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是这混账脾气，你若不说清楚，有谁知道？
（气得有些发懵，半晌才狠狠捏了眉心，言语之间无波无澜。）
若是带了雨具，反倒成为你前行路上的累赘，又何须带着。况且你——也罢，你年纪也不小，如此责骂，反倒像是我这个二哥当真没用。
（一甩手，转而落座。）
放纵私盐买卖，自然是大过，至于刑罚，得看你是从犯还是主犯，主犯少说也是个酷刑加身吧。怎得？是又动了什么心思，还是又有什么事儿瞒着？

：“便是觉得不需他人知道，哪有累赘一说，那只不过是没下雨，准备的没用上不过。”
（见他气急，有心让其先顺顺气，却也无力如此，他或说的对，半句不说与外人听，只能将我一日一日，逼近压垮。眼下他坐我站，恍惚回到岭南的旧宅院——与怀信德昭去摘了旁家的果子回府被祖父逮了个正着，也只剩下罚站的份儿。但这事情，还要接着说下去）
：“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一桩剑南旧案，想来有趣，说与二哥听——”
（可谓皆知的一条刑律，到头来，却非这么简单。勾勾嘴角，将后半句续上）
：“那人不过除了官印罢了。”

17
我瞧着德昭也不是伶牙俐齿如你，指不准，将来总是迈不过你的。
（这话说来已经有些讽刺，更多的是痛心疾首，知晓他的处境艰难，偏是没那个本事去帮他，许是自个儿太没用了，又或者是自己这个兄长太过不称职。）
（垂眼淡色，不将心思袒露，闻言不多说，只淡淡道。）
上头有了人帮衬，也能免除一些灾祸，官家自有心思，此事已旧，再去提及也难以揣摩先帝心思，无非是信口闲谈，做不得数了。

：“伶牙俐齿？何用？”
（若是摆在入宫伴读的年月，有人如此“称赞”我，自然是当不得的。眼下看似剑拔弩张，终究都是一条心的兄弟，言语为刃，句句伤人——不过是各有各的怄气罢了。思及此，或还是平日里作为弟弟吃的教训较多，终究是我先服个软）
：“是我多心罢，再者，多想也无益，不过是徒增心忧。二哥，几月不见，您脾气可见长了——什么时候能有嫂子管管您这？不然下回无争再折腾个什么事儿，您指不定把我腿打折。”

（侄女儿过来嗑瓜子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