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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第八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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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巡抚等人因忖茶马制取缔后再无利可图,联名奏本入京严辞反对,列出庄王此番行事不妥之处,指其与外族过从甚密。庄王闻讯,往御书房面圣,自白南疆一事如此处理是为挫哈萨克气焰,向其明示大清国威,同时南疆交易屡禁不止,只有借机让其合法化才能公开治理,哈萨克眼下已主动示好,正可以借机开出有利条件。上虑暂消。【庄王、皇帝】


1楼2019-05-26 13:13回复
    【我想我是不需要在他面前饰伪的。】
    【那太刻意。我甚至也不需要在他面前掩藏我的计较,虽然金殿昭然,从来需作相,已成一种惯例。西北腹地广袤,惟山西巡抚不在我掌握之中,丹丘之野多鬼血,此人就不负厚望地起事煞来,进京的奏本朝会时白于殿前,我未当众辩言。我可以设法去教旁人相信我真无所求,所谓朝堂泱泱,在棋路上各有班序,但棋盘已在他手心里了,谁动哪一子都很分明——我最后只需取信一人而已。请罢圣安,即道】
    儿臣惭愧。哈萨克商人希图饶幸,不知止足,儿臣以为西北设卡森严仍漏网不竭,盖因斯辈行事小心,故而所缉人次零散。如此,惟先致耽沦势利,忘乎其形,再行缉拿,乃示我大清翻覆即掌其休咎。
    【三希堂内的事最大又能如何,皇父总不会太严苛拿问。我毕竟是他的儿子;但我和我一个个看似翻然凌霄、横行权柄的手足,谁又能承上照失望。除却了冷硬的利益计较,我翦精损虑,又总归存有私心:我是想获得他一点承认的。我毕竟是他的儿子。垂首道】
    落了他人话柄,是儿臣莽撞,但哈萨克已知其罪慢,乃入罗罟中,此通商一策诚可一试。望汗阿玛明鉴。


    2楼2019-05-27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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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极挑帘进殿时,方读罢金刚经,目色向下睨去,正正瞧见他补褂上的金色行龙。诸子渐长,脾气、秉性各不相同,若说费英东是最肖我的儿子,那眼下跪的这名,即使出身与我如此相似,仍为最不像的一子。听着回话,手中十八子兀自捻转,待其言罢,方从身旁矮桌上拾起一本折子,道】
      茶马旧制已非癣疥之疾,其痛入髓,如若摒除另行新制,自要刮骨。你虽无错,不过——【将两三本折子一齐扔至他面前,砸出了重声】晋抚联奏,参你乖张行政,偏亲外族,朕当如何?
      【一时殿中除了二人呼吸声响,再无其他,静谧中我以肘支膝,探身去看他】
      朕大可先杀晋抚,再问罪余者以堵众口,但西北用政,非比军机,此些人,尚有用。
      【不以浊偏废,这是帝王的权术,亦是一种无奈的下策。这类话我鲜少与旁人言道,却与他娓娓道来】
      棋子之所以为棋子,是因为在他之上永远都有一名执子者,克兴额,你是朕的儿子,应当是最好的棋手,不要用错招,知否?


      3楼2019-05-27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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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道折子掷在我面前,他问朕当如何,又不予我决裁,反道要罪及晋抚。打脊背蹿升其一股凛然,我不禁抬起头,朝金座上看了一眼,这一眼转瞬即低,非是因为所谓僭越与造次——我实在怕在他面前坦露太多心迹。】
        【虽显得经不起抬举,但对这突如其来的提点,我惟觉无措乃至狐疑。龙涎香蜿蜒攀升,我垂目静静听着,飞快地想如何应言。我若殷勤应承,恐怕令他瞧出我老于此道,扮作恍然大悟,又难免辜负看重。我在心里笑了笑,若换大哥或穆彰阿易地而处,会如此盘算么?他们该是久承厚待,故而更加有恃无恐的罢。而我,我一同所愿,还是永远最小心的那个为好。只言片语没道理以为嘉瑞。待他话毕,诚恳应道】
        是。
        【满目的明黄模糊了判别的泾渭,皇父言下之意是否代表对哈萨克一事松动,也莫测难辨。直截设问,这过分的莽撞了,我缓缓将目光移起】
        但——恕儿臣愚钝,汗阿玛以为,该如何抚西北官员言乱?


        5楼2019-05-28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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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道龙嗣争储,是为狼子野心,而我,偏偏要剖开细看诸子野心。受命于天,克承大统,想要得到这些,便必须要争,教他们知道,欲坐上这把龙椅,需得付出怎样的带价,也叫朝臣世人皆知,我的儿子,不是无能之辈。】
          【眼前的这个儿子,我相信他非表面所展那般恭顺,狼擒猎物,需先藏声收齿,这一点,他做的很好,因而并不吝啬将权谋诡术授受于他】
          此乃皇差,你奉钦命行事,可有斩罚之权,而兵法又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既为大清郡王,宽赦一二,未尝不可。
          【言罢直回身子,向后靠入软座,话中添了几分倦意,朝他摆了摆手】
          去罢,你的折子已经在内阁拟票,朕准奏了,切记,恩威兼用方可使人心归服。


          6楼2019-05-28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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