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恋 (133)沈瑗来到天牢，隔着牢门看沈思明:“听说你一直在吵，酒好菜好你瞎闹什么？”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哦？是谁在冤枉你？”
“是大哥！父皇，大哥生产身子大损，后来又因丧女之痛胡乱饮酒，如今他未出月子，主动请战。他这不是要去打仗，他是不想活了！”
沈瑗的眼神黯了黯，转移了话题:“可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等朕查明真相，若你无罪，自然会放了你。”
“父皇，大哥他……”
“够了，不要跟朕提这个逆子！他要死，就让他去死好了！当年的事，朕念你年幼无知，不会怪罪你，你就别管他了。”
沈思明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瑗，觉得这个父皇陌生无比:“不，父皇，你不会这么做的，他是你最疼爱的儿子。”
“他自己不惜命，还要朕求着他善待自己吗？朕是皇帝，三宫六院，不缺皇子，嫡子里面，也还有你和煜即，少他一个孽障算什么？”
沈思明跪了下来，尽管深谙帝王家的无情，他还是不能相信父皇会对大哥这么狠。明明他那么偏袒大哥……上一世大哥从未忤逆过父皇，而这一世发生了变数，贤妃，违背伦常……哪一件都是要命的。
“父皇，您救救大哥……”
沈瑗伸出手，擦去沈思明的眼泪，声音冷冽不失威仪:“明儿，很多方面，你远不如你大哥。但有一点，你比他强，你够狠心，够自私，这是一个帝王最需要的。朕最看不起他的一点，就是他太过儿女情长。他若是战死了，朕便立你为太子。”
沈思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多讽刺！上辈子他为了那个位子玩尽了手段，最后还是靠谋反得来的。如今他不想要了，父皇却说要立他为太子……代价是他大哥的性命。
“不！不要！父皇，你回来！”
他隔着牢门，喊得撕心裂肺，却只见明黄色身影渐行渐远。
♥另一间牢房内，融融月色下，沈煜即看着手臂上的疤发呆，沈烨城痛苦的样子尤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想起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月色融融的夜晚，他端着猪蹄在大哥门口。那夜，他分明感受到了不对，只是年纪尚幼，不知竟会发生那种事情。如果他进去了，今天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沈烨城临行前，去见了沈思明一面，把沈思明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顿。
“大哥，你打吧，只要能出气，杀了我也行，求你，不要去……”他仰头看着沈烨城，眼带哀求。
沈烨城紧紧扣着他的喉咙:“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们的孩子？”
沈思明被他掐得快要断气，两眼发黑，好半天，沈烨城才放开了手。
“我不知道……我的罪孽，万死难赎，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对自己好一点。”
沈烨城冷冷看着他:“惺惺作态。”
“我知道，你已经被我伤透了，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若是能让你少痛一点，将我千刀万剐也可以……我求你，不要去……城儿……”
他在牢房中几日未换洗衣物，头发也乱糟糟的，如今声泪俱下的样子，更是狼狈不堪。
沈烨城却是一点也心疼不起来，反手一耳光扇了上去:“不许这样叫我，我恶心！”
“这些年，你要什么，我样样都依了你。若是有一两件不依的，你也都有法子逼我答应。如今，也该换我报复你一回了。”
“这些年我们本就是孽情，随那个孩子的死，都已经了了。不过你放心，你到底是我弟弟，哪怕我再不愿意，这手足之情也是斩不断的。我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让你受些牢狱之苦，过段时间，自会有人来证明你的清白。”
“沈思明，若有来生，别再让我遇见你。”
沈烨城低头冲他笑，笑得凄艳破碎，然后转身出了牢房。
“大哥，大哥，别走，别丢下我，别丢下我！”他像十四岁那年被ta抛下一样无助，而ta只留下一个白色的身影，像当年杀入重围那样，义无反顾，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不同的是，当年他留下的，是一句温柔的“明儿，大哥爱你。”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哦？是谁在冤枉你？”
“是大哥！父皇，大哥生产身子大损，后来又因丧女之痛胡乱饮酒，如今他未出月子，主动请战。他这不是要去打仗，他是不想活了！”
沈瑗的眼神黯了黯，转移了话题:“可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等朕查明真相，若你无罪，自然会放了你。”
“父皇，大哥他……”
“够了，不要跟朕提这个逆子！他要死，就让他去死好了！当年的事，朕念你年幼无知，不会怪罪你，你就别管他了。”
沈思明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瑗，觉得这个父皇陌生无比:“不，父皇，你不会这么做的，他是你最疼爱的儿子。”
“他自己不惜命，还要朕求着他善待自己吗？朕是皇帝，三宫六院，不缺皇子，嫡子里面，也还有你和煜即，少他一个孽障算什么？”
沈思明跪了下来，尽管深谙帝王家的无情，他还是不能相信父皇会对大哥这么狠。明明他那么偏袒大哥……上一世大哥从未忤逆过父皇，而这一世发生了变数，贤妃，违背伦常……哪一件都是要命的。
“父皇，您救救大哥……”
沈瑗伸出手，擦去沈思明的眼泪，声音冷冽不失威仪:“明儿，很多方面，你远不如你大哥。但有一点，你比他强，你够狠心，够自私，这是一个帝王最需要的。朕最看不起他的一点，就是他太过儿女情长。他若是战死了，朕便立你为太子。”
沈思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多讽刺！上辈子他为了那个位子玩尽了手段，最后还是靠谋反得来的。如今他不想要了，父皇却说要立他为太子……代价是他大哥的性命。
“不！不要！父皇，你回来！”
他隔着牢门，喊得撕心裂肺，却只见明黄色身影渐行渐远。
♥另一间牢房内，融融月色下，沈煜即看着手臂上的疤发呆，沈烨城痛苦的样子尤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想起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月色融融的夜晚，他端着猪蹄在大哥门口。那夜，他分明感受到了不对，只是年纪尚幼，不知竟会发生那种事情。如果他进去了，今天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沈烨城临行前，去见了沈思明一面，把沈思明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顿。
“大哥，你打吧，只要能出气，杀了我也行，求你，不要去……”他仰头看着沈烨城，眼带哀求。
沈烨城紧紧扣着他的喉咙:“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们的孩子？”
沈思明被他掐得快要断气，两眼发黑，好半天，沈烨城才放开了手。
“我不知道……我的罪孽，万死难赎，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对自己好一点。”
沈烨城冷冷看着他:“惺惺作态。”
“我知道，你已经被我伤透了，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若是能让你少痛一点，将我千刀万剐也可以……我求你，不要去……城儿……”
他在牢房中几日未换洗衣物，头发也乱糟糟的，如今声泪俱下的样子，更是狼狈不堪。
沈烨城却是一点也心疼不起来，反手一耳光扇了上去:“不许这样叫我，我恶心！”
“这些年，你要什么，我样样都依了你。若是有一两件不依的，你也都有法子逼我答应。如今，也该换我报复你一回了。”
“这些年我们本就是孽情，随那个孩子的死，都已经了了。不过你放心，你到底是我弟弟，哪怕我再不愿意，这手足之情也是斩不断的。我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让你受些牢狱之苦，过段时间，自会有人来证明你的清白。”
“沈思明，若有来生，别再让我遇见你。”
沈烨城低头冲他笑，笑得凄艳破碎，然后转身出了牢房。
“大哥，大哥，别走，别丢下我，别丢下我！”他像十四岁那年被ta抛下一样无助，而ta只留下一个白色的身影，像当年杀入重围那样，义无反顾，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不同的是，当年他留下的，是一句温柔的“明儿，大哥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