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误事,又好歹有些酒味,何乐而不为呢?【二人持握的杯杓无声交错,在夕乌的冷光中分崩,如两瓣剖裂的玉珏。倏忽一笑】众卿在丹陛下,分明如辰宿在平野间,想要做一阵快活自若的穿堂风,哪有这般容易。
【他总能把威胁的话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胜券在握,这仿佛是爱新觉罗氏令人艳羡的天性。不得不承认,比起同他谈玄斗法,偶尔我更愿意端起枪来直接轰死几个人——多数的乐在其中,并不代表我不怕麻烦。此刻便怀念起父亲在世时,他与二叔方是搬弄权柄的行家,我只管做个介胄组缨的五陵子弟,轻而易举地俯瞰风景,何必被荆榛掣肘。酒杯凑至唇边,咕咚一声,凉津津的蜜意登时沁满脾脏】
叔父岁齿渐升,到底不比从前得力了。王爷菩萨心性,不欺暗室,定是不忍削磨西山之日,才来寻臣代劳。
好罢,【他口吻和煦,便也送去两道视线,很好脾气地答】您是最晓得我的——旁人就算了,您的美意,我又哪一次不是仔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