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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的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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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5-04 12:07回复
    就设定在泰山回来之后吧


    2楼2019-05-04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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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出济南府时,额图珲同穆彰阿的不郁已传到我这里。非我不想趁着东归的好时节推波助澜,只赖归途中琐事耽搁。但这无妨。回京两日后,提了一坛贡酒,我打马过东城。】
      【轻骑缓行长街,此夕阳西下,拂柳在浅金的柔晖里飘荡,我因落日心折,又瞧见路边几个孩童嬉笑着跑过,他们面上全然不见一点白日将近的寥落。我忽然生出一点唏嘘,不免想起我们也有过年少时,也曾结伴嬉戏玩闹,也是如此明丽的阳光下。那时候额图珲跟我谈家国天下的志向,盼着快快长大,他是否知道长大了是这个样子。】
      【但我仍乐见我的手足们分崩离析。驻马校尉胡同,我屏退了庆王府的家仆,径自至他书房。他正立在里头,笔挺脊背。我喊了声七哥,待他回身,将那酒坛在手中掂了掂掷给他】接着!【又似毫不担心他会失手,迈过门槛】玉泉酒,昨日方过哈德门,咱们俩尝尝鲜。


      4楼2019-05-07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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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段第一句,好.jpg
        小微胡同欢迎你吗你就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05-07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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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酒坛朝自己抛来时,就和着因他未关紧门缝儿透进来的风,隐有“呼呼”的声响,虽下意识地接过,但转念就想砸他天灵盖儿——我真不喜欢有人向我扔东西。所幸已不再是少不更事的莽撞血性,掂掇一二手中的瓷坛,又状作无他般置回小几的青石案上】
          先坐。【一指旁侧的太师椅】光天白日的就饮酒,纵是都察院近来清闲, 无公务加身,你总不至于浪荡成这样。怎么,杯都不用了,要你一口我一口的就着坛子喝?又非小儿了。
          【又非小儿了,谁还能同谁毫无芥蒂地那般亲密?当初月幕下我曾教他好酒须直饮,而今我又要教他,酒要分杯慢酌,这才能品得出其中“滋味”】
          你要喝酒,我就叫厨房拌几个凉菜来,干不刺啦地下了肚,后半宿也不怕烧心。


          6楼2019-05-09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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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近年身上总带着些若有似无的戾气,又或者从来如此,只是近年愈发深重。满不在乎地一笑,我从善如流,在椅子上坐下】
            怎么,庆王府上下还寻不出一个杯子来?
            【同他,我从不像同老大他们一样晦莫若深,却另要加一层轻快的伪装,这是我予他一朝兄弟的厚待。】
            回程不过两日,歇过今日再忙不迟。
            【我未留太久思绪在我二人“再非小儿”的旧事终变上,毕竟我有我的来意。随意道】
            布菜与否你随意罢,泰山这一趟,我实在累得慌,找你喝点酒罢了。


            7楼2019-05-09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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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时已有不怒自威的王尊,时常仅冷淡地一撇也令来往者惧慑;而今年岁愈长,王威有增无减,才来王邸当值的小苏拉未见过世面,亦有教我一句话吓尿了裤子的。从前正颜厉色、不苟言笑,眼下倒还愿意同克兴额多顽笑二句:无论觉罗氏尊贵无媲的血统是否因今上而不得已淆入了汉旗的低劣,更无论我有多厌憎那一点不可逆转的改变,他仍是汉妃所出——骨子里我将永远视他低我一等;更不计舒穆禄如何被束之高阁,百年出仕的根基,也总好过他的势单力薄】
              【尚能与他碰杯对饮,不是待这位“仁厚”的弟弟毫无戒心,只是我信他,信他争不过我;是居高临下、慷慨解囊的怜悯】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又历来最乐做兄弟里的和事老、管管闲事什么的。这回来得这么巧,是又在何地听哪个不怕掉脑袋的奴才说了什么?
              【府上的庖长是新聘的,斥了大价钱自蜀地请入京内,全为自己好这一口辣。下酒菜凉拌不耽误功夫,须臾便有小苏拉端上桌,左右抻紧了熏貂袖口,一指几上那红光油亮的肚丝】
              尝尝,清风楼干了三十年的大厨,新聘到府上的,手艺确是没得挑,不枉等他入京还等了半月余。


              11楼2019-05-10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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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经心地一笑,坦然接受了他的评价。额图珲性子高傲,正如一把出鞘的长刀,他人触刃即折,我从来顺着他时多。待左右退下,乃娓娓道来】
                闻你在济南府同穆彰阿弄得很有些不快。旧时兄弟之中,你二人可算亲近的,闹得这么个地步……
                【我以为他的刀出鞘太早了,未来将乍收不及。他也不会收刀,他一直将自己置在决断乾坤的地位。如此,我则更不必劝——谁知这刀下是不世的功勋,或只是无济于事的鲜血——须知乾坤中的芸芸众生,哪怕是蝼蚁,也很难尽数服从他人分付的安排。何况搅弄风云的手不止一双。】
                七哥,你等厨子入京尚能等半月,怎么这事上反而急躁得很。


                13楼2019-05-10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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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有门路探听到我和老四不睦,难道探听不到我们为什么不睦?别装了,克兴额,在人前两面三刀已然够累了,你我之间,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他是什么为人我清楚,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断是不会登门的。从前对待这些比肩长大的手足兄弟,我总想将他们一一推入深渊,再奋不顾身地去救,好叫他们知道,他们能依靠、能听信的人,惟我而已。待索伦图是,待吉勒章阿是,待纵来隔岸观火独善其身的老四更是。大抵是一路行来太专注于眼前的得失,今骤一回头,才惊觉原来他们站在对岸,观的是我】
                  【将杯盏一推,无意饮酒,额间尚有抚不平的川壑】
                  泰山祭孔由老四亚献,越过了费英东潜邸长子的身份,你看这像是咱们英明神武的阿玛惯常所做的事吗?他待费英东有多器重,而今却也动摇了。我急不急又有何用,无非是撒个法子,实在是——手无寸功,人微言轻啊。


                  14楼2019-05-16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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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长叹,仿佛因他的不解也生出些许恼意来】
                    我可没跟你遮遮掩掩,七哥,说你急躁,你倒不负我望。
                    【清楚也好,不清楚也罢,额图珲连同他的功成骄盛,这么万钧的一把剑,总需得寻一个去处。我又不厌其烦地拾起这活计,寝兵自固,设令两军交战,待收来日朽骨。】
                    你既然知道我有本事探听着你和穆彰阿的不快,便该知道旁的我也能探听得来——我非白淹留都察院,御史进谏,请皇父更改亚献人选,可是足足谏诤了三天。
                    【我不理会他的慨叹,我二人自年少时算交心,他若自以式微,决计不会示弱于人前。】
                    皇父是动摇么?他是不得不安言乱罢了,他多想将这差事交给大哥,就多想将其他的也交给他。丹石可磨,不可夺其坚色。谁来献那杯薄酒,除了一时的荣渥以外,重要么?重要的是皇父的心意。


                    15楼2019-05-17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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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这我倒是不知道。【泰山祭孔耗费了大把时间与穆彰阿、索伦图周旋,多尼叫穆宗徐一吓,结结实实地病了一场,便没分出心思踅摸皇父究竟如何准的费英东屈居终献】足足扛了三天才松了口,依照你的说法,皇阿玛属意大哥,倒真是更多些了。
                      【一时警醒,并非我轻易被他说服,而实在是这根警觉的小刺早就埋下,只不过今日才拨土而出罢了;酒盅摩挲在唇边,酒香溢满扑鼻,确实是好酒,兀自呷了一口,却半晌无言。比起躬亲教养的费英东,穆彰阿虽是嫡统,可这身上,到底还流着蒙古人的血哪!】
                      这话你来同我说,为的什么?别告诉我手足情深四个字,也千万别拿这话糊弄自己,克兴额,你是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要想我信你,你总得给我一个可尽信的理由。怎么——
                      【瓷杯一撂,直视克兴额】难道你对皇父的心思,就没有半点觊望?


                      17楼2019-05-22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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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额图珲令我觉得棘手,因他不像我见过的绝大多数人,懂得言有尽而意无穷——他觉得那麻烦,直截地问你要一个答案。偶尔,这又是好事。我沉默片刻】哪有人不贪慕权势?皇父属意我,难道我会推辞?只是有些东西非我想要便能得到,九死一生,【朝他一哂】倘使你是我,也会觉得不值得。何况……
                        【摩挲白瓷杯沿,仿佛在犹豫是否把所思所念对他全盘托出。停顿半晌,替我二人又分别满上,续道】
                        何况,无论登基的是老大、穆璋阿,还是你,结果于我都差不多。我不站在任何人那边,所以谁输了也捎不上我。
                        【我似乎终于释然,捏着杯子,将饮未饮之际眨了眨眼,露出年少同他论剑输了时,那种不以为意的笑】
                        你我好歹亲近些,七哥,你败了,我不会跟你站在一起,但你赢,稍胜于他人赢。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9-05-22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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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死一生么,哈…倒是挺有词儿形容,【可惜他虽然“笔翰如流”,到底还差了那么一句,莫说是九死,纵然百死千亡,在登极造圣的这条不归路上,惟独能活过黑夜的那个人,也会是我】
                          【大掌一摊,十分无奈似地对人一笑】
                          你这想法很对,这条路形如孤木一根、枯朽难支,从这根孤木上去渡狂啸的大河——那太难了。你大可不必以身犯险,只记住一点,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能明白就好。
                          【他亦非常了解我,于我而言,普天之下的稀珍宝物我见得太多,已没什么新鲜,生杀予夺的权力也是;往后兹要是握在我手心里了,便没什么舍不得赐给他们,他们只需要摆清自己的位置就够了:凡事凡物,可以求,不能抢】


                          20楼2019-05-22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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