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比爾,七歲,我有一個小我三歲的妹妹。
父母是......已經忘了。
我五歲的時候......沒錢的糞父親一邊喝酒一邊高興地對朋友說想把我和凱西賣給奴隸商。
偷聽到那個的我毫不猶豫地帶著凱西逃跑了。我們的人生只為了父親的酒錢而逝去,不能原諒。
只是,外面的世界和想像的不同。每天不曉得能不能吃到一頓飯,在外面睡覺又冷......
成為奴隸的話會更輕鬆嗎?好幾次這麼想著。
在這樣的生活中,在貧民窟有著和我一樣遭遇的人們,各自為了自己或是自己的弟弟妹妹而拼命地找吃的。
看到那個的時候,我想如果大家一起合作的話會更輕鬆吧。
於是我勸誘了和我一樣處境的傢伙,讓弟弟妹妹能安全地生活,變得能輕鬆地吃飯。
說了那樣的話,大家很輕易地聽了我的建議。
就這樣,我們組織了起來,襲擊誤入貧民窟的有錢人是我們的主要活動。
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這種事沒辦法做到,如果很多人一起的話,一個大人也能簡單地打倒。
這個作戰成功了,大家一天都能吃到兩次飯。
當然我知道這是不好的事情,但是不這樣做的話我們就活不下去,為了生存,不擇手段就是我的生存方式。
然後......組織後過了一年,雖然和模仿我們的組織有些糾紛,不過沒有甚麼特別地問題生活著。
只是那天,我們的人生迎來了轉折點。
那一天,襲擊了像往常一樣闖入貧民窟的傢伙,賺到了今天的伙食費。
然後再襲擊一個人的話,今天的份就結束的時候,那個人來了。
看起來像十歲左右,穿著冒險者的打扮,但是衣服很漂亮所以很有錢吧。
我們從他的外表上感到今天很幸運,有錢的孩子不過是到手的肥肉。
然後......如此疏忽大意的我們一瞬間被那個人打得落花流水,沒辦法使出拳腳。
至今為止無論對手有多厲害,即使有一、兩個被打敗,也不會全員被打敗。
所以,那個時候的我腦海中浮現出"必須做好必死的覺悟,保護同伴"的想法,暫且和那個人搭話了。
然後,他就說出了莫名其妙的話。
孤兒院?可以免費吃飯?溫暖的床?連魔法都能教我?
不,不行。到現在為止不是學到了不能輕易相信人嗎?
咦?只有我去試試?可惡......怎麼辦?
不對...只要犧牲我就可以解決了,凱西就拜託你們了。
嗯?一瞬間場所變了?咦?什麼啊,這豪宅!?
浴室很大、有很多床、還有可以玩的地方。
這...我們能在這裡生活嗎?
真奇怪,為什麼待遇這麼好?背後有什麼陰謀嗎?
但是......如果這裡真的是孤兒院的話?
而且我覺得這個人不是壞人......嗯......我的直覺說要相信這個人...
怎麼辦......憑直覺嘛?不,等一下。拒絕了會怎麼樣?
我忘了,這個人出乎意料的強大,而且擁有一瞬間移動的手段。即使拒絕也會被強行帶去吧。
沒辦法,現在還是答應他好了。
之後與凱西他們會合,開始了在豪宅的生活。
其他的組織的小孩也來了,不過彼此不干涉太多,因為吵架而得到什麼處罰也很可怕,首先互相老實。
在這個房子裡,除了照顧我們的女僕們外,還有著什麼也不說、十分可怕的鎧甲士兵們巡邏著,
大家都被這個鎧甲士兵嚇的老實地待著。
女僕們說...好像是警備這裡的人們,怎麼想都是監視著我們吧。
還有,女僕們中有戴著項圈的人,大概是那個人的奴隸吧。
還有長著奇怪的耳朵和尾巴的女僕們,非常漂亮的人,好在意被什麼理由帶到這裡。
而且即使沒約定什麼,一天都能吃到三餐。而且不是普通的飯,每個都是非常好吃的餐點。
大家都開始覺得在這裡生活很好,只是只有我還不相信。
大家都睡著的時候,我決定入侵被說不能去的區域,為了不被鎧甲士兵發現而藏起來,好不容易到達了目的地。
那個地方正如那個人說的那樣,排列著女僕們生活的房間,從那裡聽到了複數的聲音,悄悄地看了。
「總之第一天辛苦了!大家都那麼老實,真是幫了大忙了。」
其中有一個戴著項圈的人,一個有著長耳朵的美麗的人,還有兩個普通的女僕。
好像在回顧今天的事情。
「嘛,感覺只是單純地害怕而已,因為是新地方,緊張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雷昂斯大人留下的戈雷姆也很恐怖吧。」
「是阿。確實對於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來說很可怕。不說話、持續走動的鎧甲,太可怕了。」
我們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孩子氣,不是害怕,而是在警戒。
「但是,對我們來說是必要的吧?當強盜進來的時候,我們無法應付。而且男人不能進入這裡吧?」
怎麼回事?鎧甲士兵真的只是做著警備嘛?
還有,不讓男人近來怎麼回事?
我是男人啊,鎧甲裡面的不是男人嗎?
「這樣啊。話說回來,安娜她們面對男孩子沒問題嗎?」
「好像沒問題。今天一整天,除了可愛以外,什麼也感覺不到。」
原來如此。那個漂亮的人討厭男人,因為我們是孩子,所以能在這裡生活嗎?
「這樣啊。那太好了,確實孩子們很可愛呢。和以前照顧那隻豬的時候相比,現在工作已經很開心了。」
豬?戴著項圈的女性到現在為止一直在照顧豬嗎?
「豬......」
「沒什麼錯吧?沒錯吧?那傢伙只想著吃飯和女人,真的非常感謝雷昂斯大人。」
啊,原來如此,豬說的是像豬一樣的人嗎?
在很辛苦的主人手下工作啊,嗯?也就是說......妳感謝現在的主人是那個人嗎?
確實,他叫雷昂大人,所以現在的主人一定是那個人吧。
那麼,那個人真的是好人嗎?不太明白啊......
「話說卡米菈為什麼還戴著奴隸項圈呢?雷昂大人可以拿掉吧?」
項圈能摘下來......這麼說這個人是自己想戴項圈嘛!?
「是阿......為什麼會這樣呢?做著豬的奴隸的時候,非常憎恨這個項圈,不過......
當豬不在能取下項圈的時候變得害怕了。」
害怕嗎?
「什麼啊?」
對阿,害怕什麼?
「被拋棄的恐懼?怎麼說呢......其實我已經把自己當成奴隸了。奴隸基本上是誰的所有物,有主人的吧?」
「嗯。」
「我被奴隸商調教,把主人的所有物當成生存的意義。當豬還在的時候,因為主人是垃圾,所以沒想到那種程度......
雷昂斯大人是好人吧?」
調教......果然從父親那逃跑是正確的。即使那樣,雷昂斯大人是好人......
「嗯。」
「意識到這點後就想成為雷昂斯大人的所有物。於是覺得摘下項圈就好像被扔掉了,變得害怕了。怎麼樣?理解了嗎?」
「嗯,是的......調教做了甚麼呢?」
我也非常在意。一定是出人意料的內容吧......
「為了彼此還是別問吧。對聽的人、說的人都不好。妳也想忘記當奴隸時的事情吧?」
唉,不想說啊......咦?那個漂亮的人也是奴隸嗎?
「是阿......對不起。」
看來是真的。真是意外啊......或許討厭男人也是因為這個?
「不用道歉。說得讓我很在意,真是不好意思。那麼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為明天準備完再睡吧。」
「是。」
「那麼,明天也要加油哦。」
「是阿。」
然後看到大家站了起來,我慌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想大概沒被人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