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早上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开车不长眼,溅了我一身水,但是凭我的聪明机智
,还是逢凶化吉了。”乔任梁脸不红气不喘地自赞,摸着上衣口袋里那枚珍贵的钮扣,得意
地说:“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也不怕水溅哦~”
阮亦杰从西兰花中抬起头来,说:“我看你是很想马上变成一块裸金爬到他床上吧?”
“哪有,我又不是精虫入脑。”乔任梁脸红了红,嘴硬地否认,阮亦杰做了一个拂鸡皮
疙瘩的手势,说:“还说什么‘哪有’,娘娘腔!”
“啧,小阮哥你一定是嫉妒我这种为爱向前冲的勇气。”乔任梁嘴角快咧到耳边,已经
完全忘了自己姓什么,阮亦杰继续吃他的,咕哝了一句:“精神病院的围墙又倒了……”
乔任梁没理会他的吐槽,把那枚扣子攥在手心,神秘兮兮地说:“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
么爱上他的?”
“拜托——”阮亦杰被牛排噎了一下,举起刀叉作投降状,“已经听了八百多遍,我的
耳朵都要出油了。”
乔任梁拍拍他的肩膀,说:“够哥们就替我保守秘密!我可只告诉过你一个人。”
“晓得了晓得了。”阮亦杰送他一记鄙夷的白眼,小声补了一句:“真想给你写大字报
贴出去哟!”
乔公子的暗恋史既幼稚又无聊,既不色情也不暴力,既不香艳也不刺激,完全没有卖点
嘛!像祥林嫂似地一遍遍讲,乔任梁讲不烦他也听烦了,何况那小子只跟他一个人讲还明令
不许外传,根本不是因为哥们义气,而纯粹是因为一帮死党除了他俩之外都是攻无不克战无
不胜的把妹高手,如果知道他乔大公子由于暗恋一个男人十年而导致至今金身未破,八成会
集体笑瘫。
比较那群人浩如繁星的风流史,乔任梁这点花头根本不够显,就像牙签没胆子去鸡腿面
前炫耀一样,乔某人也只好跑来他面前显摆。
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他就好人当到底,赏个面子听他碎碎念。
眼看午休时间要过了,乔任梁还沉浸在回忆中拔不出来,阮亦杰毫不迟疑地起身结账,
说:“我要回去上班了,拜拜,再联系。”
“我还没讲完呢……”乔任梁在兴头上被打断,一边抱怨一边不情不愿地跟出门,雨势
变小了些,但是天边黑压压的云层预示着还有几天的降水天气,阮亦杰撑着伞把他送到停车
场,目送乔公子上车,说:“回去对着镜子讲,爱讲多久讲多久,快滚吧!”