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不需要在他面前饰伪的。】
【那太刻意。我甚至也不需要在他面前掩藏我的计较,虽然金殿昭然,从来需作相,已成一种惯例。西北腹地广袤,惟山西巡抚不在我掌握之中,丹丘之野多鬼血,此人就不负厚望地起事煞来,进京的奏本朝会时白于殿前,我未当众辩言。我可以设法去教旁人相信我真无所求,所谓朝堂泱泱,在棋路上各有班序,但棋盘已在他手心里了,谁动哪一子都很分明——我最后只需取信一人而已。请罢圣安,即道】
儿臣惭愧。哈萨克商人希图饶幸,不知止足,儿臣以为西北设卡森严仍漏网不竭,盖因斯辈行事小心,故而所缉人次零散。如此,惟先致耽沦势利,忘乎其形,再行缉拿,乃示我大清翻覆即掌其休咎。
【三希堂内的事最大又能如何,皇父总不会太严苛拿问。我毕竟是他的儿子;但我和我一个个看似翻然凌霄、横行权柄的手足,谁又能承上照失望。除却了冷硬的利益计较,我翦精损虑,又总归存有私心:我是想获得他一点承认的。我毕竟是他的儿子。垂首道】
落了他人话柄,是儿臣莽撞,但哈萨克已知其罪慢,乃入罗罟中,此通商一策诚可一试。望汗阿玛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