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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中国五千年文化传承至今，历史人文宝藏层出不穷，宗教信仰也随着朝代更迭也如大浪淘沙淘汰了一批又一批的教派。在民间口口相传中素有南茅山北萨满之称。栗子强出生在北方某城，关于萨满教狐黄白柳灰五仙，我自小就听到过太多的传奇故事。
清明节过后的一天下午，北方某重工业城市，天蓝云净风微，阳光醺暖而不燥。我和小冷挤在铁力的二十手小羚羊上神侃，中午我们刚刚小酌一场，三个老男人难得凑在一起，酒后研究去哪里消遣，途中说着生活的不易与各种经历。当然借着酒劲自吹自擂的也正兴高趣多，酒后话酣尤为热烈。
开着开着栗子强忽然一拍邻座小冷的大腿，“铁力你喝酒了怎么还开车？，
下来，
下来，
我开——”
”你开个屁啊，
你开？
你不是也喝酒了吗！
顺便也抹了把小冷的脑袋”。
“哎！你俩有完没完？你俩说你俩的老骚扰我干啥？说罢，小冷正襟危坐，国字脸红中透亮，自有某事业单位基层小组长的威仪。
“我这小羊入得我手后跟我风风雨雨南征北战已有三载，按说这两年手里有点闲钱也有条件换个好点的座驾，可时间长了谁不还有个感情？”说罢铁力拍了拍他小羚羊的方向盘，眼神里透出几许温柔，就像看小情人的脸，黏糯欢喜，连他眼角的几颗雀斑都随着他表情的舒展隐没。
” 哎，得了呗，你个狗贩子还南征北战，直接说跑集下店不中，跟哪学来的冠冕堂皇？”
事业单位的小冷放下了基层官员的矜持跳出来拆穿他。
“咱们三个谁不知道谁啊，一个狗贩子，一个栗子贩子还有我这个全中国最不受待见所谓事业单位——城管局。我他么穿上工装就没少挨骂，我上蹿下跳拼了命的想换个单位，可每每事与愿违。依然委身在这里，说罢，瘪了瘪嘴，上支下派，我们容易么我们？”酒后的小冷明显变得激动愤慨。
“哎，哎！
咱们仨别发牢骚了，生活还得向前看，听说天元足浴新来了几个小妹，青春又活力，咱们仨放松放松去如何？”
目标天元足浴，
出发——
我们仨同时喝喊。
“她怎么也在路上？我前面看见个熟人，你们俩等等我还是跟我一起追着看看？铁力突然说道。
“一起吧，总不能给我俩扔马路上晒着等你吧。栗子强和小冷异口同声。
走，
快开——
追上去——
就前面那辆白色雪佛兰，车接近的那一刹那仿佛看到里面坐着个长发的女司机。你不是看上哪个小媳妇起了花花心思了吧？不敢追还让我俩跟你一起壮壮胆。栗子强在后面充满恶趣的问道。

“切，别废话，是真有事。”铁力一边眼盯着前面的雪佛兰一边敷衍了栗子强两句。
“嘿嘿，你那神秘样，到底是啥事，就不能跟我们说说？”说罢栗子强又用胳膊肘拱了拱小冷，示意让他跟着一起挤兑挤兑铁力。
小冷翻了翻白眼，“你好奇归你好奇，要知道好奇害死猫，别扯我身上。”
“呃”，酒喝的不少，我得眯会，说罢脑袋往后一仰，这货居然靠那打起瞌睡来了。
不甘心的栗子强又用手捅咕了一下开车的铁力说道“就咱俩了，那货在那***一劲盯着这女的到底啥原因？，你小声点告诉我得了。”
“说了，不能说就不能说，再说你知道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懂？你这一大老爷们这么八卦干啥？说到这，铁力忽然变得语调激昂，甚至有些气势汹汹。
“哎，说好了，栗子强只关心栗子，早年间的诗和远方早就为了混口饭吃抛九霄云外去了，可破坏原则关心一下别人，还好心不识驴肝肺”说罢，栗子强摸了摸自己的鸭蛋复又自嘲的说，“原则，
原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你哪有什么原则，你的原则——”
铁力正说道这猛的被栗子强拍了下肩膀，“看着点前面路口有交警，你还追着开？
赶紧的，
赶紧的——
转弯绕前面小道兜回来避过这个交警在前面还能追上她。”
别说，这么多年走南闯北没白练，一个紧急转弯拐进去了前面小路，狗贩子的车技硬是要得！
“泊菲”栗子强不中不洋得来了句夹生英语。一个大弯把假寐的小冷晃荡清醒了，”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到哪了？
前面那个小白车呢？
“小白车在前面，刚才躲了个交警，马上追上她。”栗子强说道顺便又直了直身子，“前面那小路口穿出去马上就回到咱们刚才的那条大道。”
这片儿咱门清，说不定开快点还能赶到那女司机头面去。
穿——
穿出去——
栗子强坐在小羚羊老板座上颐指气使。
小道口穿出去前面豁然开朗，大道笔直通向前方，可小白车连点影子都没看到——
“我说铁力你快点开昂，大老爷们吭吭哧哧，拿出点痛快劲来，连个女人都不如，真是。”
铁力看前面的车没了影子也颇是着急，小油门几乎爆踩到底，嗡嗡的车速提起来开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在一个小路口看到了小白车的影子一闪而没。
继续追，追到底，前面那村子我认识，我地区著名的鳏夫村——白山沟。因村里的房屋几乎完全建在山沟里，村子里裸露着白扑扑的石灰岩地皮而得名。白山沟风不调雨不顺，土地贫瘠，无更多的经济来源年轻一代都外出打工，只剩下不多的鳏夫老人们留守靠政府的扶贫救济生活。
”这里你熟？”听着栗子强简单的叨叨了几句铁力回头问了我一下。
”还可以，小时候没少上这里淘，摘酸枣，逮蝈蝈，不过近几年没来过。”栗子强回答道。
“这几年这个村子出了不少邪性的事，你听说过么？”在小羚羊进村口的刹那铁力放慢了车速变得有点踌躇不决。
“要不咱们回去吧——”铁力犹豫道。
“我同意——”
半天没发言的小冷马上赞成。
这小子准是让那几个足疗妹子的事招呗的心痒难耐。
出息——栗子强鄙视了他俩一眼，一个胆小如鼠一个色心惶惶。
“哎——我说铁力你个大老爷们怕啥，还是你主动张罗追着人家屁股跑半天，再说光天化日之下，我们俩还陪着你给你当保镖，咱们上里面绕一圈就出来也到不了天黑，走，走吧。”
在栗子强的一再怂恿下铁力还是又重新把油门踩了下去。
”说好了咱们绕一圈就出来要不就赶不上做足疗，天黑之前我还得回家呢，我媳妇夸我是个乖宝宝，小冷又在旁边臭屁道。”
“知道你是个乖宝宝，保证回来让你继续做你的乖宝宝，乖宝宝，叫爸爸。”
栗子强眉飞色舞跳出来占便宜。
“滚蛋”——小冷不屑的回了一句。
说话间，小羚羊长驱直入，已经开入了村子的深处。稍一耽搁的空前面那雪佛兰居然又消失不见了。
”追，我看他能跑哪去？”栗子强比当事人还来劲。
铁力撇了撇嘴，嘀咕道”皇帝不急太监急。不过还是稍稍加快了些车速开着车沿着村子四处寻找。
说也奇怪了，一个小山村能有多大，从东头开到西头没用上十分钟就开到了村子里洋灰板的尽头。剩下的就是七拐八拐通向各家的小石头子垫的土路。可生生的就在这一条路上我们所追踪的车就这样凭空不见了。
我们把车停在路的尽头互相嘀咕，是不是我们仨都看错了，雪佛兰根本没进这个村。我和铁力又互相确定了一下，的确是看到小白车钻了进来。再找小冷验证，小冷说，“别问我，我刚才的时候正迷糊根本没注意你们这破事。反正咱们也来了，既然没找到，咱们赶紧回去。
“不行，栗子强和铁力几乎同时否定道，”。
铁力瞅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怀疑我知道点什么，这么多年他好像不了解，就没见到过我是这么好事的人。

“咱们下车找找，村子一共就这么大，他还这能无缘无故消失了不成？”铁力跟我们商量道。
“行，咱们分头找找，好尽快回去，成全这“色货”乖宝宝的名头。”
栗子强附议。
只剩下小冷弱弱的说道，我不想下车，我想回去，咱们不找了成不，再说这村子挺邪性的，这么半天除了咱们仨也没见到个外人进来，连本地人都没看到一个。
“行，不过你得自己走回去。我和栗子强继续找。”铁力说道。
我说这小子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来是让他走回去，就小冷那胆儿，他自己敢自己走回去才怪呢。栗子强幸灾乐祸大方的说，“小冷你先回足疗那等着我们去，回去了等着我老人家买单。”
”这荒山野岭的让我自己走回去，那我还是等会你俩吧，”小冷瘪了瘪嘴怯怯地说。
哈哈，我俩几乎是同时大笑，意料中的事，这胆小鬼。大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鬼地方居然有了回音，让人感觉有点诡异。
“咱俩分头找，一人一个街同，左右穿插然后村头会合，找到没找到都在一起回到这接小冷”，说罢，铁力点上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就率先走开了。
”喂，铁力“！铁力回过头看着我，
电话联系，栗子强做了个接打电话的手势。”
嗯的一声，铁力复大步走开了。
我转身也要走，小冷又出声了，“我自己留在车里也害怕，要不然，要不然你带着我，我跟着一起找，两个人在一起也能相互壮壮胆不是？”
这家伙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说实话，铁力越是不说追着小车的原因，我越好奇，越想弄个究竟，看个明白。有他做个伴也还不错，到是有个想动有点啥事还可以商量一下。
栗子强嗯了一声，见我答应了小冷快步跑了出来和我并肩而行——

老屋稀疏，沿着小土路零星的分布在山脚下，房子看上去还都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风格，齐腰高的青石码磉，灰砖至梁，漏出椽子头的颜色斑驳，更加印证了光阴对房子的侵蚀。家门口大多都栽着一怀粗的老柳树，树叶低垂随风飘荡，阳光偶尔顺着树叶的缝隙洒出来，居然有了金色，不知不觉小半天过去了
。
连续了走了好几个胡同，居然见不到个人影，只有我和小冷的脚步嚓嚓声在这空寂的村子里略显动静，耐不住好奇拣了一座挨着房子的土坡往山上走了走，大约登上有五六层的高度做登高望远，只见绿树成幛，阡陌纵横，村子里的房子被井字形的小路分割包围，基本上每一家都有通往另一家的小路，或远或近各成规矩。这时候小冷也发现了蹊跷。指了指如网状的小路道“一个村子需要这么多路么？，你再仔细看看在房顶和天空执教居然有一层淡淡灰色的雾气，如氤氲覆顶，风吹不散。”
“嗯，确实。这个村子确实处处透着怪异。”
栗子强回答道。
话音刚落，小冷便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三步化作两步迅速到了土坡底下。
哎——
哎——
“你拽我干啥？”
小冷瞪着我，“秃瓢，你走不走？咱们是不是没事闲的？这处处透着古怪，还在这磨蹭干啥？赶紧走，你即便不走老子也不奉陪了”。
“走，走，走还不行吗。可是咱们得找铁力一起走啊，咱们俩不声不响的走了算怎么回事？再说把他自己丢这，下回再看到咱们俩了内小子还不纵狗行凶。”
“行，咱两马上去他那排房子找铁力去，现在就去，趁着现在天还没黑，这地方我越呆着心里越没底，别等着晚上还在这出来个精灵古怪啥的”。说到这我俩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
穿过村子中间的洋灰板，刚走了两排房子就发现一个更加腐朽破败的房子跟前蹲着几个老人，脚蹬解放鞋穿着也是过去的蓝粗布工装。沉闷压抑半天的地方终于见到几个人，我俩心头不由一宽。
小冷率先颠了过去，这货准是看到了亮，不再那么紧张恐惧。“大叔，你们在这待着的时候看见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着没有？”

水平不低，快出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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