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乌龟中的乌龟……我的梦想是啥时候不被问啥时候更新……或者说啥时候能有充分的时间来写东西……最近太忙了……一直在外面漂着。刚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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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待到夕阳西下时,战场的扫尾工作也算完成了。
夜幕很快降临,似乎预示了今夜注定不凡一般,天上无云,星河灿烂。
“墨秋,你们中原的星空也是这样的吗?”阿布丹倚在墨秋身旁,开心不已。
墨秋看着她的眼眸,十五六岁的年纪,未谙世事,仍旧清澈无比。她忽然有些羡慕。
“是啊,虽不似这里伸手可摘,但也明澈静好。”
“是吗!嗯……我自出生起便在这草原之上,还没去过中原……诶等可汗和王妃归来,他们会回到中原吗?要有这一天,你可要带我一起去看看啊!”
“会吗……他们会回去吗?”墨秋轻声问道。问阿布丹,亦是问自己。
“一定会的!我从没见过可汗和王妃这般感情深厚的夫妻,王妃出身中原难免想家,一定会的!”
“是吗……”
“诶!你给我讲一讲中原的事吧!从小我听的都是传说呢!你们中原的房子真的是用黄金打造的吗?中原的女子都是你和王妃这般吗?”
“并不……即便是皇宫王府也不至于全以黄金打造……说起中原的女子……”墨秋看着远方的星,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的故乡,“阿布丹,你看,草原的花儿,都是一样的吗?”
“不是啊!”
“这就是了,女子亦如花一般,有人雍容,亦有人平凡,有人明艳,有人清雅,不过是各花入个眼罢了。”
“那你呢!”
“我吗?”许是今晚的星太过明澈,墨秋忽然很想讲一讲自己的事情,“其实,我祖上也算是柔然人,我娘幼时与我外公迁徙至中原,同在柔然的族人们做一些皮毛生意,倒也吃喝不愁的。”
“那你怎么会入宫呢?”
“我娘在16岁那年认识了我爹……我爹是一个酒商,对我娘很好……外公去世后,皮毛生意便尽数传给了我娘。我爹我娘就我一个女儿,我的童年过得是无忧无虑的……”
“那后来呢?”阿布丹说出这句话后便有些后悔,因为她看到了墨秋眼角似乎闪烁着一点晶莹,“对不起啊……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没关系,”墨秋笑着抹了抹眼角,“我突然很想说,好久没同人这样讲过话了……”
“后来,中原和柔然开战……我们居住的小镇饱受战火之苦,便恨极了柔然人。我还记得,最开始只是驱逐,后来,便成了一场杀戮……”
墨秋永远都记得那日,家中的酒馆的大门清早被人砸的哐哐作响,父亲在后院搭好了梯子要母亲带着她去投奔祖父家。母亲哭喊着不肯走,自己也抓着父亲的衣角不放。
然后,那扇她觉得永远不会被打破的大门轰然倒塌,扛着扁担镐头的镇上的居民闯了进来,父亲见势不妙一把将娘俩推下了墙,母亲翻不回去,只能靠着墙哭,幸好,那是一条窄巷,不易被发觉……
“柔然人都该死!你把他们藏哪儿去了!”依稀间,她听到有人问到。
“阿月她自小在中原长大!又有何错!”
“你们草菅人命,同那些柔然暴民又有何区别!”
“那天再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在北上的路上,母亲积劳成疾,生了一场病就去了。我只能卖与富贵人家为奴为婢来安葬母亲。辗转多方,便进了魏国皇宫,再后来,就随着王妃来了柔然。”
墨秋以为,这些往事已经如烟飘散,可再次提起,心中还是那么的痛……
“其实……我也算……回家了……”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