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迫合作,似乎我们的交集始终离不开瑶光这两个字,记得那时候的本王可是很不喜欢毓骁国主呢!”
“本王也从未需要执明国主的喜欢,此次不过是受了阿离所托!”
毓骁背着手看着执明,执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又黯淡,也许慕容黎不过是想还他一个出兵的人情,毕竟瑶光在他的眼里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包括他们的情谊!苦笑一声摇摇头看着毓骁与自己几分相似的气质,都曾经是那个人的王,都曾经为了那人与自己身边最关心自己的人争执过,也是因为他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他们都愿意为了那个红衣玉人说要舍了繁华人间,陪着那素裹谪仙俯瞰江河。铮铮誓言历历在目,只可惜兜兜转转终究还是交替错过,执明有时候在想他对自己应该是真的有情吧,在一切安宁的时候自己望月还会心痛。
“毓骁国主有什么良策吗?”
“现如今遖宿十万大军就在玉衡军后方停驻,先行部队已在不足百里处山林里隐藏,遖宿向来擅长硬打,可以让先锋来一次突袭吸引玉衡注意,让他们暂时放弃对天权的围势,转而与遖宿纠缠,本王会带军将他们引到主军的包围,但他们并不是傻子,不可能乖乖追着我军,所以当玉衡将注意力投掷在遖宿袭兵的同时天权也要配合着出兵让玉衡进退两难,遖宿袭兵在将他们吸引的时候会兵分几路牵制着不让他们退回昱照关,待两侧主军到来之际再与他们一决胜负!”
兵戈在战场上交接,玉衡军的主帅乃从前南巽的副将,也是那时闯入典客署的卫郗,看着前方的遖宿大军匆匆将阵地转移之时背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及马蹄声,正是只守不攻的天权,与玉衡军厮杀,士气愈发高涨,卫郗让几位副将兵分几路绕过天权里外夹攻之时身后再度传来了吼声,遖宿的饕餮军旗呼呼作响,猎猎乘风而来,前方疾驰而来的正是骑着战马的毓骁。卫郗暗骂了一声想到了昨晚特使的书信,虽然心有不甘但这一场不就是只准败不准胜的战斗,上头的命令不可违背,扬起马鞭大喝一声道:“所有的将士听令,分为三股立即撤退——”
话音一落,只见那训练有素的队伍放弃了蛮干拢在几处朝着侧方陡坡撤离,毓骁拦下了正在射箭的弓箭手,一路上倒下的兵士已有数百。看似胜利的战况却让毓骁心里莫名的不舒服,玉衡遭遇两国围攻,这场仗自然是讨不了好处,撤退情有可原,只是慕容黎此前与他交换过书信,他怀疑天权内部有人与玉衡琉璃国勾结里应外合对抗天权,他来此之前早就准备好应对这样的措施,所以出战的军队实际上只有三分之二,还有一支暗卫队在一侧设伏应对各种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变故!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玉衡撤退的如此干脆利落,难不成他们不知道?
还在思量间,执明已经策马到了他的身旁用小马鞭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般赤子的笑容倒是与那时候天权遖宿共抗天璇时无二,在马上伸了个懒腰俯下身靠近毓骁道:“看来小侄子你也不是居在宫中的小屁孩,行兵打仗也是有有一套啊!只是为何不追?”
“俗言道穷寇莫追,我们还是先行休整军队支援瑶光为好!”
毓骁拍开搭上他肩膀的爪子,眉睫之间还是蓄着点点不安,遥望着瑶光的方向坐在马上久久没有说话,他记得最后一次离开瑶光时那酒那人,以及一句死生不复相见,他没有应答那人的话,是不是早就料定了会有这样的变故才会如此。夜晚的篝火旁,繁星点点如水月色把人的身影拉得特别长,打理好军务的执明看着台阶上独自对着月色发愣的毓骁走了上前坐在他的身边,捋了捋重新落下来的一缕紫发把手中的酒坛子递给他笑道:“小侄子不介意与我这个长辈喝一口吧!”
“执明国主还真有心情,既然如此本王便奉陪到底——”
酒入愁肠,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愁肠,只是想要心里发泄发泄,两人便对着清冷月光干干饮酒,一同提过来的卤味被扔在一旁无人问津,颓影在月下曳曳晃动,过了不久几坛子见底,执明拿过下人端来的梨花酿撕掉了封口的红泥递到毓骁面前道:“听说小侄子喜欢梨花酿,本王特地让人去了天枢购得了这酒居的梨花酿,清冽可口回味绵长,酒不喝人先醉,小侄子要不要先尝尝看,这可是本王珍藏佳酿绝对入得了你的眼……”
毓骁看着执明手中的酒坛子擦了擦嘴,自从毓埥战死后他已经很少这般饮酒了,即使是饮酒也不想醉,因为他的身边缺了个给予他安全感的人,今天出奇的特别放肆。而执明这傻孩子倒是一口一个小侄子也不嫌夭寿,可让他赚足了口头上的便宜,毓骁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怨气拿过就是一阵牛饮胡吞。
执明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拿过手中的酒坛子就大口喝了起来,相似之人往往最容易敞开心扉,喝了半天后就在哪里醉醺醺的倒着心中苦水,执明苦笑一声晃着手中的酒坛,声音闷闷的说道:“本王从前就是那百无聊赖的混吃等死王,每天走鸡逗狗,斗羊数蚂蚁,和太傅互相气对方,虽然一天天日子过得傻傻的不务正业但本王……开心啊!”
“本王真的很开心啊——”
拍着毓骁的肩膀,把他手中的酒坛夺了过来抱在怀里,抬起头凑到了他的面前蹭了蹭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