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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闪回 | ☆诺曼底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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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底登陆
words by 叶黄苏
夏洛特·哈特曼走出学校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她一直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的人,毕竟学校有规定不允许学生在非教学时间逗留在校园内,作为风纪委员自然要履行每日清查校园的职责。
这对夏洛特来说确实是没什么,但安娅·哈特曼——夏洛特的妹妹——却对此很不满。
“这样不就不能跟姐姐一起去品尝课后甜点了吗?”一直懂事乖巧的妹妹只有在这种事情上会像是一个普通任性的小女孩。
夏洛特想起了妹妹那天皱起细眉,一脸委屈地拉起自己的手的情形,不由地微微勾起了嘴角。
今天,就给安娅带一份她喜欢的甜点回去吧。
但她的这个小小计划却被忽然响起的通信器打断了。
夏洛特刚打开虚拟屏幕,就听见了副官Aki的声音:“新的记忆体已经就绪,请在一小时内开始适配测试并提交报告。”
“这么紧急吗?”即使是向来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夏洛特接到如此紧急的任务,也忍不住发出了疑问。跟家中有可供进行记忆体的适配测试的林雪儿不一样,夏洛特要完成适配测试就只能前往总部研究室了。而要她在一小时内赶到,也未免太过匆忙。
但Aki却并没有对她的疑问做出任何解答,虚拟屏幕上的辅助型的人工智能助手依旧保持着冷淡的表情,只有一旁的任务情报中加粗了的时间限制对夏洛特再次发出了提醒。
纵使有再多的不满,夏洛特也只能飞奔向列车站,赶往总部的研究室。
看来,要等下次才能给安娅带甜点回去了。
×××
运输机正在颠簸,钢丝上整齐排列的金属挂钩也颤动出相同的频率。扁带拴着数十名孩童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因为他们都知道——
将痛苦呈现出来,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夏洛特·哈特曼的耳边奏响着嗡嗡的鸣声,她低头可以看见前面小女孩浅褐色头发下脆弱的脖颈,发梢在被强制入伍的时候被剪得参差不齐。
她揣测不出这个小女孩顶着一头丑陋短发的心思,但如果是自己的妹妹,一定会哭得撕心裂肺。夏洛特忽然很庆幸佣兵团没有再进一步降低参军的年龄标准,得以让妹妹可以留在驻地的母亲身边,尽情折腾她那齐腰的浅褐色长发。
虽然她还是流泪了,在与夏洛特临别的时候。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没有归途的战争。
为另辟战场,突破胶着的态势,雇佣兵方决意在这场战役中投入只短暂训练过三个月的童兵空降师,以弥补兵力的不足。
和平的渴望与现实的挣扎是压在决策者们身上沉重的负担,也是等待这群十二、三岁孩子们亲临的绞刑架。
“敌方探照灯已锁定我方,准备提前跳伞——”
命令声打断了夏洛特的思绪,她不由握紧降落伞的背带,凝神以待。
舱门旁的闪烁的红色指示灯变为绿色的瞬间,狂风咆哮着灌进机舱,吹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外面惨淡而阴翳的弯月,飘浮着硝烟的尘土遮掩了星辰的光辉。
排在第一个的男孩已经被推了下去,伞包内部的绳索在重力和挂钩的双重作用下不断地抽离,降落伞完全张开时宛如黑夜里盛放的白蔷薇,缓缓地降落至地面。
夏洛特的心脏紧缩贲张着,很快就轮到她站在舱门的边缘,仿若站在命运的断崖口。
敌人探照灯凌乱的光束中,丘陵绵延在脚下数千米之外的陆地上,正敞开绿茵的怀抱。
夏洛特主动纵身跃出,气流压迫着她的胸口,教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起来。风声中自己粗重的喘息几乎不可闻,伞包绽放的霎时,拽起夏洛特疾速下降的身体,双臂纤细的骨骼因承受巨大的压力而咯吱作响。
她汗津津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控制方向的背带,晕眩的头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然而,敌人的防空火力并不会对年幼的他们手下留情。不过顷刻,小口径高射炮接踵而至,夏洛特的许多同伴都悄无声息地死在并不静谧的夜里。
千米高空刺骨的寒冷也熄不灭夏洛特额上沁出的汗水,她已经侥幸躲过了好几次的炮击,但幸运女神不会永远地眷顾,必须尽快远离这片敌占区。
高射炮被布置在丘陵地带的平缓区域,稍远的四周都有植被堆积。夏洛特双手交叉握住背带,用力往下一拉,便在空中转身,远离密集的枪林弹雨。
夏洛特不敢确定树林是否也有敌人的部队在埋伏,但她知道按照现在这种状况降落下去,必死无疑。
头顶上好几架的运输机已经轰隆隆地驶向远方,行动中的偏差已经得到妥善的矫正——被迫提前跳伞的童兵空降师吸引走了绝大多数的火力,得以让宝贵的精锐部队安全地抵达原本指定的跳伞区域。
他们是牺牲品。
夏洛特咬紧牙关,双腿并拢地向前伸。
距离地面不过百米的时候,子弹却倏地穿透丝绸材质的降落伞面,擦过她的脸颊而去,呼吸有过一瞬间的停滞,夏洛特听到后上方耳熟的冲锋枪的扫射声。有人松开了控制方向的背带,抽出背后的热武器,在死亡的逼迫下漫无目的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可惜这些子弹并打不到地面的敌军身上,唯一的作用只有扼杀队友的生存机会。
漏风的降落伞已然起不到什么缓冲的作用,夏洛特急速下坠着,黑黝黝的森林近在咫尺,她当机立断地把双手交叉置于头部,抵挡树枝的侵袭。
伞包脱离双臂,夏洛特翻了好几个滚。
静谧的树林里,炮火的轰鸣仿佛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但齿轮从不会停止转动,渐近的狗吠和人声昭示着敌军注意到她这位脱离大部队迫降的伞兵,已经派出人员前来搜寻。
她强撑起自己疲软的腿脚,顾不得再去拿什么遗留的腿袋,朝着林间深处奔去。
中途的泥潭是夏洛特的转机。
她跳了进去,确保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处地方都沾满腥臭的污泥。变得沉重的军服阻碍了她逃跑的速度,却也确保那些机敏的军犬不会循着气味而来。
这里已经听不到任何非自然的声音了,黑夜正在褪去,太阳朦朦胧胧地隐匿在云雾背后。
夏洛特借着身边仅剩的一把匕首攀上树,层层叠叠的茂密树叶很好遮掩了她的身形,暂且松懈下来后的肌肉无一不在战栗着。战场驻地凭借自身苦练而出远超乎常人的体魄,在真实的战争中却依旧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她阖上眼眸,打算在太阳完全升起的前夕小憩一会儿,留存体力,以便更好地应付敌军。
不安的环境中,连梦都是嘈杂与纷乱的。
妹妹依附在自己的怀里,母亲牵着自己的手不停落下湿热的亲吻,负手站立的父亲断断续续地说着将要再次去往前线的消息,嘱咐着夏洛特要好好照顾母亲和妹妹。
她一如既往地挺起腰背,担下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责任。
再转眼,却是残垣断壁的萧索战场,父亲、母亲和妹妹惨死于炮火。她徒劳地挽留着化为齑粉随风而散的尸体,却只能捧着妹妹的红色裙子无声地哭泣。
“……他们已经拉起警戒线,只允许军队的人员出入。”
“据说只是些年龄不大的孩子……”
现实与虚幻交织,警觉的本能使夏洛特脱离梦魇的缠绕,猛地睁开眼,就清楚地看见近处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比划着手势道:
“妈妈,妈妈!我昨晚看到他们了,比我高这么多,比肯迪哥哥矮这么多。”
结队进入森林的妇人们的披肩上都绣着敌军的标志。看样子,她们可能是驻军的家属或者效劳军队的当地人。
“普埃拉,你是不是又偷跑出村庄了?!”
“妈妈……”
普埃拉转身飞快地向前跑了几步,以躲避母亲凌厉的目光。她在夏洛特藏身的那棵树前停下脚步,不经意地抬头。
不合时宜的风吹散掩藏着夏洛特的枝桠,夏洛特措不及防地对上那双湛蓝的眼眸,手中的匕首险些就要对准小女孩的眉心扔出。
普埃拉发现了蜷缩在树上的夏洛特。
她显然也被吓到了,怔愣许久才被追上来的妇人揽进怀中。
“你看到什么了,怎么害怕成这样?”
风停止喧嚣,夏洛特面前的树枝不再晃动。她听着下方母女间的对话,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已经被汗湿了。
普埃拉踌躇着,脑海中掠过那一抹惊艳的金棕色。
“妈妈,树上有一只松鼠。”
善良的小女孩不知出于何种的同理心,并没有暴露她这个敌人的存在。
夏洛特收起匕首,有些脱力地依靠在树干上。
但危机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有力的步伐踩在草地上,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普埃拉,这里怎么会有松鼠?”
妇人惊呼:“长官。”
“我不知道。”普埃拉探出半个脑袋,“肯迪哥哥,说不定是我看错了。”
妇人刚要纠正小女孩的称呼,便被肯迪出言制止:“你们错过了早晨的公告,昨晚有敌人的残军逃进这片树林里,我们已经组织军力进行搜寻。”
“为确保安全,你们先回城镇。”
小女孩牵着母亲的手消失在视线中,那位军官却还停留在原地,打量平静的树叶。
夏洛特确信自己暴露了。
瞒过经验丰富的老兵简直是天方夜谭,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这种情况下,她反倒淡定起来,挪动着位置为接下来的出手抢夺先机。
两道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夏洛特和肯迪都各自行动起来。
枪声乍响,夏洛特贴着粗糙的树干滑落至地。弹壳蹦跳至脚边,在两回急促的呼吸声后,她俯身冲了出去,蛇形的走位令子弹总是擦身而过。
“该死!”
肯迪的轻敌令他顿时处于劣势,夏洛特显然不同于昨晚那些哭哭啼啼摔断腿的童兵。
他还没来得及扔下弹药耗尽的冲锋枪,拔出腰间的手枪,夏洛特便仗着娇小的身材攻入肯迪的视野盲区,刃锋的寒芒划开深色的军裤,精准地挑破大腿内侧的动脉。
肯迪趔趄地跪在地上,夏洛特侧身从他的胯间钻出,手中匕首上的凹槽里攒满了鲜血。她再一跃而起,刀身直直没入敌人的后颈中。
伤口处滋着血泡,肯迪捂着喉间贯穿的洞,发出无意义的呼哧。他目眦尽裂,指节曲张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奋力地伸向一边。
夏洛特冲过去拿起冲锋枪,对准肯迪心脏的位置又开了两枪。
他不甘地倒了下去,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惊心动魄的战斗从来都不需要很长时间,就得以分出胜负。
夏洛特赢了。
但她并没有往日在训练中取得胜利后的如释重负,真正的厮杀与点到为止的格斗有着巨大的差别。即使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眼睁睁地目睹着一条生命的逝去依旧难以承受,可是在刚才的拼杀中,所有多余的情感都不见踪影,只有一个念头驱使这具躯体——
活下去。
她没有时间去软弱,定下心神,翻找起尸体身上残留的装备。手中的冲锋枪是老旧的型号,射速和口径都已经落伍,敌方的精锐部队和先进武器都部署在另一战场。
夏洛特望向西北边,那里一望无际的海洋,是他们此行会晤的目的地。
一般来说,军官不会单独行动,这太过于危险,或许肯迪是出于担心妇人们与小女孩的安危,才会暂时脱离队伍出来寻找她们。
但枪声已响,必定引来剩余的搜寻军力。
夏洛特没有去挪动他的尸体,她为冲锋枪重新填装好子弹,埋伏在树后,准备守株待兔。
“肯迪长官!”
“医疗兵,医疗兵!”
不动声色的一刻钟左右,夏洛特便听到了预料中的声音。
正午过于强烈的日光掩去踪迹,沉浸在惊惶与悲恸中的敌军也并没有心思检查周围,更不会料到一介孩童竟会有这样缜密的心思和战斗力。
夏洛特翻身而出,粗略地瞄准就近一个人的腿部,开始射击。
惨叫惊动飞鸟,医疗兵来不及去取地上的药箱,就被剩下的两名士兵推离战圈。
密集的火力攻击夏洛特,她不得已地重新躲回树后,准备当两人持枪靠近的时候,再伺机攻击。
一对二的战局,夏洛特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她默念最后一个数,突然俯身蹿出,将匕首扔中一人的胸腔。
眼前却出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肯迪哥哥!”
重返故地的普埃拉不可置信地注视这血腥的一幕。
但搏命没有因此而停歇,医疗兵匆匆冲进来抱起小女孩退到一边,她手中揣着的干面包掉进青草中,格外刺眼。
夏洛特用同样的走位躲闪扫射的同时袭向最后一名敌军,借力跃起以手肘攻击他的上半身。这名敌军始料未及,闷哼一声过后,冲锋枪跌落出去,自己也被按倒在地。
他并未手下留情,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终结他们性命的,是一名瘦小的女孩。
被夏洛特钳制住的敌军已经无力再伤到她半分,但还是有子弹嵌进她的肩头。
“呃啊……!”
她看到普埃拉的时候有片刻的分神,手腕的力道削弱不少,失误造成了敌军尚有的行动能力与最后转机,却是将自己推入地狱的死神。胸前中刀的男人吐着血沫,手中的冲锋枪在费力射出一发后失去准头,晃晃悠悠地闭眼重新倒回血泊之中。
剧烈的疼痛令夏洛特被反压,敌军死死地扼住她的颈脖。
肩部中弹的自己显然无力再和敌军肉搏,夏洛特仅存力气的手臂倾力抵抗着,却也由于先前的消耗而愈渐疲乏。
眼前敌军狰狞的面孔出现重影,她的心也跟着沉下去。
然而死亡的前夕,凄厉的哭泣却在耳畔响起,夏洛特忽然夺回一些神志。她咬着牙,死灰复燃的强悍求生欲令她顾不得撕裂伤口的痛楚,敌军的匕首就插在腰间的鞘套里,离指尖毫厘之差。
夏洛特勾过匕首的手柄,朝着敌人的下腹不知捅了多少刀。
身上的血污已经分辨不出是自己还是敌人的了,夏洛特颤巍地起身,望着依附在医疗兵怀中噙泪抽泣的普埃拉,忽然想要像安抚自己的妹妹那样去揉揉她金色的头发。
医疗兵上前挡住夏洛特的目光,缓缓地举起双手,商量道:“我不会阻止你离开这里,甚至还可以告诉你逃离的最佳路线。”
然而夏洛特依旧执着地迈向普埃拉,根本不去回应他。身体超负荷运作后的应激反应令每一处肌肉都酸涩不已,仅靠着本能驱使。
“……请你放过这位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她不属于这场战争!”
医疗兵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洛特离小女孩越来越近。
“你受伤了。”夏洛特的背后,医疗兵戒备地盯着她手中的匕首,试探地问道,“我的药箱里有镊子和绷带……”
夏洛特几乎支撑不住站立的姿势,并没有发现医疗兵正在向某处靠近。
“不要杀她!”
普埃拉突然从夏洛特的身边跑走,扑到医疗兵腿上,乞求地扯着他的衣袖:
“医生哥哥,放她走吧。”
夏洛特蓦地清醒过来,扭头看到医疗兵已经握着从尸体上取下的冲锋枪,正对准着自己。手中的匕首依然锋利,但她却没有力气再继续战斗了。
“普埃拉,放手!她是敌人,敌人你明白吗?她刚刚杀死肯迪军官和我的三名队友!”医疗兵的眼眶发红,“现在,她也不打算放过我们!”
“她不会的!而且……姐姐只比普埃拉高这么一点儿……”
医疗兵和夏洛特都愣住了。
小女孩简单的世界里可能就没有敌我之分,她单纯地只是不忍心任何一个生命的逝去。
夏洛特扔下武器,眼眶不禁酸涩,却流不出一滴泪,她想要再度走近普埃拉。
“我……”夏洛特艰难地开口,言语显得苍白无力,“不会伤害……”
但枪声再度响起。
医疗兵和小女孩纷纷倒下,普埃拉鲜红的裙子上根本看不出有血染的痕迹。她仿佛睡着了,安静地沉眠于正午映着太阳光辉的草地里,连人生四分之一的路途都未曾走完。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西北边的天地,那里,是普埃拉从小长大的城镇。
夏洛特猛然意识到,真正的空降师部队已经从原先指定的跳伞区域赶过来了。
童兵空降师的伤亡惨重,三千余人的部队,现今只剩下不足五百人。
夏洛特包扎好伤口,来到普埃拉所居住的城镇前。经历过爆炸后,所有的安乐与祥和都烟消云散,现在的这里荒芜得寸草不生。
普埃拉用自己的天真企图救下夏洛特的命,可她却没有足够的天真予以回报。
普埃拉会不会后悔,后悔隐瞒下自己的踪迹?
温热的血和控诉的泪带给夏洛特亲手剥夺生命的罪恶,她曾经多少次在后方驻地淡然地与父亲讨论战局、分析战略,那些冰冷数字背后的牺牲与情感,终于在今日,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呈现在夏洛特的面前。
理解的代价未免太过庞大。
身边隶属于父亲佣兵团的士兵说:“小姐,你要知道只有一小部分的童兵死于空降,大多数孩子都是被俘虏后遭到屠杀。”
夏洛特自然明白话中的深意。
“他们只是想保护自己。”
“可我们的任务就是消灭他们。”士兵耸耸肩:“这或许就是战争残酷的地方吧?”
夏洛特凝望着远处绝美的夕阳,摇摇头:
“不,这正是战争的荒谬所在。”
×××
“浸渍,完成。”伴随着冷淡的声音响起,眼前的夕阳碎成一片一片,最终都化作了翡翠色的水中一串一串的气泡。
夏洛特从浸渍池中爬出,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才在空中轻划,呼唤出投影在虚拟屏幕上的任务界面,随后点下“完成任务”的按钮。
虽然记忆体中那些残酷的景象多少让她想起小时候跟随父亲和佣兵团在各种险境中辗转颠簸的经历,但是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显然不是回顾一段根本不属于她的经历。
夏洛特快速地脱下了测试用的泳衣,并换上了自己的校服,跟虚拟屏幕中的副官Aki说明报告等到家之后再撰写提交,便急急忙忙地走出了总部大楼。
看着已经完全变黑的夜空,夏洛特只有一个想法——还能在安娅做好晚饭之前赶回家吗?
毕竟,如果安娅不开心的话,会很难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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