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征服生命中的焦虑，
活在当下，
活在每一个呼吸里。

道德是失败者最后的庇护所。

顺其自然应该是竭尽所能之后的不强求，
而不是两手空空的不作为。

黑暗不一定是不好，
只是，和光明的另一个对立存在，
一种平衡。

人要想没那么紧绷，
就是要消退一部分控制欲，
知道事情的发展可能和最初的想法
完全相悖，
接受别人的喜恶和我们恰好相反。
任何想要改变别人的意图都是妄念，
我们唯一能做的是把目光移开，
善于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任何事情一旦讲究个所以然来，
这么合理合法，
就失去了它本身的兴趣了。
——张皓然

诗人将病残的灵魂放归青翠的牧场，
就像瘸腿的马匹拿掉蹄铁，
被放回草地以重新长出马蹄。
就像草药医生行医那样，
诗人也用这种方法像医治肺病那样
医治心病，
大自然就像一剂神药。
然而是谁冻死了我的驾车人？
又是谁把野孩子彼得变成了傻子。
——《骗子》

艺术的一个本质是其游戏性，
创作者和观赏者都是该游戏的参与者。
正是在此意义上，
纳博科夫将文学视为谎言的游戏。
但这种游戏也是神圣的，
“人类在其中能够依凭自身的力量
成为一个真正的创造者。”
由此，艺术的观赏者或者说阅读者，
就参与了艺术的重塑过程，
并因此让艺术成为人类个性的
高级表达形式。

自由要求允许个人追求他自己的目标，
所谓自由的人，
是一个在和平年代不再受其共同体
具体的共同目标束缚的人。
这种个人决定的自由之成为可能，
是因为规定了明确的个人权利，
并界定了每个人能够把自己所掌握的手段
用于个人目标的范围。
也就是说，
为每个人都规定了一块公认的自由领地。
这件事至关重要，
因为拥有自己的东西，
不管它多么少，
构成了独立的个体得以形成的基础，
它创造了能够追求具体的个人目标的
特定环境。
——《致命的自负》

无所事事的独处是写作者的黄金时刻。
写作者需要闲散和孤独，
不但是为了获得充足的写作时间，
更是为了获得适宜的写作心境。
灵感是神的降临，
忌讳俗事搅扰和生人在场。
为了迎接它，
写作者必须涤净心庭，虚席以待。

向遥远的昨日，投以未来的目光。

生活的“为什么”，就是生活的意思。

纯朴与真诚在任何时代总是合时宜的。

真正的阅读，
可以发生在喧嚣的人群，
也可以坐落在冷峻的沙漠。

我很珍惜生命中那些不能与人道的
孤独和痛苦，
孤独为我划出了一个外人不能踏足的
安全领域，
你可以缩在那个角落里，
无视世界上发生的一切，
偶尔做一个逃兵。
很多成长是向内的，
你会在一个没人知道的领域里突然蜕变，
往一个不知名的空间走去，
它会成为你的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