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提起些什么,或至少暗示些什么。
但什么也没有。神威十年的夏风送入衙中,刮一刮他的坦荡。册卷亦被掀开,我探出手,盖住页卷的躁动——掌下有平静的文字,或判或误,所有的故事都单薄且冰冷。
“对,为开封民生。”我看着他,又将话重复一遍,“为民生。”
是筹码,是登云梯,是杀人利器。
无形之物,聚成有形的作用。我们披上官服,得以看尽人间所有的不寻常,再将所有的人间事,视作寻常。
我是尽为了民生吗?——我姓石。
很快这些念头被甩在身后。
“要樊楼的玉沥酒,醉春风的琵琶曲,你请我?”
我笑起来。
“还是我请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