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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祯x顾燕甫】     活像无名氏为爱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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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7-01 01:48回复
    《顾燕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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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今不是一把好刀,豁口,起锈。
    悶聲不响,饱饮风霜。
    去岁旧事穿身,北方是漫道荒原烈酒,却不曾品出况味。我奔赴无数修罗场,亲手判下孤魂野鬼,使其四散无归处,我亦没落得好下场,鲜血作雨,淋了一辈子。
    哥哥坏事做多了,噩运缠身,你不要学我。
    -
    前线辛苦,我一向亲征,自诩刀枪不入。可终有一失,肉身不敌炮火,这次伤得重了,半边手臂全废了。北地蛮荒,医不好的,他们要送我去美国,我说回家吧,有人在等我。
    你知道吗,血流多了,人就没有知觉了。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一截残缺的废车厢,锈迹斑驳。列车穿山过洞,车窗上映着一张脸,我盯着它,想看得真切,它像你,或者像我。然而过往爬满,我看见眉眼脸骨寸寸寒,又瞬间被山河树影硬生生划得稀烂。才觉余生亦如车鸣轰隆,我甚至来不及完整的凝视其沟壑或以泪清洗。
    我醒了,可恨走千里。
    -
    “燕甫...”
    “咚—”
    我没有什么力气敲门,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见。他们原本要跟我过来的,我没让,我说你从小就怕生,只跟我亲近。...可能是我烧糊涂了。
    我倚在门上,伤口不停地渗血,染红军装一片,如列列战旗,折堕风中。我半生藏锋,可如今熄灭,吞血,一退再退。
    你还好吗,我觉得我像烧光了的,快要落山的太阳。
    -
    @消遣录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7-02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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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7-02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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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燕祯》
        -
        我这些年好似始终困一地,裸山露石、寸草不生,所行道路皆通峭壁悬崖,多年来不得逃脱。时而还遇天降大火,然火光落至并不燃烧,只如千百万支针扎在身,疼痛难忍。我哭喊、我求饶,却不得半点怜悯。
        我夜不能寐,手枪永远置于枕下,日日心悸,饮血为生。
        世人评我:“你罪不至死,却难好活。”
        我认。从此垂眉缄口、独自枯竭。
        唯独放不下你。
        -
        我谈情向來晦涩,甚至跟你说的字字句句都要斟酌,怕风声泄露,怕月底漏光,闷得滔滔江水震碎胸膛。这次姑且算作被疼痛冲破了理智,我再藏不住你,藏不住情字架在我心上的刀。
        “我...想你了,想见你,就过来了。”
        此刻我整个人倒在顾燕甫的怀里,他环抱着我,甚至拥着我的血肉,我竟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满足。他一向干净的衬衣全染上了我的颜色,连同我们身下猩红的床单,是我所追求的,波澜壮阔的悲剧美感。
        “你好像从来没叫过我哥哥。”
        权当是我在摇尾乞怜。若生前还能许最后一个愿,我便盼望天父怜悯我这罪人,赐我你的吻。我感受到体温在升高,越发得不清醒,我一遍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倒更像呓语。气息灼热,烧着我的心肝,连同他的耳垂怎么也红了起来。我轻轻将它含在嘴里,舌尖不停地舔舐周旋,以确认他没有离开,搅起潺潺水声,像极了窗外的雨。
        “下雨了。”
        “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神明只任下雨。
        敲碎瓦片,清洗山脊,吓退星辰,将生死离恨化为平常的炊烟和雾氣,哪管人間夜夜断肠眉头落地。
        而你本身就是一场大雨。
        -
        @消遣录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7-03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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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燕甫
          天或是漏了,不得将息的金戈铁马前赴后继,撞得窗檐乒乓作响。不见停的还有顾燕祯的血,像极了作主子的狼子野心,自身下一刻不止地列土封疆。他撑着的一口气愈发弱下去,鼻息渐重,身上却愈见滚烫,一团火从胸腔烧到喉舌,教我只欲将烈焰掐灭于指间。
          我的兄长,在我眼里住过十年。少将与我不同,祯祥毕集之人牵系了满门厚望,不似我生来便负了血债,也从未蒙受福祉。 爱一个人如何能不强取豪夺?我曾也欲把一切奉给他瞧,但千回百转也只落得一场空。于是我学得情义烧尽才终得无动于衷,自此再也无需待谁回首。
          这是你欠我的。
          “我劝你老实点,别死在我床上。”
          房里有不少药,唯独没有他的那一味。可见所谓血脉相连,殊途同归,也只不过是戏本上空口白牙的一厢情愿。他如今就在我面前,重伤,虚弱,毫无还手之力,正如我曾想见的那样,折戟于我怀里——可他身上的伤,本该也都是我给的。
          我该制住他,封住他作乱的唇舌,令他也尝过蚀骨的恨,漫漫长夜里我饮遍的毒。只是那团火从他的一身狼藉,从他支离的创口,沿着相连的体肤烧过来,烧得我亦痛彻。最终我只是倾过去,将他箍定在床头:
          “医生快来了。即便想做梦,你也得有命活到明天。”
          @雪


          7楼2019-07-05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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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你好,我在语c群里看到有人抄袭你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9-04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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