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不吉波普》不是属于当下的作品,它诞生于世纪转折点,在近20年后重新走进我们的视野。我们恐怕很难切身体会《不吉波普》在那个时代荡出的回响,更多地将它视作来自旧日的奇观,而后等闲视之。

要描摹那个时代的样貌无疑是困难的,但若以本文谈及的竹田、安能、道元为镜,我们或能从他们的青春中看到时代留下的印记:
竹田的优秀是受喜爱的,但他的冷眼旁观则透露出了精致利己的犬儒主义;
安能的转变是受赞颂的,但为了迎合世俗眼光而扼杀真心却令人心痛不已;
道元的温柔是受敬重的,但她在与人交往时的神经过敏也给她带来了折磨。
可以说,他们揭示了那个时代青少年的众生相。
平成一代有个传遍海内外的污名——平成废宅。蜷缩在一个狭小的房间,不修边幅,抱着手柄和电脑,身边摆满了各类周边,社交困难,无所事事,醉心于自己的内心世界而胸无大志……如今,更衍生出“小确幸”、“佛系”、“草食化”等等亚文化。

近年来,日本学者大前研一的著作《低欲望社会》引发了舆论的广泛讨论。他有个著名的论断:日本年轻人的DNA变异了,他们变得没有欲望了。日本著名艺人、导演北野武也对年轻人的颓废痛心疾首,还特地拍了宣传片号召年轻人起来像他们那代人一样为梦想奋斗。

长者们的断言未免偏颇,平成年轻人没见过昭和的繁华,只过了不到一代人,纸醉金迷的昭和就成了神话,他们自然也不会再相信上一个时代遗留的梦想。如今连平成也已成为过去,令和时代更有自己要做的梦。
实际上年轻人并非没有欲望,沉默的背后也藏着热切的渴求,只是这份渴求不像父辈那样被聚焦于某种宏大叙事和必然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