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深沉的黑夜，也遮不住一丝光亮。
又或许说，越是光明的人，
越是熟悉也靠近黑暗。

所谓无底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
——木心

大海没有时间和沙子交谈，
它永远忙于谱写浪涛。

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只是半径不同。

人们一派懈怠，而遗忘却日益贪婪。

死不是生的对立面，
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忧欢虽是有情必然的一种连结，
但忧欢也只是生命偶然的一场派对。

我对一切太喧嚣的事业
和一切太张扬的感情都心存怀疑，
它们总是使我想起莎士比亚对生命的嘲讽
“充满了声音和狂热，里面空无一物。”

人生有两出悲剧，
一是万念俱灰，另一是踌躇满志。

“这么做意义何在？”
因为这件事非做不可，
因为没有其他人办得到，
不去的话，有几千万人会丧命。
我不相信你们会认为这些理由不够充分，
所以我国人民特别优秀，
我们的血液流淌着千年来的牺牲使命，
每个时代一定有自身的苦难，
我唾弃导致这件灾祸的人，
我咒骂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但我已经接受这件事，
因为势在必行。
——《切尔诺贝利》

从文学表达来说，
仅仅有泪水、控诉、揭露、声讨
或忏悔都是不够的，
那仍然停留于肉身生存的层面。
要彻底地审视，
须探源至人性最根底处，
找出那个“恶善共生”的原核结构，
并放置在时间的器皿中。
到这时，或才可以说，
我辈以及我们的后代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文学的功能，
此时需要借助于强韧冷静的思想
与蓬勃想象力的助推。
——马鸣谦

“你这么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活的吗？”
——《至爱梵高》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我不要深深地陷入你们庞大的集体，
我一生的努力就是保持自己渺小的独立，
我要从你们推搡的大流中分离而出，
在我深层的意念之中，
我要成为你们的镜子，
映出你们的无知，
也要让你们用同样的方式
提醒我我的粗鲁和自私，
然而我却从不可悲，
我的孤独如此饱满，
我的沉默比风暴更能带来安宁。

社会进步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越来越尊重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