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ZL776,风速60,下降200米。”
“收到,EZL776,风速60,下降200米..”
“EZL776,clear to land .”
“收到。EZL776,clear to land …..”
看着窗外的波音安全落地,佩德罗松了口气,按着耳机说道:“欢迎回来,EZL776,nice landind啊亚瑟。”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在开飞……啊?我填单子啊?阿尔你呢?诶不是你……”那边好像断开了通讯,佩德罗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讲。
“喂喂喂,你还在吗?”
“在啊,你这样子用工作通讯设备是要受处分的。”听声音应该是正在填单子,亚瑟闷闷的说,“哇我的副机长跑了,留我下来填油量的单子……”
“我可是首席,谁敢处分我?”佩德罗仰倒在椅子上,用手扎正后面的小辫子,“老总要你和我今天去接一个刚刚从加拿大调回来的飞行员啊,你记得下飞机来塔台找我。”
“老王你帮我把登机箱……什么?你说他哪里来的?”
“加拿大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好好好马上下飞机了,老王你好好打扫卫生,对,就是你!你……”
好有活力啊。佩德罗摇摇头,真羡慕这些能在天际翱翔的人。
真羡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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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前面那个。”亚瑟下飞机没换衣服,穿着机长服到处乱跑,“我不确定诶我也两年没见他了。不过看这个肤色应该是他。”
“啥啊看肤色,你认识他的吗?怪不得老总叫你来,诶你……”佩德罗看向亚瑟手指的方向。
“他谁会不认识?我们那一届老师都经常……”
剩下的话他没有仔细听,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男子斜靠在栏杆上,白色外套和裤子,外套披在身上,他正低头专心的玩着手机,另一只手拉着一个中等大小的行李箱。在候机大厅蓝色钢化玻璃透射的夏日刺目的阳光下,雪白的一身打扮,怎么也不能泼上任何颜色。
只是一个侧影佩德罗就看的有点失神。而且他第一眼看见那个人,就有一种看见了没有戴着红围巾的小王子的感觉。
那个法国作家笔下的小王子,终究是从书里跳了出来,站在不远处。
“所以说你们都……我.操,我说了那么多感情你一句没听进去啊?”亚瑟怒视佩德罗。
“没……亚瑟啊。”
“啊?”
“我之前觉得你很白来着。”
“???什么叫之前?你.妈.的.谁会和他比肤色啊?这就是我们那一届的年级第一兼系草,nb吧,两年前调到加拿大去了,今天才放他回E航,才子啊才子,他这种人开飞机真的是太委屈了,应该去搞科研,那我们中/国这边看到诺奖拿到手软……”
“闭嘴吧.舔.狗。”佩德罗盯着那人里面穿的T恤说,“这是……”
“加航的T恤,好看啊,我也好羡慕加航的机长服啊!”亚瑟感慨的有点大声,被那人听到了。
那人叹了口气,拎着行李箱快速走近,佩德罗这时才看清了他的脸,有一种清秀的少年感。
cao,好.他.妈.的帅。
“亚瑟·柯克兰你.他.妈.站这里半天不知道叫我?认不得我了?”那人上来指着亚瑟的鼻子就骂。
“没啊我不是在和他介绍你吗你以为啊我还认不得你?”亚瑟顶回去,“你以为人人都认识你啊?”
“你知道我手机没流量我有多无聊吗?你居然就站在这里……对不起。”那人才看见佩德罗站在亚瑟边上,赶忙道歉,“我是霍兰德,刚刚调回来的飞行员。”
“嗯,我是佩德罗,管制官。欢迎回到E航。”佩德罗伸出右手和霍兰德握手,“没事没事你继续骂,骂得好。”
“?!佩德罗你.妈.的?”
“你哪位啊?”佩德罗对亚瑟的炸毛嗤之以鼻。
“!?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哈哈哈哈哈……”霍兰德倒是笑的很开心,把行李箱往亚瑟手里一塞,“拉着吧。”
“?”
“真惨。”佩德罗真情实感的吐槽。
“***回来了?”远处的一个长发CA跑了过来,近看原来是个男的(?
“你哪位啊?”霍兰德嫌弃的往边上站了站,“就你服务态度这还乘务长?看见没?机长在你前面。”
“****的机长。”王耀拉了拉亚瑟的袖子,“看见没,四道杠,你个加拿大航空我们不承认。”
“什么态度啊,我告诉你,没准明天你和我就被抓去拍广告,立牌就放在登机口。”霍兰德很是熟悉E航的套路,凡是长的好看的都要被拉去拍广告做宣传,在加拿大深受其苦的人回来也不会好到哪去。
“然后你就会被衬托的很丑,老王明天扑十层粉站霍兰德边上。”佩德罗开口,明显站队了。
“滚滚滚,我这是天然肤色,他那是缺乏黑色素,有病的。”
“老王你说谁有病?”
“停停停,晚上吃饭吗?”亚瑟叫停。
“我约了费里……晚上塔台还有夜班。”佩德罗斜着眼看着霍兰德,后者并没有注意到他失望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失落感呢。
“哦那就不行啦,老王呢?”亚瑟问道。
“我约了人……菲利克斯和路德,***他妈为什么要和那个狗屁保安一起吃。”
“那完了,你和我去吃吧。”亚瑟边叹气边拉起霍兰德的行李箱。
“走走走,好久没吃中餐了。一天到晚吃汉堡,服了。”
佩德罗看着远去的两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嫉妒起亚瑟来。
你.妈.的我也想去。
费里晚上吃饭的时候.屁.话不敢说,生怕惹着他,然后佩德罗吃到一半脑子一抽,拍了拍费里西安诺的肩膀,费里虎躯一震(?)说:“主任……干嘛?我做错了什么吗?”
佩德罗按着费里西安诺的肩膀,神秘的笑了,然后在后者不明所以的恐惧中,说出了话:“你,晚上……”
“晚上?!”
“去不去喝酒?”
“我们晚上值班你清醒一点。”
“我是说,值完夜班。”
“????两点了哥哥!”
“对没错,两点。”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