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准备更新中

“欢迎回来～”当路零二人领着夏弥推开了房门后，倒在沙发上高举着手机、两眼还聚焦在屏幕上没有动的苏恩曦毫无诚意地道了一句问候。
“看来我希望的大型炼金装置是不可能看见的了。”夏弥面无表情地走入房间。“总觉得自己变得掉价了。”
忽然，一团凌乱的黑发突兀地从天而降，落在夏弥脸的旁边。夏弥依然没有动容，只是转过脸淡定地看着这团乱蓬蓬。
“哎，我还挺想看看龙王会不会被吓一跳的呢。”两腿搭在房梁，倒垂着的酒德麻衣把头发散开，有些失望地说道，“嗯，看来你还是太熟悉我了。”
“熟悉？等等……”夏弥眉毛微微皱起，随即又舒展开来，“在‘冰窖’之外的地方，我们还见过吗？”
“果然，传声筒是不会被记住的……”酒德麻衣并没有回答夏弥的问题，而是一脸忧愁地望向了她的闺蜜。
“嗯，这就是奶妈的命运啊……”苏恩曦放下了手机，也以同样的忧愁眼神回望酒德麻衣，与她一唱一和。
夏弥呆立着，双手不由扶额，“我是来到了什么奇怪的搞笑艺人节目组吗？这画风不对啊……”一边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一边老实地脱下鞋子，从门厅走入了房内。

“很遗憾，以后你也是‘节目组’的一员了，这条贼船上了可就难下咯。”最后登场的路鸣泽一边贫嘴着一边从二楼沿楼梯走下，“而且你这想法也有问题，大型炼金装置怎么也不会放在门房这么显眼的地方吧？hello？请说句话啊？”
自从路鸣泽出场后，夏弥就没有了言语。她紧盯着小魔鬼的身姿，显出了迷惑和思考的神色。
“你……真是boss吗？”良久，夏弥才迟疑地说道。（这不可能！）她暗忖，
（那个神秘人有能力在酒德麻衣身上施与血之恩赐，往前看尽一切的历史，也只有三人能够做到！可他的气息……却与那三位都不相符……）
“我猜，你现在一定在想，‘神马情况这小子是谁啊？’，对吧？”似乎是看穿夏弥脑海中的疑惑，路鸣泽贼笑着继续说道，“你在想那次‘冰窖’事件，对吧？血之恩赐……但我首先不可能是象征绝望的黑王，也不像是象征王权的白王。而象征无限的真龙是否拥有血之恩赐的能力实际上也不能确定，更何况我的气息也不像真龙。”
“没错，你完全猜对了。”夏弥也不遮掩，反而是毫无身为龙王矜持地承认了，“那么，依你所言，你究竟是什么存在呢？”她坦荡地直接开口询问，虽然毫无说话技巧可言，却也显出一份龙王的霸气。
然而，“下属要管上司那么多事么？这是个人隐私问题！”路鸣泽一改贼笑的嘴脸，以严肃的口吻说道。“……”面对这昂起头，以义正言辞的腔调作答的小魔鬼，众人不禁无语凝噎。夏弥的提问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一番喧闹后，尘埃落定，众人纷纷起身，前去就寝。路明非倒在自己床上，看着黑暗，大脑却在飞速运转着。
“还在想着刚刚我的那番话？”路鸣泽鬼魅般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哥哥？”
“我在想，为什么你要招募夏弥呢？你还为她早早地做足了准备对吧？当她此前还龟缩在地下的时候，也是你为她提供了外界的信息吧？”没有纠结于路鸣泽的身份之谜，路明非问出了另一个其他人都忽略了的问题。
这个问题看上去有些没话找话。毕竟，夏弥是龙王，单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为了给你的后宫添砖加瓦……算了你信就有鬼了，还是不这么说了。”路鸣泽先若无其事地爆了一句让路明非险些喷饭的话，然后才改口正经道，“现在的夏弥，她的真身已经是耶梦加得和芬里厄融合诞生的新龙类—海拉了，司职死神之位。因此，在她的权能里，掌管着尼伯龙根的钥匙，她可以打开所有尼伯龙根，引领龙类的归来。”
“这……”路明非一时间竟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有无数的新问题从他脑海里浮现。让万年前的龙族重新归来？这是常人做梦都想不到的举措。他们本就已经死去，连骨骸都化为灰烬，若是真的“归来”，那又将会是什么样的生命？混血种与龙族在历史的黑暗面中搏斗了千年，如今却要让更多的龙族重现于世？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癫狂，那条藏伏在路鸣泽心中的狂龙之影。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痴人说梦？”路鸣泽很明显一直在观察着路明非的神态，此时他已经显出难得一见的郑重姿态，向路明非解释起自己的前番话语，“哥哥，此事成了，这将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你可是真龙啊，象征‘无限’的转生真龙！依此，你将会是龙族与人类共抗绝望的新领袖！龙族与混血种都将听从你的号令！”
“这怎么可能呢？”路明非听到这里反而失笑道，“单说混血种阵营，他们就不可能听从于我啊。”
“没错，如果只是一方的话，龙族与混血种都不可能成为你的部下。”路鸣泽耐心地解释着，“但是正因为存在两方，你才有可乘之机！在黑王撒向世界的阴影之下，这两方最终一定会联手，而你身为转生真龙，难道不就是名义上的最好盟主吗？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只要把‘名义上’这三个字搬开，就行了！”
听着小魔鬼的一番似乎颇有道理的豪言壮语，路明非有些意动了。
然而，他还是没有点头。
这既不是因为他不同意路鸣泽的计划的可行性，也不是因为他悲悯世人，担心生乱。
他只是退缩了。无论是路明非、李嘉图·M·路还是转生真龙，他终究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虽然他曾经直面乃至击败龙王，也做过拿出自己的‘灵魂’来交易的事，但是他仍然只是个年轻人，做过最大的官是在大部分时间可以摸鱼的卡塞尔学生会主席。即使这副身躯曾经在黑天鹅港狂暴地击落战斗机，然而在经过数年平凡的叔叔婶婶家的生活后，路明非的人格才是他现在人格的主要组成部分了。
路鸣泽看着他的脸，渐渐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好吧。”在黑暗中，小魔鬼的身影开始逐渐模糊，“这种大事的确也不该这么早就完全确定。晚安，哥哥。”
（这件事你一提，我还怎么晚安啊？）一边习惯性的吐槽着，路明非一边在床上烦乱地翻滚起来。

面对这个突然发神经的活宝，其他三人反应各不相同。
夏弥：嗯……所以内容是？”
酒德麻衣：“例行？以前有过？这就是你忽然叫我们过来的原因？我还以为是久违的欢迎会呢。”
零：“…”
“总而言之！”苏恩曦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三人的回答，拍着手掌自顾自地继续笑着说道，“我们一起畅所欲言吧！”
“停停停。”酒德麻衣单手扶额，“我明白了。老板你快别演了，我知道是你在扮薯片妞。”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苏恩曦忽然逗逼样全失，慵懒地倒回了沙发，“呃，刚刚这些东西全是老板威逼我做的。那么，ok，任务完成。”
“不见得吧？”酒德麻衣柳眉一竖，“我怎么觉得你自己还蛮期待这个的呢？”
“那倒也是有一些，”苏恩曦扭过头来看向夏弥和零，“因为我还是很想八卦一下这两位的嘛。”

看着眼前调笑的二人，夏弥面色平静，脑海中却在飞快地思索着：
（这是……想要试探一下我对楚子航的感情？的确，之前零说楚子航作为独行侠，因此行踪不明。这是有些搪塞的味道，她们既然早早地关注了我，自然不会忽视他。）
顺着这个方向，夏弥继续思索着：
（几个月前她们忽然切断了关于楚子航的情报供应，虽然也有可能是没有任何大事发生，但现在来看应该是楚子航遭遇了重大变故。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那就是楚子航加入了这个组织，什么问题也没有，只是瞒着我故意让我去想这些事情，以此诱导我的想法……唔，她毫无防备地把“这件事是老板让我做的”说出来，感觉是有些问题……）

夏弥正在全心全意准备应对着苏恩曦忽然发动的这次“夜袭”时，忽然，“啪”的一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扭头一看，之前似乎一直在投入地看书的零竟然粗暴地合拢了书页，一贯平静淡然的俏脸上罕见地呈现出了混杂着生气、失落、苦闷等负面情绪。
“哎，看来皇女又失败了……”原本嬉笑的苏恩曦立刻变成一副“果然还是这样”的同情脸。
“有一说一，今天皇女的情感波动比以往还要大，怕不是又被这呆子迟钝到了……”酒德麻衣同样在旁边同情地看着零。
“我已经那么表示了……他居然还是似懂非懂，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那块地方去。”零的玉指开始摩挲着书的封皮，在上面画起了圈圈，似乎是在无意识地宣泄着心中的苦恼，“难道说他真的对我……”
“不不不！”苏恩曦连忙开导起零来，疯狂地灌下鸡汤“你可以的，你一定能做到的……”
“这也不行嘛，”酒德麻衣则是不知道从哪来摸出一副无镜片眼镜框架在鼻梁上，手里拿出一个小本本，嘴角念念有词，似是一边读着上面的文字一边写入新的笔墨。“嗯，欲擒故纵法失效，日久生情法失效，霓裳舞衣法失效，饭席谈心法失效，二人独处法失效……旁敲侧击法失效。”
？？？
这群人怎么就……自己先忙起来了？

酒德麻衣和苏恩曦此时已经停止了嬉笑，认真的神情已经占领了她们的脸庞。“也许直接说出来是最好的。”半晌后，酒德麻衣谨慎地开口。
“或许吧！至少他会明确地知道我的感受；至少，我能有些权利去……”零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书走到一旁开始翻找起来，“这间房里居然没有藏酒吗？这不像薯片啊……”
“我现在吃薯片戒酒已经让我有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之重了……”一边嘴上这么说着，苏恩曦一边与酒德麻衣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零的担忧。已经到了想要借酒消愁的地步了吗……这一段时间积累在零心里的迷茫与失落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了……

“世局动荡，我们的命运在飞速变化，如果你只是空坐在这里，幻想着你想要的东西，你在走进坟墓之前是看不到它的。”
少女的嗓音忽然响起，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零、酒德麻衣和苏恩曦看向说话的人，面露惊讶。此前大半时间都保持沉默的夏弥忽然开口，说出了这一段略显尖锐却有在理的话语。
夏弥本人则似乎直到话音已落，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发言。这应该算是她的有感而发吧。看着夏弥自身也露出的意外神情，苏恩曦想到。
然而正如一句老话所言：“重疾需下猛药。”这句话入耳后，零先是一怔，随后露出了释然又坚定的表情。
“我明白了。受教了。”零恢复了往日冰山女王的风范，道了一声谢就拿回了书本，快步走出了房间。剩余的酒苏二人眼见如此，也没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简单地道了告别后便也离去。
然而，直到三人都走出房间，把这里还给应有的主人时，夏弥的大半心神，仍然还在自己刚刚忽然有感而发，脱口而出的话中。
她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他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池，阳光光从树缝间洒下，在他面前的池塘里绽放出点点金星。在池塘这一端，岩
石上生满绿色的苔藓。数十步之外的另一端有一片扇形分布的野花。
“你现在应该游泳了。”
路明非飞快地转过身。零站在他的身前，正朝他微笑。她穿着一身绿丝裙装，明艳动人。
“这里的水看上去很动人……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她轻轻地说道。
“我不知道……”路明非缓缓地说。零还没等他说完，就已经凑向他，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路明非才刚刚感受到女孩柔软的身段和沁人的体香，零就已经踮起脚尖，吻了他。
“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零轻柔地呢喃着，缓缓向后退去，然后在路明非的瞪视下，她的裙装已经散落在青草上。不顾他的惊愕目光，她又弯下腰，双臂交叉，玉手抓住了内衣下沿。
“你在做什么？”路明非窒息一般地说。
“准备和你一起游泳。”零回答道，一边开始将内衣掀过头顶。
路明非急忙转身背向她，心中仿佛有无数小鼓小锣在敲，令人心痒又紧张不安。
在他终于敢回过头去看时，零已经慵懒地在水里游动，水面上露出一段天鹅般的玉颈。
“下来啊。”零似乎有些嗔怪地说道，语气里是小小的不满，“难道你不应该改变一下吗？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
路明非抬起腿，想要移动，却不知道该向哪里迈步。他想要的。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他想要什么？
猛地一阵抽搐，他醒了过来。有那么片刻，他在黑暗中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他又回忆起之前的梦。他想大笑，又想知道他是否开始走向疯狂了。
但是这个关于零的梦……也许这不是疯狂，但这无疑是愚蠢的，即使他曾经作为零号，与零关系不浅，但是在最近一段和零的相处里两人的关系最近也只是熟捻，她可不曾用那种目光投向他。
路明非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第七章：帝都风云
零有些不安地拉了拉脖颈上的绿宝石项链，又有些新奇地摆弄了一下玉手戴着的蕾丝手套。“真的没有问题了吗？”她向酒德麻衣询问。
“我看可以了。”酒德麻衣微微颔首。
此时零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袖露肩丝衣，站在落地镜面前。经过女孩们之间的一番小争吵后，衣衫的领口被拉低了许多，把零完美的蝴蝶骨与胸前令人遐想的一份幽壑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翡翠色的绿宝石项链不仅装饰着少女的脖颈，还缠绕着她金色的秀发，更映衬出一双天蓝色眼瞳的美丽。
毋庸置疑，今天这一切准备，都是为了让零去尝试一件事——走向路明非。
但是当她真的慢慢拖动脚步向路明非房间走去时，她发现她仍然在为她即将要做的事内心颤栗不止。她既要拼命克制自己，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长腿唆使我喷的香水是不是有点多？），又要强迫自己不要突然犯起间歇性多动症（停止整理裙装！不要一直拨弄发饰和项链！）。
她慢慢地挪到了门旁，丝毫没有平日冷静地模样，颤抖地伸出手，犹犹豫豫地敲了敲门。

当路明非听到敲门声时，他正在阅读着龙族典籍。
不知道是小魔鬼有心还是无意，隔着路明非的房间仅仅十多步，就是一间被改装后装上了一排排书架的图书室。不过，那些架子上的书都只是三三两两地零散排布着——按照路鸣泽的说法，“大崩灭”对文献资料的流传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他能保留剩下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数量虽然有限，但是这些书的质量却对的起路鸣泽对它们的重视。就是在这里，路明非找到了完整的真龙预言，更令他欣喜的是，其上居然还有一些后龙族时期的注解与后人对预言里晦涩之处的推测。这些信息和思路，对正渴求着有关真龙知识的路明非来说，无疑是大有裨益。
因此，他也知晓了一点，一件路鸣泽没有明确告诉他，但是暗示过多次的事。
他将掌控以前自己做梦都想不到的权与力，然后，死去。
“人类与龙族共抗暗影的领袖……”昨夜路鸣泽的话语犹在耳边，路明非的思绪飘飞着，想着这不可捉摸却又似乎命中注定的未来。
所以当零轻抿着嘴唇，紧张地站在门外等候时，路明非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请进”，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在他看来，这个时间会来找自己的，无非是路鸣泽了，对这个小魔鬼，他可不会讲太多礼貌。

首先进入零眼帘的，就是一个头也不抬的路明非，此时她心头不禁微微有些愠怒。
朱唇轻启。
“路明非。”
路明非抬起了头，一时间，他显得有些困窘。“对不起。”他边说边用手捂了一个一看就是刚刚憋出来的哈欠，“今天……有些没睡好，反应变迟钝了一下。”
零点点头，一边拉过一把椅子，一边端详着路明非的脸，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就拉近了许多。
（有点近了，有点近了……）路明非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脸庞上则开始慢慢变红。“嗯……”面对女孩的大胆行为，路明非脑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乱麻，“你今天真是让我眼前一亮呢。”
刚说完这句话，路明非就开始后悔了。不仅是自己的话语颇显老套，更糟糕的是连这种老掉牙的奉承自己居然都说不好。眼前一亮……这个词属实有点不知所谓。

零觉得自己像一个笨蛋。
本来为了今天这次行动，她事先已经做足了准备，也和酒德麻衣与苏恩曦两个“军师”商议了一番对策，然而到了真刀真枪上阵的时候，她已经把这些全都抛之脑后了。
而且，就因为一句“眼前一亮”，自己居然就喜形于色，俏脸泛红。
（要矜持！）零如此戒告自己。“在对路明非的夸赞报以微笑后，她开始想着进一步打开话匣子。
“你居然会睡不好，怎么回事？”于是，她挤出了一个开完口让自己都觉得尴尬的问题。

听到零的这个问题，路明非一怔，路鸣泽的那些话似乎又在他的耳际响起、环绕，从未消失。
领袖，首领，帝王……他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真的有些悸动。那是对权与力的渴望，而自己以前根本不会去渴求这些东西。
那个平平凡凡、爱躲藏在他人身后的衰仔逐渐消散了。
他是零号，他是转生真龙。
零现在不得不花费刚刚的十倍精力去维持脸庞的平静了，心中仿佛有蝴蝶飞快扑扇着，更是让她难以平息加快的心跳。
而这一切的根源，则是路明非在听到问题短暂失神后，忽然把目光都集中在零身上，似乎是在认真考虑把原因告诉她。
不过路明非似乎是不想说出原因了。他把目光移到一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住了，最后叹了一口气，双眼有些无神地看向远方。
不行，不能告诉她。这是我自己的烦恼，更是我自己的责任。
我应该自己担当，不能逃避了。命运选择了我，不管是否情愿，都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走上这条路，再不回头。
我是转生真龙。
在这一瞬，路明非忽然想通了，全部想通了。整个人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感觉自己从未呼吸过如此清新的空气。
这就是如释重负的样子吗？真是舒服。
等一下，我是不是把小女王晾在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