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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本: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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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阶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6-21 15:33回复
    第一幕: (霜x云云)
    心急如焚的赵阿白听到母亲难产的消息,已经是深夜了。刚与云云一起从外面赏雪回来,赵阿白当即就想回去,但是云云劝告她,不要回去了,太晚了,明早起来天亮了再走。赵阿白急红了眼,当场与其争论起来
    :你没有母亲,你并不能懂我的感受,更何况,你母亲不仅不在了,而且现在原本该属于她的地方还让别的女人侵占了。说一些特别过分的话去刺伤云云,然后就和云云吵架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6-25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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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鹤氅上落着雪,拥着风,急匆匆地便从长廊里穿来。风湍急,像是汹涌澎湃的巨浪激流,呼啸着卷来,天阴沉沉地压下去,雪舞乱起来。]
      “变天了,云姐。我们可得快些走,赶到屋子里去,都是怪我,不该拉着你往外头去玩,都这样晚了。”
      [我的心惴惴不安的,揪起来,随着风的呼啸,半点儿都不能够叫人喘息。这天气变得太快了,眉头隐隐跳着,一个点儿,突突地窜。]
      “快些回去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6-25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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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惯爱晴天,无风无雨。如同一帆风顺,无病无灾,推拒着任何不防不测。
        可有她在身边,便不再兀自躲藏。哪怕倾盆骤风,也应护盖着她。实在掩不了,便当做一场栉沐——世无绝路。
        “不碍事”
        身于内宫之外,让我大口的、自在的呼吸着空气——可有时还是觉得,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我们不可能更改命定的出身,也抛下过往留下的烙印。
        “慢些走”
        小黄门的忖度逡巡的背影印证了不安的六感。呼吸调气,我想她慢些靠近,我也得以渐渐的戴上冷静沉着色假面。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7-08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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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能选择出身,也不能剜出过往的烙印,更不可能,改变即将到来的命数。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7-08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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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廊的灯笼吹得摇摇晃晃的,我与她的影子亦也是让风吹卷的支离破碎。落在地上,飞快地变换着,时长时短。影子的我,变成了很多个小我,尖锐的,一大块儿的,一点儿的,圆润的,全是我。我便低着脑袋,稍稍慢了下来,有云在,总归是要安心的。]
            [我抬眼,远远瞧见屋内露出的一盏暖黄的灯,将门口徘徊盘旋的黄门——哦,那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他好似急坏了。我笑着揪着云的衣]
            “还慢呢!你瞧,这会子都有人来寻我们了。怕是见风雪这样大,我们却始终不见人影,这才要叫他们着急了。”
            [我牵住了她的手便往前奔,踩在雪上,湿漉漉,滑溜溜的。]
            “诶,我在这儿!”
            [我同小黄门喊。]
            [但小黄门此刻却不急了,看着我同云的接近,却不动声色了,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我情愿他是不要说出来啊。但他的忠诚超越了他的理智,或者这本该就是一件非常值得理智对待的事情。他张合的唇,喋喋不休,吵闹的,像是烦人的蝇虫。]
            “你说什么?”
            [我缓缓地撒开手,手无力地垂落着,退了两步,我站定,红着眼。]
            “你说什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7-09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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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想斥他下去,可终究试迟了一步。头一遭,迁怒于人,劈头一掌,吓得小黄门连连跪于地。
              “大胆。”
              “贞娘子生产不顺,”
              竟然遥遥的自帝京传到了洛阳的夜风里——徒增忧郁挂心,无所裨益。
              原是怕自己摔倒,握住了霜的手。如今换成霜搀着我的臂,才勉强立柱。
              “别胡乱想。宫内皆是富有经验的稳婆御医,贞娘子会挺过来的。”
              她必须挺过来。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7-10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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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斟酌,通过他支支吾吾,却又分外尖利的的声音传过来,十分清晰,一字一字地填锤进我的心头。是“贞充仪胎位不正,生产恐不顺利……”]
                [身旁的云迎上来,握着我的手,便是沉声斥责起了那小黄门。我转过头去,看着她,她分明也是在害怕的,这哪里藏得住呢?]
                “备马!”
                [那黄门软在地上,不住磕头,我再厉声喊道。]
                “备马!回东京!”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7-10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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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断定我必然是不清醒了,否则,我怎么会去斥责云呢?我拿最凶狠的语言去伤害她,往她的心头,恶狠狠地划上一刀——]
                  “你放手。”
                  [我定住,看向她,眸中毫无波澜。]
                  “我等不下去的,你该明白。”
                  [我笑了。]
                  “不是的,你不明白,你甚至还不大曾了解,母亲于你来说是什么,否则,石氏入主了繁英,你仍旧没有所触动,你仍旧只是躲,尽管官家他记惦着你,未给她石氏一个“后”的名分,但是汴梁城里谁不知道,她石氏早就是大宋的皇后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9-07-28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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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小黄门是无辜的。这委实算不得什么好差事,否则,中贵人们也不会派他来顶这一颗雷。与此相较,我更希望他从没来过,不曾言说。仍如阿白临行前的盼,母子平安,万事顺遂。

                    命运弄人。
                    关于二年的记忆一点点苏醒——那是同母亲相像的人。我试图将它掩藏,不想一日被它滋长反杀。我并不厌恶那碗鱼汤,而不希望效仿、成为我的母亲,将心尖之宝孤零零的留在世上。
                    “夜里赶路,”加之仓促多思,怕路上生出意外,充仪更会分心。
                    “明日,四更便差遣护卫启程,好不好?”
                    我幻想着与她还有商量。
                    改九楼。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7-30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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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与实的名分我并不介怀,只是母亲于我而言,是心口**的感觉。
                      坤宁空悬,繁英当矢。权衡也好,让步也罢。只要有人能与他比肩,天下人之计,时而替他掂上一掂。我又有什么理由说一句拒绝?
                      “慎言”
                      我试图冷静,板下脸,却未曾纠正她失敬的称谓,并在心里向石娘子道一句抱歉。
                      没人比我更能明白此刻的她。
                      “她不是我的母亲。”
                      她是她,阿娘是阿娘。
                      阔别雍王邸十数载,我很难去描绘如果阿娘在会否比石娘多一分周旋,少一分果决。——这本就不必相较攀比的。
                      我早该料到,曾扣开心门的小团子,与我是不一样的。她是这世界上知礼、高洁的霜,灵动、多才的月,雀跃的、主见的白。我应当包容她有时变回小孩子,像小野兽轻轻拍在胸前。
                      “我陪你去”
                      去冒一场别宫之大不韪。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7-30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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