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季鹅毛大雪,他去了公司要求的法国培训。离开的前一周,我坐在他工作桌旁,倚着他看《余生》——那是我们过年时在西西弗买的书。顾魏和林之校的故事简单却能弥补很多人空缺的幸福,看得久了,越来越感受到心中抑制不住的难过。
“徐坤。”我合上了书,看着他,他停下了手下飞快的鼠标,眨着剪水的双眸看着我,一时间,我竟是无话可说,眼帘微微低垂,双手的指尖不住的绞在一起,眼眶酸得发痛,微微吁了口气,刚想抬头,他的手就握住了我的指尖,“料得天涯异日,又何思今日凄凉?”我闪着泪光抬眼看他,“《清平乐》……又瞎改……”
他将头靠在我额头上,“我最难受的时候就是你难受。”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双眼,倏地忆起那句“安排十分秋色,便芳菲总是别离时。惟有醉将醽醁,任他柔橹轻移。”我赖在他怀里,不出一言,他揉了揉我的头发,随手放了一首歌,便是Young and beautiful。一曲过后,两人都无言的依靠在一起,淡淡的忧伤浸泡着我们二人,“想听什么歌……”
我双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母,特地挑了爱丽安娜的needy,我挽住他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知道,这是我想对他说的话所以他枕在我的头上,轻轻抹去我脸颊上的泪水,听着这婉转绵长的诉说。
……
But all I can say is at least I'll wait for you(至少我会等着你但我只能说)
Lately I've been on a roller coaster(最近我的心情像是过山车)
But all that I know, is I need you close(但我只知道,我需要你靠近我)
……
And I can be needy, way to damn needy(我无比需要爱,如此渴望爱)
I can be needy, tell me how good it feels to be needed
(我无比需要你, 让我知道被需要的感觉有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