考试中,她也落榜了。
“天生的神力很少,是因为作为守护神的药神不爱我。所以,我认为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等待着我的只有被抛弃的凄惨人生”
她的想法也不是不明白。
毕竟,受赐的神力无论多么努力,也不会增加。
“那么,不能使用神术的平民会怎么样呢?”
对于法尔玛的指责,她无言以对。
“我们所具备的神力,不是为自己而准备的。能使用神术的人,是为了保护不能使用的人而存在的力量。在这一点上,无论是多还是少都没有关系吧”
“那么请问,教授是为了他人而使用神力吗?”
“至少,我是这么打算的。”
法尔玛毫不羞愧地回答。他不认为为了自己的利益使用神力不好。
但是,法尔玛却不想只是这样而已。
因为她变得感情用事,所以法尔玛打算先安慰她一下。
“没有忘记一件重要的事吗?你为了进入这个学部,已经突破了几十倍的难关。如果不能跟上课程的学生,一开始就不允许入学”
“……啊,那是什么?”
“所以,普通的做就能做到。解答模拟试题,做类似问题,复习错误的部分,不明白就来问我。那是全部的对策。你太缺乏信心了,拥有无法毕业的学力的学生一开始就无法进这个学部。如果不能进行神术实习的话,在体育课上转学分就可以了”
向她一一表示了今后的前景后,她感到十分茫然。
“所以之后就看你的干劲了。如果不能理解的话,稍后再说吧”
法尔玛这样说着,因为下一节课的预铃响了,所以打算离开,但是……。
布戎迪尔从长椅上站起来,抽抽搭搭地哭喊着。
“记不住了!最近什么都记不住了!”
“怎么回事?”
“记忆会渐渐消失。请帮帮我!”
法尔玛立刻使用了诊眼。
然后,在她头上发现了强烈的红色光芒。
不定形,边界不清楚。大小约三厘米
(脑肿瘤吗)
法尔玛,感到快要忘记的曾让他一度伤心欲绝的创伤复苏了。
这和夺走他生前妹妹性命是一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