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做姑娘时羡慕极了那些官家小姐。
她们年纪轻轻,就能戴着一头珠翠珍宝,在一片跪地请安中入了宫里头做高高在上的娘娘。
故问额娘,进宫是不是代表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额娘听完我话后眼底便起了一丝惊讶。
急急捉着我的手臂,告诫道。
说什么胡话,如今在此处安享自由自在何必去想宫里头的事。
我默默听下,不做声,心里却埋下对皇宫的深深好奇。
那宽大的宫门里到底藏着什么?
直至现在,我才知道,皇宫里不只有荣华富贵有的还是无尽的孤独与寂寞。
下雪的夜晚,冷气从大开的门口灌进来,我坐在桌子旁,守着点了几次如今也快燃尽的红烛面色苍白。
“福晋...主子差人来说不用等了。”烛光下,桂嬷嬷跪在地上,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我听罢,脸色麻木地拔下头上精心打扮的珠翠。这等情况,早就料到了。
他今日用膳时看在我怀孕的份上答应来我屋子里看我,却还是.....
我就不该抱希望。伸手让战战兢兢的桂嬷嬷退下。
已习惯在宽大的床上一个人合衣入睡,又何必在乎这一天两天呢?
是我自己当初执意想嫁给他的,如今这般境况又怪得了谁。这般雪夜他定是去了格格屋里陪她。
剪了烛,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永琪,我该拿你怎么办好?我该拿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好?
脑中像是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偏偏肚子里孩子也在手舞足蹈拳打脚踢。平日里他不常动,尽是晚上像是来了精力闹得夜夜都不得安宁。
我叹了一口气,自己拿软垫垫在身后支撑着坐起来,用手摸摸肚子企图安慰这不安分的小孩儿。
“...她可是睡了?”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疲惫的重担。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做出了反应。
来不及穿鞋子,伸腿光着脚实实踩在地板上,顾不得那从脚上传来的冰冷,扑身前去打开门。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开门的一刹那,面前的人正抬脚欲走。
双方都惊吓了一下。
半晌,他踱步过来,“知画,怀着身子怎么光着脚下地!”
他抱起我。
大腿和背上传来的温热像一团火,有些烤热了心中的冻住冰块。
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永琪,孩子动得厉害,我睡不着。”
他微微一僵,不说话。
他把我抱到床上,自己解开了衣袍。
我抓着被子,盯着他。他见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