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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 谢觉露 x 傅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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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知谷雨


IP属地:北京1楼2019-06-21 17:15回复
    @上下一白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6-21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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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觉露】
        我从草木光秃的尖尖看去——不能说是草木,因为它已经成了枯枝烂叶。风露从颈上围了一圈的围脖到皮袄里,啧了一声,侵骨的凉。指尖从光滑的柱面落到栏杆上,我是一路这样划过来的。粲然笑开,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我觉得宫里的风景有别样的趣味,我曾经见过文墨精通、日日读着经文的和尚,在菩提寺上,与众人诉说皇宫的高大伟岸。与普通人家比起来,即青壮年与蟠然的老妪。有些亲昵的把细嫩的脸颊贴近栏杆,哆嗦了一下,身子也不是直直的立住——我有些颤颤巍巍。
        “突然有点期待桃花在宫里开的模样了。”我这样的想。一心记挂着开春的模样,脸上捉到异样的红色,可不光记挂着开春,还有那个从未谋面的皇帝。鼻息有些沉重,我将晶莹的日光同阴沉的月光混在一起比较,垂着的头骤然抬起,喃喃:“果真还是太阳暖和些。”
        我不知道我此时在做什么,要去哪,只对着满地落叶残花自行感伤。眼前依稀有以往花团锦簇的剪影,慢悠悠的晃在眼前。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6-21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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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家子|傅重重|视从七品宝萨府袄正|特等英气|三等体质|琼琚殿
        @上下一白
            旭日金辉里白雪纷飞,扬扬洒洒吹起凛冽银风。天空一半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一半是骄阳胜火艳若春。琉璃青瓦尖上滑落层层积雪,一声闷响砸在宫墙根儿下,染湿一片嫣红氤氲。寒雪浸润绸缎鞋面,足心钻进股股冰凛。眼瞧离住处不甚远,干脆褪了鞋袜,赤足踩着碎琼乱玉,倒比方才畅然自在。
            雪没玉踝,踏步徐行。西风吹起寒香淡淡,该是哪家的腊梅乘雪飘了来。转入小径,又是一重银装素裹。枝桠轻颤滴下点点冰水,斜阳夕照处倒似玉珠坠地。踩着柔软清凉往林深处去,俶尔远望,却见落雪夹着倩影,一眼飘渺惊鸿。玉面清泠,绛唇点点,长睫敛尽人间绝景。仙袂携了满袖风雪,裙裳染尽凛凛冰霜。
            她怔然,仿若得见仙宫绝色。一瞬失神,竟未觉自己已踏步随女子而去。


        IP属地:北京4楼2019-06-21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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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觉露】
            踩在软绵绵的雪上印下一个脚印,铮铮有词的念着:迢迢白玉京。我永远都是在等那条铺满荣耀的路上,可永远等不到红罗纱帐、蕊珠春宫。我一浅一深的印着属于自己的欢喜,眉目有些倨傲的神色,可那也就一瞬,从喉咙里发出一生低咽的笑。我看到的不过是宫里的人日日见到的,日复一年,年复一日。
            我很轻的拢着袖,冬日的残花败柳吹来了寒风,缩瑟着好看的眉眼,哈出来的气也是白雾。白雾迷住了眼睛,朦胧的看向苍白色的地,脚下的雪都化了——大概有些稠黏,不想走了。我很小心的往前走,怕湿了鞋袜,尽管它已经半湿半透的耷拉着裹在脚上。我又苦苦的晃了晃,有些站不稳脚。我应该带着人出来的。也应该带把伞,我这样想着。
            我将可怜的为数不多的温暖和欢快拢在身边,一步一步的往前方的殿内走去。我看到了一个厢房——那是个清雅的地方,我可以闻到鼻尖弥留的一际香。我就数台阶,将露出青白色的石阶挨个踩上去,一面踩一面露出柔和的笑。
            那是我一贯没有的笑。我的脚底卷起了西风,我不知道这是谁的住所,只好不动声色的探头往里面看。
            “也许会有人在。”我不知道为什么,入了宫的我不敢大声说话,只好低声细语的,用着自己能听清楚的声音说。我抬起湿漉漉的脚,想要去敲门。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6-21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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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戏啦回戏啦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6-22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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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家子|傅重重|视从七品宝萨府袄正|特等英气|三等体质|琼琚殿
              @上下一白
                  忽尔寒风袭面,飞雪搅着落梅遮了满眼。积云避天,仰望是白,垂首亦是白。金辉偷着云隙洒下一角,柔光辉映玉颊,拢上渺渺烟纱。她负手而立,好笑地跟着那人。瞧她被风雪闹弄的瑟缩模样,却似天寒地冻里手足无措的小兔,紧着点点温热颤颤。枝桠错落,疏影重重,鸿雁唳穿云霄,振翅挥落一树梨雪。廊腰缦回处又有院立蹊径,却是她暂居的厢房。
                  她侧身掩迹于一簇幽梅,又见那女子立于桐门前低声喃喃。未等她叩响门扉,便转将出来悄然站在女子身后。赤足踏冰而来,她单手提着双足靴,鼻尖儿微红倒似玉面银盘拈上一瓣傲梅。雪落削肩,乌发如泻,长眉入鬓微挑,似在逗弄这满城风雪。
                  微微轻了轻嗓子,她朗声道:“这冰雪天里,不想竟来了客人。”


              IP属地:北京7楼2019-06-22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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