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绮澜 御女
听了这一番话也是始料未及,绮澜哪里想过面前这魏采女这般利的嘴,这般不落输的性子,竟是处处拣了细处儿要豁出个口子来,才算作罢。
饶是她这样讲,现下身上却着实没得香囊与她,早被撂在苡欢堂里了。因着不过笑了一声,挑眉缓声与她分说:“左不过等的时间长些,若魏采女爱到如此地步,那本主岂有吊着不给的道理?配个香方可还成,至于绣工磋磨最久,却是要等上一月不止。等到冬月里,或许成一个比怀御女那个还稀罕的,采女愿等,本主就送。”
闻声瞧了一眼她腕上殷红的珊瑚珠子,想着她应是三品将军府出身的人,见过的东西可不比绮澜这个四品家的多了去?如此执着于一个香囊,若非是绮澜真成了什么个中高手,点粉成香,那便是她有心拿捏,非要落了方才那句话的错。原是如此了,若说争个颜面,人人都是一样的,管她是谁,终究免俗不了。如此忖着,探指顺着袖口,似是把心思也捋正了似的,重又平心静气道:“那要道一声令堂的手艺巧,采女的重情义,因着爱护得这衣裳还如新制一般。至于本主,委屈不委屈的,事出有因罢了。说起这个——”
指尖触到那瓷凉如冰,绮澜不欲再与她多起争执,只递了那一方香膏与她:“昔日制好了的白檀膏,亦是还未入宫便最熟的一味香料。本主拿这个赔罪赠与采女,不知采女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