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就有数名差役求见。展昭将来人们让进屋内,只见五名差役依列站定。行礼过后,领首的差役道:“我们老爷知道大人有要紧案子,所以大人走后就赶紧按照大人吩咐查选;小人们具是在知州府当差十年以上得,大人有什么只管问小人几个即可。”展昭点点头,开始询问。因担心直接询问关于襄阳王之事引起过多的猜测,故而展昭先问了自金辉之前得三四任知州任职之事都一一问过。并顺道也了解这些知州与襄阳王的关系。当说道庞太师也曾任襄阳知州时展昭显出很是吃惊得样子问道:“哦?你所说得就是当今国丈庞太师?”
“确实。”站于当中穿一身青皂得差役答道,“小人在知州府做衙役十六年了,小人记得当时托人进府当差时,正值庞太师第一年任职,此后庞太师任职四年。
“那你感觉庞太师在任知州期间如何呢?”展昭问道。
“嗯….”那人思量了一下,“若说到也不错,百姓们到也没有什么怨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展昭追问道。
“只不过有些贪财,”那差役笑笑道:“一些富户打关司或者求他办事,总是想尽办法多榨一些。对于穷人,大概是看着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到也公正。”
展昭笑了笑,“没想到这庞太师当初到也有意思;只是如今到了朝中,贵为国戚到越发看不开,什么钱都想要了。”展昭接着道:“那官员们对庞太师任时的评价如何呢?”
青皂差人道道:“他所得的那些钱财宝物大多送给了襄阳王爷,王爷欢喜得很。那是皇上得叔叔啊,一言九鼎得主儿,和王爷拉上关系交情,官员们谁还敢说他不好呢!后来调任杭州知州的时候王爷都舍不得让他走呢!”
“这是为何?”展昭听后奇怪的答道。
这时站在尾后得一差人答腔道:“大人这就不清楚了,襄阳王和庞太师交好,自是想留他在身边,哪里肯让他调走呢?”
“这怎么讲?”展昭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襄阳王爷本是秦王廷美之后。后来秦王遭贬,忧惧而死。真到真宗时才被赐还爵位封为襄阳王。王府众人大多为先帝所派,历任知州对王爷也多是不理之态,只那庞太师对襄阳王是毕恭毕敬,三节八礼重来不缺,额外还有别得孝敬。你想那王爷哪里肯让他走呢?”
听道此展昭了然一笑。“看来这庞太师到是很懂为官之道呢!”
这些衙役见展昭如此有兴致,纷纷所言,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出,已图得到青睬。正在一人说得兴起时,突听得窗外一声:“展小猫,想不到你如此八卦,竟打听些陈芝麻烂谷子得事情。”展昭站起身来,知道是白玉堂在外。转念一想,所需打听得已得几分,不如借白玉堂这一闹让他们先去,逐答言道:“窗外可白兄?即有雅兴在窗外偷听,又何妨进来一叙呢?”
听得展昭在窗内如此说,白玉堂不禁气往上冲,答道:“谁爱偷听你这猫说话,只不过你白五爷从这过,你得话进了我耳中。”说话间只见窗栏一推,一道白色身影跃入屋中,随着一柄长剑直向展昭刺来。展昭拿起手边得半杯茶向白玉堂得剑迎去,就在剑峰离身只有一寸左右时,展昭侧身让过,茶杯已剑尖上滴溜乱转,杯中茶尽洒于地下。白玉堂见展昭如此,不由怒从心起,将剑抽回,再朝展昭刺来。展昭略一低头让过剑锋,白玉堂手腕一翻使了个秋风扫落叶势将展昭得头巾剥落。这时展昭跳出圈外道:“白兄略住住手,展某这里还有客人,等在下将客人送走后在和白兄比试一番。”听见展昭如此说,白玉堂停住手,将剑入壳,大咧咧坐于椅上,看展昭遣散众差役后入座。
“展昭啊,”白玉堂边说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说什么事,让你跑到襄阳来,还要查历任知州在任时的情况?没准你白五爷还能帮帮你呢!”
看着白玉堂毫不客气把自己当成主人的行为,展昭强忍着翻白眼冲动答道:“开封府要查一件要案,有些事情涉及到前面几任知州,所以展昭前来探查究竟。”
“切,用得着这么守口如瓶?”
展昭有意将话差开,另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倒茶慢慢饮来,“这是知州送展昭的新茶,白兄品着如何?”。
“展昭,用不着在这和我摆官架子,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是小心谨慎,不肯多言?要知道有些事我白玉堂做起来可要比你潇洒自在许多。”
听到白玉堂如此说,展昭知道若是继续瞒下去,不但辜负白玉堂一番相助美意,恐怕到时还会令他自行其事,反而不美。不如将实情告之,这样一来自己也可多个帮手,同时也全了两人之间相惜之谊。思量至止,展昭逐将此次前来襄阳得真正缘由详细告诉了白玉堂,听完之后白玉堂沉思主良久才道:“这事到也奇怪,若要查起,真令人如无头苍蝇般乱撞。”
展昭接道:“此事细想,不合情理处堪多,第一,尚美人从庞贵妃宫中回去就流产,但稍有头脑之人都会明白,庞妃就算嫉恨她,也不会做出如此对自己不利的举动。第二,事发之后,庞妃虽力主彻查此案,但行事做派竟然对这事置若罔闻,好似与她全不相干。第三,事出之后,庞太师来到开封府,并且还暗有所指,其意竟是襄阳王涉及储君一事。若说庞太师与襄阳王不合,到可理解。可是我刚才从衙役们口中得知:庞太师在任襄阳知州时竟然和襄阳王关系极为密切。要是如此说来,庞家与襄阳王之间有互通之好,那么他们此次之举又是为何?”展昭将缠绕于心间的疑点合盘向白玉堂托出,想借此听听他的意见。
听完展昭的话,白玉堂双臂抱于胸前,在屋里走来走去,“展昭,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但是在民间特别是襄阳地面,百姓们都管襄阳王叫做:‘如皇帝’。”
“如皇帝?”展昭听到白玉堂口中这个词极度吃惊:“白兄的意思是说….?”
“难道你不相信?”
“……”展昭沉吟良久,“不是展昭不信,只是此事涉及重大,如今宫中已有尚美人流产之事,要是再传出襄阳王之心……”展昭将话打住,皱着眉思量良久:“白兄,凡是要有证据,不能评民间传言而妄断……不如你我明日白天先去襄阳王府附近看看情形,然后等到晚间……”说着转身看向白玉堂。
“呵呵……好猫儿,真有你的!好了,即然这样那你五爷就先休息去了。”言罢转身向里间走去倒床而卧。
展昭赶紧跟过去,看到白玉堂合衣躺在自己的床上,失声说道:“这是我的床!”
白了展昭一眼,白玉堂答道:“知道!你请白爷爷来帮你办事,难不成还不让好好休息一晚?”说着将被拉开盖于自己身上。
听见白玉堂如此回答,展昭被气得良久无语,转身向外走去。这时白玉堂在屋里叫道:“展昭,我在五云轩开了间房,那可是襄阳城顶好的客栈,你要是无处睡,我大方借你住一晚。”没有去理睬白玉堂,展昭唤来店小二令他另开一间上房睡下。
第二天一早,展昭正在屋内洗漱,就听见院外有人叫嚷:“白玉堂你给我出来,拿了人家的东西不还,有本事你就不要躲着!在五云轩开了房间不住,半夜三更竟跑到这来躲藏,你当本姑娘真找不到你嘛?”细听声音,展昭知道是昨日在酒楼遇见那位曾婉甜姑娘又来寻白玉堂麻烦。心下明了白玉堂为合昨晚强占自己房间,原来是为躲人。能让大名鼎鼎的锦毛鼠避之不及,看来这与小蝶长得相似的姑娘到也了得。想到此,不禁一笑。
展昭揭帘出屋,看到曾婉甜堵在屋门处,而白玉堂则在里面只穿中衣洗漱。展昭忍着笑走过去说道:“白兄快些,你我今天还正事需办,千万不要耽误了.展昭在就在店前先用过早饭等侯了。”说罢,冲曾婉甜抱拳为礼,转身向店前走去。
就在展昭快要用完早饭时,才见白玉堂出来。坐下对展昭恨恨说道:“明知有事,还不帮我!”展昭笑道:“唐突佳人之事展某是断然做不出来的;并且人家曾姑娘是找你,展昭也不好打扰啊!”听完展昭言语,白玉堂没有吱声。待白玉堂吃完早饭后两人一同出了客栈前往襄阳王府附近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