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被王道灵打伤后在清风洞调养的某夜。白素贞远在人间镇江的保安堂内。
小青在床榻上不知是被身上的痛楚还是心内思念的牵挂煎熬得无法入睡。
“咻”一个纸飞机飞到她的床边，在她眼前停顿了一会，落入她的手中。
“姐姐！”小青顾不得身上的伤，一下坐起，快速地打开纸飞机，果然是那熟悉的字迹。
“青儿，见字如面。为姐在人间处理保安丸事宜，抽身无暇，留青儿一人在清风洞内独自养伤，为姐心下甚是不安。青儿，待为姐得报许仙大恩，就与你回清风洞同修以期正道，到时我们二人相处的岁月就是天长地久了。心牵甚念，希盼速归。白素贞字。”
短短几行字，小青却读的极慢。生怕漏看一个字，生怕解错一句话，更怕自己误会了姐姐的意思。
“天长地久，天长地久⋯⋯姐姐竟然跟我说天长地久！”小青逐字逐句得细细研读，终于确定天长地久的意思，她兴奋异常。
‘天’、‘长’、‘地’、‘久’这四个字，分开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可为什么在这信中，竟会如此让人欣喜若狂。
小青的眼睛牢牢地盯在信纸上，完全忘记了身体的伤痛，心里只有甜蜜。
半晌，才把被两手紧攥着的、边缘都微微发皱的信纸放下，陷入了回忆⋯⋯
“姐姐⋯⋯”小青想起跟姐姐相遇的时候，姐姐一身白衣，那份不染尘世的清丽；想起西子湖畔，姐姐白纱飘飘，仿若仙女下凡；想起姐姐与许仙洞房花烛之日，她难得一身火红，鲜艳却并不妖冶，她的笑容是那么让人迷醉⋯⋯
可是却是嫁与许仙的，那笑也是为许仙绽放的，从来不是属于自己的⋯⋯
想到这里，刚才被一时忽略的身痛和此时的心痛交织，小青落下了眼泪。
泪滴在信纸上，晕开了几个字。“*牵甚*，心牵甚念，怎么会化开这两个字呢！”小青着急用手去擦，却把这两个字完全擦花了，看着姐姐娟秀的字迹被自己弄花，看着这一张好好地信纸被自己弄皱，尤其还是有着姐姐对自己承诺的句子，小青难过，难过自己连一封信都照看不好，更是生气，气自己的不争气，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却还是会因为想到姐姐已经嫁给了许仙而伤心到落泪，无法自已。
她挣扎着运起法力，将信纸弄干，用手将其展平，复又叠好。走下床去，来到床边的柜子前，打开了一个抽屉，将信纸小心得收好。
这么美好的东西，看多了会被这么蠢的自己弄坏了吧，所以，收起来，不再看，也许才是最好的⋯⋯
多少个这样的夜过去，一直到绿玉死了以后，小青在清风洞借酒消愁的某个夜里。
当她再一次打开那个抽屉，里面竟是一沓整整齐齐的叠着的厚厚的信纸。
本想狠心不看，不再去想那个人，不去理会与她有关的一切，却还是忍不住一一打开，再一次研读。
“姐姐，你知道吗？我还是留着你给青儿的纸飞机，一封也不敢丢掉，因为如今，这也许是我同你唯一留下来的关系了⋯⋯”
“姐姐，有些事情永远也不会忘记，我想这就是刻骨铭心吧”
又一封信看完，小青长叹了一口气，眼泪悄然落下“有谁又能听到我的叹息，谁又能在夜深人静时听见别人的哭泣，这清风洞里满是寂寞的空气，却让我窒息”
“白素贞，我多么爱你，有多么想你，你以前写的信、你说的‘天长地久’，就像一个个永恒的咒语，永远萦绕在我的心头，成为我的枷锁。”
“我忍不住翻寻，那些让我痛苦却又甜蜜的字眼，它们像刀子一般，一刀刀得割在我的心里，割得我的心血肉模糊，可是你却丝毫看不见。”
“那些感动的回忆，那些思念的语句，一字一句，灼伤了我的眼睛。我恨我这矛盾的情绪”
“明明是那么想忘记，却藏着我们之间曾经那么近那么近的痕迹，白素贞，又有谁能帮我从这深渊逃离！”
小青望着手边一堆堆的纸飞机书信，再也无**制内心的痛苦，她运起真力，祭起了三昧真火，想要引燃杂乱的书信。
火焰快要接触到书信的刹那，她又一次反悔了，她急忙收起火球，收得速度太快，伤到了自己，一口鲜血喷在其中一张书信上，遮住了那四个支撑着她在这些漫长夜晚中沉溺却还能继续的字——天长地久。
没有顾得上擦去嘴角的鲜血，小青不哭反笑“天长地久，不过是一纸空言，她早不是那个一心向道的白素贞了，人间有她的丈夫，她的孩子，我又算什么！”她抓过沾有鲜血的信纸在手心攥紧，想要撕碎，却又停顿，铺开放在胸口，眼泪终是落下。
四周的一切在小青的眼里渐渐模糊，可是回忆却变得更加清清楚楚。
怎么能忘了你，除非我可以不再呼吸。我躲到哪里才能躲的掉有你的记忆。离别却还总是让我怀疑着自己，我连恨不恨你都不能确定。
我也知道，感情里从来没有付出真心就能换回真心的道理，毕竟当初是我选择了一个，根本不会有未来也给不起永远的人，你。所以我的心痛最终也只能用时间来消耗，那我又怪这些信作甚，不如留下，做一个安慰自己的幌子⋯⋯只是幌子。
想到这里，小青再次将信纸小心翼翼的展平叠好，与其他信纸一起，整整齐齐地放回抽屉，加了一个禁锢的咒语。
想要忘记怎么解开，可那解开抽屉的纷乱语句，却一下子进入了她的心。
她知道，要忘记，又是不可能的了⋯⋯
小青在床榻上不知是被身上的痛楚还是心内思念的牵挂煎熬得无法入睡。
“咻”一个纸飞机飞到她的床边，在她眼前停顿了一会，落入她的手中。
“姐姐！”小青顾不得身上的伤，一下坐起，快速地打开纸飞机，果然是那熟悉的字迹。
“青儿，见字如面。为姐在人间处理保安丸事宜，抽身无暇，留青儿一人在清风洞内独自养伤，为姐心下甚是不安。青儿，待为姐得报许仙大恩，就与你回清风洞同修以期正道，到时我们二人相处的岁月就是天长地久了。心牵甚念，希盼速归。白素贞字。”
短短几行字，小青却读的极慢。生怕漏看一个字，生怕解错一句话，更怕自己误会了姐姐的意思。
“天长地久，天长地久⋯⋯姐姐竟然跟我说天长地久！”小青逐字逐句得细细研读，终于确定天长地久的意思，她兴奋异常。
‘天’、‘长’、‘地’、‘久’这四个字，分开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可为什么在这信中，竟会如此让人欣喜若狂。
小青的眼睛牢牢地盯在信纸上，完全忘记了身体的伤痛，心里只有甜蜜。
半晌，才把被两手紧攥着的、边缘都微微发皱的信纸放下，陷入了回忆⋯⋯
“姐姐⋯⋯”小青想起跟姐姐相遇的时候，姐姐一身白衣，那份不染尘世的清丽；想起西子湖畔，姐姐白纱飘飘，仿若仙女下凡；想起姐姐与许仙洞房花烛之日，她难得一身火红，鲜艳却并不妖冶，她的笑容是那么让人迷醉⋯⋯
可是却是嫁与许仙的，那笑也是为许仙绽放的，从来不是属于自己的⋯⋯
想到这里，刚才被一时忽略的身痛和此时的心痛交织，小青落下了眼泪。
泪滴在信纸上，晕开了几个字。“*牵甚*，心牵甚念，怎么会化开这两个字呢！”小青着急用手去擦，却把这两个字完全擦花了，看着姐姐娟秀的字迹被自己弄花，看着这一张好好地信纸被自己弄皱，尤其还是有着姐姐对自己承诺的句子，小青难过，难过自己连一封信都照看不好，更是生气，气自己的不争气，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却还是会因为想到姐姐已经嫁给了许仙而伤心到落泪，无法自已。
她挣扎着运起法力，将信纸弄干，用手将其展平，复又叠好。走下床去，来到床边的柜子前，打开了一个抽屉，将信纸小心得收好。
这么美好的东西，看多了会被这么蠢的自己弄坏了吧，所以，收起来，不再看，也许才是最好的⋯⋯
多少个这样的夜过去，一直到绿玉死了以后，小青在清风洞借酒消愁的某个夜里。
当她再一次打开那个抽屉，里面竟是一沓整整齐齐的叠着的厚厚的信纸。
本想狠心不看，不再去想那个人，不去理会与她有关的一切，却还是忍不住一一打开，再一次研读。
“姐姐，你知道吗？我还是留着你给青儿的纸飞机，一封也不敢丢掉，因为如今，这也许是我同你唯一留下来的关系了⋯⋯”
“姐姐，有些事情永远也不会忘记，我想这就是刻骨铭心吧”
又一封信看完，小青长叹了一口气，眼泪悄然落下“有谁又能听到我的叹息，谁又能在夜深人静时听见别人的哭泣，这清风洞里满是寂寞的空气，却让我窒息”
“白素贞，我多么爱你，有多么想你，你以前写的信、你说的‘天长地久’，就像一个个永恒的咒语，永远萦绕在我的心头，成为我的枷锁。”
“我忍不住翻寻，那些让我痛苦却又甜蜜的字眼，它们像刀子一般，一刀刀得割在我的心里，割得我的心血肉模糊，可是你却丝毫看不见。”
“那些感动的回忆，那些思念的语句，一字一句，灼伤了我的眼睛。我恨我这矛盾的情绪”
“明明是那么想忘记，却藏着我们之间曾经那么近那么近的痕迹，白素贞，又有谁能帮我从这深渊逃离！”
小青望着手边一堆堆的纸飞机书信，再也无**制内心的痛苦，她运起真力，祭起了三昧真火，想要引燃杂乱的书信。
火焰快要接触到书信的刹那，她又一次反悔了，她急忙收起火球，收得速度太快，伤到了自己，一口鲜血喷在其中一张书信上，遮住了那四个支撑着她在这些漫长夜晚中沉溺却还能继续的字——天长地久。
没有顾得上擦去嘴角的鲜血，小青不哭反笑“天长地久，不过是一纸空言，她早不是那个一心向道的白素贞了，人间有她的丈夫，她的孩子，我又算什么！”她抓过沾有鲜血的信纸在手心攥紧，想要撕碎，却又停顿，铺开放在胸口，眼泪终是落下。
四周的一切在小青的眼里渐渐模糊，可是回忆却变得更加清清楚楚。
怎么能忘了你，除非我可以不再呼吸。我躲到哪里才能躲的掉有你的记忆。离别却还总是让我怀疑着自己，我连恨不恨你都不能确定。
我也知道，感情里从来没有付出真心就能换回真心的道理，毕竟当初是我选择了一个，根本不会有未来也给不起永远的人，你。所以我的心痛最终也只能用时间来消耗，那我又怪这些信作甚，不如留下，做一个安慰自己的幌子⋯⋯只是幌子。
想到这里，小青再次将信纸小心翼翼的展平叠好，与其他信纸一起，整整齐齐地放回抽屉，加了一个禁锢的咒语。
想要忘记怎么解开，可那解开抽屉的纷乱语句，却一下子进入了她的心。
她知道，要忘记，又是不可能的了⋯⋯
我真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