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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匆忙赶完预定计划——似乎每个人都被榨干了精力——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候，一行人竟然又元气满满地开始了夜生活。
而金在中因为还未满20只能在郁闷地在居酒屋一边喝果汁，一边回味人生最为华丽的早餐时段的料理。
因为并不是常吃日食的人。
所以事后想起那龙虾在碎冰上似乎仍旧保持颤动的触须，多少有点后怕。
——虽然味道真是好。
——比如在严冬冰雪覆住整个世界时突然感受到的春日的气息。
郑允浩给自己加了点酒，刚要喝，手抬到一半的高度又回落了下来，“干杯吧？”
金在中彼时还满脑子闪烁着那虾肉剔透至透明的色泽，察觉到落在眉眼间的阴影才抬起头，恍恍惚在一片嘈杂的背景声里举了手里的玻璃杯，和郑允浩的陶土杯碰了碰。
对方仰头就是一杯，咋呼着“好辣好辣”的同时站起了身，“出去醒下酒。”
于是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已经被拉着出了移门站在面海的公路边。
漫天的星光下沿着退潮后的海岸线并肩行走。
偶像剧到几乎会使人想要笑场的地步。
看在景致不错的份上就不对导演苛求什么了。金在中撇撇嘴，散步这种有益健康的活动总比喝一晚上饮料来得有意义——虽然一天里已经在三重走过了绝对巨大的公里数字。
伸伸胳膊伸伸腿，大口地呼吸相当清新的空气，无视掉在一旁毫不做声的男人，开始按自己的步伐控制着行进的速度。
直到郑允浩轻咳了一声，操着不急不缓的语调说：“金在中。”
因为往前多走了两步，金在中听见声音只能扭头回望，却恰好看见他满目的星光。
海水还是照着自己惯有的节奏涌上退后。震动着空气发出纯粹的声响。金在中保持着那个回头的姿势保持着静默。
郑允浩笑了笑跑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喝多了所以等等我。走慢点。”
——所以生活果然不是催吐的八点档偶像剧。
金在中叹了口气躲开不停向自己的脑袋伸过来的大手，“大叔你不要发酒疯。”
“大叔发起酒疯来可不是揉你那头毛这么简单。”郑允浩不屈不挠地接着话，“话说，我是大叔的话，那么比我小两岁的金在中你，就是小叔了。”
“小叔叔，你走慢点！”
“小叔叔钱包掉了！”
“小叔叔好帅啊！”
“小叔叔……”
“你给我闭嘴！”金在中即便又走开了很远的距离还是忍无可忍地回头冲滞留原地的郑允浩吼。
收回视线想要看清回宾馆的方向，再次迈开步伐的时候悲剧终于发生。
被脚下的小石头轻巧地绊到，金在中晃了一下勉强想要维持住平衡却还是无力挽回已然失去的重心。往前扑的时候开始埋怨八点档的剧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郑允浩没有像音速小子一样赶过来阻止地心引力的强大作用。
【4】
有时候多走一步两步的证据。
那样沉默的场景变成毫不起眼的浮雕。
没有说出口的言语被一起封印在冰冷的石材之中。
最终幻化为旅途上一闪而过的风景。你没有看见。于是就再也不见。
匆忙赶完预定计划——似乎每个人都被榨干了精力——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候，一行人竟然又元气满满地开始了夜生活。
而金在中因为还未满20只能在郁闷地在居酒屋一边喝果汁，一边回味人生最为华丽的早餐时段的料理。
因为并不是常吃日食的人。
所以事后想起那龙虾在碎冰上似乎仍旧保持颤动的触须，多少有点后怕。
——虽然味道真是好。
——比如在严冬冰雪覆住整个世界时突然感受到的春日的气息。
郑允浩给自己加了点酒，刚要喝，手抬到一半的高度又回落了下来，“干杯吧？”
金在中彼时还满脑子闪烁着那虾肉剔透至透明的色泽，察觉到落在眉眼间的阴影才抬起头，恍恍惚在一片嘈杂的背景声里举了手里的玻璃杯，和郑允浩的陶土杯碰了碰。
对方仰头就是一杯，咋呼着“好辣好辣”的同时站起了身，“出去醒下酒。”
于是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已经被拉着出了移门站在面海的公路边。
漫天的星光下沿着退潮后的海岸线并肩行走。
偶像剧到几乎会使人想要笑场的地步。
看在景致不错的份上就不对导演苛求什么了。金在中撇撇嘴，散步这种有益健康的活动总比喝一晚上饮料来得有意义——虽然一天里已经在三重走过了绝对巨大的公里数字。
伸伸胳膊伸伸腿，大口地呼吸相当清新的空气，无视掉在一旁毫不做声的男人，开始按自己的步伐控制着行进的速度。
直到郑允浩轻咳了一声，操着不急不缓的语调说：“金在中。”
因为往前多走了两步，金在中听见声音只能扭头回望，却恰好看见他满目的星光。
海水还是照着自己惯有的节奏涌上退后。震动着空气发出纯粹的声响。金在中保持着那个回头的姿势保持着静默。
郑允浩笑了笑跑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喝多了所以等等我。走慢点。”
——所以生活果然不是催吐的八点档偶像剧。
金在中叹了口气躲开不停向自己的脑袋伸过来的大手，“大叔你不要发酒疯。”
“大叔发起酒疯来可不是揉你那头毛这么简单。”郑允浩不屈不挠地接着话，“话说，我是大叔的话，那么比我小两岁的金在中你，就是小叔了。”
“小叔叔，你走慢点！”
“小叔叔钱包掉了！”
“小叔叔好帅啊！”
“小叔叔……”
“你给我闭嘴！”金在中即便又走开了很远的距离还是忍无可忍地回头冲滞留原地的郑允浩吼。
收回视线想要看清回宾馆的方向，再次迈开步伐的时候悲剧终于发生。
被脚下的小石头轻巧地绊到，金在中晃了一下勉强想要维持住平衡却还是无力挽回已然失去的重心。往前扑的时候开始埋怨八点档的剧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郑允浩没有像音速小子一样赶过来阻止地心引力的强大作用。
【4】
有时候多走一步两步的证据。
那样沉默的场景变成毫不起眼的浮雕。
没有说出口的言语被一起封印在冰冷的石材之中。
最终幻化为旅途上一闪而过的风景。你没有看见。于是就再也不见。
【6】
回国以后开始忙着做新学期的准备工作。金在中连着几天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一篇实践报告每每写下去几个字，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郑允浩的名字。
那个留在日本仍旧可以享用地道生鱼片的人。
不知道是单单对他的口福产生的妒忌，抑或直接是对相隔万里而莫名地抱有了无力感。
断断续续来往的邮件里渐渐开始夹杂暧昧的语调。两个人一向诚实面对自己所有的情绪，但也仅限于保持住彼此最为底线的关系。
想要守住的底限也许可笑。
——爱不可说。一说就错。
秋意浓烈的时候郑允浩说在国内找到了工作，回国日期将近。金在中核对了一遍邮件里的航班号，早早请了那天的假准备去接机。
算准了时间充裕准备出门，末了居然赶上暴雨。从地铁出站的时候雨势更是大得像是快要天崩地裂。
这样的情况，顺利的话是延误晚点，不顺利的话临时改降别的机场也说不定。
金在中呆在大厅，不知道是空调温度打得低还是大雨带来了过多的凉意，抑或迎接一个人的回归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激动的事，总之坐着的话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在颤抖。
身边有人站起身走开，回来的时候拿着一杯饮料碰了碰金在中的额头。
“烫……！”猛地缩回了身体往后仰，仰起了头去看始作俑者的面貌。
完全陌生的眉眼。
“在这里很冷吧？”那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连椅子都在抖呢谢谢你给我做人工按摩。这个是奖励。”
——手里被塞进纸杯的一瞬间真想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或者把那笑起来一大一小的眼睛里漆黑的眼珠子抠出来。
“沈昌珉。”
看着对方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伸出右手。金在中把杯子搁在旁边的凳子上也站起了身，手掌靠在一起的时候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金在中。”
“来接朋友？”
“……算是吧。”
“说不定……”
“嗯？”
“我们等的是同一个人。”
“会那么巧么？”
“郑允浩。”
“诶？？！！”
果然只有郑允浩这种无良的人才会有这样子的朋友。变态地拿热咖啡烫别人的头发，开无聊至极的玩笑说什么给他做了免费按摩。
不过……
“你认识我？”金在中极度怀疑地盯住那回归正常大小的眼睛。
“嘛，允浩哥给我看过暑假你们在三重拍的照片。”
第三杯咖啡快要见底的时候大雨缓和了下来，航班在只晚点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情况下成功降落。金在中站在出关口看到那个意气风发似乎完全没有被天气影响到心情的人，甚至文艺地自动忽略了背景中所有嘈杂的声音。
“我回来了。”
只能听见这一句。
回国以后开始忙着做新学期的准备工作。金在中连着几天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一篇实践报告每每写下去几个字，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郑允浩的名字。
那个留在日本仍旧可以享用地道生鱼片的人。
不知道是单单对他的口福产生的妒忌，抑或直接是对相隔万里而莫名地抱有了无力感。
断断续续来往的邮件里渐渐开始夹杂暧昧的语调。两个人一向诚实面对自己所有的情绪，但也仅限于保持住彼此最为底线的关系。
想要守住的底限也许可笑。
——爱不可说。一说就错。
秋意浓烈的时候郑允浩说在国内找到了工作，回国日期将近。金在中核对了一遍邮件里的航班号，早早请了那天的假准备去接机。
算准了时间充裕准备出门，末了居然赶上暴雨。从地铁出站的时候雨势更是大得像是快要天崩地裂。
这样的情况，顺利的话是延误晚点，不顺利的话临时改降别的机场也说不定。
金在中呆在大厅，不知道是空调温度打得低还是大雨带来了过多的凉意，抑或迎接一个人的回归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激动的事，总之坐着的话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在颤抖。
身边有人站起身走开，回来的时候拿着一杯饮料碰了碰金在中的额头。
“烫……！”猛地缩回了身体往后仰，仰起了头去看始作俑者的面貌。
完全陌生的眉眼。
“在这里很冷吧？”那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连椅子都在抖呢谢谢你给我做人工按摩。这个是奖励。”
——手里被塞进纸杯的一瞬间真想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或者把那笑起来一大一小的眼睛里漆黑的眼珠子抠出来。
“沈昌珉。”
看着对方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伸出右手。金在中把杯子搁在旁边的凳子上也站起了身，手掌靠在一起的时候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金在中。”
“来接朋友？”
“……算是吧。”
“说不定……”
“嗯？”
“我们等的是同一个人。”
“会那么巧么？”
“郑允浩。”
“诶？？！！”
果然只有郑允浩这种无良的人才会有这样子的朋友。变态地拿热咖啡烫别人的头发，开无聊至极的玩笑说什么给他做了免费按摩。
不过……
“你认识我？”金在中极度怀疑地盯住那回归正常大小的眼睛。
“嘛，允浩哥给我看过暑假你们在三重拍的照片。”
第三杯咖啡快要见底的时候大雨缓和了下来，航班在只晚点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情况下成功降落。金在中站在出关口看到那个意气风发似乎完全没有被天气影响到心情的人，甚至文艺地自动忽略了背景中所有嘈杂的声音。
“我回来了。”
只能听见这一句。
【7】
是什么？
那一束耀眼的光芒背后。
看不清。
【8】
缘分上演时的桥段要么惊心动魄要么温润清洌，总之出乎意料才是贯穿所有的必然法则。约了一起吃饭但到时间都有甩不开的“狗皮膏药”，金在中带着金俊秀赴宴的时候郑允浩身边坐着朴有天。
这之后金在中和郑允浩的关系仍旧是偶尔见面一起喝酒或者吃饭，而金俊秀已经光明正大地和朴有天走在了一起。周遭意外地也没有赋予太多的关注以及阻力。
另外加值得庆幸的也许还要算上两个人都不是独生子。一个有哥哥一个有弟弟，家长即便搬出“继承香火”那一套说法也没有了约束力。
更不要说朴有天持有的美国护照即便结婚，也会给与法律上的支持保障。
平和的心态慢慢开始向艳羡变化。
那天本来一起在工作室编辑带子。金俊秀中途又接到了朴有天的电话，没有说几句就敲定了随后一起的行程。金在中一手撑着头一手转着笔，侧着头开始调笑，“想着约会了吧？剩下来的就交给我好了。”
没想到半小时后出现在门口的除了朴有天还有郑允浩。
金在中正试着音效，被人拍了肩膀才摘下耳机回头看，“你怎么也在？”
“和有天他们公司开合作洽谈会，散会以后就一起过来了。正好也有段时间没见你。”
一阵寒暄之后那甜蜜的两个人就离开了，对着余下并不大的工作量，金在中想了想还是决定让郑允浩稍微等一等自己，“你还要去哪儿么？不然等我弄完了一起去吃饭？”
没有得到否决就开始认真做事，而终于关上电脑抬头往外看，才猛然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全黑。
抱歉的情绪直到拉开车门的一刻仍旧在蔓延。
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又意外发现了让自己更加窘迫的另一种情况。
鼻尖缭绕着陌生的香水味。
郑允浩奥迪A4的副驾位置，原来有了常坐的女人么？
“我们这样。”金在中开了窗，“每次见面只有吃饭喝酒，你会不会腻？”
“怎么说这个？”郑允浩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拐进右手边的单车道。
“日本一流大学的学历，高级商社的工作人员，才毕业几个月就有钱买并不低档的车，家里背景也不错吧？郑允浩你条件很好呢。”
察觉到了不一样的语调，郑允浩趁着红灯把车停好，“怎么了？”
“我会腻。”
说完就拉开了车门走下车，不顾身后不断叫着“金在中”的声音。总之即便街道中央弥漫着汽油味，也好过车里未知品牌女款香水。
被可以称为“愤怒”的情绪遮盖双眼。而后无奈地嘲笑自己根本没有吃醋的立场与根据。
直到身后急促的刹车声传来，金在中才停下脚步转过身。
看不清……
沈昌珉赶到医院对着被石膏固定住右臂的人，以及陪同在一边的人，只能露出无奈的神情，“你们这两个每次见面都无趣到死的人今天居然能弄出车祸这种事情。”
“少说风凉话了……”郑允浩从床上坐起来，“也不同情一下流点鳄鱼的眼泪。”
“你今天要是被车撞死了我保证在葬礼上哭得肝肠寸断梨花带雨。”说着接过车钥匙，“在狎鸥亭那里？我去开过来再送你们回去？”
“既然你有这心我就不推辞了。”郑允浩理所当然地接受沈昌珉难得的好心。
金在中在一旁一直沉默着。虽然被撞得不是太严重，但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本来发的那一通脾气就莫名其妙吧？
“允浩……”
“没事。”郑允浩抬了头，“是我自己要追的。”
“允……”
“到门口去等昌珉吧。”
是什么？
那一束耀眼的光芒背后。
看不清。
【8】
缘分上演时的桥段要么惊心动魄要么温润清洌，总之出乎意料才是贯穿所有的必然法则。约了一起吃饭但到时间都有甩不开的“狗皮膏药”，金在中带着金俊秀赴宴的时候郑允浩身边坐着朴有天。
这之后金在中和郑允浩的关系仍旧是偶尔见面一起喝酒或者吃饭，而金俊秀已经光明正大地和朴有天走在了一起。周遭意外地也没有赋予太多的关注以及阻力。
另外加值得庆幸的也许还要算上两个人都不是独生子。一个有哥哥一个有弟弟，家长即便搬出“继承香火”那一套说法也没有了约束力。
更不要说朴有天持有的美国护照即便结婚，也会给与法律上的支持保障。
平和的心态慢慢开始向艳羡变化。
那天本来一起在工作室编辑带子。金俊秀中途又接到了朴有天的电话，没有说几句就敲定了随后一起的行程。金在中一手撑着头一手转着笔，侧着头开始调笑，“想着约会了吧？剩下来的就交给我好了。”
没想到半小时后出现在门口的除了朴有天还有郑允浩。
金在中正试着音效，被人拍了肩膀才摘下耳机回头看，“你怎么也在？”
“和有天他们公司开合作洽谈会，散会以后就一起过来了。正好也有段时间没见你。”
一阵寒暄之后那甜蜜的两个人就离开了，对着余下并不大的工作量，金在中想了想还是决定让郑允浩稍微等一等自己，“你还要去哪儿么？不然等我弄完了一起去吃饭？”
没有得到否决就开始认真做事，而终于关上电脑抬头往外看，才猛然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全黑。
抱歉的情绪直到拉开车门的一刻仍旧在蔓延。
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又意外发现了让自己更加窘迫的另一种情况。
鼻尖缭绕着陌生的香水味。
郑允浩奥迪A4的副驾位置，原来有了常坐的女人么？
“我们这样。”金在中开了窗，“每次见面只有吃饭喝酒，你会不会腻？”
“怎么说这个？”郑允浩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拐进右手边的单车道。
“日本一流大学的学历，高级商社的工作人员，才毕业几个月就有钱买并不低档的车，家里背景也不错吧？郑允浩你条件很好呢。”
察觉到了不一样的语调，郑允浩趁着红灯把车停好，“怎么了？”
“我会腻。”
说完就拉开了车门走下车，不顾身后不断叫着“金在中”的声音。总之即便街道中央弥漫着汽油味，也好过车里未知品牌女款香水。
被可以称为“愤怒”的情绪遮盖双眼。而后无奈地嘲笑自己根本没有吃醋的立场与根据。
直到身后急促的刹车声传来，金在中才停下脚步转过身。
看不清……
沈昌珉赶到医院对着被石膏固定住右臂的人，以及陪同在一边的人，只能露出无奈的神情，“你们这两个每次见面都无趣到死的人今天居然能弄出车祸这种事情。”
“少说风凉话了……”郑允浩从床上坐起来，“也不同情一下流点鳄鱼的眼泪。”
“你今天要是被车撞死了我保证在葬礼上哭得肝肠寸断梨花带雨。”说着接过车钥匙，“在狎鸥亭那里？我去开过来再送你们回去？”
“既然你有这心我就不推辞了。”郑允浩理所当然地接受沈昌珉难得的好心。
金在中在一旁一直沉默着。虽然被撞得不是太严重，但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本来发的那一通脾气就莫名其妙吧？
“允浩……”
“没事。”郑允浩抬了头，“是我自己要追的。”
“允……”
“到门口去等昌珉吧。”
【9】
沉默着站在路灯下。两个人都想起了之前在三重海边的那个夜晚。
有些话当时没有说出口。
有些话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金在中在心里苦笑。喜欢回忆的话，大概只是因为不能畅想未来。
郑允浩掏了烟出来，单凭左手就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而后，深吸了一口。
转身。打了石膏的右臂靠上金在中的腰。左手指尖夹着烟，但仍旧扶住了金在中的侧脸。低头靠近。
唇齿相依。烟雾在相通的口腔里回绕。一点点苦涩。不带情（请原谅我的再次路过）色但足够使人沉溺着迷。
多年后金在中回头去看那一段场景，已经能够熟练地将自己幻化为第三者的旁观视角。
后来他似乎是那个画面的导演，演员们都没有了名字，单纯地叫做A与B业已足够。金在中指挥着灯光师为两人身上打出昏黄的灯光，长镜头选择了柔焦的方式，一切看起来都不甚真切却又实实在在地发生着。
结束的瞬间是B先退后了一步，不知道是因为从未吸烟而没有经验，或是因着那个漫长的吻夺取了太多空气，他的脸色在并不清晰的画面中仍旧能够分辨出一些涨红。
听着有些急促的喘息声，A轻轻笑出来，“交往吧？”
没有回答。
如果当时没有回答。
金在中直了直稍微弯下的腰，气息还是有些不稳。他看着郑允浩的眼睛也笑了起来，“呐，你这样讲，我会认真的。”
“那么就认真这一次。”笃定的语气，“金在中，和郑允浩在一起吧？”
沉默着站在路灯下。两个人都想起了之前在三重海边的那个夜晚。
有些话当时没有说出口。
有些话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金在中在心里苦笑。喜欢回忆的话，大概只是因为不能畅想未来。
郑允浩掏了烟出来，单凭左手就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而后，深吸了一口。
转身。打了石膏的右臂靠上金在中的腰。左手指尖夹着烟，但仍旧扶住了金在中的侧脸。低头靠近。
唇齿相依。烟雾在相通的口腔里回绕。一点点苦涩。不带情（请原谅我的再次路过）色但足够使人沉溺着迷。
多年后金在中回头去看那一段场景，已经能够熟练地将自己幻化为第三者的旁观视角。
后来他似乎是那个画面的导演，演员们都没有了名字，单纯地叫做A与B业已足够。金在中指挥着灯光师为两人身上打出昏黄的灯光，长镜头选择了柔焦的方式，一切看起来都不甚真切却又实实在在地发生着。
结束的瞬间是B先退后了一步，不知道是因为从未吸烟而没有经验，或是因着那个漫长的吻夺取了太多空气，他的脸色在并不清晰的画面中仍旧能够分辨出一些涨红。
听着有些急促的喘息声，A轻轻笑出来，“交往吧？”
没有回答。
如果当时没有回答。
金在中直了直稍微弯下的腰，气息还是有些不稳。他看着郑允浩的眼睛也笑了起来，“呐，你这样讲，我会认真的。”
“那么就认真这一次。”笃定的语气，“金在中，和郑允浩在一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