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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窗外的蝉鸣一声高过一声，又一声一声降下来。教室里的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把闷热的空气破开几道口子。
熟悉到D区的场景，梁之想着，习惯性地抬手想按一下刘海，却只摸到扎手的毛刺。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又抬头瞥了一眼黑板上方的表，看着还有六七分钟两点半，就拿起喝完的矿泉水瓶子，走到楼道拐角处找垃圾桶。
还是熟悉的蓝色塑料桶，隔着五米远，梁之习惯性抬高手臂做了个投篮的动作。瓶子哐当一声准确地落入桶中，梁之扯了扯嘴角，试图表现出一些开心。
梁之就一直在楼道里站着，直到隐隐约约看到了有老师进了班，才三步并作两步回了教室，低着头喊了句“报告”。
“进……？”老师的声音有点奇怪，梁之抬了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你先进去坐。”陈汕面无表情地从讲桌上的粉笔盒里拈了根白粉笔，心脏却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姓陈，是你们的班主任，教英语。”陈汕转身在黑板的左侧一笔一画写了自己的名字，“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会带到你们考走。”
梁之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根笔转着，陈汕又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太清楚，只是想着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样子——如果陈汕是班主任，他复读这一年也不算亏。
蝉还是不知疲倦地高歌着，但梁之心里似乎没有那么烦了。
窗外的蝉鸣一声高过一声，又一声一声降下来。教室里的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把闷热的空气破开几道口子。
熟悉到D区的场景，梁之想着，习惯性地抬手想按一下刘海，却只摸到扎手的毛刺。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又抬头瞥了一眼黑板上方的表，看着还有六七分钟两点半，就拿起喝完的矿泉水瓶子，走到楼道拐角处找垃圾桶。
还是熟悉的蓝色塑料桶，隔着五米远，梁之习惯性抬高手臂做了个投篮的动作。瓶子哐当一声准确地落入桶中，梁之扯了扯嘴角，试图表现出一些开心。
梁之就一直在楼道里站着，直到隐隐约约看到了有老师进了班，才三步并作两步回了教室，低着头喊了句“报告”。
“进……？”老师的声音有点奇怪，梁之抬了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你先进去坐。”陈汕面无表情地从讲桌上的粉笔盒里拈了根白粉笔，心脏却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姓陈，是你们的班主任，教英语。”陈汕转身在黑板的左侧一笔一画写了自己的名字，“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会带到你们考走。”
梁之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根笔转着，陈汕又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太清楚，只是想着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样子——如果陈汕是班主任，他复读这一年也不算亏。
蝉还是不知疲倦地高歌着，但梁之心里似乎没有那么烦了。
二
“我……我是第一次实践。”梁之把手指搭在键盘上，盯着自己敲进对话框的几个字，想了想又删了省略号，狠狠心闭着眼睛发了过去，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没事。”对面很快有了回复。
梁之虽然搞不太清楚对方在想什么，但没有被拒绝就是好事。
出门之前，梁之对着镜子理了理特意抓过的发型，心里忍不住一阵惆怅。好不容易留了点头发，下个月又得剃掉。
这算起来还是梁之从小到大第一次面基。梁之本来想直接拎着工具桶走，又觉得过于尴尬，翻出了书包，底朝天倒了个空，把工具一件一件塞了进去。
很好很自然，梁之一开始这么想。没想到出门刚走了五分钟，七月的艳阳就教会了他做人。他只觉得书包闷得后背的汗顺着脊柱直往下流，似乎发蜡都被晒化了。
陈汕看着面前的梁之，无心地失了神。
陈汕从小到大都是身高优等生，但梁之似乎比他183的身高还高上几厘米。他似乎很爱笑，寒暄几句的功夫，嘴巴已经咧开了好几回，露出整齐的两排白牙，两个浅浅的酒窝嵌在脸上。
少年气，陈汕想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个形容词。
“我……我是第一次实践。”梁之把手指搭在键盘上，盯着自己敲进对话框的几个字，想了想又删了省略号，狠狠心闭着眼睛发了过去，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没事。”对面很快有了回复。
梁之虽然搞不太清楚对方在想什么，但没有被拒绝就是好事。
出门之前，梁之对着镜子理了理特意抓过的发型，心里忍不住一阵惆怅。好不容易留了点头发，下个月又得剃掉。
这算起来还是梁之从小到大第一次面基。梁之本来想直接拎着工具桶走，又觉得过于尴尬，翻出了书包，底朝天倒了个空，把工具一件一件塞了进去。
很好很自然，梁之一开始这么想。没想到出门刚走了五分钟，七月的艳阳就教会了他做人。他只觉得书包闷得后背的汗顺着脊柱直往下流，似乎发蜡都被晒化了。
陈汕看着面前的梁之，无心地失了神。
陈汕从小到大都是身高优等生，但梁之似乎比他183的身高还高上几厘米。他似乎很爱笑，寒暄几句的功夫，嘴巴已经咧开了好几回，露出整齐的两排白牙，两个浅浅的酒窝嵌在脸上。
少年气，陈汕想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个形容词。
三
梁之是第一次实践，殊不知陈汕也不过是第二次。
说好了是纯实践，两个人也没想弄什么角色扮演，聊了几句之后陈汕就趴在了床上。
梁之其实很紧张，没吃过猪肉也没看过猪跑，这种事也不能百度去搜，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出岔子。
“呃……”梁之看着事先在床边铺好一排的工具，忍不住挠了挠头，“你想先用哪个啊？”
话音还没落地，梁之就尴尬到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陈汕的耳朵也烧了起来，但他也不愿意看着梁之如此尴尬，笑了笑，撑起身子伸手拿了根戒尺递给了低着头，似乎正在懊恼的梁之。
戒尺触手的凉意拉回了一部分梁之出走的理智，他握着戒尺，想了想看过的视频里的样子，扬手不轻不重地在陈汕身后落了一下。
陈汕低声哼了一下，耳朵的颜色又深了几分。身后的梁之却不再动作。
“那个……咱要不把裤子脱了？”梁之说着觉得自己挫爆了，但话已经开了头，只能硬着头皮说完，“我第一次实践不知道轻重。”
陈汕“嗯”了一声，也不矫情，利利索索把身上的牛仔裤褪到了膝盖下面。
梁之是第一次实践，殊不知陈汕也不过是第二次。
说好了是纯实践，两个人也没想弄什么角色扮演，聊了几句之后陈汕就趴在了床上。
梁之其实很紧张，没吃过猪肉也没看过猪跑，这种事也不能百度去搜，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出岔子。
“呃……”梁之看着事先在床边铺好一排的工具，忍不住挠了挠头，“你想先用哪个啊？”
话音还没落地，梁之就尴尬到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陈汕的耳朵也烧了起来，但他也不愿意看着梁之如此尴尬，笑了笑，撑起身子伸手拿了根戒尺递给了低着头，似乎正在懊恼的梁之。
戒尺触手的凉意拉回了一部分梁之出走的理智，他握着戒尺，想了想看过的视频里的样子，扬手不轻不重地在陈汕身后落了一下。
陈汕低声哼了一下，耳朵的颜色又深了几分。身后的梁之却不再动作。
“那个……咱要不把裤子脱了？”梁之说着觉得自己挫爆了，但话已经开了头，只能硬着头皮说完，“我第一次实践不知道轻重。”
陈汕“嗯”了一声，也不矫情，利利索索把身上的牛仔裤褪到了膝盖下面。
四
梁之打量着陈汕的背影，开口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拿着戒尺轻轻点了点陈汕的臀面。
“那我真的开始了。”梁之握着戒尺的手微微颤抖着，但不是紧张，是一种莫名的兴奋。
陈汕的身材挺不错，没什么赘肉，皮肤挺白，看着也挺细腻。梁之不知怎的就想看看陈汕的皮肤在自己手下一点点红肿的样子。
陈汕的头埋在酒店软软的床铺里，闻着那股消毒水和潮气，脑海里划过梁之笑起来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动了动。
“啪！”
身后突然被落了一下，比起刚才隔着裤子的不痛不痒，这一下的痛感明显脆了许多。
陈汕默默压下心头的异样，轻哼一声。
梁之又抬手落一下，陈汕就轻轻支了一下肩膀。
梁之不清楚自己手劲如何，也不知道陈汕忍受力如何，接下来的几下都有些小心翼翼。
陈汕也配合他，该有的反应一样不落。但察觉到落在身后的力度逐渐变小，他犹豫了半分钟开了口。
“没关系，不用担心。”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梁之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随后耳朵腾地烧了起来。
实践被被动安抚，他这个主可真是够失败的。
“第一次，谁都是这样。”陈汕轻声说。
“嗯……我努力。”梁之说完才觉得，怎么自己这么像跟班主任聊天，忍不住笑了一声。
陈汕正好回了头，看到了梁之的笑。
夏日午后的阳光很灿烂，但梁之的笑压过了阳光，照进了陈汕心里。
梁之打量着陈汕的背影，开口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拿着戒尺轻轻点了点陈汕的臀面。
“那我真的开始了。”梁之握着戒尺的手微微颤抖着，但不是紧张，是一种莫名的兴奋。
陈汕的身材挺不错，没什么赘肉，皮肤挺白，看着也挺细腻。梁之不知怎的就想看看陈汕的皮肤在自己手下一点点红肿的样子。
陈汕的头埋在酒店软软的床铺里，闻着那股消毒水和潮气，脑海里划过梁之笑起来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动了动。
“啪！”
身后突然被落了一下，比起刚才隔着裤子的不痛不痒，这一下的痛感明显脆了许多。
陈汕默默压下心头的异样，轻哼一声。
梁之又抬手落一下，陈汕就轻轻支了一下肩膀。
梁之不清楚自己手劲如何，也不知道陈汕忍受力如何，接下来的几下都有些小心翼翼。
陈汕也配合他，该有的反应一样不落。但察觉到落在身后的力度逐渐变小，他犹豫了半分钟开了口。
“没关系，不用担心。”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梁之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随后耳朵腾地烧了起来。
实践被被动安抚，他这个主可真是够失败的。
“第一次，谁都是这样。”陈汕轻声说。
“嗯……我努力。”梁之说完才觉得，怎么自己这么像跟班主任聊天，忍不住笑了一声。
陈汕正好回了头，看到了梁之的笑。
夏日午后的阳光很灿烂，但梁之的笑压过了阳光，照进了陈汕心里。
五
天已经黑了一半，梁之担心进学校要查仪容仪表，吊儿郎当地把挂在肩膀上的校服穿好，拉链拉到校徽以上，又把挽起来的裤脚也放下，还抹了一把嘴角，规规矩矩走到了学校门口。
校门只开了一条缝。梁之心里咯噔一声，抬手看了看表。
这个学期新改了作息时间，晚饭时间也变了，梁之头几天还记得，第二周就有点忘了。高三又补课早开学，习惯了学校附近空荡荡的，迟了快半个小时一时也没觉着不对。
保安室居然没有大爷看着，梁之一阵窃喜，拔腿就跑，一路上还差点跑错楼层去了之前高三的教室。
梁之在楼梯口喘匀了气才进了楼道，装着上厕所回来的样子，生怕碰到巡查老师。
楼道里静悄悄的，能听到教室里偶尔有翻动书页的声音。梁之把手缩进校服袖子里，蹑手蹑脚在班门口探了探头。
陈汕正坐在讲台上，左手撑着下巴，胳膊肘压着本，右手拿着笔正在写着什么。
梁之这才想起来，这个学期，年级组开始让班主任看第一节晚自习了。
口吐芬芳慰问了新换的校长，又怕从前门走被看到，梁之下了一层楼绕了一圈打算从后门悄悄溜进班里。
后门只开了一半，梁之确定陈汕没有看到自己之后，先伸了一条腿进去，又慢慢把整个身子蹭到教室里，蹲下身来像鸭子一样一步一步挪向后排座位，一边挪还一边向发现自己的同学竖起食指做噤声的手势。
其实陈汕早在梁之站在前门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他了。也怪梁之自个个子太高，藏在门口光伸脖子也挺难被忽视。
梁之好不容易挪到最后一排的桌子下面，看着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下课，想躲到打铃，没想到陈汕突然说话了。
“后面蹲着的，站起来吧。”陈汕努力藏着声音里的笑意。
坐前排的同学伸长了脖子往后面瞧，后排早就看到梁之的同学终于能笑出来。
梁之知道自己暴露了，叹了口气想站起来，没想到蹲得身体有点不受控制，脑袋哐地撞在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笑声停了两秒，随后翻了三倍。
陈汕已经走到了教室后面，伸手拉了梁之一把。
“干嘛去了？”陈汕稍微仰头看着梁之的脸。
“没干嘛，吃饭来着，”梁之挠挠头，习惯性地笑一下，“这个学期不是改时间了吗，我忘了。”
“那你刚才想干什么？”陈汕声音里的温和逐渐被淡淡的严厉替换，白净的脸上更是没有半分笑意。
“我这不是晚了这么长时间吗，想着在后面躲一躲，别让你看见。”梁之的手交握在背后，在陈汕看不到的地方抠来抠去。
“手放下，站好。”陈汕抬手扶了一下眼镜，“高四了，道理还要我再说吗？”
梁之低着头不说话。一是因为理亏，二是因为陈汕突然的老师架子。
“不是喜欢蹲着吗，拿上书去后面蹲着，第二节晚自习上课再起来。”陈汕说完就走回了讲台上。
梁之看陈汕的脸色，知道他动真格的了，慢慢悠悠晃回自己座位，0.5倍速翻着抽屉，好不容易挑了本题，垂头丧气地蹲在了墙角。
天已经黑了一半，梁之担心进学校要查仪容仪表，吊儿郎当地把挂在肩膀上的校服穿好，拉链拉到校徽以上，又把挽起来的裤脚也放下，还抹了一把嘴角，规规矩矩走到了学校门口。
校门只开了一条缝。梁之心里咯噔一声，抬手看了看表。
这个学期新改了作息时间，晚饭时间也变了，梁之头几天还记得，第二周就有点忘了。高三又补课早开学，习惯了学校附近空荡荡的，迟了快半个小时一时也没觉着不对。
保安室居然没有大爷看着，梁之一阵窃喜，拔腿就跑，一路上还差点跑错楼层去了之前高三的教室。
梁之在楼梯口喘匀了气才进了楼道，装着上厕所回来的样子，生怕碰到巡查老师。
楼道里静悄悄的，能听到教室里偶尔有翻动书页的声音。梁之把手缩进校服袖子里，蹑手蹑脚在班门口探了探头。
陈汕正坐在讲台上，左手撑着下巴，胳膊肘压着本，右手拿着笔正在写着什么。
梁之这才想起来，这个学期，年级组开始让班主任看第一节晚自习了。
口吐芬芳慰问了新换的校长，又怕从前门走被看到，梁之下了一层楼绕了一圈打算从后门悄悄溜进班里。
后门只开了一半，梁之确定陈汕没有看到自己之后，先伸了一条腿进去，又慢慢把整个身子蹭到教室里，蹲下身来像鸭子一样一步一步挪向后排座位，一边挪还一边向发现自己的同学竖起食指做噤声的手势。
其实陈汕早在梁之站在前门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他了。也怪梁之自个个子太高，藏在门口光伸脖子也挺难被忽视。
梁之好不容易挪到最后一排的桌子下面，看着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下课，想躲到打铃，没想到陈汕突然说话了。
“后面蹲着的，站起来吧。”陈汕努力藏着声音里的笑意。
坐前排的同学伸长了脖子往后面瞧，后排早就看到梁之的同学终于能笑出来。
梁之知道自己暴露了，叹了口气想站起来，没想到蹲得身体有点不受控制，脑袋哐地撞在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笑声停了两秒，随后翻了三倍。
陈汕已经走到了教室后面，伸手拉了梁之一把。
“干嘛去了？”陈汕稍微仰头看着梁之的脸。
“没干嘛，吃饭来着，”梁之挠挠头，习惯性地笑一下，“这个学期不是改时间了吗，我忘了。”
“那你刚才想干什么？”陈汕声音里的温和逐渐被淡淡的严厉替换，白净的脸上更是没有半分笑意。
“我这不是晚了这么长时间吗，想着在后面躲一躲，别让你看见。”梁之的手交握在背后，在陈汕看不到的地方抠来抠去。
“手放下，站好。”陈汕抬手扶了一下眼镜，“高四了，道理还要我再说吗？”
梁之低着头不说话。一是因为理亏，二是因为陈汕突然的老师架子。
“不是喜欢蹲着吗，拿上书去后面蹲着，第二节晚自习上课再起来。”陈汕说完就走回了讲台上。
梁之看陈汕的脸色，知道他动真格的了，慢慢悠悠晃回自己座位，0.5倍速翻着抽屉，好不容易挑了本题，垂头丧气地蹲在了墙角。
六
“老师，为什么这个地方不能把so改成as啊，不都是表原因吗？”梁之拿着新一次测试的英语卷子站在陈汕身边。
已经是第二节晚自习了，班主任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值班的陈汕一个人。
“语法上你这么改是对的，但是通常as和since， now that表示众所周知的理由，because是需要解释的理由，”陈汕拿起梁之的答题卡，“你看一下原题。”
梁之就着陈汕的动作凑在他耳边，像是认真看题的样子。
有浅浅的呼吸喷在后颈的部位，带着些梁之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陈汕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了上次实践的时候，还没有剃寸头的梁之拿着藤条有些局促地让自己趴下的样子。
梁之高考考得得很不错，超了一本线20分，是报考失误又不愿意走二本才复读的。
借着自己“英语不好”，梁之总是挑着只剩陈汕一个人在办公室值班的时候去问题，听讲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总要凑得离陈汕很近。
“老师，为什么这个地方不能把every改成all？”又是陈汕值班的晚二，梁之又拿着题来了。
“你怎么总问改错题啊？基础知识不扎实吗？”陈汕看了一眼卷子，“看题，两者都是each，三者及以上是every。”
梁之站在陈汕身侧，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和一小半侧脸。他便突然蹲下，把下巴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手也抓在桌边，笑嘻嘻地看着陈汕。
陈汕被他的动作吓一跳，导致他不自觉地脚使力推着座椅向后挪了一点，椅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让他稍微皱了皱眉。他的心跳有点快，也不知道是因为梁之还是因为那声噪音。
梁之只是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老师你怎么不抬头啊？”
第二次趴在梁之面前的时候，陈汕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高三只放一天中秋假，梁之约实践，他居然答应了。
“你作业写完了吗？”陈汕还没说完就开始后悔。在实践前说这种话，怎么听都像是给自己找打。
“怎么，出了校门还想查我作业？”梁之笑起来，若隐若现的酒窝好像藏着些阴险，“陈老师，你今天可别想那么容易走出这扇门了。”
“我的意思是，”陈汕话刚说到一半，被梁之一巴掌打回了肚子里。
“没有解释的机会，”梁之顺手拿起一根戒尺就落了两下，“还好你是当老师的，站着上班。”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陈汕的耳朵就已经烧了起来。
“老师，为什么这个地方不能把so改成as啊，不都是表原因吗？”梁之拿着新一次测试的英语卷子站在陈汕身边。
已经是第二节晚自习了，班主任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值班的陈汕一个人。
“语法上你这么改是对的，但是通常as和since， now that表示众所周知的理由，because是需要解释的理由，”陈汕拿起梁之的答题卡，“你看一下原题。”
梁之就着陈汕的动作凑在他耳边，像是认真看题的样子。
有浅浅的呼吸喷在后颈的部位，带着些梁之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陈汕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了上次实践的时候，还没有剃寸头的梁之拿着藤条有些局促地让自己趴下的样子。
梁之高考考得得很不错，超了一本线20分，是报考失误又不愿意走二本才复读的。
借着自己“英语不好”，梁之总是挑着只剩陈汕一个人在办公室值班的时候去问题，听讲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总要凑得离陈汕很近。
“老师，为什么这个地方不能把every改成all？”又是陈汕值班的晚二，梁之又拿着题来了。
“你怎么总问改错题啊？基础知识不扎实吗？”陈汕看了一眼卷子，“看题，两者都是each，三者及以上是every。”
梁之站在陈汕身侧，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和一小半侧脸。他便突然蹲下，把下巴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手也抓在桌边，笑嘻嘻地看着陈汕。
陈汕被他的动作吓一跳，导致他不自觉地脚使力推着座椅向后挪了一点，椅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让他稍微皱了皱眉。他的心跳有点快，也不知道是因为梁之还是因为那声噪音。
梁之只是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老师你怎么不抬头啊？”
第二次趴在梁之面前的时候，陈汕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高三只放一天中秋假，梁之约实践，他居然答应了。
“你作业写完了吗？”陈汕还没说完就开始后悔。在实践前说这种话，怎么听都像是给自己找打。
“怎么，出了校门还想查我作业？”梁之笑起来，若隐若现的酒窝好像藏着些阴险，“陈老师，你今天可别想那么容易走出这扇门了。”
“我的意思是，”陈汕话刚说到一半，被梁之一巴掌打回了肚子里。
“没有解释的机会，”梁之顺手拿起一根戒尺就落了两下，“还好你是当老师的，站着上班。”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陈汕的耳朵就已经烧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